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軍事工程學院下午的自由活動時間，我出教學區，去郵局……」

……

「經過三個月的學習，學院的■■■■■課程進行■■■■」

然後呢，唐華給唐漢城寫的羅根的劇本拿出來？

「飛機上少了一個人，100多斤的重量。因為沒有飛行員，所以座椅、座艙、目視儀錶、彈射裝置、降落傘包都不需要了，飛機會減重。當然我們要在無人機上新增數據通信系統和計算機控制的操縱系統，這會增重，但核算起來，以現在的技術水平，無人機是比有人機減重的，而且未來會減得更多。」

無人機作戰專業的學生是從空軍工程系一到三年級各抽調一部分轉學的，所以現在大一到大三的學生都有，但今年7月沒有學生畢業，明年也就是1964年7月，我軍才會有第一批無人機的軍官。

「我們的■■■■■■」

本歷史位面的哈軍工，所有的系都還在原地，為軍隊培養具有技術素養的初級軍官，唯獨海軍工程系被拆去大連了，因為大連靠海。

……

……

1993年，喬治·盧卡斯為了拍星戰的前傳三部曲，給他的工業光魔公司投入巨資，歷時3年搞出了一套全新的計算機數字特效生成系統，這被認為是電影史上計算機特效從量變到質變的轉折點。2

「1963年X月X日，星期天，晴。」

電視信號的清晰度大約是350線左右，電影畫面的入門門檻就得是2500線，這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長春拖拉機廠的試驗場，一輛63式主戰坦克的樣車正在原野上疾馳，唐華目測車速應該不下40公里，這是越野狀態。不過，雖然行駛的地方不是公路，但是地面很平很硬，應該是比較理想的越野情況。

「因為你慫恿海軍工程系鼓搗那個什麼氣墊船，現在我們軍事工程學院的海軍工程系被拐跑了，心疼啊！」

唐華看看名冊，啊哦，雷鋒。

唐華：「剛hｔtｐs://www.ｈetuｂook•coｍ•coｍ才提問的這位雷鋒同學，陳校長早前就提起過你。」

陳庚：「山高皇帝遠，哪能天天管著他們，現在就是放養狀態。不說了不說了。空軍工程系剛開設無人機作戰專業，無人機這也是個新玩意，軍事工程學院懂這個的都很少，這第一課一定要你來給他們上。」

（以下是600字的描述，雷鋒幫助不識字的老大爺填寫信封、正確粘郵票、回來路上為清潔工拉車過溝坎的故事。）

唐華挨個看完，對這三個劇本只能搖頭。

「唐部長，唐老師，無人機的自主性就是說它可以不用操縱員給他發送指令，那麼如果以後無人機全部自主了，是不是對通信系統的依賴性就沒這麼高了？」

春暖花開的四月，拖稿整整半年的北影、上影、長影劇作組創作的科幻電影劇本終於收齊了。

……

陳庚一副惋惜的表情。

（又一整段幾乎全被塗黑）

「編者按：本篇日記內容涉及敏感信息，依據保密條例作塗黑處理」

……

唐華：「校長，可不能這麼說，海軍工程系沒被拐跑，現在還叫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工程學院大連海軍分校。也就是說還在你的管理之下。」

這就不好安排了，雖然63式主戰坦克並沒有超出時代很多，大致上是加了爆反的T-62水平，可是……不能隨便拍一部電影就公開。

「當然，事情總是相對的。無人機要想達到可以在戰場上自如作戰，需要我們解決很多技術問題。這需要依賴電子技術、計算機技術、通信技術乃至航天衛星系統的發展，才能實現……」

這看起來是挺好的，背景是第二次朝鮮戰爭，也挺好的。在附註里提出道具用長春剛剛做出樣車的63主戰坦克？！

北影的劇本描述的是三個小孩在1962年和2002年之間穿越旅行的故事，穿插著許多對未來的稀奇古怪的設想和圖書，這些設想靠不靠譜唐華當然最有發言權啦，沒幾個靠譜的。

