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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華：「不是我一個人，還有您和主席、總理、其他許許多多的人，在過去的二十年從未有一絲猶豫地支持我，正是大家一起的奮鬥，才有了今天。」

門口深色大理石的牆面，一處凹陷的平板突然亮了，顯現出一塊屏幕，屏幕的一角出現了林金山的相片，以及文字介紹：

林清祥和林金山是2月5日飛抵北京的。他們作為新加坡派駐多國部隊的高級軍事代表團，又因為兩名團員中有一名是政府要員，因此2月6日總理特地與林清祥、林金山進行了簡短的會面，之後的6日下午，又安排他們參觀了革命軍事博物館。

林清祥和林金山：……

「唐副總理，您好」

最近幾年唐華不常見總司令，雖然朱老總也不是去隱居了，但他出行去的地方、去的時間通常和唐華是錯開的，也只有7月在北戴河有可能碰個面。

唐華齜牙咧嘴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這彆扭的，還不如叫我唐哥呢。不過還真不能這麼叫，林金山算是外人。

挑高至少有7米的大廳。當然這不算什麼，新加坡國會大廈比這大。大廳正面是三塊黑乎乎的大面積平板，這可能又又是電視屏幕。

車在總參大院里的一棟大樓前停下，隨行的解放軍軍官在前面帶路，兩人進樓，在一個走廊盡頭的有一名哨兵看守的門口停下。

……

主屏幕切換成了蕭晉光的畫面和聲音，與此同時，右側的大屏幕，南海扎堆的紅點中的某一個進入閃爍狀態，並且有一根線「跨屏」連向中央的視頻畫面。

……

「林秘書長，那個……電視機，是怎麼認得我手中的卡片的？」

林金山的人民行動黨身份，林清祥也搞得定。李光耀是個陰謀家，但人民行動黨和社陣可以說是同源，比如這個林金山，在林清祥還沒退出人民行動黨的時候，兩人就互相認識了。

門咔噠響了一下，向兩邊打開，還沒走回去的軍官做出了「請」的手勢，林金山暈暈乎乎地就走進去了。

從太平島起飛、在21000米飛行的「大鵬」高空長航時無人機接到指令，和*圖*書將攝像頭轉向了雅加達的街道。

中央屏幕在滾動提示，右屏幕則顯示出馬來群島-南海的戰區全圖，再然後畫面添加了很多紅色和藍色的小點。每個小點上還標註著2行或3行參數。

牆上的中央屏幕，剛剛黑下去的視頻通話區域重新亮起來，但不再是一個視頻通話窗口，而是分割成一大六小七個部分。這時候外國軍事代表團才發現，三塊大屏幕其實是由多塊小屏幕拼合而成，拼合處能看見細細的黑線。

「北斗系統檢測……星座正常」

「總指揮席位前面的兩排坐著的參謀軍官，是指揮組，其中的首席是粟參謀長的坐席，其次是軍種司令員席位。但粟參謀長平時還有一個專門的參謀長作戰推演中心，這跟今天的工作沒有太大關係所以就不介紹了。」

一開始林清祥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可以代表新加坡，但後來林金山莫名其妙地也十分積極地要求來北京觀摩。

……

林清祥想了想，還是同意了，高級軍事代表團限定1～2人，兩個人也是可以的。

主席：「我們就先看一眼雅加達吧。」

林金山：「那是當然，昨天看的那一面牆的美國軍旗……可惜了，我們在北京只能在指揮中心觀摩觀摩，中國的秘密武器，想必是不會向我們展示的。」

隨著林帥的一聲令下，指揮中心所有工作人員面前的計算機屏幕或是開啟、或是閃切畫面。

唐華不慌不忙從自己帶的單肩包里掏出一塊黑色厚板板，翻開蓋子，上面是一塊液晶屏幕，下面底座是鍵盤。唐華把電源插上，網線插上，手掌在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拂過，然後對林帥、粟裕做了個OK的手勢。

「不管主攻還是副手，美國、蘇聯還是中國英國，這些大國都有點把小國甩開的架勢，」林金山說，「經濟，科技，軍事，綜合均衡的實力遙遙領先，別說新加坡了，大馬和大國比起來也是個小弟……」

