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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望二號遙測信號正常。船-站組合重新分開。」

「最大的障礙在於語言，連最起碼的溝通都有問題。小隊從古巴出發時，每個人都接受了法語培訓，然而剛果的游擊隊員中，只有幾個人能說一點半吊子的法語，其餘的人說他們的部落語言。這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1965年4月，切·格瓦拉向卡斯特羅辭職，開始他蓄謀已久的計劃。他先與他徵募的十幾個古巴黑人戰士乘飛機抵達開羅，與納賽爾會談，想從埃及獲得一個營或一個連的黑人士兵，但未能如願。

……

「不得不說，盧蒙巴雖然是個正派人，可完全沒有政治經驗和鬥爭經驗，很快他就被推翻了。從1963年起，剛果陷入更深刻的混亂與悲哀中。」

「丟掉沮喪，重拾信心，從現在開始，準備打我們的翻身之仗。」

「在我的頭頂上，有一顆名叫『大西洋星』的中國同步通信衛星，由於美國禁止通信公司使用中國衛星，它現在幾乎是專門為我服務，讓我可與哈瓦那、北京直接聯繫。」

在航天指揮中心，剛才還坐在椅子上的錢學森噌地扶桌子站起來，「聯盟號和空間站都要啟動！」

指揮中心裏，各種聲音此起彼伏，但大多數嗓音都比剛才急促了，有的聲音還發著顫。

……

「世界最頂尖的科技，也無法挽回非洲叢林里的營級小規模戰鬥。是時候離開非洲了。」

從5公里到400米，距離接近了很多，現在從長空一號的攝像頭已經能看見遠處的聯盟號飛船輪廓了。

唐華現在情緒也低落得很。

唐華：「這就明顯不對了，自從我不再要求他學唱歌之後，父子關係現在好得很。」

經過8個小時的河流冒險，切·格瓦拉抵達預定的和剛果反抗戰士的集結地點時，發現理論上應|召集起來的100名剛果戰士只到了11人，還沒切·格瓦拉的骨幹小隊人多。

切·格瓦拉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每到一個地方，日記開頭都會寫上這裏的資源、工礦業和經濟，以前鬧革命的時候他從來沒這習慣。

戰鬥一開始，就有2，30和圖書個剛果人臨陣逃脫，其餘的剛果人也畏縮不前，進攻徹底黃了。

合上筆記本，切·格瓦拉掏出一塊壓縮餅乾準備啃一口，突然又想起還有件事值得記一記，再次打開日記本。

錢學森在講解完現在所知的信息后沉默了，任新民雙手捂臉。

他是想訓練一下這幫剛果戰士，可是根本命令不動他們。讓他們下山扛點糧食，他們就大叫：「我們不是大卡車！」要他們加緊訓練，他們又大叫起來：「我們又不是古巴人！」

剛果。

唐華……不去現場看。不但不去太原，也沒去北京的航天指揮中心，而是在家裡。

這可是中國打上太空的第一個空間站啊。而且是在第一次交會對接的時候出了事。

「聯盟接近30米停泊點。」「發動機減速。」

「聯盟接近400米停泊點。」「發動機減速。」「聯盟停泊正常。」

「唔……」朗道搖了搖頭。

唐華：「我讓趙忠堯主任把物理系所有的碩士研究生的資料拿給你。」

「只是一次的失利，這並不可怕，也不必太沮喪。」唐華想了半天，可能得先安慰安慰在場的幾位，還有大廳里的工作人員。

「比利時國王對剛果實行極其殘酷的統治，整個國家到處是被砍斷手的奴隸和倒卧路邊的死屍，比利時人還試圖將剛果與整個文明世界隔離。到1960年剛果獨立時，1400萬剛果土著只有1個律師、26個大學畢業生，不到3萬人接受過中學教育。」

「這幾個月，我的哮喘都靠空投的藥品壓制，現在藥品已經用完。更糟糕的是，我患上了瘧疾，我的隊伍中，同樣患上瘧疾的人不下30個。」

「同時剛果人普遍沒有接受多少教育，他們不信子彈，倒更相信各種各樣的巫術。一個剛果小首領對我說，他們有一種神奇的藥水，叫「達瓦」，可以使敵人射出的子彈輕輕落在地上。」

主席是直接說切·格瓦拉「盲動主義」，總理的話也還是這個意思，只不過較為委婉，末尾還讓切·格瓦拉做好短期內不斷遭遇挫折的準備。

他在剛果的村https://m.hetubook.com.com鎮不斷搜羅一切對戰爭可能有用的東西，買了一艘10來米長的小木船，組織了一個看起來毫無章法的車隊：一輛越野車、兩輛吉普車、三輛賓士小汽車，還有一輛大卡車。14個游擊戰士就這樣踏上了征程。

