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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雷：「我們的重裝備出了點麻煩。」

當時康列功腦袋裡所有其他的事情全被拋在了腦後，整個世界只剩下本艦、「民都洛商貿」號兩條船。他冷靜地下令近防炮轉移火力，630的炮塔緩緩旋轉起來，最後鎖定「民都洛商貿」號船尾。

今天的新聞發布會由國防部長麥克納馬拉親自主講。

……

「是延期到達，還是永遠不能到達了？」軍士長嗅到了一絲出大事的預兆。

如果第三批次增兵完成，美軍在越南的部隊就增加到4個營：2個步兵營和2個工兵營，可以圍繞一個機場建立空軍基地。空軍基地的通信指揮設施裝設完畢之後，美軍就可以在越南展開第一場戰鬥了。

……

康列功拿起通話器：「接衛星通信系統。」

在白宮，肯尼迪的不滿引發了他的幕僚組、國防部長、三軍部長們的討論，本來就各自有分歧的意見在辦公室里又小聲地進行了辯論。

五角大樓，國防部新聞發布會。

米格-17的瘋狂逼迫，又把「好人理查德」號的艦載機給吸引了過來。

但據菲律賓基地的海軍和空軍軍官說，這件事可能壓不了多久，因為菲律賓當地媒體已在報道這事了，更要命的是還有外國記者的飛機在現場。

兩個參謀對視了一眼，用眼神商量看看誰把這個消息彙報給海軍部長先生。

還好，最後頂不住壓力的是對方。630的炮塔剛剛轉到船尾，炮塔上的光電觀瞄系統正在校準鎖定，「民都洛商貿」號就大鳴汽笛並且用升旗發來信號，表示配合臨檢，減速停船。

《皇家海軍的『銀色魔鬼』在遠東續寫她的傳奇》

一片混亂的美艦編隊就這麼被4艘中國驅逐艦截停了。

粟裕：「康列功同志，今天的海上編隊對抗、武裝臨檢任務，你們編隊完成得非常出色，值得表揚。不過，要等我們完全勝利以後。」

威爾伯匆匆寫成稿件，用電報發回倫敦讓報社先行潤色校對，然後將沖印出來的照片交給航空貨運公司和-圖-書，支付了最高的價錢，保證照片能上噴氣式客機、飛最短路徑送回倫敦。

這艘菲律賓船再不停下，他必須瞄準船尾射擊。那裡有輪機艙，有操舵的機械，近防炮有把握在五秒之內把這艘船的屁股打爛，讓它失去動力或者無法操縱。

雙方對抗的高峰是105艦「蘇州」號切向美國海軍「諾里斯」號，而「諾里斯」號的艦長也剛得可以，拒絕轉向，兩艦的船舷相貼，剮蹭了整整五分鐘，金屬相刮的嘎嘎聲讓兩艘軍艦的水兵都難以忍受。

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正式交火。這艘船是動員的菲律賓船，但船上肯定有美國軍事海運司令部的人員。康列功甚至能感覺到，630的炮口從「民都洛商貿」號的船頭向後劃過運輸船時，船上的美軍人員和菲律賓海員一樣驚慌失措。

……

……

美軍第三批次的增兵採用人貨分運。陸戰5團第2營、戰鬥工兵第4營的步兵攜帶個人行李和步槍，乘飛機抵達西貢；他們的車輛、火炮、工程機械、大宗補給彈藥由少量後勤兵押運，裝在「重慶」號截停的那支船隊上。

幕僚組中的元老、前前國務卿艾奇遜說。

「康列功同志，」蕭晉光聽出來康列功的聲音還是有點發顫，「逼停美軍運輸船，這隻是我們的行動所必須的一步，今後你艦還有很多場鬥爭和考驗，必須一步一個腳印，直到奪取最後勝利。」

半個小時前的武力逼停，那可真是千鈞一髮！

菲律賓馬尼拉。

中國預警機發現4架超音速的F-8艦載戰鬥機升空，馬上回傳了什麼信息，一個小時后，從太平島起飛的6架殲-6（米格-21）加入了空中大聚會。

剛才「諾里斯」號和「蘇州」號剮蹭在一起前進，「蘇州」號剮蹭的同時螺旋槳還在狂轉，兩艦的共同航跡慢慢就歪了，歪向美軍的運輸船縱隊。「諾里斯」號再使勁轉舵脫離，航跡就更歪了。