屏幕上是勃列日涅夫和蘇軍總參謀長馬特維·扎哈羅夫。

林帥回頭看了看主席和總司令。

ｈｅtｕbｏoｋ•ｃom.ｃom「滴——」

蕭晉光：「我北海、東海、南海艦隊和國防動員艦隊已於昨日準確會合，並進行了編隊重新分組，重整后的特混艦隊以預定航速，沿預定航線向南，現已越過西沙、中沙群島，將會準時抵達作戰部署海域。」

「報告總指揮，172個作戰平台中，『大鵬5』正位於雅加達上空，數據鏈路連接正常。」通信參謀提示了一句。

多國部隊軍事代表團的到場順序是蘇聯、馬來西亞、越南、新加坡、泰國、柬埔寨、寮國。7國的12位代表都到場后，主席和總司令到場，現場的所有人——將帥、指揮員、外國軍事代表全都起立鼓掌致敬。

現在，整個南洋已經覆蓋在中國的戰區信息網路之中，只要指揮中心想看，就可以看印尼一萬七千個島嶼的任何一個、任何一處角落。

林清祥：「金山兄，實話實說，你就算把這些都畫出來，記下來，也沒有用，學不來的。」

「北京這座城市還真是……和新加坡大馬、其他熱帶城市都完全不一樣，」林金山說，「是一種宏大威嚴的格局，但是對於個體而言，這座城市給人的感覺又有些冷漠。」

「唐華，二十年前你說過的東西，現在竟然全部做到嘍！」

「林元帥，您好。」「粟元帥，您好。」……

「這裡是印度尼西亞總統府。」「這座建築是印度尼西亞國會大廈。」……情報參謀逐個介紹中央屏幕掠過的雅加達街景。

身份：新加坡共和國國防部長

林清祥：「冷漠不冷漠不知道，不過是夠冷的……」

林帥：……

主席還在大廳里左看右看。總司令找到唐華，走到旁邊。

林金山：「哎我知道，從進門『滴』的一聲讀卡片那時起我就明白了。但這個大廳……我就抄抄表面功夫，總可以吧……」

「作戰單元導航及通信連接測試……172個作戰單元及平台返回信息」

……

「二位手中的身份卡也就是通行卡，在門口的這個綠燈標記上方輕輕晃一下通行卡就可以開門，」軍官介紹通行卡的用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ｏｍ•com法。他沒有進入指揮中心的許可權，只負責送人到指揮中心門口，然後就回到小汽車旁等候散場。

「六分儀系統檢測……六分儀系統工作正常」

林金山沒回話，自顧自地在筆記本上畫素描。林清祥湊過去一看，是指揮中心的布局，歪歪扭扭畫著三塊電影幕布和各種坐席位置。

林清祥：「中國就是抓住了科技這一點，中共建國后在短短十幾年時間，把國力提升到了這樣的高度。」

姓名：林清祥

「計算機指揮系統集群自檢……檢測完成」

林清祥拿出自己的通行卡，剛才他看清楚了，原來那是一塊純平的電視屏幕嵌在那裡，因為和黑色大理石色調相似所以一開始沒發現。

因為距離近，無人機的攝像系統比偵察衛星強太多了，當雅加達街頭的建築、汽車、廣告牌甚至行人的一舉一動都歷歷在目的時候，外國軍事代表團安靜了。

林清祥：「是少了些煙火氣，畢竟這是一個7億人口的首都，任何一個政府職能機構，如果是要管理7億人，那必然是龐大複雜的，你看，我們車子在長安街上走了10分鐘，過去的除了天安門，就是一個又一個的大院。」

姓名：林金山

2月7日，北京。

……

……

身份：新加坡共和國國會副議長

通話結束后，指揮中心出現了片刻的安靜。

「偵察衛星數據鏈路檢查……6個平台返回正常信息」

林清祥：「金山兄，剛才誰說在指揮中心看不到中國的高科技秘密武器的？」

林清祥、林金山進入後排就座，唐華也回到計算機支援組的首席。這個席位沒有計算機。

兩人在一名參謀的帶領下，再走過一段不長的過道，眼前豁然開朗，指揮中心到了。

林金山拿起自己的這張通行卡，照著軍官說的，把小卡片貼近綠燈區。

「滴——」聲音不大，但林金山和林清祥還是被嚇了一下。

「衛星通信系統檢測……檢測完成」

「噢……我很好。蕭司令、海軍的指戰員，你們辛苦了。」

林金山的問題，林清祥也沒法回答，或許待和*圖*書會兒問唐華能搞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問題就來了，在林金山面前，他得裝出從沒見過唐華的樣子，那還怎麼開口問呢？