在古巴的這幾年，可把切·格瓦拉憋壞了。雖然唐華電報里給他打了好幾次雞湯，還幫他畫了個古巴建設起來之後的大餅，然而在切·格瓦拉眼裡，這還是太無聊了。

「目前的推測，飛船與空間站相撞后，聯盟飛船攜帶的燃料發生爆炸，衝擊波使得飛船發生部分解體，而長空一號被反推，最後可能在剛果西南區域的上空墜入大氣層。」

長空一號的攝像頭裡，聯盟-7K-0以不算慢的速度直接撞上了長空一號，看角度，兩個對介面也根本沒對準。

「所謂『成長總需要付出代價』，如果不允許新型號的失敗，就不會有航天技術的進步與跨越。」

「遠望二號報告，長空一號正在墜落。」

唐華：「……一定是莫斯科氣候過於乾燥。」

「本以為可以用5年時間幫助剛果贏得革命成功，可是現在根本不可能做到。」

「聯盟重新啟動。」「發動機工作正常。」

在現場的中央電視台導播及時把畫面切換到主持人的大臉盤。

「唐華上個月說，在史前時代，新科洛布韋曾有一個天然反應堆存在，而且在史前的地球，自然形成的核反應堆不止一處。」

看看自己剛寫完的兩句，停頓了一下，切·格瓦拉繼續往下寫。

切·格瓦拉和其他小隊成員簡直要絕望，只好在密林里從凌晨等到中午，才又有30多個剛果戰士趕過來，切·格拉瓦把他們帶到木倫貝自己的基地，要對他們進行全面的軍事素質訓練。

聯盟-7K-0飛船的軌道已基本和長空一號重合，聯盟飛船的發動機啟動，兩個物體就相互靠近。

木倫貝算是切·格瓦拉在非洲獲得的第一塊地盤，他繼而聯繫其他叢林里的剛果反抗戰士，準備攻佔第二座小鎮萊維拉拉。萊維拉拉與木倫貝不通公路，切·和*圖*書格瓦拉將汽車留在木倫貝，乘坐木船沿著河流向萊維拉拉進發。

「聯盟飛船速度異常！」

……

今年9月，他又來中國了。不過這次他不禍禍大二學生了，而是專門和清華物理系各研究室的碩士博士生打得火熱。

之後切·格拉瓦從開羅來到坦尚尼亞，越過坦尚尼亞西邊的國境線——坦噶尼喀湖，再越過幾十公里的茫茫原始森林，出現在剛果。

不過，在帶隊前往木倫貝的路上，就20多公里的路，40多個剛果戰士有15人溜號。

因為怕中國這邊主席、總理還有唐華叨叨，他挑選人手、拉隊伍等準備工作都是悄悄進行的，直到他進入剛果發起第一場戰鬥，外界才知道古巴革命的三號領袖人物又出去打野了。

「長空一號測速報警！」「主動安全模式啟動！」

再過2秒鐘，一切畫面都消失了。

……

「剛果擁有全世界60%-80%的鈾礦、工業鑽石和鈷，美國的第一顆原子彈就是用剛果的鈾製成的。在中國，含量大於0.5%的鈾礦石就具有開採價值；但在剛果新科洛布韋礦場，美國人開採的第一批礦石含鈾量高達20%。」

「這是長空一號回傳視頻的最後一段，當時情況就是這個樣子。」

「聯盟重新啟動。」「發動機工作正常。」

而且長空一號入軌很準確利落，空間站所有系統都自檢成功，正常運行，這三個月就沒出過故障。

在家裡看電視的唐華呆了半分鐘，拿起電話：「老錢嗎？過程錄像都齊全吧？你等等，我過去現場再看一遍。」

錢學森、任新民、唐華、孫家棟，還有來吃瓜的朗道。

「陳難先在莫斯科大學表現怎麼樣？」唐華問。

「據說，在最近兩個月，中國還動用了世界最先進的偵察衛星，從太空中俯瞰剛果政府軍的一舉一動，然後將情報通知我們。」

門吱呀一聲從外面推開了，上初三的唐漢城背著書包在門口出現。看見朗道在，唐漢城閃電般地將脫了一半的書包重新背上。

「聯盟飛船接近5公里停泊點。」「發動機減速。」「聯盟停泊成功。」

唐華htｔｐs://m•ｈｅｔubook.ｃｏm.cｏm在信里對這個衝動小弟的批評寫了整整一頁紙。

「這種迷信流傳開來，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我極力駁斥小首領的巫術並且反覆說明這不能抵禦子彈，但完全沒有用。」

