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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舊版還是新版論文，唐華都沒看完。看BBS上的回帖，北大數學系大一到大四的學生也沒有能看懂的，只有一兩個數學係數論方向的老師教授說看完了，然後也沒有什麼審閱批評，回復都是「服氣」。

台下的700多名學生和教職工都哈哈大笑。這些學生絕大多數來自南洋，最早到校的已經在宿舍住了超過10天，見識過北方的這種「赤誠相見」澡堂了。

又是暑假結束、學生返校。和去年一樣，學生們把自己在暑假的見聞、暑假實習或勞動的總結陸續寫好發了上來。

香港已經完全成了英國的包袱。在政府層面，大英在香港的課稅收入遠不及維持政府運轉的花費；在官員層面，到香港來根本沒油水可刮，花錢買官才能到香港上任？這現在是天方夜譚了，大英公務員現在都知道去香港幹活是倒貼錢，而且還有名譽掃地的危險。

「67級的700多名學生，只有31個香港來的，有點少啊。」散場之後，唐華對葉帥說。

「一年零兩個月的時間，我們把宿舍樓和食堂澡堂建起來了，上大一基礎課的教學樓建起來了，其他的設施，比如圖書館、實驗室、學術中心、禮堂、校醫院，還是工地狀態，我想你們也都看見了學校里到處都是半截樓和腳手架。」

唐華看到這裏，閃電般地退出自己現在用的tanghua1923賬號，換上新馬甲【釣魚大師】。

為什麼暨南大學的重心要從廣州挪到北京？因為在北京念書可以讓華僑學生練出一口包準的普通發，錯了，因為北京是中國的首都，政府所在地和文化中心，從這裏畢業的華僑學生，在思維方式和立場觀點方面更容易與中央保持同步。

誇張一點說，就算有歪果仁來中國，湊零件攢了一台XS系列學生機帶出去，只要不是帶幾千台出去，影響也不大，大家都只會以為這是一種「低性能計算機系統」。

1958年在廣州重建暨南大學（現在得叫廣州校區），是從中山大學拆了一部分過來建立的，學生大約是歸國華僑、海外華僑各佔一半htｔps://ｗｗw•ｈｅtｕｂｏｏk.cｏm.cｏｍ，因為師資力量不是特別雄厚，重建幾年後，一直都不太起眼。

唐華也注意到了，從8月初到9月初，NASA的新聞發布會開始就不談土星-5的具體進度了。1966年還經常播放在斯坦尼斯中心做測試的土星-5號模型樣箭，1967年已經大半年沒曬這類照片或視頻了。

「去年唐院長說，我的論文似乎顯示出篩法已經運用到了極限。我在重改和簡化論文的過程中，終於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篩法基本上無法最後證明哥德巴赫猜想。唐院長真是神人！」

中國工程院BBS。

去年英國腦子裡想的是既甩包袱又維持大英帝國的臉面：把治權交給中國，自己保持名義的主權。被當場轟走之後，第二輪談判表示讓步：治權和新界的主權還給中國，自己保持港島的主權。

