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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納馬拉：…………

羅伯特·肯尼迪：「或許？只是或許？我們冒著或許會發生第二次像朝鮮戰爭那樣的局部戰爭的危險，去營救一個腐敗國家？」

葉繼壯的意見。

「這種方式是美國的恥辱，」艾奇遜打斷麥克納馬拉的話，「絕對是恥辱，還和中國談條件，美國在西方陣營中的聲望和國際地位都會因此而遭受重挫！」

國防部長麥克納馬拉還在猶豫，沒有馬上回答，羅伯特·肯尼迪說：「會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第一種是，和越南的反對派接觸並且達成協議，美國停止對吳廷琰政府的支持，而且如果反對派上台，我們轉而援助反對派掌權的南越，對他們的唯一要求，就是繼續拒絕統一公投，繼續保持一個獨立國家而存在。」

「1962年美國提供給越南共和國的2.4億美元無償援助和6億美元優惠貸款，並沒有起到穩定南越幣值和經濟運行的作用。比起軍事危機，南越的經濟和金融危機更為致命。」

總會計師：「就是不知道這個轉賬盧布今後會不會有波動，畢竟它連理論上也不可以兌換黃金，那個含金量就是個數字而已。」

厄爾·惠勒：「首先，我要收縮美國陸軍軍事顧問團在南越的分佈範圍，南越北方的軍事顧問團成員收縮到峴港，南方收縮到西貢。空軍顧問團本來就很集中，就先不用管了。」

「嘟嘟嘟嘟——」

厄爾·惠勒：「在收縮的同時我會向總統彙報，決斷只能由他來做出。」

「我們去哪裡？越南！」

麥克納馬拉：「第二種方式，我們公開與中國接觸和對話，提前與中國達成一致：美國派兵進入南越，但只是為了維持吳廷琰政府。並且保證，在南越政局穩定之後，美軍又會逐漸從南越撤走。」

「與中國發生武裝衝突，與中國發生武裝衝突，」艾奇遜重複這句話兩次，「如果進入南越的美軍只限於在wｗｗ.hetuｂｏｏk.ｃom•ｃｏm南越境內行動，甚至可以把活動範圍限於大城市和交通要道，不謀求破壞印支半島四國的格局，那麼……或許中國不會向越南出兵。」

日本，北海道。

肯尼迪：「如果我們溝通失敗，中國不答應這個條件呢？」「那我們繼續降低所提的條件……」

陸戰隊士兵唱著《陸戰隊讚歌》，間或發出幾聲粗魯的媽惹法克，還有「哦豁哦豁」的吆喝，在軍營間奔忙。坦克簡單清洗泥土、上油，卡車和火炮一溜煙地從軍營里開出去，直奔碼頭。還有更多的陸戰隊士兵在收拾自己的鋪位，打包行李物品。

這是連長加爾文上尉教他們連的士兵喊的口號。

「我們是什麼？海軍陸戰隊！」

8個陸軍師在本土，5個陸軍師在歐洲，南朝鮮第8集團軍的架子下面有美騎一師和美步7師，日本駐紮有海軍陸戰隊第一師，菲律賓駐紮有美步2師。另外夏威夷還有個美步25師，它不屬於前面的美國本土8個師計算範圍。

李復春：「七國我們可以部分使用轉賬盧布，和古巴用西方貨幣，和北越的貿易今後還是要規範起來，既然中越雙方在某種程度上接受人民幣貿易，那就把這一塊也納入外貿部的統計範圍。」

