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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華想到這一出，突然覺得越南……打不起來才是最優解。

日本在二戰結束后，國內經濟的發展一共坐了兩次「火箭」：

「就算沒有這個心理壓力，我們也不能再拖延了，」錢學森說，「一次失敗要了六個月時間調整，如果我們再失敗一次，就又是6個月，唐部長的那一堆稀奇古怪的衛星就全在倉庫里乾瞪眼。」

唐華默默關掉了電視。

「我聽說，這種單獨的第一級模組，不算是完整的火箭，所以失敗了也不計入長征-3K4的成功率計算表裡。」在太原航天發射中心的發射塔旁，任新民對錢學森說。

091型核潛艇的設計圖紙基本完成，雖然還沒開工，但海軍核動力辦公室已經製作了一艘大尺寸模型，放在進門的地方。

1962年智利世界盃，預選賽的最後一關，中國隊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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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比測試中，經過鋼材＋焊接製程＋填料＋對接工藝的綜合考慮，武鋼特鋼廠的GTW558鋼險勝富拉爾基特鋼長的GTF680，拿下了國產核潛艇、下一代常規潛艇耐壓殼鋼材的標。

「讀一般的工業書籍每天300頁，但這個，一天看50頁就差不多了，」于笑虹說，「這個美國人的文集很有研究的價值。」

「報告指揮部，這不但是一次成功的火箭第一級模組試射，還是一次超大號的導彈試射。」

那是不是加速度太大把住箭體拽解體了呢？……如果問題有這麼簡單就好了。誰都知道加速度遞增的規律，箭體的強度是基於此計算的。

……

運載火箭的燃料消耗每秒鐘是以噸計算的，而火箭發動機推力不變。這就是說火箭越飛，它的加速度越大。

鞍鋼本鋼、武鋼、包鋼、馬鞍山、唐山新廠、上鋼新廠，外加不煉鐵只精鍊鋼的富拉爾基特鋼，國內大型鋼鐵企業已經完成了集團式的布局。

「船舶工業局在提出的指標要求里，屈服強度很明確地寫了不小於55和*圖*書0兆帕即可，你們採用的研究方法是完全正確的，」唐華說，「富拉爾基就在這方面栽了，這可能是富特鋼有點過於膨脹。」

船舶工業局發布的下一代核潛艇耐壓殼用鋼標準，武鋼特鋼是嚴謹遵守執行，富拉爾基不知怎麼回事，搞出的樣品是680兆帕的屈服強度，這680兆帕就是HY100的水平，美國也要到冷戰後才算掌握，而且HY100鋼材的焊接技術在整個90年代都讓美國造船廠非常頭疼。

