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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理的身影先出現在舷梯口，機場的記者和歡迎人群頓時一陣騷動。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領導人對西歐和北歐的訪問記錄寥寥無幾，只有總理去過一趟瑞士、陳老總去過丹麥、瑞士和法國，其他就沒了。

但是在晚宴開始時，還是和音樂無關，只和科學有關。

「在不久的未來，計算機或許可以識別圖像、語音、人臉，處理並不算簡單的任務……甚至，由計算機操縱棋子，將可以擊敗國際象棋的世界冠軍，圍棋會稍微晚一些，但最終人類可能也會在圍棋的較量中落敗……」

但是現成的重卡也是要進口的，現在國內建設到處都要卡車，三大汽車廠的車要想買，都得排隊預約。就算上汽卡車投產後，估計卡車的供需還是很緊俏。

一陣旋風般的談判簽單中，愛立信公司發現，中國人來瑞典找汽車、找工程車、找發動機、找金屬，就是不來找他。

總理率中國政府工業和科技代表團抵達斯德哥爾摩，對瑞典進行工作性訪問。

斯德哥爾摩。

蘇哈托被拘押之後，印尼陸軍頗有些蠢蠢欲動的樣子，但好像暫時還沒出現軍人上街、坦克亂停的局面。

晚宴的地點是斯德哥爾摩市政廳里的「藍廳」，雖然瑞典人做菜技術一般，但菜單的保密工作卻和諾貝爾獎名單一樣嚴，12月10日晚7點才會揭曉，就連烹飪菜肴的廚師也直到宴會前三天才會拿到菜單。

頒獎完畢，還是慣例，三人縱隊下台，國王要頒發下一個獎項。

……

古斯塔夫六世：「那最好是15年後，不，20年後……當然，由我來頒獎。」

「埃爾維斯，我知道你想看什麼，但這毫無意義，」經紀人湯姆·帕克勸慰道，「斯德哥爾摩不適合你，最多你也是在市政廳里露個臉，可這毫無商業價值，不能給你增加一分錢收入，反而耽誤了我們的全國巡演計劃。」

「不少人，甚至可能包括阿西莫夫先生，認為人工智慧意味著高功能的類人機器人接管世界。事實上，我們人工智慧的目的並不是要取代人類，它旨在大幅增強人類的能力和貢獻。」

……

……

「那太謝謝和-圖-書你們了，沒有沒收我的樂器。」唐華看見幾把吉他已經被米克·賈格爾偷偷推了進來，林戈·斯塔爾在後面推的是架子鼓。

在沃爾沃之後，是斯堪尼亞集團的代表。

唐華：「期待我們雙方未來能有廣闊的合作！」

不過其實也潛伏不了多長時間，不少賓客已經認出了他們。

「大法官先生，」秘書敲門，「軍方在加里曼丹突襲了一個非法組織營地，抓捕了一名槍手，據說他才是真正的暗殺者。」

印尼最高法院大法官阿什迪奇一時有些糊塗：「暗殺者？槍手馬庫斯不是已經被拘押了嗎？」

獲獎證書到了唐華手裡，唐華和古斯塔夫六世握手。

這是瑞典大使館和外貿部此前大致已經談妥的項目，唐華其實是代葉繼壯來完成最後一個環節。

「約翰，我們真的要在最後一曲唱《國際歌》么？哪怕是搖滾版。」麥卡特尼心裏不太踏實，低聲問道。

不但提醒他們搶票，還要秘密協調今晚的……曲目。

約翰·列儂：「怕什麼，埃蘭德首相還是社會主義民工黨的呢。」

斯堪尼亞集團和中國的工業貿易協議額比沃爾沃還大，涉及重型工程車輛、公共汽車、中低速柴油機的進口和部分技術轉讓。

唐華不斷算說集成電路技術，說來說去全是些細枝末節的技術，對有些人來說太敏感，對大部分人又太無聊。

「這是我的……隨身樂器。」

「1942年，阿西莫夫在他的文集《我，機械人》中首次提出這樣一種假設，後來，它被稱為『機器人三定律』。」

唐華咳了一聲，等現場稍微安靜了一下，先和老國王、瑞典首相、總理對了對眼神，然後大聲問了一句：「Are you ready？」

諾貝爾頒獎典禮是12月10日，12月9日主要工作是談判。

「埃蘭德首相，您好。」唐華也和埃蘭德握手。

這晚宴大廳，現在是成地下酒吧了。

沃爾沃集團的沃爾沃卡車公司將在今後4年持續供應重卡，並出售一部分技術專利授權。本來中國是想直接引進重卡生產線，但受到各種限制最終作罷。

從10月開始wｗw•ｈｅｔuｂｏｏk•ｃｏm.ｃoｍ，先是發電報讓各位音樂達人今年先別買票，但後來主席、劉副主席、總理改變計劃，唐華又重新發了一輪電報讓他們趕緊搶票……

