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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發言人掏出了小紙條，小紙條上只有一句話。

利物浦。

「既然『蘇一』過了入場檢查這一關，蘇聯同志又對登月計劃表現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支持，那『蘇一』的組裝、發射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我可以撒手不管了。」

田納西州雅園。

1967年進入11月，美國媒體還在反思阿波羅-3號的事故，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注意到《紐約時報》在不起眼的角落刊登了一則豆腐塊消息：

馬拉松的談判談到現在，終於要談成了。

通用機器製造部部長阿法納西耶夫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白宮。

文昌航天發射中心，從8月23日起就躺在倉庫里的長征-15/N-3火箭經過兩個多月、兩百多人的艱苦努力，終於完成了發射場的入場檢查。

在最後確定核彈頭限制比例時，雙方又在10：6、10：7、10：8三個比例之間糾纏了很久，1967年底才達成一致：美蘇的戰略核彈頭比例是10：7，一萬對七千。

達成一致后，就是戰略核彈頭數量的限制。美國提出，美國擁有的核彈頭數量應該多一些，原因是蘇聯導彈上有千萬噸級的巨型氫彈，而且蘇聯彈道導彈的精度更高。

……

對《外層空間條約》的條文，各方其實沒有太大分析，分歧主要在限制戰略核武器談判那一方。

「埃爾維斯·普雷斯利先生，參議院情報委員會懷疑您與共產主義活動有關聯，要求您參加國會的特別聽證會，就自己的行為做出解釋。這是國會的通知函。」

這下貓王的經紀人吃驚了：「埃爾維斯先生在12月初有重要的出國巡演活動，這與我們的行程表衝突了。」

「你懂得太少，不要妄加議論！」宋美齡瞪了孔令儀一眼，「你懂什麼。……這個條約既已簽署，不久之後，美蘇肯定要簽署削減核彈頭的協議了……」

唐華：「……那就去wｗｗ.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ｏm那兒呆一兩天吧。」

洛杉磯。

「的確如此。」阿法納西耶夫點點頭，「米高揚主席特地指示，您在蘇聯境內的出行由克里姆林宮的中央委員車隊及專職司機負責，他們的駕駛技術和配用的小轎車都是最好的。」

「一共33項製造缺陷和組裝質量問題，比我們預想的要少。」

任新民：「蘇聯方面的信任與支持是載人登月計劃成功最重要的保證。」

「這是你們的陰謀！你們想搞砸搖滾三大起源的聚首盛會！」

只是看這趨勢，民國流亡政府的未來可能不是窮死，而是被眾人遺忘然後自然消亡：宋家和孔家的「流亡一代」和「流亡二代」可能還有點民國乃正統的意識，但第三代呢？第四代呢？

孔令儀在給宋美齡讀報。

曾經的四大家族，現在其實都還有殘存：蔣經國在北京整理文史資料，常緯國在美國；陳立夫陳果夫也在美國辦養雞場；孔祥熙是兩腿一蹬了，他和宋靄齡的子女還在流亡政府里；但流亡政府真正的主持人還是宋家的兄弟姐妹。

「阿姨，條約生效后，中國和蘇聯便不能向太空發射激光衛星了，外層空間條約禁止地球任何國家在太空部署核生化和重型武器。美國終於成功地壓迫了中國和蘇聯，不許他們搞能攔截核導彈的東西。」

唐華：「嚯，我是說我要開始忙復旦成立人工智慧研究中心的事兒。」

隨火箭前來文昌的製造部主任卡爾波夫也鬆了一口氣，這兩個月，文昌的中國航天團隊在車間里幹了多久，他就在現場跟了多久。

在莫斯科，任新民下飛機，在去工廠之前，受到了蘇聯工業部門和蘇共中央高規格的接見。

炸大使館是不可能的，喬冠華現在就在紐約市，出席中美文化交流和商務交流活動，有美國商務部長參加。上個月喬冠華則是到美國的小麥產區ｗｗw•ｈｅｔubｏｏｋ•ｃｏm.ｃｏm旅行了大半個月，和美國農民協進會坐在一起暢談中美小麥和玉米貿易前景。