青海湖曾經是海軍的魚雷測試中心，這是內陸湖泊，魚雷測試的時候丟了，也不用擔心有歪果仁來偷偷撈走。

「它的屈服強度是558兆帕，這個數值是剛好達標，在四種樣品中排第三名，但我們綜合的性能要強過其他鋼材。」

全長96米，艇體直徑10米，水下排水量5400噸，最高航速26節。

唐華到海軍核動力辦公室，于笑虹正坐在辦公室里看總參情報部整理的海曼·里科弗文集&言論集。

但是青海湖最大水深才30多米，測試直航的反艦魚雷可以，具備反潛功能的魚雷就不行了。

馬經理哈哈笑道：「20年後，20年後我都退休五年啦。」

現在日本吃到了第一個火箭。……如果日本第二個火箭沒吃到呢？

太原航天發射中心。

唯一的麻煩就是在射魚雷的時候得派出幾艘護衛艦、獵潛艇在那兒蹲著，把外來船舶驅趕開。

今年6月，長征-3K4捆綁式運載火箭的第一級測試完敗，火箭升空後主箭體塌方式解體，助推器飛出去成了「錢學森十字」。

馬經理：「他們的屈服強度搞得太高，結果下不來台了。」

558兆帕的屈服強度對應英制壓強大約是80900PSI，也就是說，GTW558對標美國的HY80鋼材……

武鋼特鋼廠的馬經理對自己廠的GTW558各項性能如數家珍，用於核潛艇的特鋼是兩年前立項研和-圖-書製的，7個月前進行對比測試，其中焊接性能對比就歷時4個月。

1962年最後一個月，唐華辦公室里多了好多鐵塊。

除了核潛艇，武鋼還拿下了海南文昌航天發射中心塔架特種鋼材的單子，發射塔的特鋼不是很貴，但是量特別大，從1961年到1964年要交付型材四萬多噸。

錢學森也預定了去海南視察在建的文昌航天發射中心，但在出發前，還有最後一項工作要完成。

上完課之後是實習，焊工實習之後是試造一艘使用GTW558的柴油機潛艇，要是都沒問題，核潛艇的艇體耐壓殼才開工製造。

修改設計、定型、下發圖紙，天津火箭廠按照新圖紙重新生產長征-3K4的第一級。

第二次是越南戰爭，這次是日本、台灣、韓國一起分享美國的軍需品訂單，日本借第二個火箭，變成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

確定了火箭的毛病出在哪兒，研究中心就可以有針對性地加強火箭的某一部分結構，而不是傻乎乎地全套加強——如果全套加強，那火箭的運載能力就掉得很厲害了。

「我們的GTW558，基本金相理論有兩個源頭，一是蘇聯的特鋼技術，二是卡內基鋼鐵公司的STS低碳鋼技術，在633型耐壓殼材料的基礎上，調整碳，鎳和鉬的添加量，試製了幾種不同的配方，然後是考察她們的可焊接性和易焊接性………」

但只是屈服強度這一個數值對標而已，潛艇耐壓殼的用材，屈服強度只是幾大指標之一。這種鋼材能不能焊接？好不好焊接？加工起來困難不？這些指標的重要性不亞於屈服強度。

唐華：「現在國內的綜合技術和工藝水平，550兆帕的鋼已經是我們能力的極限了，但是20年後可能未必。20年後，我們核潛艇耐壓殼可能也要到650～700兆帕的水平，而且就算到了這個量級的屈服強度，它仍然是可以加工可以焊和圖書接的。」

北部灣水深大約200米，北部灣以南的南海水深還會急劇增加，就算潛深1000米的魚雷也可以在那裡測試。

「助推器準備脫離！」

「潛艇的水下自持力45天，而且可以全部潛航狀態下堅持45天。反應堆堆芯壽命10年，以30年服役期計算，它在退役前只需更換兩次核燃料。」

……

「是的，北部灣試驗場已經準備好了，我下周就去海南。」

「5，4，3，2，1，點火！」

水滴線型和單軸推進方式都在常規試驗艇上驗證過了，只要反應堆輸出功率符合設計，在水下跑26節也沒有問題。

過去半年，錢學森和導彈/運載火箭研究中心都在還原事故原因：從火箭墜落場把零件撿回來，逐個分析，對火箭重新進行力學計算，找出故障原因。

「比賽已經進行了81分鐘，中國隊2：3落後。世界盃預選賽主客場的總比分，是中國隊進5球，南斯拉夫隊進9球。」

核潛艇上的特種鋼材可不止武特鋼包乾的這10種。不算現有可利用的鋼材，核潛艇特別訂製的全新型號的鋼材有21種，還有有色金屬零件，比如青銅螺旋槳的材料和加工就不是小事。

唐華：「我已經讓原子能科學研究院探討改進型反應堆的設計了，基本原則是少許增加堆芯的鈾丰度，增加堆芯質量，讓堆芯壽命達到15年，這樣，改進型核潛艇在退役前只需要更換一次核燃料。」

……但願這潛艇沒事。

唐華：「12月底1月初我也在海南。」

「留給中國隊的時間不多了。」

唐華覺得這鍋首先要扣在世界盃的預選賽賽制上。現在的世界盃沒有「某大洲固定多少參賽名額」的硬性規定，亞洲區、非洲區、北美區都只有半個名額，亞洲區決出第一名和歐洲老八打，打贏了才能進決賽圈。