「遠望二號遙測信號正常。」

「不管怎麼說，祝蘇聯和中國這兩個偉大的國家好運。」

朗道看看唐華，好像發現了什麼：「他一定是怕你，我這麼和藹可親。」

為了保險起見，聯盟-7K-0飛船的軌道調整一次只調一點，用了兩天時間慢慢讓自己的軌道和長空一號重合。

「這是一次失敗的經歷。」

9月15日，切·格瓦拉決定反擊。他現在手裡不是14名古巴骨幹而是40人，此外還有150個剛果人，裝備也還行，有機槍、火箭筒，還有1門美國造的120毫米迫擊炮。

……

攝像頭能感覺到明顯的晃動。

「觀眾朋友們，厄，我們看到指揮中心剛才出現了一些小小的狀況，但相信我們的技術人員能弄清楚情況的。」

現在格瓦拉想要投入戰爭的渴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遠望二號報告，飛船出現解體跡象。」

門砰地一聲重新關上，院子外隨即傳來叮叮噹噹漸漸遠去的自行車聲音。

在叢林中，切·格瓦拉打開防水日記本，寫下了上面兩句話。

……

「五天前，蘇聯發射了一艘宇宙飛船。據說這艘宇宙飛船要和中國在太空的空間站對接。」

朗道：「這一次我也想在清華再看一看，如果有和陳難先差不多資質的學生，我就再帶走一個。」

此後的幾個月，切·格瓦拉發現，主席和總理說的還真沒錯。

「我相信，我可以用自己的經驗和力量幫助始終沒有放棄革命的剛果戰士。我親手挑選了一批來自古巴的黑人戰士，他們意志頑強，訓練有素，通曉小分隊指揮和叢林作戰。」

……

4月進入剛果，5月佔據木倫貝鎮。6月，根據地還是只有一個木倫貝，7月還是木倫貝爾。8月，終於反應過來的政府軍派出幾百人，把切·格瓦拉的混合隊伍從木倫貝趕了出去。

朗道在61年9月、63年9月來了兩ｍ.heｔｕbook•com•com次中國，在清華物理系做學術交流，閑暇時給清華和北大的物理系大二代課，講《量子力學》。

衛通電台運轉起來后，很快北京給切·格瓦拉的小隊發來一封電報，是總理親自擬稿的。

北京航天指揮中心。

唐華：「那太糟糕了。」

「當時聯盟飛船正從150米停泊點轉移到30米停泊點，聯盟飛船速度異常是從飛船發動機啟動之後就開始異常的，有人從尾焰估算，飛船發動機啟動錯誤，過大的推力和過長的持續時間使得聯盟飛船的速度遠遠超過0.5米/秒，可能達到了10米甚至20米每秒。」

在攻佔第一座小鎮木倫貝后，一架莫名其妙的尚比亞商業運輸機飛越小鎮的頭頂，投下兩部攜帶型衛星通信電台、說明書、一些藥品和一封唐華的信。

「我終於意識到，只有古巴人在打仗，而剛果人只想著把手中的子彈打完，然後在叢林里亂跑。」

聯盟-7K-0飛船順利入軌，在太空中調試通過，又調整了軌道，今天就要和長空一號交會對接了。

但在距離5公里時，聯盟-7K-0做反推，讓它和空間站暫時保持相對靜止，這是可靠性的備份措施，如果某個過程出了問題可以退回上一個停泊點，對故障進行處置。

朗道：「並不算特別糟糕，和其他蘇聯的學生差不多，而且也和蘇聯學生一樣，開始掉頭髮。」

列夫·朗道在唐華家的小院，兩人一起喝茶看電視直播飛船-空間站對接。

「在撞擊發生后2秒，視頻信號中斷，此後我們是從幾內亞灣部署的遠望二號獲知飛船和空間站的信息的。」

切·格瓦拉覺得不能就這麼認輸。他請了一個剛果小孩伊蘭加當他的老師，學習當地的斯瓦希里語。

「兩個在我們頭頂三百公里，以7.8公里每秒的速度飛行的物體，居然能夠相互並貼在一起然後組合起來，這在古巴眼裡是奇迹，如果我身邊的剛果人知道了，他們或許會把它當做宗教聖物崇拜。」

不是古巴人……等你們遇上中國人或者蘇聯人，那才有好戲看。

……

……

北京。

「爸我去習叔叔家做作業去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