民國流亡政府1965年被美國砍掉了一半的運營經費，原因據說是宋子文在1954年寫的書《中國必將崩潰》預言很不準確。

……

現在人工智慧中心該研究什麼呢？最基礎的概念可以研究框架理論和KE（知識工程）；噱頭方面，或許能做計算機對弈程序；商業方面，大概可以做第一代回合制戰略遊戲的AI了吧。

更高……

「美國人軟弱！就該把核彈頭全部發射出去打中國啊！死一兩千萬美國人算什麼！……現在不打，以後怎麼辦？……怎麼辦？煩透了！又看見中-共的大使館了！你們誰能把這個大使館炸掉！」

但到目前為止，國內還沒有把1956年達特茅斯會議上各個大牛提出的腦洞落實下來。包括唐華本人隔空投送、由蘇步青代念的論文。

「前中華民～國行政院長兼財政部長、宋靄齡女士的丈夫孔祥熙先生於11月10日病逝，享年77歲。」

阿法納西耶夫：「航天工業系統的研究人員、工廠職工的激勵獎金將會持續發放，並且在每次試射成功之後還會有一次額外獎勵。我們現在確實可以展望未來比美國搶先一步登月的可能性了。」

「修正了所有的製造和組裝缺陷，但我們接下來是垂直組裝，組裝完成之後再次質檢，然後在垂直組裝車間測試，根據測試的結果再次調整火箭；之後移動到發射塔，還需最後一次檢查全箭狀態，」檢查組組長說，「其實，我們到現在為止，只完成了70%的工作量，甚至更少……」

「真難以想象，由於美國的重大失誤，我們現在竟然開始領先了！」

斯德哥爾摩。

文昌航天發射中心開始組裝第二枚登月火箭，任新民飛往蘇聯，他要督促蘇聯的火箭生產廠和十幾個上游ｍ.hｅtuｂook.com•coｍ生產廠，落實文昌發現33項缺陷之後提出的整改和修訂方案。

唐華對錢學森說。

「我恨不得用吉他狠狠揍你的屁股……」「列儂，還是用我的鼓槌吧，這些該死的英國公務員，我特別想把他們的頭打出幾個包」

現在的宋美齡腦子還沒老糊塗，她說的一點沒錯。

常緯國鐵心隱居，宋美齡甚至好幾年都找不到這個人在哪。陳立夫陳果夫專心做養雞場生意。更讓宋家和孔家感到不妙的是，陳寅恪、吳大猷、胡適等文人，竟然一個接一個玩失蹤，和流亡政府斷絕了關係，連流亡政府內的部長職位都不要了。

而且，這個所謂的流亡政府並沒有被全部的民國遺老所認可，甚至也沒有得到全部四大家族的認可：

國會工作人員：「我只負責向您傳達信息，不負責解釋。記住了，特別聽證會的時間是1967年12月10日。」

「美國政府保證在1967年斯德哥爾摩的諾貝爾獎頒獎活動期間，來自中國的諾貝爾獎獲獎者的安全。」

為加快火箭進度，入場檢查處配了小型加工廠，能在文昌解決的問題，就不用打回蘇聯或者天津返工了。這枚火箭在文昌發現的都是可以由小型加工廠解決的問題，甚至只是在車間多擰兩圈螺絲的小缺陷，因此不用返廠重煉。

美國給的運營經費砍半反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宋、孔兩家幾個家庭合起來的資產有近1億美元——從大陸逃台、從台灣逃美國，他們的財產雖有損失，但剩下的部分仍然十分驚人。

當初開啟《外層空間條約》的談判，蘇聯就表示這得和限制戰略核武器談判綁定，否則沒得談。

「能夠登月的巨型火箭對於美國和中蘇都是一個重大的挑戰，唐和錢對火箭製造質量的苛刻要求，以及繁雜的質量檢查是完全合理而且富有遠見的。中央以及部長會議所有的相關部門，現在完全支持我們的hetubook.com.com登月項目當前的計劃與試射路線。」