「——是哪個工廠的哪個車間？具體火災的日期是哪天？」

「——我也是到圖書館總先找報紙看新聞，奇怪的是，美國從8月份起，他們的新聞發布就不正常了，以前是定期發布消息的。所以美國第二次試射火箭的時間還真沒法確定。」

這必須循循善誘，必須讓電影界自己把問題想明白，自己把電影拍出來，唐華不打算代勞。

「坐標甘肅，臨夏回族自治州。你猜我們這兒新建了一個什麼？三千豬的養豬場，還挺現代化的，就是……嗨嗨哈喲，不說了。」

唐華看到這條回復，仔細看了看回復人，是Strange Liu。

孿生素數就是相差只有2的素數，比如5和7，11和13。1849年，阿爾方·波利尼亞克提出一個猜想：這樣的素數對有無窮多個。

這BS5彈射器，是英國造的啊！

又被轟了出去。

「——《太空救援》里也是這麼預測的。」

暨南大學（北京校區）開學典禮。

【圖書管理員】暫時沒回帖，主席還在武漢呢。8月份在武漢下長江游泳，之後在武漢和附近的湖北區縣轉轉，大約9月中旬回京。

1906年，兩江總督端方上書，請和_圖_書求允許「南洋各島及檀香山、舊金山等處僑民」回南京讀書，以「宏教澤而系僑情」，暨南學堂成立。

「——但是《天城》裏面，太空中可住著幾十萬人，看電影情節，說的是21世紀初。」

「坐標山東濰坊。今年5月我們這一座石化廠發生了火災，5個工人死了，4個傷。工廠到我返校的時候還沒恢復正常狀態。」

陳景潤居然難得地調皮了一下，在後面空了四五行才寫後半句話：「孿生素數猜想中的（2-1）問題。」

除了主權，還有駐軍權。英國第三輪談判的時候表示，我把香港陸地上的英軍撤走，但能不能讓英國軍艦自由在香港內水航行、在香港港口停泊？

葉建英之後是郭沫若講話，郭沫若之後是唐華講話。

「所有的圖書館對暨南大學學生開放，意味著我們在傳授知識方面不會對諸位有什麼保留。所有的一切，我們在朝鮮打敗聯合國軍的撒手鐧，我們打造尖端科技產品的知識，我們屹立於地球所依仗的核利劍，我們在南洋『千里斬首』的秘密，你們在這裏都可以了解，都可以學習！」

現在的電子領域，已經過了「外人瞅一眼機箱就懷孕」的時期。計算機外觀上沒有秘密，都是晶元，關鍵看你做不做得出那麼強的晶元；晶元性能的強弱後面是生產線的十幾個關鍵步驟，這又是埋藏在最底層的核心技術。

嗯，這兩部電影是去年和今年國內的科幻片，一部是長影拍的，一部是上影。

「美國第一枚登月火箭6月12日發射，他們第二次發射會是什麼時候呢？」

「坐標江西景德鎮。瓷器之都，陶瓷廠去年5個，今年7個，各自生產不同類別不同的瓷器。我三叔調到了六廠上班，去他們廠打了幾天雜。我有一點不明白，六廠生產的據說是複原古方青花瓷的高端瓷器，工藝已經進展到第二階了，這種瓷器超級貴，普通老百姓可買不起吧？」

北京化工學院提前成立並且被唐華薅到學院路去了，和平東橋的這一片地方一直沒有做規劃，現在正好拿來做暨南大學的校區。

期間中和-圖-書國暫扣了英國訂購的兩台SU-65超算，在英國捕魚季快到來時停了英倫三島及北海的氣象雲圖服務。

建國初期，暨南大學因為跑得沒剩多少了，學校拆掉，院系師資補充到其他大學。

總之……陳景潤簡直是堵路大王啊。

……

還是被轟了出去。

工程院BBS今年6月開了個新版：MoonRace，中文版名登月競賽。

唐華：「中英談判8月初又恢復了，不知道談得怎麼樣。」

三輪全崩之後，中國和英國不公開的香港地位談判暫停了8個月。

這是陳景潤在發帖。

暨南就是至南，意思是「去南洋的中國人的大學」。

北京和平東橋。

最後讓英國破防的是他們逐漸發現法國和中國在進行地下技術貿易，法國可能讓中國人上航母參觀和測繪了BS5蒸汽彈射器，而中國給了法國一套可在核工廠和反應堆強輻射環境下工作的機器人系統。

「——我也特別關心這個。第一發和第二發的時間間隔很重要，美國比我們早了近一個月，接下來的幾次測試發射，估計美國和中蘇的測試次數差不多，誰的發射間隔短，誰就有可能最先登月。」

台下的學生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

「所以在改完論文之後，我嘗試用篩法進攻孿生素數猜想。用了兩個月時間，我證明了——」

「——這個我知道，這種高端瓷器是全用於出口的，以前主力出口地是南洋和歐美，現在蘇聯也有一些訂單。」

「土星-5號三千噸的火箭，只能把100噸的東西送上太空，然後在月球著陸的飛船可能只有幾噸，感覺人類進入太空、宇宙航行很難，即使未來幾十年後，可能絕大部分人還是一輩子都要呆在地球上。」

殆素數篩法走不通，後來張益唐用的是逼近法，比如他在2013年證明的（p，p＋k），k小於7000，這樣的素數對有無限多個。到現在數學家們繼續吭哧吭哧，好像已經證明到了k小於600，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達到最終結論（p，p＋2）。

