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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抽完最後一口煙，把煙屁股掐滅，大步走上領獎台，朝下面揮揮手；肯尼迪拉著一張臉在旁邊，怎麼站都覺得姿勢不舒服；最後走上台的赫魯曉夫看著肯尼迪，一副要上去掐架的樣子。

「1963年的諾貝爾和平獎頒發給美利堅合眾國的總統約翰·F·肯尼迪。」

劉鼐：「還真是，我聽出來鍛壓機的聲音了。」

現在，看管戰略村的南越士兵一個個縮在炮樓里或戰壕里，只要長時間冒頭，村外的叢林或山坡草里就會砰砰打來幾槍。

……至於肯尼迪本人？他好像挺享受獲獎的感覺。

對於諾貝爾獎頒獎儀式，肯尼迪表示這個簡單，我一定會去領獎，到時候安排一次對瑞典和北歐三國的工作訪問。

在紀念大會後，在禮堂演出根據井上靖所寫的小說改編的話劇《天平之甍》，然後還有歌姬演出了據說源自於鑒真時期的「能樂」。

另一組鏡頭是在順化拍攝的，這裡是和尚鬧事的地盤，上次打傷了方丈、打死兩個和尚，幾個月過去了，和尚和方丈還是在順化街頭招魂。

還有記者拍攝到了南越農村所謂的「戰略村」，這個據說是模仿日軍在華北戰略搞的統治模式，把幾個甚至十幾個村強行遷移到一起，駐軍把守，進出憑證。

「觀眾朋友們，在這裏我想先讓各位看一看這組鏡頭。」

……

現在的鏡頭在菲律賓首都馬尼拉。

唐華：「日本工業展覽會籌辦的時候，美國商務部羅斯福副部長、美國駐日大使賴肖爾，還有肯尼迪都表示，不樂意看到日本向中國輸入有技術含量的工業設備，但你們還是突破了美國人設的障礙，這很不容易。」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想挑起戰爭的是美國，制止戰爭的是中國，結果獲獎的是肯尼迪。退一萬步，就算頒獎，也得是肯尼迪和主席共同獲得今年的諾貝爾和平獎嘛，諾貝爾委員會搞雙重標準！」

……

看來此時的日本人已經深熟「文化搭台、經濟唱戲」的技巧。

相比之下，中國主流報紙對肯尼迪獲獎的評價，和圖書那簡直就是在幫肯尼迪了。

現在中國對西方的貿易，1962年出口大概在20億美元，年進口18、9億美元，手頭持有的外匯達到了8億多美元。

唐華露出手腕，旁邊的劉鼐和榮益仁也一齊露出手腕。

……

「部長先生，這是農業拖拉機和它拖帶的翻地、插秧、施肥、除草機，還有排灌、中耕、收割和農副產品加工機械。」

在得知自己獲獎后，肯尼迪也不自我謙虛，很爽快地把自己定義為世界和平的保衛者。

……

張璽：「如果諾貝爾委員會給肯尼迪頒獎是出於這個目的，那我倒是要贊一下諾貝爾委員會了。」

是西貢市的騷亂。

這是諾貝爾和平委員會第一次把獎頒給現任美國總統。這是諾獎委員會在巴巴結美國嗎？好像也不是，給出的理由雖然有點雙重標準，但南海危機和古巴危機和平解決，確實是過去一年世界生死攸關的大事。

在美國國內，這個新聞……引發了比較大的爭議。

李復春：「……咳，肯尼迪今年下令從南海南越撤軍，去年解決了古巴危機，諾貝爾的頒獎詞里說的頒獎原因是兩件事合在一起。」

唐華：「拿了和平獎會讓他在決定對外用兵的時候稍許猶豫，但要完全避免應該是不可能的，美國要發動戰爭並不是總統的個人意志，而是他們的統治階級……話說回來，美國的統治階級說不定和老薛是同樣的觀點呢。」

唐華：「如果要為這兩個危機的解決頒獎，那也簡單，三個人獲獎：主席，肯尼迪，赫魯曉夫書記。」

其實都是小錢而已。不過這8億多美元已經讓葉繼壯和整個外貿部額頭冒汗了。

「對的，」精工的科長說，「音叉電子錶，第二代電子手錶，我們的這一款是剛剛研製成功的，走時精確度超過布洛瓦公司的『阿克屈隆』。」

雖然南方人多地少，但水稻機械還是有一些用場，現在湖南廣西的工業化經常採取整村進城模式，全村甚至幾個村子一起變工人，再在原地建國營農場。

「你們的海和圖書報裏面，這一隻是電子錶吧？」唐華指著精工的海報，裏面是許許多多的精工表排成一個S形，唐華指著的電子錶擺在S形的中心處。

「唐部長，唐部長唐部長唐部長，」VIP會談日快要結束的時候，葉繼壯找到了唐華，跺著腳說道，「我們外貿部門和工業部門分5個小組，忙活了一天，才敲定6000萬美元的設備進口意向，您倒好，不但不想辦法花錢，還又往我們兜里裝錢？！」

