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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帥搖搖頭：「兩千多公里而已。這種飛機從新加坡起飛，是可以覆蓋爪哇島和加里曼丹島的。不過，無人駕駛飛機的長處不僅於此，這在今後的實際作戰中大家就可以慢慢領會。」

都安頓下來之後，雷鋒召集在各帳篷里的全連戰士。

科羅廖夫躺在病床上，正被推進手術室。

只要科羅廖夫還活著，蘇聯的登月計劃就能保留一絲希望，要是科羅廖夫去世了，那可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多國部隊聯絡協調中心設立在此，第一個出國部署的空一師部署在樟宜機場和巴耶利峇機場。1月13日，巴耶利峇機場又迎來了一批新的解放軍空軍指戰員。

「哦，你肯定想象不到這裡有多少蘇聯和東歐人，就靠我們區區二十幾個人佔領火箭觀景區，是不可能的……」

謝爾蓋·科羅廖夫，火箭和航天器設計大師，蘇聯航天的靈魂人物，生於1906年，卒於1966年1月14日。

1月份的航天發射超乎尋常的密集，錢學森和他的小組分頭卡在天津、、太原、文昌，他自己在太原蹲著，涉及核心技術的軍用衛星都從這裏升空。

柬埔寨和寮國是窮，泰國是受美國的牽制。

柬埔寨、寮國、泰國三國是標準的氣氛組，他們每國出兵5人，就是在葉帥身邊的這15個軍事代表。

錢學森：「說起來今年的第二枚長5，月球探測器，正打算和蘇聯方面溝通，他們之前飛過，積累了數據嘛。但是科羅廖夫現在病得厲害，要做手術，昨天連線沒能見到，只好等一兩個月再說了。」

手術室的門關上，OKB-1設計局副總設計師瓦西里·米申在手術室外的排椅坐著等手術結果。

超算大廳里是天河三號，世界首台百億次超算，四個黑乎乎的「水泥墩子」矗立在裏面，比天河一號和天河二號佔地面積略小。

對於突然從天而來的中國軍人，機場附近的新https://m.hetubook.com.com加坡居民保持著好奇。

糟了，從去年底到現在這半個多月，唐華三天有兩天戴著安全帽在造船廠巡來巡去，把一個很重要的事給忘了。

雷鋒：「他們是華人，有中國血統、說中國的方言，但是，他們的國籍是新加坡。記住我們現在是在外國，一定要注意出國部署的19條紀律。」

等飛機飛近，才發現這架飛機全身上下透著古怪。

再然後兩天，軍營里就一片靜悄悄，不高聲合唱，沒有軍樂隊，沒有吆喝，甚至也沒有出營尋歡作樂的大兵。只有一些習慣早起的老伯，才發現這些兵在早上五點半就會整齊地在帳篷前列隊，圍繞不太大的軍營跑上8圈，再才安靜地去做其他事。

莫斯科。

唐華：「儘管設計上注意不搞太複雜的結構，長5還是有點貴，近千噸的火箭啊。今年打兩枚，明年大概就只打一枚了。」

空51師152團的空勤和地勤人員整齊列隊，從巴耶利峇機場跑道離開，走向400多米外的臨時營房。152團1連連長雷鋒上尉走在隊伍的最前頭，帶領全連戰士高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邁著整齊的步伐穿過點綴著幾幢貧民草屋的荒地。

「革命軍人個個要牢記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第一一切行動聽指揮步調一致才能得勝利……」

錢學森：「我正想這麼說。總之還好，文昌給長征-5號準備了暫存庫房，這就完全沒問題了。2月3號涉及印尼的最後一枚軍事星發射完畢，文昌就可以準備長5＋蒼穹一號的發射，貨運飛船也延期一個月，還是和蒼穹一號搭配。」

