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一手持核,一手種田
第120章 想來中國訪問?得有邀請函
唐華:「北斗系統的設計指標就該這樣,這東西真的這麼准。」
不過,在這個大背景下,有時也有點清流出現。
就這樣,儘管阿波羅計劃在1965年開始瘋狂燒錢模式,美國還是撥款給新一代導航衛星項目組,讓他們不要拖延研究進度。
(1)的位置在兩人真實位置的東北方60米之外,(2)的位置在兩人真實位置的東南方向25米外。
孫家棟:「有這麼准?!」
「不不,不是岩石,是搖滾,一種音樂風格。」
基地司令員盧毅蒙:「好的明白。」說完拿起一套北斗衛星導航系統的地面終端,背在背上。
弗蘭基·瓦利:「其實我們想請唐華給我們發邀請函。您能告訴我唐華的通信地址嗎?」
這次訪問不知道談了些什麼,總之在議員回國后,美國宣布向印尼國家銀行提供8億美元的低息貸款,用於穩定印尼的金融市場和貨幣。
「1959年,我們在北戴河測試過一種叫六分儀的衛星導航系統,」唐華說,「五年之後,第二代系統也可以測試了。」
唐華:「其實北斗系統在三星定位、終端低速時的精度就應該是5米,如果將來星座成型,同時解析4顆甚至更多的衛星,還會小於5米。13.3米一定是哪兒出了問題。當然,現在這個平均誤差已經只有六分儀的一半了。」
除了經緯度,手持顯示裝置的第二行也有讀數了,0.00,說明第一次和第二次定位之間,兩人的運動速度是0。
美國想PUA印尼的事情,現在也不是秘密了。臘斯克訪問印尼是公開的,在印尼三天,和蘇加諾談了兩天,最後兩人在記者面前都是笑容滿面。
臘斯克的說法是「這次訪問對於美國與印尼來說是破冰之旅,我和蘇加諾總統的談話非常有建設性,為兩國今後的關係鋪開了一條光明的道路。」
第二行顯示none,無數據,這裏本來應該是測得的速度顯示區。
「好了,定和_圖_書位得夠多了,」孫家棟說,「有沒有覺得所有定位點的平均中心線,有點偏東南?」
原歷史位面,到21世紀烏梁素海的面積縮水得非常厲害,以至於要搞污水處理+引水+水體復氧的綜合治理,因為它的存在可以阻止附近很大一片地區草原的沙漠化。
「哦霍,差了60多米?!這不科學。」唐華拿起手持顯示裝置,再重定位了一次,孫家棟根據經緯度再在地圖上標記了一個點和數字(2)。
「噢!%^&$¨&$%&……」埃爾維斯·普雷斯利只好和經紀人一起無奈地離開了。
走出三四百米,停下來定位的時候,(3)的位置在兩人真實位置的東南方向5米。
弗蘭基·瓦利:「而且我們在中國期間,願意遵守中國的法律法規。」
北斗的地面終端是一個長方形的鐵皮扁盒加一個手持顯示裝置,鐵皮扁盒是接收器的主機,有一根40多厘米長的天線,有背帶,背在背上和一個小型雙肩包感覺差不多。
……
保羅·羅伯遜,66歲的黑人男中音、男低音歌唱家,對中國很有好感,二戰時就大著舌頭硬唱《義勇軍進行曲》(那時候還沒選為國歌),朝鮮戰爭時反對美國的這場戰爭,因反戰歌曲被麥卡錫判入獄。
唐華:「昨天測試的精度有點兒問題,希望回去儘快分析出故障原因,而且最好是個不太難解決的原因。如果故障排除了,那5、6、7、8號星下半年可以一口氣全打出去。」
……
「海軍空軍都在關注北斗的測試呢,」孫家棟說,「他們對這個二代導航系統非常感興趣。」
四季樂隊的幾人失敗而歸。
湯米·德維托:「我們前往中國完全是出於中美兩國人民的文化交流,沒有其他的目的。」
這表示天線接收到了3顆衛星的信號。
「哦?那太好了。」
第二天,還有不信邪的人也去中國大使館坐地要簽證,這回喬冠華都沒跟他聊,直m.hetubook.com.com接就推出了門外。