1963年的10月份，東南亞幾個國家倒是沒什麼特別大的態度變化，但是日本找上門來了。

中國才是維護東亞和東南亞和平最重要的角色，中國的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對東南亞國家，無論姓社姓資，都是可以讓大家團結在一起的統一戰線綱領。

肯尼迪根本不是為了和平，他其實想在南越發動戰爭，只不過是犯罪未遂而已；

哎，這個問題在21世紀也有人疑惑過一陣子呢。

「真是難以置信的一幕，」主持人說，「在上個月，中國向15名死於颱風中的菲律賓船員家屬，每家送了3000美元的支票，菲律賓民眾對美國和美國駐軍的厭惡程度就增加了至少一倍。」

李復春腦子裡又開始生成新的想象畫面。

唐華拍著桌子說。

唐華：「石英計時裝置要比音叉電子錶精確得多。」

……

肯尼迪拿諾貝爾和平獎的事在世界範圍內也引起了廣泛熱議。

精工、時極準的表芯，確實是不錯的，平均誤差比國內生產的表芯好，品質穩定，而且價格並不比國內同質表芯貴。

唐華：「歐美國家水稻的種植面積很小，所以不重視水稻的農業機械。不過除了日本，中國也在研究水稻機械。……但是你們這一套設備裏面，有一些單獨的設備確實做得不錯。」

「他們確實帶了不少設備的真機過來，而且表示，要是現場簽訂合同，這些機械設備他們就不往日本回運了，付錢就拿走。」葉繼壯說。

這展覽會，唐華就得來看看了。

鬼子果然細心，知道自己哪些設備對中國吸和圖書引力最大。他要是擺別的工業設備，吸引力可能就沒那麼大，甚至可能會被唐華打臉，但120萬噸洗選煤設備和先進的紙漿流水線，這是現在中國最想要的工業設備之一啊。

日本工業展覽會租用了北展的六個廳和兩個廣場，走進中央大廳，最顯眼的地方擺著的是一套120萬噸自動化洗選煤設備套裝，旁邊是一套看上去就很牛X的紙漿生產流水線。

紀念鑒真和尚的大會之後，是在北京展覽館舉行的日本工業展覽會。

劉鼐看上了日產的鑄造機和鍛壓機，買。把這個談妥之後，北展館里的轟隆隆聲音總算安靜了，原來，剛才一直響個不停的，就是那台在做演示的鍛壓機。

唐華：「聽說外貿部要在年底突擊花錢，是要花掉多少？」

「音叉電子錶是第二代電子錶，石英電子錶可以稱為第三代電子錶。」唐華搖搖頭，露出遺憾的表情，伸出左手，「但是，這就是一隻石英電子錶。」

馬尼拉街頭，竟然也有人群聚集，舉著的英文牌子這下美國觀眾也能看懂了：

唐華豎起大拇指：「非常好。美國給日本設定的貿易政策，就一個詞：損人利己。中日根據雙方需要互通有無、平等貿易，關他們美國什麼事啊。」

「因為美國放棄了越南共和國，越南共和國的吳廷琰總統在任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主持人說，「另外還有一個地方，我們意想不到的地方，局勢也變成了一坨屎。」

「精工舍」「時極准」

……

剛走進北展院子，還沒進門，唐華就聽見了裏面轟隆隆的聲音。

「日本不會是把真的機床也帶過來了吧？而且還在北展裡頭開動起來了？」

在談生意之前，金剛秀一法師、安藤更生率領日本宗教文化界代表團來到北京。

先解決洗選煤和紙漿設備，既然長草了，那就——買買買。

精工的展位上，精工的廠家代表，工程部的一名科長極力推薦幾個型號的中低端機械表芯。

「這是我們的機械表芯，與中國的合作，我們特別看好這樣的模式，那就ｈttｐs://wｗw.hetｕｂｏｏk.ｃom.cｏm是我們出口表芯，由你們設計表的外觀部件，這樣既有精工表芯的高性價比和準確性，外觀又更加貼近中國人的審美。」