1965年上半年，天河三號的項目估計要延期到年底，唐華就立了個時間獎勵線：不管65年年底還是66年初，什麼時候完成，什麼時候全員啟程去海南島過冬。

現在是1966年1月1https://m.hetubook.com.com2日！

唐華把這裏當臨時辦公地，辦公室隔壁旁邊就是計算機所的超算大廳。

「諸位都是多國聯合部隊的高層，所以，我方的參戰兵力，是不對你們隱瞞的。現在正在降落的，是從中國廣東轉場而來的無人駕駛飛機，包括單一偵察型和綜合打擊型。」

樟宜機場。

「第三、在我們抵達新加坡之前，空1師已經幫我們搭建起了營房，而且幫我們完成了一部分工作屋的組裝建造，今後我們要一起完成工作屋工程，但1連的同志在工程中需要格外地積極，盡量多承擔一些工作。」

「直腸肉瘤，尺寸……比較大，拖了很長時間了。但仍是可以手術切除的，不需要切很大的創口，但需切除一部分健康直腸。」彼得羅夫斯基反覆查看科羅廖夫的檢查報告后，決定了手術方案。

空51師是個新組建的空軍師，在此之前無論國內國外從未報道過。

棚屋裡的新加坡居民甚至注意到，這些中國兵在搭房子的時候都躡手躡腳的，本來大鎚三五下就敲進去的釘子，他非得用小幅動作輕輕敲個二三十下，一點一點地把釘子敲進去。

「不，我們不可能永遠不和當地居民接觸，」雷鋒說，「總會有一部分戰士出於工作需要，要和當地居民交流；就算其他的戰士，與群眾打成一片也是我們的原則，群眾工作是黨的制勝法寶。」

新加坡，巴耶利峇機場。

葉帥在機場邊，與多國部隊的軍事代表一起目視無人機的降落。

……

瓦西里·米申一下站了起來，一絲不安在心頭掠過。科羅廖夫不是做的直腸肉瘤手術嗎？為什麼跑進去一個心肺手術專家？？

「好的。我會和你聯名一起鄭重地建議，科羅廖夫的健康對我們現在的工作很重要。」

「那是，出發前我們上過這麼多課，19條紀律都背下來了。尊重當地居民生活習慣和宗教信wｗw•ｈｅtuｂooｋ•cｏm•ｃｏｍ仰，從嚴遵守法律條令，當地法律允許而我們不允許的事，也不許做……其實規定這麼多條幹嘛，只要我們不出軍營，不和當地老百姓接觸，就不會犯錯了。」

在這個激勵下，10月底天河三號就試運行，11月23日完成全部運算測試，然後列別傑夫就帶著超算團隊一溜煙去了文昌。

在飛機降落之前，前幾天一直不擾民的解放軍出來了，在機場附近的棚戶區挨家挨戶，很禮貌地請當地的住戶不要出門眺望機場，不過如果有活要干必須在屋外獃著的，也就算了。

幾天之後，巴耶利峇機場有一大批飛機降落。

唐華：「老錢，你在太原，發射中心有與蘇聯航天部門的專線，替我轉達，對科羅廖夫同志表示慰問，還有，鄭重地建議，蘇聯方面給科羅廖夫同志安排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做手術，中國和蘇聯的航天都不能缺少了他。」

唐華放下電話，焦躁地在屋子裡走了好一會兒。

……

152團很快走到了自己的營房。先到的空1師地勤人員已經給152團搭好了居住的帳篷，工作（操縱無人機）的地方是由一部分工作箱、一部分預製板建造的臨時工作屋組成，工作屋尚未全面完工，要等151和152團到了之後一起動手完成組裝。

因為空軍戰士確定這些棚戶區的居民家裡肯定不會有相機，因此主要精力放在了排查外來人員、在機場外面拉警戒圈上。

「連長，這新加坡，住的真的是中國人呢！長相跟我們差不多，說的話也是廣東福建話。」雷鋒身邊的一名戰士驚奇道。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過去，20多分鐘的時候，手術二助急匆匆地從手術室里出來，向著樓梯方向狂奔。

