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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我們先隔開前面的地方，建立安全區。輪機組、對空導彈組，各抽調15個人，聲吶組抽調10個人，攜帶武器，跟我一起下船。」

這幾天發生的第一件大事，是人權事務委員會認定印尼正在發生種族屠殺。人權事務委員會……不說強迫勞動啦？

「登陸部隊不從本土出發，先運動到南沙島嶼，或者，先運動到馬來半島更好。」

「我做的事情就是美國想做的，在印尼清除印尼共。別看白宮發言人每天假惺惺地說一大通廢話，其實他們想了很多年了。我做個黑臉下個黑手又怎麼啦。」

印尼黨員為什麼不自己扛槍組成軍隊？大概是黨員們要麼本身有地要種，有工作要做，或者進入政府和議會當幹部去了。

林帥：「我們只有一艘子母艦……船塢登陸艦。一個營的海軍陸戰隊，不夠。」

圖班附近的小鎮克培特，就是蘇哈托所說的印尼共在東爪哇的兩個武裝據點之一。

「在我們後面10海里，還有1個小時就能靠港了。」

「執政官，這次鎮壓的有不少華人，其中還有一些拿中國國籍的，中國可能會對我們不利。」情報官阿里·姆多波上校提醒。

「唐部長，」莫斯科大使館的參贊在蘇聯科學院物理所找到了唐華，「中央給大使館傳遞的資料和決議，在文稿抬頭，劉副主席批示要抄送一份給你。」

「總統先生，中國強烈的反應必然是僅限於外交和輿論的，」麥克納馬拉說，「印尼距離中國稍微有點遠，確切地說，超出了中國傳統的『絕對控制域』範圍，他們的力量投送不到這裏。」

「東爪哇的印尼共，今天上午用坦克推平了，但是跑了好多人。新當飛機炸了幾次，效果不是太好，可能還要炸兩天。還有一件事情，因為幾個地方都在動用軍隊，社會秩序有些失控。」

馬文·沃森兩手一攤：「對他來說，或許這就是命運吧。但是，也有可能中情局會替他找個地方藏匿起來，安全渡過後半生。」

馬文·沃森：「具體的操作是：蘇哈托不能擔任未來的印尼總統，要用一個沒有前科的人和圖書選，最好是舊蘇加諾政府高官也能勉強認可的人選；再給出幾個中校和上校的名字，說他們是屠殺的直接執行者。」

和200萬黨員的規模相比，印尼共手中的武裝只有6500人。就這6500人中，還有超過3000人是印尼共「聘請」的前地主武裝、商團護衛隊等准軍事分子。

然後的消息通報，是軍委和政治局召開特別擴大會議，討論對印尼事務應該採取什麼應對措施。在開會的同時，完成了在日內瓦工作的總理正在瑞士的中國大使館，等待國內的指示，是去紐約還是馬上回國。

從從12月7日到12月17日，印尼混亂的高層權力鬥爭演化成為武裝政變，蘇哈托強行解散人民代表協商會議，建立國民議會，從根子上顛覆了印尼共和國的權力架構，這讓整個東南亞都大為震驚。

印尼全國大搜捕的前4天，有670人被捕殺，第5天一天就有300人，第6天380多人，第7天死亡人數超過了500人。

莫斯科。

军委扩大会议，刘副主席先点出印尼当前局势最主要的问题。

……

……

會議室的屏幕切換到海軍的實時情報，圖中的紅點是我方的軍艦，淺綠色的點是動員的用來撤僑的民船，有兩個紅點和兩個綠點已經很接近印尼爪哇島了，在它們身後，還有十幾艘船正在穿過南沙海域航向印尼。

這種情況如果繼續發展，那才是真正的大災難。

「我們是中國海軍軍艦，我們是中國海軍軍艦！我艦奉命停靠圖班港，執行撤僑任務，請你們不要干擾我方工作！」

除了「珠海」號，12月初在南沙巡航的還有一艘01B型護衛艦「博白」號，也接到了同樣的命令，護送民船趕往印尼撤僑。

中國方面，總參情報部在10月份，雅尼遇刺不久，就對蘇哈托可能發動政變發出了預警，這可能是各國情報機構中最早意識到蘇哈托政變的。

……

「中國哪這麼容易打到我，」蘇哈托說，「而且，你信不信，一旦中國要對我們下手，美國就會轉變想法，無條件和圖書地支持我。說說那幾個印尼共根據地的事情吧。」

「印尼當前的局勢，我們用軍事手段解決不了問題，太遠了。」

「我們可以用空軍遠程奔襲，也可以對印尼的指揮中樞造成很大的打擊，但現在的問題，不是消滅他們的司令部就能解決的問題，或者說，消滅了現在的印尼軍隊首領，反而會使得形勢更加失控。」