林帥：「我宣布，作戰指揮系統，全部功能，啟動！」

總司令：「海軍、陸軍、空軍的同志們，你們要務必團結一致、密切合作；務必熟練使用軍事技術和軍事裝備，消滅印尼的反動派軍閥，要讓中國人民不受任何敵人的威脅傷害。」

指揮系統的全部功能啟動已經完成了。

許可權：允許進入

「大家都說現在的世界局勢是美蘇爭霸，中國是蘇聯的副手，可中國這個副手比起英國，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汽車駛進總參大院，林金山的話匣子還沒關上。

唐華：「總司令，您還記得那麼清楚。延安自然科學院，1946年……用了整整二十年，讓您和主席久等了，終於把這套系統給做出來了。」

勃列日涅夫：「主席同志，我們簡直是親眼看到世界在變化，向好的方向變化。社會主義陣營已經牢牢地掌握了『歷史主動權』，正日益成為代表世界和平和進步的力量。」

紅軍時期，蕭晉光就是主席麾下的軍團政委，王明路線時，蕭晉光因為和主席站在一邊還被撤職審查，直到遵義會議后才平反。

「主席好，總司令好，林帥、粟帥、各國的軍事代表，你們好。」

指揮中心正式開張第一件事，和莫斯科視頻通話。

「作戰優勢自動計算系統自檢……檢測完成」

有一個看起來就很重要的坐席正對著三塊大屏幕，這可能是總指揮的位置。總指揮前低一階的地方有兩排坐席；總指揮左邊有5組每組4個坐席；右邊有24個坐席。左右的坐席都傾斜一個角度，以便上面坐著的人看大屏幕稍微方便一些。

通話時間不長，幾個來回就告結束，勃列日涅夫下線。

兩人一出門都得裹著厚厚的大衣、棉帽子、戴手套，此刻相互看看，都笑了。

林清祥笑笑。林金山在軍博抗美援朝館看得都不願意挪腳步，在「繽紛旗幟」那兒，盯著美軍這個師那個師、這個團那個團的旗子看了半天。

和_圖_書「左邊這五組，分別是控制、通信、情報、監視、偵察組。右邊的支援小組就比較多了，而且是會靈活變更的，但右邊的小組肯定會有計算機支援小組。我的位置就在這裏。」

總司令：「二十年很快，太快了。我之前還想，見馬克思之前能如果看到你把課上講的這個東西變成現實，我就滿足了。」

粟裕揉揉太陽穴，轉身過去不說話了。

總司令：「向英勇善戰的蘇聯紅軍表示致敬，世界兩個最大的社會主義國家聯合起來，一定能戰勝所有的反動派。」

此次行動蘇聯總參謀部和國防部不參与實際指揮，但蘇聯斯維爾德洛夫級巡洋艦「拉扎列夫海軍上將」號上建立了戰役指揮所，這是北京指揮中心下的4個戰術指揮分中心之一。

唐華還記得在延安自然科學院的課堂上，在後排旁聽的總司令嘩啦一聲站起來，差點把椅子絆倒的那一幕，還有主席一手夾煙一手嚴肅地記著筆記……

林清祥的大頭照出現在屏幕一角。

左屏幕則沒有圖形，只有8個文字框，分別顯示整個戰役的數據，如傷亡、後勤物資、海運統計等等。

總指揮的位置後面有兩排坐席，和其他坐席不太一樣的是，這兩排坐席面前沒有屏幕，而前面說的坐席都有屏幕和鍵盤滑鼠，有的還有幾個專用設備櫃和專用按鈕。

林清祥和林金山與林帥、粟裕握手。

「勃列日涅夫總書記，你好。非常高興在此次印尼的軍事行動中，中國和蘇聯的武裝力量能攜起手來，共同維護世界的和平。」主席對著大屏幕說第一句話。

「這就是印尼行動的指揮中心，」唐華給林清祥和林金山介紹大廳的情況。其實這裡在印尼事件之前是命名為軍委聯合作戰指揮中心的。

「特混艦隊指揮員請求與主席通話。」

林金山：「對，包括天安門、故宮，還有昨天看的軍博，它們也都是只會在首都才有的建築，只是故宮屬於前朝遺迹。林秘書長，軍博參觀下來，我感覺自己，怎麼說呢，簡直是醍醐灌頂，以前很多不明白的事，現在感覺漸漸理出了頭緒。」

許可權：允許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