1963年的美軍共有17個陸軍師和1個海軍陸戰師：

總會計師：「這樣的話，那我們的轉賬盧布就盡量不留隔年錢，出口多少進口多少，不要長期大量持有。本質上就是回歸易貨貿易的媒介了。」

狄龍：「出兵越南還意味著軍費中的戰費開支劇增，尤其是，似乎還有與中國發生武裝衝突的危險，我就不說錢的問題了，你們能打贏嗎？」

6月19日隆慶營事件爆發，標志著危機到達頂峰。

「這13人全部被殺，當援軍趕到時，游擊隊撤走，13具屍體被掛在隆慶訓練中心示眾。」

在吳廷琰眼裡，這ｗwｗ.ｈetuboｏｋ•ｃｏｍ•ｃｏｍ和兵變也差不多了。

訓練場上哨子吹響，訓練暫停。

五角大樓，CIA報告南越剛剛發生的這件可怕事件。

……

1963年的6月，南越最大的危機不在於全國範圍內的佛教徒發動抗議遊行，也不在宗教地主武裝高台教、地主商團武裝平川派無法鎮壓，而在南越軍隊內部。

順化的遊行抗議演變成武裝騷亂，南越第二軍22步兵師從峴港前往順化城鎮壓的路上，22步兵師的師長、多名團級軍官怠工抗命，向上級報告自己無法按時抵達順化展開鎮壓。

蘇聯部長會議發來的正式函件，說的就是這一件事：經互會要發行專用的貿易結算貨幣了。

「從蒙特祖馬的大廳到的黎波裏海岸，」

平克尼是個老資格陸戰一師軍官，今年45歲了。剛才的那幫大兵，連長也不過25歲，長津湖畔的戰鬥發生時，這些傻小子們都還在上小學吧。

葉繼壯：「正在納入統計範圍，今後小額邊貿由廣西區政府自己施行，大額貿易由國家管控。但是，李副總理，中央最近對越南的政策會有調整，外貿部會同國防部在做援助計劃。」

「每個轉帳盧布與蘇聯現行盧布等價，含金量為0.987412克純金，但轉賬盧布原則上不能兌換黃金。在蘇聯國內，轉賬盧布不在市場上流通。」

其實在去年的觀察員國會議上，經互會秘書長就說過這麼個事，蘇聯在考慮匯兌盧布的事情，原因是盧布現在是和黃金挂鉤的，所以理論上，東歐國家如果拿到盧布，可能會要求去莫斯科提黃金。

厄爾·惠勒回頭看，說話的是前幾天就在這個辦公室，喋喋不休建議出兵的比利中校。

「我覺得我們可以開設一個轉賬盧布賬號。我們和蘇聯的貿易用盧布結算，和東歐七國貿易現在使用用的貨幣很雜，使用轉賬盧布可以簡化流程。」

「越共滲透進入訓練中心的m.hetubook.com.com原因，是在此接受訓練的第7步兵師阮曰青團長以下的大部分官兵叛變，他們不但為越共游擊隊的滲透提供了方便，而且在戰鬥中還向其他越軍開火，甚至可能參与了殺害美國軍官。」

不過話說回來，整個美國海軍陸戰隊可能都挺傻的。聽說陸軍參謀長厄爾·惠勒對派兵入越表現得特別消極，第一支進入越南的美軍部隊的稱號，才落到了海軍陸戰隊頭上。

肯尼迪今天並不想討論越南的經濟援助計劃。「麥克納馬拉，現在有很多人向我陳詞，說必須派駐美軍進入南越，否則南越政權活不到1964年，你怎麼看？」

肯尼迪：「艾奇遜先生，美國軍隊成建制進入越南，意味著日內瓦和約被徹底破壞，印支半島之外的國家中，有一個向印支半島派駐了軍隊，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這就是我弟弟說『後果難以預料』的理由。」

「在空中，陸地和海上，」

「我們為國家而戰，」

「如果談論外國政治不算涉政的話，我要補充一句，不僅南越軍隊不可信任，南越吳廷琰政府現在也不可信任。」

白宮。

北海道現在被美軍徵用為地面部隊的免費訓練場，士兵、裝甲車輛成群結隊四處亂竄，滿島都是。用48小時把人員裝備收攏回來、檢查清洗裝備，工作還是蠻緊張的。

美國財政部長道格拉斯·狄龍，在肯尼迪面前對南越好一頓吐槽。

「轉賬盧布限於經互會正式會員國之間使用，經互會會員國與的非會員國之間的貿易原則上不使用轉賬盧布，以避免經互會計算誤差。如需開設轉賬盧布賬戶，可在下半年經互會會議上提出請求。」

見這些傻大兵們熱情洋溢、豪氣衝天的樣子，約翰·平克尼參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轉身走出軍營。在一片能看見大海的地方，約翰·平克尼輕輕嘆了口氣，從衣服口袋取出一支香煙點上。