……

12月初，剛好輪到「珠海」號巡航南沙群島。當它在南沙海域巡航時，突然接到海司的命令，要它立即靠近南威島，用那裡的戰備油庫加滿油，然後趕往海上指定地點與一艘越南客貨兩用輪「高台」號匯合，開往印尼。

國防部長林三虎元帥開門見山說了自己的看法。

國務卿臘斯克匆匆趕來白宮與約翰遜商議印尼政變的應對，他表示不用太在意這個「嘴炮委員會」率先發布的決議。

雅加達。

粟裕：「印尼陸軍有三四十萬人，我們後勤線又太長，沒有可靠的空中支援，陸軍很難登上他們的核心島嶼。劉業樓要是在這裏就好了。」

“最近十年，以艾地为首的印尼共领导集团，也包括大部分上层和中层干部，犯了右倾的错误，一切唯“加诺兄”马首是瞻，导致了印尼共这次的严重挫折。”

林帥指著地圖：「印尼華人聚居在爪哇島、蘇門答臘島、加里曼丹島，我們的海南島距離爪哇島的雅加達有2800公里，只有轟-6能勉強夠得著。如果轟-6想要大載彈量，最好部署在南沙太平島、南威島，這裏距離雅加達1800到2000公里。」

在圖班，「珠海」號沒有引水員也沒有拖輪，全憑艦長調舵加上左右螺旋槳靈活的正車、倒車，靠在了碼頭上。在軍艦靠碼頭的這幾分鐘，艦上的大小火炮始終瞄著岸上，水兵還從武器艙中取出了輕機槍和步槍，隨時準備應付武裝衝突。

「美國大使館回應了？讓我辭職？呵，哈哈！」

「為建立庇護平民的安全區，安理會需要請利益相關的會員國，對執行此項決議提供適當的支援，以在印尼軍政府抗拒聯合國安理會決議時，強行建m.hetubook.com.com立安全區並落實保護政策。」

林帥最後總結：「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撤僑。第一批軍艦和民船已經快到印尼了，繼續增派船隻，能撤出多少人就撤出多少人。」

「人權事務委員會既不能調動軍隊也沒有制裁權力。中國的總理恰好在西歐訪問，於是到了日內瓦，恰好成功地遊說了人權事務委員會，出台了這個對印尼決議，不過這對印尼並沒有強制約束力。」

東爪哇省，圖班。

約翰遜：「雖然人權事務委員會沒有強制約束力，但通過這個決議顯示出中國對印尼當前的事件反響非常強烈。此事件的後續發展，中國的態度可能會非常強烈，這正是我擔心的事情。」

蘇哈托：「加快速度解決這些事情。不管怎麼說，早點收手對我們有利。」

劉副主席：「印尼共沒能守住一個穩固的根據地，這是最大的不利之處。」

粟裕：「空軍打擊的同時，登陸部隊在印尼拿下一兩個小島作為前進基地。」

「我們的軍艦可以進擊，反正印尼海軍現在也沒有什麼抵抗能力，但是陸軍怎麼運送過去，又是個大問題。一次運少了，上不了岸；運多了，沒那麼大運力。」

更糟糕的是，有的流血事件已經不是印尼軍政府幹的了，而是目睹政府軍的屠殺而勾引起嗜血之心的印尼土著上街乾的。

「好像是……中國軍艦？」

約翰遜：「所以我們應該假裝印尼發生的大屠殺不存在，保持中立狀態，反正中國不會進攻印尼？」

「我這就回住處看資料，有情況我會給大使館打電話的。」

「當前印尼事件的發展，如果要解決，我認為不能繞開聯合國，或者說我們可以藉助聯合國來完成一些工作。」

18日凌晨，步兵營剛剛進入圖班市，眼尖的士兵看見煙雨朦朧的海上，恍然出現一艘一百多米長的大軍艦，正在以不慢的速度向碼頭靠近。

約翰遜：「如果是這樣，我感覺，蘇哈托和他的中校、上校很快就會出現在海牙法庭的被告席上。」

但印尼局勢惡化到這個地步，每天都有中國公民（1955年認定的中國hｔｔｐs://ｗｗｗ.hｅtｕｂｏok.ｃoｍ.ｃｏｍ、印尼雙重國籍者）遇害，把中國也逼上了高台，不能不介入其中，這就給中央和中央軍委提出了一個難題。