一名學生舉手問問題。

「還有一個優點，現在可能暫時沒用，但十幾年幾十年後會有用：無人機上沒有飛行員，所以它可以做出過載超出人的身體承受極限的機動動作。同學們之前在空軍工程繫上過基礎課，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看了長影的劇本，唐華感覺有必要去一趟長春了。

「雷鋒的拼搏精神和努力學習的勁頭，是在座各位同學的榜樣，也是軍事工程學院的榜樣，你們都要向雷鋒同志學習。」

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陳庚咳嗽了一聲：

咳……

「無人機在未來戰爭中有哪些優勢？」

祝瑜生：「對了，現在這台樣車在試車的時候跑得跟飛似的，因為少了1.1噸的反應裝甲。其實我一直在納悶，為什麼在坦克外面焊個鐵飯盒，裏面裝滿炸藥，就能防反坦克導彈。」

上影的劇本在這個時代絕對算得上是大胆前衛，寫的是未來愛情故事……

「■■■■■■」

工業光魔的數字特效製作系統，如果估計得沒錯，計算機設備用的是奔騰586級別的CPU和圖形處理器，現在中國的計算機技術還達不到。大致估計的話，70年代應該能搞出來吧。

唐華：「現在蘇聯T-62也量產了，性能強於M60，但是領先的幅度不大。現在各國坦克技術發展迅速，如果我們等蘇聯T-62定型，再拿回圖紙仿製生產，就慢了半代，因為1960年到1962年我們什麼都沒幹。自己從頭研製主戰坦克，正好也將研製隊伍拉起來，形成論證、研製、生產、改進的全套坦克工業體系。」

「最後，第四個優點，在戰場上，即使無人機被擊落，也不會造成我方飛行員的傷亡，也沒有俘虜。我們可以用無人機執行更危險的、更敏感的任務。」

如果用這個時代的很糟糕的道具來拍攝，做個假人，和_圖_書做個假手，做很多假手……沒用，想一想就知道根本不是金剛狼那個味。

「飛機上沒有飛行員，所以飛機可以做得很小，或者大無人機但可以進行很長時間的持續飛行，不用考慮飛行員憋尿的問題，不用考慮飛行員吃飯喝水的問題，這是無人機的第二個優點。」

戰爭推演不是太靠譜，當然讓長影的編劇做戰爭推演也有點勉為其難，略過。

在教學樓里，進大廳就是兩架成飛研製的無人機的模型，一架高空偵察無人機，一架空中打擊無人機。

這劇本的失敗之處並不在於對2002年的世界的設想有多離譜，再離譜唐華都能給掰回來，而是情節和立意都很低幼，唐華和江處長都提醒過科幻並不是兒童文學，看來劇作組寫著寫著就不由自主地往少兒口味上面拐了。

長影的劇本，江處長比唐華先看，她的批示說了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劇情平淡人物性格平面化，演員只是背景板，這不行，無法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畢竟科幻戰爭電影，它它首先也要是一部電影。

「1962年第一批樣車製造完成，我們就拿樣車做了一年零一個月的行駛試驗，最北到過漠北，最南上過海南島，最乾燥的地方是在新疆呆了一個月，還上過青藏高原，這一年多樣車總計跑了一萬多公里，底盤經受住了考驗，現在的技術狀態完全滿足部隊的要求。」

哈爾濱。

唐華帶頭鼓掌，看著雷鋒，心裡頭卻想的是：

看工業光魔參与的《侏羅紀公園》（1994）、《變相怪傑》（1995）、《星戰：新希望》數碼修復版（1997）和1999年的星戰前傳1，就能發現計算機特效逐漸質變的過程。

出版的話，書裏面大概會是這個樣子：

接著唐華講了無人機的計算機飛控系統軟硬體，這是和空軍工程系原先的課程相關的，又講了無人機為什麼必須用高頻高速率通信系統，而這個系統為什hetubook.com.com麼最優解決方案是衛星中繼通信，最後講了無人機的自主性在未來會如何發展、發展到什麼程度。