中美各自的基林級驅逐艦剛剛脫離貼船狀態，「m.hetubook.com.com諾里斯」號就發現自己另一舷有一個巨大的影子——這不是編隊里的車輛運輸船「彗星」號嗎？

布林肯：「怕什麼，比這更糟糕的情況我都見過，今天也就是這樣而已，沒什麼大事。」

「是！司令員。」

……

就算是從馬尼拉到西貢的空運，運輸機隊在飛過兩波之後，第三波的運輸機在空中和中國的海上巡邏機、戰鬥機相遇了。

十幾艘軍艦和運輸船就在這片海域展開攔截和反攔截、臨檢與拒絕臨檢的對抗。

泰晤士報記者威爾伯從租賃的C47飛機下來，他手上拿著照相機，身後的隨從拎著電影膠捲盒。

肯尼迪總統對過去一天美國海軍的行動十分不滿。

CTF77特遣隊，由12艘軍艦組成的大艦隊正在穿過此地。三天前，艦隊在橫須賀集結完畢，隨即解纜起航，經大隅海峽以東、沖繩海域，一路不停。

「南海的對峙是一場博弈，同樣的博弈我們去年在古巴贏過，理應有更大的勝算。現在，是該向中國增加壓力的時候了。把壓力增加到極限。」

630近防炮第一次點射，第二次點射。兩次點射之後，「民都洛商貿」號暫時沒做出什麼反應，航速航向沒變。

「但如果中國無意取消他們的海空封鎖政策，美國將被迫升級行動。如果事態升級，美國的軍事行動將不僅限於南中國海地區，不僅限於海軍和海軍航空兵，也不僅限於常規武器！」

……

……

五分鐘之後，「諾里斯」號的艦長終於服軟，轉舵擺尾和「蘇州」號脫離。

科羅廖夫幫發射的東方紅-1號通信衛星定位在新加坡附近的赤道上空，「重慶」號和北京可以藉助東方紅一號直連通信，是用話音交流而不是報文。

美國海軍部長弗雷德·科思聽海軍參謀彙報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什麼情況？」軍士長問。

「當『阿羅拉』號被贈送給國民政府的時候，我們一度以為這艘巡洋艦即將步入暮年，在遠東ｗwｗ•hetｕｂooｋ.cｏｍ•ｃｏｍ死去。的確，在此後的很多年，她從大海上消失了，直到1956年，我們又看見了她。」

「在我的記憶中，『阿羅拉』號上過四次泰晤士報的頭版新聞，1940年2次，1941、42、43年各一次。今天很高興看到『銀色魔鬼』再次出現在報紙的頭版。」

巴林塘海峽。

「我們短期內不要再次嘗強行海運。」另一名上校參謀補完了這句話。

「重慶」號帶領的4艘驅逐艦一對一看住美軍的4艘驅逐艦，兩艘01型護衛艦則是自由的——這就是軍艦數7：5占的便宜。01型護衛艦從後到前，近距離觀察排成縱隊停船的運輸船，不過這些運輸船要麼貨物在艙內，要麼甲板上的貨物包裹得嚴嚴實實，暫時看不出什麼來。

……

「那又如何？我們的軍艦肯定比他們多。而且，經馬六甲海峽北上的3艘運輸艦不是已經快到了嗎？那船上可是陸軍的重裝部隊。」

「太糟糕了！太近了，我們會被戰鬥機擊落的！」布林肯身後，空中指揮官嚎叫。

「『阿羅拉』號巡洋艦，我們曾經熟悉的曙光女神。在地中海的戰鬥中，她卓著的戰功和傳奇的經歷讓它獲得了『銀色魔鬼』的綽號。」

真巧，美軍的CTF70特遣隊裏面也有3艘基林級。

「在南中國海地區，我們注意到中國海軍和空軍對越南共和國進行無理的海空封鎖。這違背了國際法的基本準則，侵犯了越南共和國的主權和權益，嚴重威脅了西太平洋的和平與安全。」

「這一次的對手是誰？一萬七千噸的核動力巡洋艦『長灘』號。與這個對手相比，『阿羅拉』，不，『重慶』號已經落後了一個時代，或許是兩個時代。但沒關係，正如以往的電視劇集，勝利總是屬於『銀色魔鬼』……」

這大概是從永興島或太平島起飛的殲-5（米格-17）。運輸機一過中國劃定的海空封鎖線，米格-17就在空中貼近運輸機，逼迫其返航，甚至用機炮進行警告和-圖-書射擊。

「至1963年7月，蘇比克灣內可部署的水面戰鬥艦艇為12艘，第二批運輸船團使用了7艘艦護航，第三批使用了5艘。第三批運輸船團航渡途中，中國海軍向南海大量集結艦艇，在局部形成了7：5的優勢……」

