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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茂：「來中國十年，江蘇型巡洋艦並不是我最得意的作品，設計院的設計團隊才是。這是一群敬業而又有天分的青年，願意虛心學習所有與業務有關的知識，進步很快。」

……

「要是衛星上去了，10年之後想離開軌道，但啟動火箭失敗怎麼辦？」

「經日本海事協會暨日本船級社的會員組討論通過，現在我要宣布一件重大的事情。」

「也未必，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牧野先生那樣成為國賓啊。」

「在中國生活已經十年，不能隨便回日本，這是真的。確切地說，我最好是呆在中國境內。但我在這裏過得很好，生活，行動都很自由，大家可能注意到了我身邊的軍人，他們不是監管，而是我的警衛，類似於保鏢吧。」

薛木橋：「知道了，衛星太多，相互可能就會撞上，就算不撞上，距離太近了地面是不是也會瞄錯衛星啊。」

並且美國聯邦成立執法機構，對運營的美國公司所用衛星制定統一標準。其中有一個不公開的條款是……交出通信衛星傳輸時所用加密系統的密鑰。

「我想的是，中國在導彈和計算機領域領先，會不會導致我所學的在中國其實並沒有太大用處……」

然後就是最高潮的一組鏡頭，航拍的「江蘇」號在海上中速航行，前後垂直發射裝置里連續不斷地飛出（海）紅旗-7艦空導彈，幾秒之內，8枚導彈飛出，半分鐘之後，電影用畫面快速切換的方式表現出8個空中目標被摧毀。

會場早就布置好了一架電影機和幕布，工作人員把一盤膠捲安好，片頭「八一電影製片廠」的logo過去之後，牧野茂出現在畫面中。

霍奇斯代表的是美國商務部以及後面的美國公司的利益，所以想的是和中蘇瓜分一下世界通信衛星市場，但沒想到中國居然提出這麼一個「婆婆媽媽」的提議。

……

霍奇斯：「通和-圖-書信衛星的運營涉及美國國家安全，這是必不可少的舉措。」

唐華：「對呀。我們發射上去的靜止通信衛星、氣象衛星和導航衛星，在10年後都可以自己把自己推開。以後國際通信衛星聯盟就要檢查各國要發射上天的衛星，是否裝了自推火箭，自推火箭是否有足夠的存放年限標準，衛星上是否帶了足夠的備份火箭。」

一個月後，中美貿易代表不在肯尼迪回合了，而是「開單桌」。在談判時，霍奇斯就很抓狂。

然後就是江蘇艦訓練、演習中的一些片段。有主炮旋轉、開火的影像，這這倒不是特別搶眼球。但是6管30毫米近防炮開火時，船級社的會場一片寂靜，在畫面中，一枚充作靶彈的鷹擊系列反艦導彈被彈雨迎頭打中，一邊冒火爆炸一邊墜入海中。

「所以，」唐華說，「國際通信衛星聯盟應該負責建立一個監督機制，所有發射到靜止軌道的衛星，必須能在工作壽命結束時，啟動自帶的發動機，將自己推離軌道，不再占軌，也不干擾其他衛星的運作。」

「去了中國可就只能呆在中國了。」

霍奇斯：……

「對於貴國《通信衛星法案》修正案的通過，我們表示非常失望和遺憾。」

葉繼壯：「唐華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他的呼籲當然是有道理的，你們的航天工程師和科學界也承認這一點。」

……

「董事會決定聘請卓越的船舶設計大師、名古屋的牧野茂先生，擔任日本船級社的名譽理事長，而在中國的牧野茂先生聽聞這一消息后，也很高興地接受了聘任！」

唐華：「新中國成立的時候，我們的艦船設計是從零開始的，從引進仿製開始，逐漸進行改進設計，再過渡到自行設計艦船。在這個過程中，牧野先生對中國的艦船設計乃至艦船工業都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國際通信https://m.hetubook.com.com衛星聯盟是個不錯的想法，不過美國人只想壟斷生意的事情，而忽略了公益。」