指揮中心收到的遙測站報告，也顯示火箭一切正常。

唐華：「是啊，這個人在美國海軍的位和圖書置，和你現在的工作差不多……」

唐華也笑了：「要是這15年你帶著武特鋼什麼都不做，躺著吃老本，那20年後武鋼的新領導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富拉爾基，鞍山，包頭上海……到時候全都拿出了好貨色參加競標，武鋼啥都沒，你飯後在廠里散個步，都沒人給你推輪椅的。」

「助推器脫離成功！」

雖然知道過了南斯拉夫這一關，中國隊就能入圍世界盃決賽圈，可南斯拉夫這一關就是過不去啊。

錢學森在緊張地看表計時。很快，火箭就飛到了6月份崩潰解體的時間點。但天邊那個發光的小點並沒有任何異常。

任新民：「長征-3號打上去的衛星我覺得功能都很強了，看那氣象衛星，現在電視台每天下午都播發10分鐘的氣象雲圖……」

HY80首次應用在核潛艇上是1958年的「長尾鯊」號，現在「長尾鯊」號已經交付美國海軍服役，而且……誒，好像它還有一年多就該失事沉沒了？

基本上，因為核潛艇工程上馬，鋼鐵工業局、有色工業局、化工局、電子信息工業局，以及整個機械工業部的各個機工局全都調動起來了。

但是神使鬼差，南斯拉夫隊預選賽發揮不佳，成了歐洲老八……

于笑虹：「那就更厲害了。不過核潛艇的魚雷，現在還懸而未決，我就對魚雷這件事放心不下。」

第一次是朝鮮戰爭，日本承接聯合國軍的軍需品訂單，有效帶動了國內的產業，製造業迅速恢復而且發展到比二戰前還要高的水平。

新疆那邊，指揮員的話音傳到太原。

長征-3K4帶著配重，飛離發射塔，飛離平遙，向西北方向竄去。

「一級火箭工作正常。」「助推器工作正常。」

「老於，聽說你當上主任之後，每天要讀300頁書？」唐華問。

找故障原因還要再深入計算四個助推器工作時火箭的震顫、火箭共振頻率的變化、助推器噴流的變化，一大堆參數。

最近一年多htｔps://ｍ•ｈeｔuｂｏok.cｏm.cｏm近兩年時間，中國隊進步其實蠻大的，在亞洲區內戰連克印度、日本，最後一戰對朝鮮，一勝一平過關，進入和歐洲老八的對局。

1961年的鋼鐵產量依舊是大幅增長，但不太確定今年能不能超過日本的鋼鐵產量。

武鋼的特鋼廠現在發展勢頭確實很好。核潛艇耐壓殼用鋼的單子拿下了，除此之外，核潛艇上面還有9種合金鋼也歸武鋼特鋼廠生產。

第一級火箭關機后，就沒有了。長征-3K4從此進入慣性飛行，飛行兩千公里后，再從外太空掉回地球，掉在新疆的落區。

這091，差不多就是091……

……

都是20公斤一個的長條形鋼板或者說鋼塊，這是今年四大特鋼企業研發的高屈服強度低合金鋼材。

「一級火箭準備關機！」

錢學森：「謝謝新疆基地部隊的工作，你們辛苦了。」

「七十多噸的配重，你們把它準確發射到了兩千四百公里以外，儀器艙的落點偏差不到2公里。如果這是一顆炸彈，那可就厲害了……」

富拉爾基的GTF680最後輸掉，就是它的加工焊接太難解決了。

錢學森：「現在這些衛星遠不如以後我們要發射的衛星，有的衛星的功能強到……唐部長自己都吃驚。」

其實就算是武鋼特鋼的GTW558，在冶鍊出鋼材和焊接材料之後，也編寫了厚厚的一本加工手冊，今年1月份，武船的20多名焊工就要開始上課，學習怎麼焊接GTW558。

唐華：「魚-3已經快要進行大深度潛航測試了吧。」

1961年9月，事故三個月之後，老錢和任新民終於確定了火箭解體的原因，進入修改設計階段。

……

于笑虹對091核潛艇的性能嘖嘖稱讚。

12月份試射的這一枚長征-3K4第一級模組，外觀看上去和六個月前那一枚沒什麼變化，但內部結構有400多項改進。

雖然只是運載火箭的第一級模組，發射的時候還是按運載火箭的全套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