雙子群礁西170公里的海面，美軍艦隊護航的6艘運輸船全都停了下來。「重慶」號政委負責與運輸船、美軍軍艦交涉，艦長康列功在艦橋手扶指揮桌，神神情面色毫無波動，軍服後背卻已被滲出的汗水打濕。

五角大樓。

「先生們，三天前你們說這是遠東的古巴導彈事件，三天之後再看，這確實是新一場古巴導彈事件，只是我們在扮演蘇聯的角色，是嗎？」

陸戰5團第2營營長麥克雷少校剛下運輸機，在西貢機場就接到了美軍通信部門的急電。看完電報，麥克雷惆然呆立許久。

一艘超巨大的戰艦顯然是整支艦隊的核心，270米長的身軀、5萬多噸的排水量，三座三聯裝的406毫米炮塔，這是在西太平洋具有碾壓性的艦炮火力。

「棋局還遠未結束，總統先生。」

「部長先生，」參謀說，「從參謀部的推演和分析結果看，參謀長建議……」

再然後，「諾里斯」號兩舷各被剮蹭了一次。「彗星」號停船，「諾里斯」號減速，「彗星」號後面的兩艘運輸船也停船。

白宮。

「這件事是你們疏忽了，應該等第二批的護航艦隊返回蘇比克灣之後，艦隊合併在一起出發。」弗雷德·科思說。

「我們給了運輸船兩個選擇，第一是我們登船檢查貨物；第二是我們可以不檢查貨物，但他們必須原路返回蘇比克灣。『長灘』號選擇了第二種方案。」政委對康列功說。

蕭晉光：「你編隊護衛艦、兩艘驅逐艦伴隨美運輸船隊直至其返回蘇比克灣，其餘三艦歸位，維持對南越封鎖線。伴隨四艦送美艦返回后，南下至H計劃集結點。」

政委帶領的交涉組還在與「長灘」號溝通。溝通歸溝通，「重慶」號的和-圖-書三個炮塔根本沒離開「長灘」號。一個炮塔瞄準長灘號那個大大的方腦袋；兩個炮塔瞄準中部水線，那裡是「長灘」號的核反應堆所在部位。

空中、海面。北線、南線。整個晉西北，不，整個南海亂成了一鍋粥。

「中國也有更多的軍艦在趕往南海的路上。」

蘭登·布林肯駕駛的雷達監視機在戰區邊緣巡飛，雷達屏幕里全是亂糟糟的亮點。

美國海軍戰列艦「新澤西」號，綽號「大J」。1957年它轉入了預備役，但1962年，隨著中國巡洋艦出現在西太平洋，它又被拉了出來，重新維修改裝之後加入了第七艦隊。

「是！」

弗雷德·科思：「為什麼？大J和11艘軍艦正在趕往南海的路上。」

麥克雷：「我不知道。運送重裝備的船隊正在掉頭返航。或許他們會重新開船抵達西貢，或許是我們重上飛機飛回蘇比克。」

「穿過巴林塘海峽后，我們繞呂宋島西側海域航行，航程460海里，也就是24小時的時間抵達蘇比克灣。」CTF77的參謀說道，「將軍，我們要進蘇比克灣停泊和集結嗎？」

「重慶」號逼停並遣返運輸船隊之後兩個小時，南沙群島金盾暗沙和李准灘之間的海域，美國海軍從馬六甲北上的CTF70特遣隊，5艘驅逐艦和3艘運輸船，在此與東海艦隊的2艘基林級和2艘弗萊徹級相遇。

今天租的這架飛機太值了！多少年一遇的場面！

「不進入蘇比克灣，CTF77的所有軍艦都不進港。」司令官威斯納少將說，「我們只需在港外等候。」

此事白宮已經授意新聞媒體壓住先不讓報道，至於怎麼報道，要等白宮制定出合適的口徑。

「經國會與總統許可，我已派遣美國海軍及航空兵前往該區域，並與中國海軍和空軍發生了接觸和交涉。考慮到這一地區局勢的敏感性，我們保持著克制的態度，沒有貿然發動軍事打擊。」

馬尼拉到南越、馬六甲到南越的兩條增兵路線都遭到了攔截，而且中國軍艦都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