當然，這個宣傳片只拍軍艦的外表，就連水兵忙碌訓練的鏡頭都沒有在艦內拍攝的視角，只是在甲板跑來跑去。至於軍艦的大腦中樞——CIC，那是一點信息都不披露。

唐華：「因為我們頭頂上的靜止軌道只有一條，直徑35700公里的、圓形的軌道。衛星不能有傾角，有傾角它在天上就會跳8字舞；衛星的軌道還必須是正圓，如果是橢圓，衛星在地面看來就會左右搖。所以我們地球可以擁有的靜止軌道衛星數量是有上限的。」

秘書長繼續說：

小電影以朝陽中前進的「江蘇」號剪影作為結束，會場卻一直平靜不下來，所有的船級社人員或是低聲或是高聲都在談論，每個人都在說他最關心的事情。

葉繼壯：「長壽命、長期待機的推進火箭應該成為靜止軌道衛星的標配，如果國際通信衛星聯盟的協議簽署、聯盟成立，那麼聯盟就負責審查各國的通信衛星，是否安裝了到壽離軌裝置。我說得再明白一點，就是呢，是否購買安裝了我們的長待機推進火箭。」

「出於眾所周知的原因，牧野先生不能來到這裏接受我們的聘書。當然聘書會郵寄到牧野先生手中的。好消息是，中國方面對此大力支持，因此牧野茂先生拍攝了一部短片，對船級社的同事們表示問候，並簡要介紹了他在中國的生活。」

霍奇斯：「商業有時候也要服從於政治。……Mr葉，不如我們討論一個建設性的話題，成立國際通信衛星聯盟？」

鏡頭從牧野茂身上稍微移開幾秒，去過上海的人都能認出來這是外灘。

不能發言的會議有啥意思……葉繼壯目光四處打轉，看見了美國代表團的團長、商務部長路德·霍奇斯。

「好啦，千句www.hetubook.com.com萬句話，不如看映畫。電影接下來的部分，是牧野先生和中國造船工業共同創造的作品。」

唐華出現在鏡頭裡，惹得會場一片嘩然。

東京，千代田區。

「這並不是小題大作。至於為什麼，我暫時還不能向你們解釋。」

「唐華的設想完全是科幻設定，『到壽離軌裝置』，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寫入條款？」霍奇斯說。

「10年前，牧野茂先生前往中國，就職于上海的船舶設計研究院，是當今地球最強巡洋艦——江蘇型艦的總設計師。」

「很顯然，中國對願意幫助他們的個人是歡迎的，不管所在國政府是否反華。」

中國外貿部部長葉繼壯率領的代表團受邀參加肯尼迪回合，不過在主要國家談判的時候葉繼壯並不是桌上成員，而是列席參加。現在東歐也有一些國家是這樣的位置，關貿總協定的觀察員國。