「一群傻小子。」

「和_圖_書去越南為何？打越共！」

……

「第三種方式，秘密派兵。又分為A方案和B方案，A方案，向西貢秘密運送少量陸戰隊和空降部隊，建立第一個美軍基地，隨後逐漸擴大美軍駐紮的規模。B方案，先以海軍軍艦和航空母艦參加戰鬥，幫助南越軍隊收拾他們所謂的戰略村，當事情被披露后，駐紮菲律賓的美國陸軍再整體登陸南越。」

「經由蘇聯部長會議外貿部、財政部、經濟互助委員會執委會、經濟互助委員會會員國共同審議，蘇聯擬成立蘇聯國際經濟合作銀行，併發行專用貨幣——轉賬盧布，以便於經互會成員國之間貿易和非貿易往來的多邊結算。」

對越南的援助還處於計劃階段，而不是實行階段。

不過在6月份，南北越南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當然南北之間，政府和軍隊層面不會兵戎相見，但北方在譴責南方侵犯人權，南方在譴責北方滲透侵略；北方向南方派遣幹部和軍官，南方居然也向北方的天主教會提供顛覆資助。

不過，相對來說，南方的麻煩更大一些——天主教會是法國殖民者帶來的，教徒少、掀不起什麼浪，南方可就是遍地烽煙了。

「為權利和自由而戰。」

總理看過函件之後，把這事交給了李復春和總會計師，國家計委、財經委要討論討論轉賬盧布對我國的蘇東外貿有什麼影響。

前前國務卿艾奇遜是肯尼迪政府的首席智囊，他經歷過冷戰開始的最初幾年，對東西方的冷戰和對抗理解要比肯尼迪更深刻。

「總統先生，艾奇遜先生，這件事我是這麼看的，南越問題有如下四種解決方式：」

「收縮之後呢？讓這三百多名軍事顧問自己修築工事並且組成戰鬥部隊，自我防禦？」

……

艾奇遜：「如果不向南越派駐美軍，那麼引發的後果非常好預料：吳廷琰政權會垮台，南越出現一個親北方的左翼政府，然後在明年的統一公投中被北越吞併。www.hetubook.com.com」

美國海軍陸戰隊第一師訓練場。

「1962年，越南共和國通貨膨脹率超過40%，財政赤字攀升，5年的經濟計劃只有30%的項目完成。」

然而蘇聯哪來這麼多黃金……這就尷尬了。美國二戰後搜刮全世界，搜颳了8000噸黃金，這才有底氣把美元叫美金。就這樣，1960年就已發生了第一次美元危機，以後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1973年布雷頓森林體系完蛋。

「隆慶訓練中心遇襲時，軍事顧問團在隆慶的訓練小組有13人，全都是美國陸軍的現役軍官：勒布朗·詹姆斯上校、凱爾·庫茲馬少校、安東尼·戴維斯少校、塔倫·塔克少校，還有馬克·加索爾、卡魯索、麥克萊默、哈雷爾、杜德利、卡考克6個尉官和3個軍士長。」

麥克納馬拉腦子轉得慢，但他想清楚前因後果，還是列出了幾種可行的方案。

麥克納馬拉：「這正是我猶豫的原因。」

李復春：「要說波動，東歐七國除了東德馬克，其他國家也都挺不起來，我們和他們的貿易結算有時候用盧布有時候用瑞士法郎，這些國家的貨幣我們基本上都不持有。」

「南越軍隊已不可信任。」陸軍參謀長厄爾·惠勒上將說。

……

「保持我們的榮譽，……」

「此次行動為戰鬥部署，行動密級為絕密。從現在起，第5陸戰團掐斷電話、電報、信件等所有對外通信方式，直至登上南越海岸為止。」

艾奇遜：「這恐怕是一廂情願，反對派就是由越共協調團結起來的統一戰線力量，而越共的後面就是北越。他們不會與我們做這種交易的。」

陸戰一師作戰參謀約翰·平克尼將第5陸戰團的團營級軍官召集在一起，簡要宣讀上級命令。

「你部於48小時內收攏人員，清點武器裝備，6月28日上船，從北海道直駛菲律賓。在蘇比克灣上岸后，5團一營配備彈藥，海運登陸西貢，二、三營進入軍營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