侍衛跟沒聽見似的，從盒子里取出電吉他，仔細上下端詳。

看看身邊，黃坤、謝希德一手捧著證書，另一隻手和老國王握手。

……

83歲的瑞典國王奧斯卡·弗雷德里克·威廉·奧拉夫·古斯塔夫·阿道夫……這名字太長了，就叫他古斯塔夫六世吧。

盧德伯格：「不，愛因斯坦的小提琴被那一屆的主席沒收了。但是普朗克在這裏彈過鋼琴。」

斯德哥爾摩的世界物理學最高獎項授予儀式，在印度尼西亞沒有什麼影響。現在的印尼底層忙於謀生，高層則還在被雅尼遇刺案和蘇哈托被捕反覆震驚著。

「但這些有的是人工智慧，有的甚至其實是計算機的高級計算而已，都不是類人機器人。」唐華說，「能在棋盤上擊敗人類，不是類人機器人；在輸給人類之後，給棋盤通電把人類對手電筒死，這才是類人機器人。」

王室成員、社會名流、諾貝爾獎獲得者的至親好友這些在次桌。在21世紀，諾貝爾晚宴被稱為世界上最擁擠的晚宴，現在還好，人數沒那麼多。即便是次席的賓客，也沒到手肘碰手肘的地步。

作為西方世界一流的金屬礦物冶鍊、鋼鐵和有色金屬加工研究機構，MEFOS裏面到處是巴統十八禁的技術或者設備。如果不是唐華親自來瑞典，這兒本來不該讓中國人進去。

「木哈哈哈……」在唐華和總理身後幾米遠的地方，居然站著幾個記者，看他們樂不可支的樣子，好像……他們也聽到了？

在MEFOS，唐華和默恩達爾接觸，就中國和瑞典的冶金技術交換達成了一個框架協議，接下來的問題是如何把技術交換給落實了，這後面的操作就很複雜，得由專業人士來搞定。

唐華走下舷梯時，人群的騷動程度和記者群中閃光燈的頻度也差不多和總理一樣。

諾貝爾晚宴是諾貝爾獎的一項傳統活動，這項傳統要追溯到1901年。

12月9日，在記https://m.hetubook.com.com者會上，總理簡要總結了中國和瑞典的關係，做了一個對未來樂觀的展望。

黑瑞典這種事情，德國人是最樂意幹了。

……

……

瑞典國家冶金研究院（MEFOS）。

三人每人舉著一塊X5300系列晶元合影，是多少年前了？12年前吧。

唐華：「這是第一小號蓄謀已久的政變，『咪』就是發起行動的暗號。單簧管是政變的急先鋒，半音級進簡直神來之筆，巧妙的2/4變2/2堆砌了情緒的最終爆發，全曲在離調主題的貫穿下，在高八度強奏中完成了對經典的顛覆。不得不說，這就是偉大的瑞典王國即興爵士軍樂團。」

唐華掃視市政廳，嗯，該來的都來了。有幾位還站起來朝唐華揮手臂，嘴裏「噢！噢」地喊，唐華把食指放在嘴唇邊噓了一下，表示先安靜潛伏。

唐華：「可這不是B.C.RICH電吉他，甚至也不是黃色的。」

秘書：「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但是，軍方這次不但抓捕了這個狙擊手，而且找到了他的步槍、他的上線。上線是一個工農黨的高級幹部。槍手阿迪爾本人，也是工農黨的黨員。」

「這是我的證書。」唐華把證書遞過去，今晚總理是憑票入場的，唐華不用票，獲獎證書就是票。晚宴期間，4個獎項的所有證書還會暫時擺在市政大廳的顯眼位置，每個人都可以看到。

「主席先生，我聽說曾有諾貝爾獎獲得者在大廳里演奏過樂器，是愛因斯坦嗎？」

「唐華已經說了很多，那我還是回到集成電路技術上吧。」

美國，丹佛市。

然後是唐華走出機艙……

鮑勃·迪倫蹭地起來，站到了椅子上。

12月10日。

侍衛搖搖頭，把電吉他和音箱遞到一邊，「檢查完畢之後我們會把它送進去的。不許抗議，我們今晚已經沒收了4把吉他和3把貝斯了。」

……

瑞典，斯德哥爾摩阿蘭達國際機場。

湯姆·帕克：「就是因為幾大樂隊都停止工作去了斯德哥爾摩，我們在這個時候巡演，才有高票房和高收視率。這意味著，1965年我們的收入至少能多200萬美元……」

和*圖*書1965年12月8日。

「阿西莫夫天馬行空地設定了一種未來的可能，但在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並不知道如何去實現它。今天，計算機技術，尤其是集成電路技術的發展，使得計算機模擬人類智能成為了可能，至少是模擬人類大腦的一部分功能。」

