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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六天工作制減少到五天半工作制，全國的工業產值會有降低，1968年我們的工業產值指標如何實現？」

畢竟現在讀過中專的工人，入職時的月基本工資也只有45塊錢，按匯率計算不到10美元。按照馬鋼憲法實施績效激勵的企業，每月一般大概會有10～30塊錢的獎金，但這其實也沒多少。

作為社會主義國家，中國……建國初期實施的六天工作制，一直持續到現在。

董小海睜開眼睛，看了看飛船內的環境。整流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落了，陽光從飛船的舷窗外射進來，照亮了艙內的器物設備，正如在水池模擬時的光照一樣。

5年前，在人大會上就討論過要不要實施五天半工作制，當時給出的是兩個選擇：全國工資普漲10%；或者是全國工資普漲5%，但從六天工作制改為五天半工作制。

在農業的總結討論、來年規劃中，鄧子飛解釋得最多的是雜交水稻的問題。

可現在政府說，你們種出來的水稻繼續做種子不行，沒有增產效應，要買國營種子公司的稻種，來年種這個才能繼續增產。

今年的兩會在3月初召開，開會的時候，神舟-5號已經結束了7天的太空之旅，在海南島附近海面降落。

鋼鐵工業局局長王鶴壽任重工業部部長，唐華不再兼任。

長征-3K4F運載火箭是載人航天專用箭，前4次發射全部成功，這是第五次發射。

去年7月，神州-4號飛船最後一次無人測試飛行。今年2月，神舟-5號上天，比原計劃的1968年提前了。

「說正事，不要著急感嘆這個。」劉華晴咳嗽了一聲。

總會計師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表示「不討論、不選擇」，從1968年起，全國企業、機關、事業單位從六天工作制變為五天半工作制，同時全國工資普漲10%。

機械工業部那邊，劉鼐因病提出不再擔任機工部部長，只保留hetubook.com.com兵器（槍械）專家委員會的職務，船舶工業局局長程旺任機械工業部部長。

於是，唐華在兩會的分組討論時，就得回答人大代表提出的這個比較囧的問題：航天員和飛船在海面著陸，真的不會沉下去嗎？

「報告指揮中心，我是航天員董小海。飛船飛行正常。」

在飛船里半躺著的董小海和孟森林感到身體下面的運載火箭一陣劇烈震動。火箭緩緩上升，一開始兩人只感覺到有一些超重，體感的加速度是1.33g，隨著火箭繼續上升，燃料成噸成噸地消耗而火箭發動機推力不變，超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這標志著中國掌握了全套的載人航天技術。

也就是實施大小周制度，第一個星期休息1天、第二個星期休息2天，循環往複。

總會計師：「今年我國的基本建設投資是890億人民幣，明年是漲工資的年份，也是四五計劃執行的第一年，國家財政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和預計。四五計劃的頭一年，我們在全國工資普遍上漲的情況下，基本建設投資額會達到1000億元。」

由於去年決定載人登月計劃臨時「插隊」，原先的載人航天和空間站計劃隨之做出調整，中國這邊要儘快完成神舟飛船的首次載人發射，以便接下來兩年把更多的科研力量和火箭產能用在長征-15和月球飛船分系統的製造方面。

前幾年有不少地方的農民不信，公社幹部也不信，收了雜交水稻，留下部分稻穀，第二年當種子播種，於是得到了令人心碎的產量數字。

所以，儘管1966年全國糧食產量歷史性地突破3億噸，達到3.02億噸，但鄧子飛為了推廣雜交稻種，一直在持續地掉頭髮。

2月26日，太原航天發射中心。

飛船已在南太平洋上空，董小海看不見中國的陸地了，甚至也看不清下面的大海和群島，不過此刻全中和-圖-書國有幾千萬觀眾在電視機前，看中國自己製造的載人飛船運送航天員上太空。