林帥：「如果印尼共手裡有一兩個這種中小型島嶼，我們的局勢就好得多，向這些島嶼增兵是港到港運輸，不用兩棲突擊。然後，再以島嶼為前進基地展開行動。」

唐華打開資料看了看，還是印尼的事情，說的是從12月13日到17日這5天。

「劉司令員昨天剛做完手術，現在還下不了床呢。」

麥克納馬拉：「實際上，我覺得馬文·沃森主任前天的建議很好，我們可以有條件地承認印尼軍政府，只要他們剔除掉一些責任人，讓軍政府這個整體，與最近發生的屠殺印尼共的行為撇乾淨關係。」

第二件大事，是印尼的局勢在持續惡化。

「主席、劉副主席、林總、粟總長：」

林帥和粟帥兩人在討論對印尼的軍事行動可行性。

「多國部隊。」

「同時，我們有充分的理由提請聯合國安理會，要求將印尼共和國境內某些市鎮及其四周地區確定為聯合國安全區。印尼軍政府反對安全區設立的任何行動或「種族清洗」的任何做法都是非法和完全不能接受的。」

好吧，這都是21世紀第二個10年發生的事，和現在的人權事務委員會都不是同一撥人。

「要對印尼用兵，我們可以依仗的空軍基地就只有南沙四島四機場，從這裏轟炸機和預警機巡邏機可以飛到印尼核心區域，戰鬥機不行。印尼空軍是有米格-17和米格-19的，單一轟炸機編隊打擊印尼，會遇到攔截。」

「那是別人家的地兒。」

主席：「我跟他們說過，要有一個大後方，比如邦加島、勿里洞島，華人多，有群眾基礎，如果能拿下兩個島的政權，至少可以有個避難的地方。結果呢，他們都進雅加達當官去嘍。」

「聯合國安理會已通過了譴責印尼政變導致人道主義災難的決議。但基於聯合國憲章和安理會在1956年蘇伊士戰爭中的成例，安理會還必鬚髮表聲明，宣告印尼境內的局勢如繼續，將對國際和平與安全構成威脅。hetubook.com.com」

蘇哈托聽到美國大使館轉達的白宮的正式回應，笑了起來。

艦長忙於操船靠碼頭，政委手持話筒，話音通過大喇叭響遍了整個碼頭區：

……

不知道劉副主席什麼時候走進來的，把手裡列印的電郵全文放在桌子上。

四處槍聲不停，負責攻佔克培特的印尼國民軍第500、512步兵營，一路浩浩蕩蕩地橫掃這片地區。

「轟！」軍艦的前主炮噴出一團火，炮彈發射到圖班上空炸開，是一顆照明彈。

「中國與印尼局勢利益相關，而又是安理會常任理事國，有義務召集和協調越南、馬來西亞、新加坡、柬埔寨、泰國等亞太地區的利益相關會員國，為安理會的決議服務。為此目的而建立的由多個國家參与的武裝力量可以叫做：」

1965年的印尼共发展到了顶峰，共有200万名党员，其中华人党员约有60万人。而印尼华人（严格意义上的华人血统>50%者）目前總數就一百多萬人，華人黨員的比例算是很高了。

……

當軍艦離碼頭三百來米的時候，第500步兵營眼尖的官兵看清楚了軍艦上掛著的旗幟。

12月17日晚，克培特被蘇哈托的印度尼西亞國民軍攻陷，一千多的印尼共武裝部隊潰散，有一百多人被打死，逃跑五六百人，剩餘的幾百人撤出克培特，印尼軍隊在大雨中四處追捕印尼共的黨員。

重複了好幾遍，政委關掉送話器，回頭問：「高台號客船到哪裡了？」

（第六卷 終）

……

黨員當然不會在臉上寫著黨員兩個字，印尼陸軍就是憑面相抓人，看起來像中國人的、不會說印尼土話的、說印尼土話發音不標準的、戴眼鏡的，統統抓起來。如果現場反抗，就被打成篩子。

112艦「珠海」號是56型驅逐艦的2號艦，也是第一批加入南海艦隊的導彈驅逐艦。

北京。

粟裕提出，以轟炸機遠程精確奔襲雅加達、加里曼丹，可以摧毀雅加達的印尼軍隊總部、各大島的軍區司令部，讓印尼軍隊陷入混亂，林帥認為，如果後續的部隊沒能第一時間上岸恢復秩序，印尼會陷入全民暴動，損失更大。

華盛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