唐華：「爆反裝甲由瀋陽在研製，去年他們已經在做實際打靶試驗了，這樣，你們63坦克的設計團隊，還是安排一個時間去瀋陽兵工廠，實地考察和觀摩一下爆反裝甲是怎麼起作用的、效果如何。」

「是在一年多以前了，雷鋒同志經過努力，在二年級擺脫了基礎薄弱的缺點，學習成績節節高。唐部長那時候就很讚許雷鋒，很有毅力和執行力，有一股衝勁。這一年多，雷鋒同志的成績從平均線，又躍居到了全系前三名，這樣的成績印證了唐部長當初的讚許沒錯。」

也不行，特效做不出來。

楊立功：「只要火炮系統不出問題，肯定能做完。正在行駛測試的這倆車，就是新炮塔和底盤合一的產物。哎，老祝，祝總來了。」

所以，今後的雷鋒日記還怎麼出版？

唐華上次見祝瑜生的時候，老祝94歲。採訪的時候唐華舉著錄音筆跑前跑后，一口一個祝老爺子叫得可甜了。

「無人機在處於自主操縱狀態時，它可以和地面基地不進行通信，全靠自己計算機的邏輯判斷，」唐華說，「對通信系統的依賴性會降低，而且可在通信中斷時保護無人機不落入對方手裡。此外，最先出現的最有用的自主操縱功能，是起飛和降落階段。」

愛情故事不是問題，它的離譜之處在於什麼？在於未來愛情故事的男女主角思維方式甚至台詞都有濃濃的崑曲風格，這拍了拿去電影院放是要笑場的。

「無人機的性能優勢取決於它的兩種屬性：無人性和自主性。這裏說的無人性指的是它飛機上不搭載飛行員的意思，而不是這架飛機『沒有人性』。」

陳庚上次說好了，唐華要是去東北，到了長春不能辦完事掉頭就走，一定要順便來一趟哈爾濱，看看軍事工程學院。

無人機部隊，這可是被定為全軍hetubook.com.com保密程度最高的幾隻部隊之一啊，連教學樓擺的模型周圍都用隔板圍得嚴嚴實實。

1963年X月X日，星期一，小雪。

下面的學員有一多半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教室氣氛輕鬆了。

祝瑜生哈哈笑道：「也不完全是這樣，1960年我們二代坦克立項的時候，蘇聯他們的T-62也沒有完成設計，想抄作業也沒得抄。我又去了蘇聯兩趟，看他們的140工程、430工程，看來看去總覺得不是完全滿意，乾脆回來我們自己新設計一個。」

長春拖拉機廠廠長楊立功對自己廠子做出來的新一代主戰坦克頗為滿意。

不過，現在兩種無人機都只能擺模型，它們還在成都最第三階段試飛，量產服役的時間和第一屆無人機作戰專業學生畢業時間是一致的。

長影，長春電影製片廠，他們鼓搗的劇本是未來戰爭。

唐華，「祝總，聽說四機局、一拖在最初立項的時候，傾向於從蘇聯拿T-62的圖紙或者乾脆仿製生產，是你主張我們從頭開始設計自己的主戰坦克，才有了這個63式？」

擊落美國U-2偵察機后，它的高空技術、隱身技術，首先被中國拿來運用到無人機上。高空偵察無人機能飛到21000米，兩種無人機都做到了初步的雷達隱身。

一位獨臂中年工程師從試車場走過來，在唐華和楊立功面前舉起左手敬禮，「唐部長，楊廠長。」

長春拖拉機廠（一拖）和長春一汽的廠區挨得很近，但這是兩個相互獨立的大型工廠聯合體，一個生產中卡、重卡，一個生產坦克和農用拖拉機。

（一整段被塗黑）

原歷史位面的哈軍工，在60年代被按系拆分成好幾個學校，只有海軍工程系留在哈爾濱。

63式主戰坦克的總師祝瑜生，今年45歲。

唐華：「在你們做底盤測試的這一年，炮塔系統和主炮也在大連那邊做完了試驗，今年還剩大半年時間，底盤和炮塔合一的試驗能在今年完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