1967年的兩會還有一些人事變動。

雜交水稻現在的播種面積秈稻總播種面積的8.5%，這個比例著實不高。水稻有兩大品系：秈稻和粳稻，全算上的話，水稻的雜交率只有5%。

「各位代表，今天我們這江西廳討論的是1966年度的全國工業與信息化建設，好做出工作總結。你們倒是提問一點正事兒啊……」

……

「唐副總理，我們飛往月球的火箭，今年可以進行試射嗎？」

（當然，航母辦公室主任換人不在人大會上公布）。

除了這個「第一次」，神舟飛船還創下了多項記錄：世界各國第一次發射的載人飛船當中重量最大的（其實一共就三個國家）；第一個首發就運送兩名宇航員上太空的國家（其他國家的第一次都是單人飛行）；首發載人飛船就直接與空間站交會對接。

「各位代表同志，1967年是第三個五年計劃的最後一年，我們該開始為四·五第一年的工作做鋪墊了。我說的工作就是那件事，在下發給各位的文案中也著重提到了。這一次，我不讓你們做選擇了，五天半就是五天半，我一定要把你們的工作時間減掉半天。」

「然後就是彈射器。法國這條航母的彈射器是從英國買的，BS5型蒸汽彈射器。它的彈射行程是46米，可以把22.5噸重的飛機加速到91節，這其實只能用於彈射中型或輕型艦載機，像美國海軍F-4，我們的殲-7這樣的重型飛機，不太好用BS5彈射器彈射。」

總會計師：「單純地從工作時間減少幅度來計算，會對工業產值有-8%的減幅，但實際上並不會真的掉8%的產值。今年和明年，我們要持續改善企業的生產流程、提高勞動效率；辦公室工作的員工減少無意義的工作時間損耗。」

劉華晴：「我hetubook.com.com們還沒有正式向法國人提出購買BS5彈射器的資料。……那你覺得我們有必要買這個東西的資料嗎？」

在美國和西歐，五天工作制是在30年代初開始推行的，二戰結束后，五天工作製成為主流，一些國家已開始用法律的形式規定所有企業都要實施五天工作制。

雜交水稻產量高，現在的秈優二號產量能比普通水稻高20到25%，種過的農民都知道這東西好。

「抵達法國一周之後，我們上了『克萊蒙梭』號，穿著全套法國海軍服裝，但為了避嫌，我們盡量是在晚上才到甲板考察，其餘時間呆在艙內，」考察組小組長余瀛說，「航母的艙室結構很複雜，我們一開始在裏面經常迷路，一個月之後才走熟，我們還分頭畫出了航母的艙室分布圖。」

不過新事物總會有一個逐漸接受的過程，農村工作委員會在努力科普和勸說，同時也做好保障，比如盡量不讓農民自己出遠門買稻種，而是在播種前組織車隊送稻種下鄉售賣。

「你們在法國考察得怎麼樣？」

「我們的神舟飛船外表看起來像一坨鐵疙瘩，其實它是很輕的，中間都是空的嘛。而且飛船返回艙的外殼是很高質量的密封結構，降落在海面之後是不可能沉下去的。」

「在海面著陸，飛船的觸地速度要求可以放寬一些，打個比方，如果硬地著陸要求速度不超過5米/秒，在海面著陸時可以放寬到10米/秒，」唐華說，「這樣一來，飛船的減速傘、反衝火箭之類的設備就可以做得小一些，能省不少重量。」

在神舟-5號之前，已經有2名航天員搭乘蘇聯的載人飛船進入太空，其中第二次太空飛行，方國俊還進入了中國發射的蒼穹一號空-間站，在裏面呆了8天。神舟-5號是中國人第三次上太空，但乘坐的是中國自己發射的載人飛船，所以意義還是很重大的。