牧野茂招招手，「我現在在上海，你們當中應該有一些人對這裡有些熟悉，二十多年前或許來過這裏。」

雖然美國海軍在江蘇艦出海航行時拍過很多偵察照片，有的還是近距離拍攝的，但這次電影膠片的畫質確實比以前強多了。

葉繼壯：「在美國註冊的外資公司也不能進入通信市場，這就涉嫌壟斷了。」

關鍵是這個提議聽起來好像很對。

文章說地球靜止軌道資源是有限的，而且三萬五千多公里的軌道，你要發射個航天器把衛星抓下來是極其困難的，因此唐華呼籲，能發射靜止軌道衛星的國家應該節約使用軌道資源。

唐華：「那就要由國際通信衛星聯盟牽頭，對發射衛星的這個國家罰款。」

秘書長上台宣布船級社的大事件。

第五輪多邊貿易協定又稱狄龍回合，去年已經結束了。第六輪談判為了紀念不幸遇刺的肯尼迪總統，就命名為肯尼迪回合。

中美代表團不如單挑，晚上另找個會場，葉繼壯和m.hetubook.com.com霍奇斯展開中美的單獨貿易談判。

「哇！」「哦！」「哇！」

高高飄揚的軍旗，畫面進入「中國海軍形象宣傳片」模式，當然主角是牧野茂主持的58型驅逐艦和59型巡洋艦。右下方還有一行小字：「BGM：唐華」

北京。

美國國會經過兩個月的爭吵，《通信衛星法案》還是做了修正。新的修訂條款規定，美國本土的通信衛星服務必須由美資控股、且在美國註冊的公司運營。

日本海事協會1964年度會議。

葉繼壯朝霍奇斯打了個手勢。霍奇斯也打了個手勢表示知道了。

關貿總協定「肯尼迪回合」——即第六輪多邊貿易談判。

「然而在強輻射、溫差極大、無空氣的太空中，一台火箭發動機經過10年怎麼可能還能繼續使用？而且是要它100%能夠啟動。」

中國代表團就是在聽這50多個國家到底聊了啥。這一輪的會議焦點集中在非關稅壁壘，還有幾個國家提出關貿總協定內部要建立反傾銷和反補貼稅機制。

唐華評價霍奇斯轉達的建議。

李復春：「衛星在沒有空氣的外太空飛個10年8年，之後還要讓衛星啟動一個8年沒開過機的火箭發動機把自己推開？」

掌聲。

不但聽起來好像很對，唐華說干就干，在中國、蘇聯、日本、歐洲能發文章的報紙雜誌，都發了《通信衛星與地球靜止軌道資源的管理》。

江蘇艦在碼頭的雄姿；鬥志昂揚的水兵在艦上忙碌訓練的場景；江蘇艦在海上劈波斬浪；58型驅逐艦和江蘇艦共同組成編隊航行。

鏡頭切換，畫面里變成了兩個人，唐華和牧野茂各自舒服地坐在藤椅上。

葉繼壯：「可以的，我們的衛星上都裝了這樣的推進火箭。」

法案沒有完全禁止美國公司購買或租用外國通信衛星，這算是開了一條口子。但必須由美國公司運營，這等於是減少了中國這邊的利潤，葉繼壯還是要吐https://m.hetubook.com.com槽一下的。

……

「通信衛星還有公益？」

唐華：「是兩顆衛星之間的信號相互干擾……這條軌道有一些熱點地區，比如大西洋上空、亞太上空位置的靜止軌道，肯定是最熱門的，衛星數量比其他冷門地段更密集，更容易達到上限。如果軌道擠滿了，晚來的衛星就只能泊在差一點的位置了。」

「這就是我工作的場所，中國船舶工業局的設計院，全中國民船與軍艦設計的總機關。」牧野茂邊走邊說，「呵呵，不過我們的鏡頭只能拍到院門口這裏，辦公樓里的任何一幀畫面，應該都是不許外露的。」

唐華：「坦率地說，現在的日本政府令人失望，日本的國土有核導彈，有美軍，日本今後可能可能要為此付出代價。但對於個人，每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人生觀和世界觀。三觀相符，又為中國人民做出了貢獻的人，那他就是我們的朋友。」

……

這是美國政府一定要保留「監聽所有民間人士越洋電話的權利」。

多邊貿易談判被稱為「回合」，幾年內各國要召開好幾次會議，每次會議議程特別冗長，跟馬拉松似的。

唐華說的是中文，下面顯示日語字幕：「諸位好。牧野茂先生在1959年的中國國慶團拜會上就亮相啦，你們現在才知道牧野先生在中國做了多麼了不起的工作，實在是有些遲鈍呢。」

「牧野茂先生畢業於東大工學部船舶工程系，舊時代就職于舊日本海軍技術部，后在法國國立高等造船學校進修。戰爭時期，他參与了包括大和級戰列艦在內的多艘大型艦艇的設計建造。」

接著「江蘇」號發射近程防空導彈，起飛直升機。然後可能有細心的人會發現，影片又略過了電子戰系統和主/被動電子干擾系統的使用。

至於美國政府要監聽自己的國民，這關中國毛事？中國懶得管。

……

「船級社的同事們，我曾認識的朋友們，你們好。」

瑞士，日內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