但是，了解到這些普及性的知識，也足www.hetubook.com.com夠讓暨南大學的新生們們興奮的了。

……

「——哈哈哈哈」

然後周璇和江處長都忍不住回懟：「你行你上啊」

「希望在座的以及後繼的，一代又一代的青年，前赴後繼，貢獻自己的青春才智，讓中華民族以更加昂揚的姿態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

「還有洗澡問題！由於條件限制，我們沒有給每個宿舍配單獨的淋浴室，而是用中國北方的集中式大澡堂，你們一開始可能有些不習慣，但只要記住，出了澡堂就忘掉同學光著身子的模樣，就不會尷會尬了。」

唐華：「我這不是忙嗎。」

——其實這話說得有點大，雖然暨南大學設置為文理工綜合大學，但是工科方面偏重於淺層應用，學生只能算是「了解這東西怎麼工作的」和「掌握使用方法」，而且，本身到暨南大學讀書的學生也做過背景調查。

其實1906年，兩江總督端方設立的暨南學堂就是在南京，中國文化和經濟的核心區域，而不是廣州。

名譽校長葉建英在開學典禮上講話。

當然，在觀影的時候唐華還是忍不住，大致說幾句優點和進步之後就進入吐槽模式，這個地方處理得不好，那個地方的模型不夠專業，情節可以這樣、這樣，要不幹脆換成這樣的情節會更精彩（開始講後世經典大片的情節故事）。

「香港學生絕大多數去的廣州校區，畢竟距離近生活習慣也相近，」葉帥說，「31名學生也不算少了，暨南大學北京分部每年培養31個學生，回到香港，他們會逐漸發揮很大作用的。」

「不過我不建議你們利用業餘時間去工地搞義務勞動，不是說大學生不需要參加勞動，而是你們現在還不專業，去工地幫忙可能會被建築工人趕出去。」

「哥德巴赫猜想1＋2的新版證明已經全部完成了，是四個月前完成的，完全版論文32頁，已經發表在了雜誌上，所以現在上傳到FTP，供大家審閱批評。」

「學校設施不全，確實會影響到學習，所以我們也做了應對的方案，」唐華說，「都看見今天運到學校的一大片自行車了吧？那是發給各https://www.hetubook.com.com位的，人手一輛。北京市圖書館、即將落成的國家圖書館，所有在京重點大學的圖書館都對暨南大學學生開放，你們持學生證就可以在這十幾所大學的圖書館暢通無阻。」

「自創建以來，暨南大學始終與中華民族的命運共浮沉，與時代脈搏同起伏，展示了『憑舟渡海、負笈而行』的篤志弘毅，『閉校拒敵、寧折不彎』的忠貞悲壯，『盡笳吹弦，誦在建陽』的自強不息，這就是暨南精神。」

……

供大家審閱批評……

「1906年暨南學堂開學時，滿清王朝風雨飄搖，中國正陷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海外的華人華僑也備受歧視和排擠。如今的中華民族正昂首闊步于復興之路，可謂歲月荏苒、滄桑巨變。」

「篩法在證明哥德巴赫猜想當中應用到了極限，那麼，篩法在數論的其他方向上還有沒有可能繼續推進一步呢？在整理1＋2的證明論文時，我就在琢磨這個問題。」

唐華對中國電影界循循善誘了好多年，現在他們拍出的工業製作科幻題材電影總算不辣眼睛了，能看了。

「——哈哈哈哈」

這和歌猜一樣，到21世紀第二個十年也沒證明出來。陳景潤的（2-1）是一個很逼近最終結論的階段性證明，它的意思是「確信有無窮多個數對（m，p），p=m＋2，其中p是素數，m是一個由不多於2個素數相乘而得來的殆素數」。

……

普通網友奇異劉……嗯嗯。

1966年印尼軍事行動之後，南洋華僑紛紛自發給中國捐款，數目之巨大，給錢方式之豪爽，讓總會計師和葉繼壯都吃驚不已。經過中央討論，決定用這筆捐款設立暨南大學北京校區，校園硬體、師資力量都按重點大學中上游的標準建設。

暨南大學廣州校區也投資建設了一輪。即便這樣也沒花完華僑的捐款，於是國家給所有到暨南大學念書的華僑免學費，此外還設立了足以覆蓋25%在校生的獎學金。

這個階段性證明的意義，是把用殆素數篩法最後證明孿生素數猜想的路也堵死了。

「還沒最後公布，不過外交部那邊，談這個事的工作組貌似挺輕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