……
今年的航天發射有不少是語焉不詳,人民日報也不肯說出細節的。
臘斯克回去之後,美國和印尼的交流還沒停,參議員的3個議員組團又來印尼訪問了。
……
「就當出去玩嘛。」
在新的位置,唐華和孫家棟一連定位了十次,十幾個點在不到1平方厘米的區域內密密麻麻,以至於孫家棟不得不用鉛筆畫一條線引到外面寫(9)/(10)/(11)之類的數字來給定位點排序。
孫家棟:「我聽說了,你和粟元帥林元帥一起開著車跑。」
和12年前相比,烏梁素海的湖水水位似乎有點下降,不知道這是偶然的還是大氣候變化導致的。
唐華笑道:「那我們再攢一兩首禁歌。」
超高精度的原子鐘;把原子鐘裝在衛星發上天;衛星授時+三星定位模式;衛星授時+測高儀+二星定位模式……
北斗衛星導航系統不但能定位,還可以測速,最低可以感知0.2米/秒的移動速度。唐華走到空曠顯示裝置,液晶段碼屏第三行最右有一個衛星圖標,圖標後面顯示的數字是「3」。
唐華:「我看看。」
密級最高的莫過於高分二號衛星,報紙和廣播只說「1964年7月3日,中國進行了一次航天發射,把科學實驗載荷送入了近地軌道」。
其實唐華自己也要拿一套地面終端來玩。
「地圖覆蓋了基地附近2公里x2公里的區域,」孫家棟說,「經緯線,角分秒,不熟悉的人標記定位點還真不好標。」
盧司令哦了一聲,從辦公室角落的彈藥箱取出兩顆手榴彈,「給。」
唐華和孫家棟兩人不到處跑,就在基地里遛彎。
不過現在而言,烏梁素海的湖面還是一望無際,湖裡魚類眾多,各種鳥類也多。
孫家棟橫豎對好一會兒地圖板上的網格線,才用鉛筆標上了第。
這一天共有10台終端在進行測試,除了地面的7台外,和*圖*書天上還有3架飛機各帶著一套終端在烏梁素海上空飛過。飛機裝了高頻信號發生器,基地的6個無線電測向點對飛機進行盡量精確的定位,用這個定位數字來和北斗終端定位出來的數字做對比。
孫家棟:「啊?我們現在站的地方不就是最後一個點了嗎?還要走一個?」
「從今天下午5點到9點30,我們上空會有3顆飛星,剛好可以測試。」
中美關係就是這樣,明爭暗鬥、爾虞我詐、笑裡藏刀、借刀殺人,有時候還來點指桑罵槐借古諷今。
世界大部分國家都蒙在鼓裡,但美國那邊,NASA則是一陣騷動。
為什麼中國一說科學實驗衛星,美國就開始往導航衛星上聯想,那是因為2萬公里左右的中圓軌道,衛星周期是12小時,剛好是一天的1/2,在這個軌道上運行的導航衛星,在全球任一點空中出現的頻率相對來說是比較有規律的。
唐華按手持顯示裝置的按鍵,終端開始定位。沒有什麼時滯,顯示裝置的段碼屏出字了,第一行是用分好分開的兩串數字,這是當前所在的經緯度。
孫家棟打上的點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兩人站的位置,地圖還有簡單的建築和道路等地形參照,所以唐華當然知道自己正確的地點在哪裡。
「《The Last Goodbye》終於不是禁唱歌曲了,」保羅·羅伯遜說,「用了整整12年時間,美國的政治家們終於有了反省。」
「第一,前往中國的簽證只有在你獲得邀請函的情況下才可以考慮發放,邀、請、函,」喬冠華說,「第二,你這流里流氣的樣子,緊身褲穿得雞兒輪廓都能看得見,絕對不適合進入中國。」
雖然美國的子午儀衛星導航系統建成時間比中國晚,但GPS的雛形或者說基本技術,美國也開始測試了:
但並不是美國人全都被大使館擋在門外。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從49年到現在去過4次中國,保羅·羅伯遜去過2次https://www•hetubook•com.com,現在他就在北京。
