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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號的主炮轉動起來，三座雙聯裝152毫米炮對準「長灘」號，中後部的6管30毫米加特林近防炮反方向，對準「民都洛商貿」號船頭前方。

第一枚「長劍」導彈掠海而來，導彈從貨船左舷鑽進去，右舷鑽出來——雖然彈頭沒有炸藥，但導彈的動能足以把貨船打個對穿。

「收到。我們會注意的。」

「赫魯曉夫總書記認為，即使美國地面部隊進入南越，印支半島也不會因此而馬上發生戰爭。」格裡布科夫搬出了赫魯曉夫做擋箭牌。

兩艦距離越來越近，1200米，1000米，800米……

「我還想再多說一句，中國巡洋艦在短短几秒之內，發射了8枚反艦導彈。」RB-57飛行員說，「根據之前的拍照和偵察，它可能有128枚導彈。」

「長灘」號減速、左轉，讓過「重慶」號。現在，康列功艦長眼前，是排在縱隊第一的菲律賓客貨滾裝船「民都洛商貿」號。

現在，「江蘇」號已進入兩天前劃定的禁航區，要進行實彈演習了。但是美國飛機並沒有把禁航區當回事，現在禁航區內就有一架RB-57偵察機在13000米高度飛著。

「江蘇」號巡洋艦進入西沙群島起，視野範圍內就始終有1到2架美軍飛機在盯著。通常是一架偵察機和一架海上巡邏機在全程圍觀。

第五枚、第六枚、第七枚……

一切準備停當，「江蘇」號的前後垂髮裝置冒出烈焰。在RB-57偵察機的注視下，第一枚「長劍」導彈從首部的垂髮單元飛出來，飛上幾百米高空之後轉彎。

無線電呼叫，臨檢用語是全海軍統一的，和昨天的呼叫用詞一模一樣。

「中國在南海地區的部署則更加明顯，他們海軍三分之二的軍艦都已經集中在南海地區，華南地區的中國空軍向海南島集中，海南島的飛機分派到西沙和南沙有野戰機場的島嶼。」

第三枚導彈沒有命中，在距離貨船200多米的地方掉入海中。第四枚命中了，現在貨船出現了第三個對穿的洞，除了三個洞，船殼上已能看見明顯的裂紋。

7秒之內和-圖-書，8枚長劍-1發射完畢，一股子白煙籠罩在「江蘇」號上，過了十幾秒才被海風吹散。

你特么還專門盯著我反應堆艙撞！

TCF70特遣隊有5艘驅逐艦和3艘運輸艦，從馬六甲海峽進入南海，現在已過了曾母暗沙。

7月12日上午，「重慶」號、101艦「鞍山」號、102艦「長春」號和「南寧」「桂林」艦編隊會合。1艘巡洋艦、4艘驅逐艦和2艘護衛艦的編隊在空中的預警機的指引下，于中午12時20分找到了正在朝西貢開去的美軍船隊。

所以，總理、陳老總、劉少農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如何在既做好全套保密程序的同時，又能不動聲色地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

中國海軍大大小小有23艘軍艦和2艘潛艇。現在在南海海域的軍艦，中國和美國差不多，但三天之後CTF77加入，中國和美國的軍艦數量就是2：3的差距了。

凱特少將在無線電里好奇地問道：「難道中國也有了像『長灘』號這樣的船？它的導彈有我多嗎？」

禁航區公布的持續時間是7月11日下午4時至7月13日下午4時，但在7月11日下午4時30分，導彈就發射完畢。「長劍」導彈的飛行速度大約是音速的0.7倍，半小時后，這8枚沒帶彈頭的導彈也該擊中靶船了。

……

終於，「民都洛商貿」號拉響汽笛，這是在提醒跟在它身後的另一艘貨船，我要減速停船了！

第76特遣隊是從東京出發趕往菲律賓-南海的，「長灘」號核動力巡洋艦帶著4艘驅逐艦沒有進港，就在蘇比克灣外面等第三批運輸船隊開出，整理隊形，開向西貢。

下午5點，逐漸有出來覓食的海鳥在海上飛來飛去，甚至有幾隻海鳥在貨船上歇腳，直到遠處凌厲的尖嘯打破海洋的寧靜。

時間已是7月12日的上午，整片南海現在擠滿軍艦。

「一開始，就算美國只想幫吳廷琰鎮壓反對派穩定政局，北越就會改為向南直接運送武器彈藥、派遣作戰部隊；民族解放陣線根據地在農村，美軍要平定南越勢必要下https://m.hetubook.com.com鄉戰鬥；美軍下鄉就必須增兵，增兵則北越也會加大向南支援力度；美軍永遠無法解決農村的解放陣線，就會鋌而走險，派空軍轟炸北越。當北越遭到轟炸之時，中國不得不派出志願軍，而且恐怕到時候你們蘇聯也會捲入進去。」