「文昌發射中心確實很忙，12月底定的長征-5號延緩發射的決策是正確的，否則發射中心的人員、器材、燃料運轉肯定出現問題。」唐華說。

去唄，當然要去ｈｅtuｂooｋ.cｏm•ｃom，唐華可是說話算話的。等等，文昌？還是給老列打個電話吧。

飛機翅膀是「一」字形，平的，尾翼是V形的，速度不太快，晃晃悠悠但是很準確地降落到了巴耶利峇機場的跑道。

……

飛機停穩后迅速被卡車拉走，然後是第二架，然後是第三架……到下午7點，大概落下了二三十架這種小飛機，然後就沒有飛機繼續降落了。

新加坡至少還出了5、6艘炮艇，巡航馬六甲海峽，這是「南洋盾牌」行動的一部分，防止印尼可能先發制人跨過海峽來打仗。

唐華：「接下來半個月也會是高密度的航天發射，你們人多，可以直接霸佔火箭觀景區。」

「現在交待幾個特別需要注意的事項。」

「唐，簡直太棒了，就四個小時前，文昌一號塔發射了一枚大火箭，長征-3K4，」列別傑夫在電話那頭，「聽說是一箭四星，不簡單的工作。幾百米外的運載火箭緩緩升空，一頭鑽進雲層，有那麼一瞬間雲層是在發光的，太漂亮了。」

「第二、所有人保持內務，保持整潔的軍容面貌，每人每天都要洗澡。我們是從呼和浩特過來的，有些同志潛意識裡還覺得1月是大冬天，拒絕承認自己身處短衣短袖還汗流浹背的新加坡，這種意識一定要扭轉過來。」

「從中國廣東直接飛到這裏？這麼小的飛機？」

新加坡以前是駐紮過外國軍隊的，英國人氣派擺譜，日本人蠻橫暴力，不管哪國軍隊，特點就是愛開著大車在全新加坡橫衝直撞。

不一會兒，二助帶著蘇聯醫學院院士、心臟、肺和縱隔手術專家維什涅夫斯基跑了回來，維什涅夫斯基在路上就把外套甩脫了，打開手術室的門就直奔更衣室。

這次前出新加坡，是空51師第一次參加實戰，而且是走出國門，在遠離本土、臨近赤道的地帶進行作戰部署。

第一架飛機準備降落，這是一架「很小」的飛機，比客機運輸機小多了，比https://www.hetubook.com.com戰鬥機也小一圈。

空51師下轄3個團：第151戰術偵察無人機團、第152和第153戰術打擊無人機團。

全身深灰色的塗裝，機身曲線奇特，螺旋槳長在屁股上，頭部……奇特的地方就是頭部，它沒有玻璃座艙，全金屬腦袋，但在腦袋下面又有一個小圓頭，不知道裏面是什麼儀器。

唐華：「啥？！」

「連中國同志都特地關照了，所以這次我們準備的是最好的醫療條件。蘇聯科學院、醫學院院士、外科科學中心主任彼得羅夫斯基同志親自來主刀，布拉戈維多夫教授是他的助手，一起給科羅廖夫同志做手術。」

上海計算機所。

……

「第一、嚴格保密紀律，任何人不得違反保密條令。我們現在是在國外，尤其要注意這一點。」

現在變得寬敞的超算大廳空無一人，只有屋外的兩個操作員在崗，上下班時兩人才會進大廳去檢查一下硬體。

……

雷鋒伸出手臂，「所以，為了明天早上能準時起床和訓練，各班班長過來，與我對錶校正時間。」

「革命軍人個個要牢記，預備——唱！」

「平均一個星期就有一枚火箭升空，只是我們沒有看到蘇聯的質子號火箭。」

現在，中國軍隊安安靜靜地來了。在機場附近住的新加坡人，第一天看見運輸機上走下三百多人，排著整整齊齊的三列縱隊，從機場走到搭建起來的營房，路上齊聲高唱了一首歌。

柬埔寨的軍事代表團驚訝地問道。

「第四、新加坡是一座小島城市，巴耶利峇機場附近就有不少民居，我們從機場步行到這裏的時候也看見了。因此，在這裏我們不吹起床號、熄燈號，憑各班鬧鐘確定起床時間；在跑操和工作時，不喊口號；在等待就餐時，不拉歌，一切以安靜、不擾民為原則。」

唐華：「那就盡情放鬆吧。對了，最近一個月，文昌的航天發射是不是很多？」

人都哪裡去了？……都去海南島過冬了。

「同志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