軍綠色的主機盒上面有兩個漢字「北斗」,下面是三個俄文字母:Гпс,再下面是英文字母:GPS。
喬冠華:「rock?岩石?」
出獄之後保羅·羅伯遜有兩年被禁止出境,但迫於輿論壓力以及麥卡錫死後麥卡錫主義略有些落潮,1960年終於如願以償,來到了中國。
唐華:「哈哈,盧司令也當測試員啊。」
喬冠華:「哦?」
孫家棟:「5~10米的定位精度,測得的平均誤差13.3米,不至於用故障來形容吧……」
真·液晶顯示屏和電子地圖做出來之前,只能先這樣用了。雖然很土,但是能測試精度。
喬冠華坐在桌子後面認真地說。
……
北斗衛星的用詞則是「中國進行了一次航天發射,把一枚科學實驗衛星送入了2萬公里的中圓軌道。」
唐華:「六分儀衛星的過頂時間很短,那時候得抓緊時間,測第第一次轟油門跑幾步再測一次。今天可就隨便了,從現在到晚上9點半,任何時候都可以知道自己的實時位置。」
好吧……
不過1960年保羅·羅伯遜那次中國之行,唐華恰好在貝加爾湖。這一次,唐華試驗完成後就從烏梁素海往北京趕,終於撞了個正著。
蘇加諾則表示「美國如果願意拋棄新殖民主義的思維,與印尼在平等的原則上交流對世界局勢的看法,那麼印尼是不會拒絕的。」
鮑勃·高迪奧:「顯而易見,唐把布魯斯和鄉村民謠引入了中國,而且最為奇妙的是,在中國這些樂器和音樂也發展出了搖滾,或者類似的東西,這太有意思了。」
唐華:「定位終端里記錄了今天所有的定位記錄下來的經緯度,我們測試完,把數據讀出來再慢慢研究。今天差不多了。定位了200多次,終端都快沒電了。最後一個點,我們往那邊走。」
唐華:「不不,盧司令員在那兒堆柴火架架子了,是要烤全羊呢。」
喬冠華:「哈哈m.hetubook.com•com,這不可能。」
這1平方厘米的網格,對應的是真實尺度的40x40米……
「老盧,今天沒什麼事,我開車去釣會兒魚。」唐華說。
咳咳……
「不不不,」唐華說,「開玩笑的,我可不能再連累你。再說,美國目前好像確實沒有在國外進行侵略戰爭。」
喬冠華:「看來你們是音樂家,那你們應該聯繫中國中央歌舞團、中央音樂學院或者類似的機構,如果他們向你們發出邀請函,那我會認真考慮的。」
唐華:「那就各就各位吧。北斗的地面終端測試也不用那麼正式,這個設備本身測試過,很可靠,6個小組就當出去玩,該開車開車,該走路走路,回來報告測試情況就行了。」
烏梁素海實驗基地。
孫家棟:「你看,飄飛到那邊去了。」
「下一次天上出現三顆飛星是三天以後,8月16日的上午。三天後,我們烏梁素海要回歸老本行了,航空彈藥投放測試。」盧司令宣布。
無論是空中定位的精度還是地面定位的精度,好像離理論值還差那麼一點,看來回去得好好查找原因,到底是地圖錯位還是時鐘校準還是儀器誤差。
鮑勃·高迪奧:「美國政府對中國的敵意在我們這裡是不存在的,中國與美國的文化在某些方面是相似的或者說同源的。」
唐華:「我們走兩步試試。」
然後,孫家棟端起手裡的地圖板,開始根據顯示裝置提供的經緯度,在地圖板上標記當前的位置。
手持顯示裝置像個小遙控器,有一根數據線連到主機盒上,在不用的時候可以插在胸前的衣兜里。
盧司令員去的開車組,他和警衛員跳上吉普車,司機一轟油門,小車在草原上走遠了。
中國外交部對此發表了信息量不大的聲明,除了客套話之外,就是重複一些外交原則。
「幾位先生,前往中國的簽證需要中國的有關單位發出邀請函,而且邀請函所邀請的人的身份通過我們的考察,我才能發放簽證,所以——實在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