「中國巡洋艦在進行導彈射擊訓練。它已經具有了完全的戰鬥力。」

「重慶」號艦長康列功下令加速、左轉，7000噸的軍艦直衝17200噸的「長灘」號而去。在後面，4艘驅逐艦也各自切入美軍的運輸船團。

CTF76特遣隊有5艘軍艦，正在護衛第三批運輸船隊從蘇比克灣開往西貢。

……

近防炮開火時，周圍幾公里內所有的船都為之一驚。

這片禁航區海域的位置剛剛好，離南越的海岸線200～240公里，艦上的「長劍」對陸攻擊型導彈射程450公里，也就是說，在這個位置「江蘇」號能覆蓋南越全境，導彈能一直飛到南越與柬埔寨的邊界。

「還有一個非常嚴重的消息。中國7月7日起，宣布他們的京廣鐵路和湘桂鐵路停運、軍管，這很可能是中國陸軍大規模調動的信號，調動的方向，應是從湖南、湖北、河南向廣西的中越邊境集結。」

「我艦奉命在此對過往貨船實施海上臨檢，請你船停止前進，配合我方的檢查！」

「中國那艘巡洋艦不但有導彈，而且簡直是個導彈倉庫！」

第二批貨船沒攔住，開進了西貢，第三批貨船攔不下來，海上封鎖可就形同虛設了。

……

南海，西沙永興島以南海域。

「印支半島和南海的局勢在最近三天迅速惡化，我擔心會產生無法預料的後果。現在擦槍走火的幾率很高，很可能把社會主義陣營與北約拖入全面戰爭。對這樣的戰爭，我們可能還缺乏準備，你們也是一樣。」

泰勒：「中國陸軍從他們的腹地調動到廣西以後，我們如何探知他們是否越境進入北越？」

林三虎：「我們不希望在印支半島出現另一個韓國。有一個韓國在亞歐大陸上，已經夠麻煩的了。」

中國和_圖_書人民志願軍（南方）司令部成立的消息，不能通過廣播和電視節目報道出來。這按理說是秘密組建的部隊和指揮機構，不該公開報道，如果真的在廣播里插播新聞，那反而會讓人懷疑真實性。

第七艦隊CTF76——第76特遣隊，凱特少將在旗艦「長灘」號上聽到了蘇比克灣的咆哮。

……

「重慶」號巡洋艦一路不停，經東沙群島南下，剛過黃岩島，頭頂就出現了2架飛機，其中一架是美軍的P-2巡邏機，另一架是C47運輸機。

「中國軍艦你好，中國軍艦你好，我是《泰晤士報》記者，是我租用的這架飛機，目的是為了進行新聞報道和拍攝。我雖然飛得很低，但不會影響你們任何一方的軍事行動，謝謝！」

蘇軍副總參謀長阿納托利·格裡布科夫大將與來訪的國防部副部長林三虎會談。

「福萊斯特」號航母戰鬥群的艦載機已經能覆蓋南沙群島，軍艦本身還有2天進入南海。

「民都洛商貿」號船頭100米的地方出現一道水牆，這是一百多發炮彈打在海水裡炸起的水柱。

「南越空軍偵察得到的情報，從昨天開始，大批北越正規軍從越老邊境進入寮國，人數估計在兩到三萬人以上。沒有重裝甲部隊，但是偵察發現了PT-76兩棲坦克的跡象。所有進入寮國的北越正規軍正沿著山路向南開進。」