「展覽會受到了幾乎日本全國的支持，二十六個府縣知事，四十個縣和市的議會議長，一百四十多個市的市長，以及一千多個經濟企業聯名登報發表聲明，而且在議會進行了廣泛的遊說，」展覽會秘書長押川俊夫說，「最後，美國也無法阻擋我們了。」

李復春、總會計師、鄧子飛：「那事兒可就驚天動地了！」

「1962年10月和1963年7月，肯尼迪總統兩次將世界從瀕臨核戰爭的危機中拯救過來，他為世界和平做出的努力眾所周知，對人類和地球的安全貢獻良多。感謝你，肯尼迪總統，這是您應得的獎勵。」

人造纖維的噴絲、紡織、印染、整理設備，買。

唐華：「彈劾，或者讓他連任失敗。最糟糕的是，要是他們按麥金萊和林肯的待遇來對付肯尼迪……」

然後尷尬的就是瑞典國王，他一個小國國王，要給中美蘇三國元首頒獎……

在政協禮堂，主席台上方掛著「763——1963」字樣，正中懸挂著鑒真和尚的像。——中國和日本的宗教、文化界在這裏舉行《紀念鑒真和尚逝世1200周年》大會。

負責農業機械的同志就去和展廳的廠家談購買事宜了，唐華繼續往前走的時候，看見了兩個熟悉的商標：

但是……

這句話把氣氛全帶歪了。李復春、總會計師、薛木橋、鄧子飛竭力想把「主席和肯尼迪在斯德哥爾摩並排站台、從瑞典國王手裡接過證書」的畫面從腦子裡忘掉，可是做不到。

「你們說，獲得諾貝爾和平獎的美國總統，在他剩下的任期還會發動戰爭嗎？」薛木橋問，「和平獎會不會變成捆住美國總統手腳的一根繩子，讓他礙於國際輿論，不對外發動戰爭？」

國內幾個報紙都發表了評論文章，大致意思是：

烏黑的一大片人群，有的舉著牌子，上面是抗議的文字；有的舉著石塊，一波波不斷朝警hetuboｏｋ.ｃoｍ•ｃｏm察和士兵堆里招呼；有的舉著旗子，上面倒不是鐮刀鐵鎚旗，而是越南王國的老番旗。

「哈哈，石英鍾確實準確，但是您也知道，石英鍾的尺寸，」精工的科長用手比了一下掛鐘的大小，「不過，部長先生，您的眼光確實很有前瞻性，精工的研發部門正在研究如何把石英計時裝置縮小到一塊手錶這麼大。」

「美國兵滾出菲律賓！」

「誰該為此事負責？誰該為美利堅合眾國在東南亞的權威削弱負責？」

……

唐華笑了笑。

但是，有一些報紙和電視台悄悄陰陽怪氣了，說肯尼迪把南越賣了，把美國在東亞的威權賣了，來換取個人的榮譽。

薛木橋：「就是說，美國的統治階級也怕肯尼迪在任期內拒絕簽字發動戰爭，可能想把他彈劾下台？」

來中國賣表？

唐華：「我花錢了呀，輕工業部那邊，精工幫助上海錶廠搞擴產工程，這要花外匯進口不少設備，就是花掉的錢沒趕上石英錶芯賺的錢而已。」

葉繼壯：「在這一屆日本工業展上，我們大概得現場花掉8千萬美元，否則年底外匯盈餘太多……我們現在的體系，用不著這麼多外匯儲備。」

押川俊夫介紹農機時特別來勁：「在歐美的國家，他們的農業機械大多隻針對小麥和玉米的機械化作業，只有日本一直在研究水稻耕作的機械化，因此，這一套的設備，應該是世界獨家的設備。」

葉繼壯捂臉：「反正是錢又變多了。明天還有一天，本來只以為再買2000萬美元就完成任務的，現在，得花2400萬才能完成任務了……」

記得籌備日本工業展覽會的時候，我們提名特邀的廠家名單里沒有賣表的啊，看來這兩個廠子是自己找了攤位擠進來了。

警察和士兵明顯很慫，也就是兩三個士兵朝天開了幾槍，然後槍口是對著人群，但沒有敢開槍的。

肯尼迪的民主黨粉絲團自然是把輿論往正面去引導，說我們的總統不熱衷於戰爭，執著于改善民生、限制財團和大資本對國民的盤剝，大力發展航天科技，啟動載人登月計劃，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