除了借用蘇聯的載人飛船趟路，和*圖*書中國的航天員訓練中心在建立和運轉初期，也有蘇聯專家來幫忙。

千百年來，農民們都習慣了收穫水稻之後，留一部分做來年的種子，田不都是這樣種的嗎？

……

唯一的問題是，得買稻種。

從1967年開始，國家糧食統購政策也有變化，農民如果賣糧達到某個額度，就可以獲得一些化肥券。

考慮到機械工業部的工作比較多，程旺不再兼任國防高級技術研究院航母辦公室主任，劉華晴少將接任。

送航天員上太空，這件本來應該讓全國人民歡欣鼓舞好一陣子的大事，現在變成了「我要趕時間，馬上把這活兒幹完，接著還有好多工作呢」的日常任務。

能做到如此驚世駭俗的第一次，確實和中國、蘇聯航天技術的密切合作有很大的關係。

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投票了，要是投票，說不定又變成「我要工資漲15%，不減工作時間！」。

……

「工資增加10%，那麼，國家財政用於建設的資金會不會產生影響？」有代表問。

從1949年發展到現在，企業的設備技術快速進展，不只是電子產業，現在有很多行業都達到或接近了世界先進水平，企業管理和運行效率穩步提升。社會產品多了，國家手中的財富多了，這是增加工資和減少法定工作時間的物質基礎。

結果投票時，人大代表們以壓倒性優勢選擇了第一個方案。

「我們的神舟一號到神舟三號飛船都是在內蒙古四子王旗著陸，神舟四號、五號改在南海著陸，這是為今後我們的載人登月工程做準備，」唐華說，「載人登月的飛船返回地球時，也會在南海著陸。」

「點火！」

「社會主義必然對資本主義有著優越性，過去的17年，我們已經通過自己的努力，讓國家面貌有了巨大的變化。我們在發展、建設、積累的同時，也有必要提高全體勞動人民的生活水平和生活質量。」

於是現在農民賣糧除了拿到錢，還ｈttｐs://ｍ.ｈｅtubooｋ.coｍ.com有化肥券和柴油券可領，也算是部分彌補了糧食收購價極低帶來的心理落差。

「劉主任，航空母艦真大……」

「其實就我所觀察到的情況，大部分機關和事業單位，是可以把六天的工作集中到五天半完成的。」

劉華晴見到了剛剛從法國回來的考察組。

工資還沒法馬上漲到和國際接軌的程度，那就先把工作時間逐漸接軌一下。

「休息日增多，還可以讓各位更好地教育孩子，他們是下一代的建設者。如果有時間的話，把你們的知識、技能、世界觀和價值觀傳遞給孩子，這比把錢留給孩子更值得提倡。」

……

「從現在我們的進度預測，可以，」唐華說，「不會比美國的登月火箭第一次試射晚太久。而且，第一枚試射的火箭是由中國製造的，第二枚火箭由蘇聯製造。」

當加速度達到最大值4～5g后不久，兩人突然身體一輕，這是第一級火箭關機、分離脫落。第二級點火，重力拉拽的感覺又出現了。

「勞動和休息都是勞動者應有的權利，勞動是創造價值，休息也是。休息是讓大家能有更好的工作狀態，創造出更多的價值，」總會計師說，「周末休息兩天的話，大家除了忙忙家務，還能有足夠的時間休息，恢復體力和精力，這樣就有更好的工作狀態。」

在載人航天服務中心，航天員董小海、孟森林出發，從發射塔9樓進入吹風室，除塵之後進入神舟-5號飛船，關上艙門。從現在開始，距離火箭發射還有2小時45分鐘。

建國初期，國家工業規模小、工業設備大多很陳舊，六天工作制可以生產出更多的工業產品，盡量彌補國家的工業品短缺。

電視畫面在發射指揮中心的時候，顯示飛船已上了太空，主持人也說神舟-5成功入軌了。不過兩名航天員還是半躺在座椅上不挪窩。在全國觀眾的注視下，過了約莫一分鐘，董小海的頭轉了一下，先看看舷窗外的太空，再看看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