沒有反應？

「發現美軍艦船編隊，計有運輸船5艘、巡洋艦1艘、驅逐艦4艘，從蘇比克灣向西航行。」

想了一會，林三虎說道：「肯尼迪這個人，沒有這麼厲害。退一步說，就算他真的有這麼厲害，他也鬥不過主席。」

「江蘇」號、「長沙」號、「衡陽」號乾脆就在這一長條的禁航區內行駛。

康列功微調了航向，讓船頭對準「長灘」號的核反應堆位置。

C47運輸機上的記者主動和海面的軍艦打招呼。

此外還有CTF77，這是最龐大的一支特遣隊，有12艘軍艦，三天後抵達南海海域。

第二枚導彈和第一枚幾乎一模一樣，在船上鑽了個對穿的洞，只是洞口的位置和第一枚導彈和_圖_書略有不同。

「好人理查德」號航母戰鬥群，除了航母之外還有1艘巡洋艦、4艘驅逐艦，7月10日從蘇祿海進入南海海域，艦載機已經能飛到西沙群島了。

見英國佬租的飛機確實沒有敵意，「重慶」號也就懶得管了。

「這裡是中國海軍，這裡是中國海軍。我艦奉命在此對過往貨船實施海上臨檢，請你船停止前進，配合我方的檢查！」

「江蘇」號和2艘58型驅逐艦——115艦「長沙」號、116艦「衡陽」號停留在演習區北端，但也不會停留太久。

格裡布科夫：「上一次發生在你們國家周邊的戰爭，讓你們國家犧牲了9萬多名軍人，國家全面建設的時間退後了兩年。」

RB-57向菲律賓基地報告。

……

水下美軍有2艘核潛艇，但出於保密和安全，核潛艇沒有跟隨

「長灘」號航速航向不變，攔在「重慶」艦的必經之路。

美國海軍這邊，CTF75特遣隊，也就是護送第二批運輸船，與111艦編隊對峙的那7艘軍艦，在西貢外海等待運輸船卸完貨，正在掉頭返回蘇比克灣。

格裡布科夫：「現在的美國總統肯尼迪，是個博弈場上的賭徒，做事情不計後果，我真誠地建議你們不要在這一方面試探美國的底線。」

林三虎長長的一段推演讓格裡布科夫陷入沉默。

格裡布科夫覺得，林副部長的回答邏輯上是沒問題的，但這隻是理論上的邏輯，實際上？實際上可不好說。

「嗚——」

南沙群島，中業群礁以西海域。

這個航向微調終於讓「長灘」號的艦長以及特遣隊司令凱特崩潰了。我是一艘核動力軍艦！我造價3.2億美元！為什麼要和一艘有裝甲的火炮巡洋艦硬撞？

一天前，太平島的駐守部隊把一艘報廢的1500噸貨船拖到了這裏，導彈試射前幾個小時，拖船和獵潛艇離開。

30毫米炮口持續閃光，近防炮的射速是3000發/分，也就是每秒鐘有50發炮彈飛出去，聽不見「砰砰砰」的機關炮聲，而是很大的「嘩——」。

林三虎：「我們看局勢不能只看眼前。只要美國軍隊踏和*圖*書上南越土地，戰爭就是必然發生的事。」

「正因為如此，我們希望把這次戰爭消滅在萌芽狀態，而不是發展成又一場朝鮮戰爭。」

重複兩遍。

「重慶」號再一次開火。這次，水牆出現在「民都洛商貿」號船頭50米處。

報廢貨船隨浪晃動。南沙群島的海水清亮透藍，在陽光足夠強的時候，十幾米深的海水都能看見海底的珊瑚和泥沙，不過這裏可不是十幾米深，而是有1200米。

在演習區北端，「江蘇」號率領的編隊一分為二。113艦「南寧」號、114艦「桂林」號和2艘01型護衛艦先走，航向東南再轉南，以儘快與重慶艦編隊匯合。

我不玩了！

參聯主席馬克斯維爾·泰勒剛剛簽發命令，讓駐菲律賓的美步2師準備開拔到南越，本本土的美步43師部署到菲律賓補位；另讓韓國的美國陸軍騎兵第一師抽調出一個騎兵團，做好增兵南越的準備。

「因此，對中國、對蘇聯，印支問題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以各種方式壓迫美軍撤出此前進入南越的部隊。」

「我艦奉命在此對過往貨船實施海上臨檢，請你船停止前進，配合我方的檢查！」

美國海軍的軍艦反應也和昨天一樣，隊形巍然不動，照顧貨船的速度，用15節航速慢慢開著。

格裡布科夫對林三虎表達了蘇聯高層的擔憂。

「我們可以派出電子偵察機到北部灣上空收集無線電信息，另外南越在北越有一個地下情報網，雖然不太好使，但偶爾也能傳出情報。」

五角大樓。

「北越兩個師可能從寮國南部侵入南越，陸軍參謀部替南越做的推演，北越在正面以三個師和一個坦克團向順化發動攻擊，進入寮國的部隊在順化以南包抄作戰，則南越的北部戰局就會極為危險。」

莫斯科。

對情報部門提供的信息，泰勒覺得北越的陸軍怎樣運動並不重要，中國軍隊的動向才是最關心的。

林三虎「呵」地小笑了一聲，但臉上並沒有笑意。

在第一枚「長劍」發射后1秒，后甲板的61個單元垂髮裝置也飛出一枚「長劍」，一秒之後，前甲板垂髮再度飛出導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