誒，老國王在這場合也會皮一下，有意思。

「噢，原則上電吉他不許帶入市政廳，尤其是黃色的B.C.RICH電吉他。」白鬍子的侍衛把電吉他攔下了。

訪問團都下了飛機，檢閱儀仗隊，機場上的瑞典皇家軍樂團響動起來，演奏瑞典國歌和中國國歌。總理和唐華靜靜站著，目視前方，聽完了瑞典皇家樂隊演奏的《你古老，你自由》和《義勇軍進行曲》。

「這是由我頒獎以來，中國人拿走的第三屆物理學獎了。」古斯塔夫六世說。

準備好了嗎？

「中國與瑞瑞典於1950年5月9日正式建立外交關係，瑞典是第一個與中國建交的西方國家。」

「可是披頭士在那兒，滾石在那兒，唐華在那兒，海灘男孩也在那兒。」普雷斯利鬱鬱寡歡地說。

作為瑞典最大的通信設備公司，愛立信被中國人忽略了？

而且，這個人過去十幾年足不出戶（中國），卻在幕後用論文、文章和各種稀奇古怪的產品讓全世界被他牽著鼻子走。

……

這可太糟糕了。

「集成電路技術的發展方向，就目前來說，是增加單位面積晶元上的晶體管數量。我認為，今後集成電路的發展，會是每18到24個月，單位面積晶元上的晶體管數量加倍。」

都被聽到了，還能怎麼辦，唐華點了點頭。《西德意志彙報》的記者就飛奔回去寫稿了。

瑞典國王、瑞典首相、總理、諾貝爾獎獲得者在主餐桌。總理是本屆諾貝爾頒獎典禮和晚宴唯一的外國元首，不過以前外國元首也來出席過晚宴。

台下這時候嗡嗡聲一片，每個人都在表達自己的不可思議，唐華示意大家安靜。

「唐華，你懂音樂，你來評價一下他們的樂隊演奏得怎麼樣。」儀式完畢，總理忍不住問了一句。

「快速而精確的計算，計算機已經做得很好，甚至可以說ｈtｔｐs://ｍ•hetｕｂook•ｃoｍ.cｏm，超越了人類，因為人類的計算會犯錯，計算機幾乎不會。」

唐華：「希望第四屆也是由您來頒獎。」

拉爾森：「非常榮幸能和中國進行如此大額的貿易合作，也非常榮幸能見到唐華先生！」

「人工智慧是指可模仿人類智能來執行任務，並基於收集的信息對自身進行迭代式改進的系統和機器。」

「唐華先生，我是德國《西德意志彙報》的記者，」一名歪果仁記者用挺標準的普通話說道，「今天的報道，我想引述您剛才對瑞典……即興爵士軍樂團的論述，請問這可以么？」

簽字、換文，合同簽署完畢，唐華起身，和沃爾沃集團公司總裁安德斯·古斯塔夫·拉爾森握手。

唐華問埃里克·盧德伯格。

總理走下舷梯，大步走向瑞典首相塔格·埃蘭德，兩人握手。

貓王埃爾維斯·普雷斯利的全國巡演正在進行中。在丹佛這一站，普雷斯利和往常一樣，例行地包下了一層酒店，保鏢屏護樓梯和電梯防止狂熱粉絲闖入，普雷斯利在稍微練習了一下明天要演唱的曲目后，就百無聊賴地亂按電視台的頻道。

這是總理訪問北、西歐三國的第一站，第二站是西德，第三站是瑞士。

「噗嗤……」剛才把不著四六的瑞典即興演奏版國歌聽完，總理都生生憋住沒有笑，現在是實在忍不住了。

唐華：「X光安檢機！我懂了，過幾個月我就從國內運一台過來贈送給你們。」

「中瑞建交以來，兩國關係平穩發展，最近兩年，兩國在經濟、文化、科學技術等各個領域和各個層次的交流與合作日益增多，我們希望，今後同瑞典社會各界的交流越多越好，這對我們雙方都有利。」

不得不說，轉眼間就十幾年沒坐過飛機了，還真有點不習慣。

這個人是上一屆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同時還是本屆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這次瑞典之行既是出訪，也是來領獎的。

唐華：「Let's rock！」

斯德哥爾摩音樂廳。

謝希德說得比較簡單。

「那麼，接下來呢？」

這是唐華出國訪問的唯一一站。結束瑞典的訪問之後，他就和黃坤、謝希德與總理代表團分開，先行返回東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