至於天津衛星廠里那個八輪怪物，可能還是和嫦娥一號的那個傻乎乎的小車一樣，要靠遠程遙控。

「我首先強調，」發言人在看紙條前例行說了一句，「美國政府從未有過、也不會有針對任何一個國家政要的暗殺計劃。但鑒於請願團體的持續活動，我經總統授權，發表如下聲明：」

錢學森：「那是自然的，按現在的預計，12月『蘇一』發射的日期和諾貝爾獎頒獎日期重合，……放心交給我就行，你就輕鬆去瑞典領獎。」

人工智慧的研究其實也不是現在才開始的。1953年唐華就讓北京所搞了一個類似於Fortran的語言，採用接近數學公式的自然描述，便於進行數值計算。幾年之後又搞出了類似於Lisp的東西。

「達瓦里希，你們的火箭在入場檢查時查出了多少項缺陷？」卡爾波夫問。

一提到「中國」「核彈頭」，宋美齡突然惱火起來。

唐華在黃果樹瀑布前錄的視頻，表示接受諾貝爾獎並對委員會表示感謝，但自己實在太忙。

「沒有什麼活動比接受國會議員的問詢更重要，拒絕參加聽證會，會導致很嚴重的後果，這個警告是認真的。如果行程衝突，那就取消巡演。」

當美國和英國正四處通知各樂隊他們被禁足了的時候，斯德哥爾摩市政廳正在重新裝修——調整要作為諾貝爾晚宴宴會廳的大廳燈光，增加照明，修改大廳細節陳設和色調，增加攝像機滑軌以多布置兩台攝像機……

蘇聯彈道導彈的精度更高……

「14項。」

如果沒有這則消息，存在於美國寫字樓里的中華民國流亡政府都差不多要被中美同時遺忘了。

前來通知的英國警察落荒而逃，但是……披頭士大概也被禁足了，應該是這樣的。

「阿姨，中、美、蘇、東德、法國昨天發表聯合公報，通過了《外層空間條約》現條文的和圖書一致意見，1968年1月1日正式在聯合國簽署。」

宋美齡聽完之後「哦」了一聲。

新聞大廳的記者趕忙準備報道稿子，白宮發言人則嘴角上揚發出無聲的微笑。

……

「阿姨，美國為什麼不要求中國也削減核彈頭？」孔令儀問。

……

「這還需要所有人持續不斷的努力，以及保持100%的警醒，」任新民說，「接下來的火箭與飛船試射，如果美國、中蘇均100%成功，那麼我們會略微領先美國登月；如果美國100%成功，而我們失敗了一次，那麼美國就會再次反超。當然理論上也有可能美國再次試射失敗，但我認為我們自己在制定計劃的時候，不要設想這種天上掉下來的喜事。」

美國首先提出戰略核武器就是超過7400公里射程的導彈，射程不到一律不算。蘇聯反對，認為凡是搭載在核潛艇上的彈道導彈不論射程多少，一律算戰略核武器。

貓王：「你們開什麼玩笑！半年前我從中國回來的時候你們就調查過了！而且也得出了結論！」

錢學森：「你的視頻也沒有把話說死，三次頒獎兩次不去，也太說不過去了。諾貝爾委員會那幫怪老頭子就是想法奇崛，其實人品還行。況且現在方便方多了，伊爾-62飛機去飛機回，中間都不用中轉加油，其實不浪費什麼時間。」

還好，中國通過紅外預警衛星和偵察衛星監控到了66、67年美國民兵-1和民兵-2導彈的試射，KGB也拿到了一點零星資料，證明美國從民兵-1開始，導彈的精度也大幅度提高了，這才堵住美國人的嘴。

這一條就扯皮了近1年。

哈里斯1948年發售唱片《Good Rocking Tonight》，是搖滾音樂的「始祖」之一。因為身體持續不好，他1965年沒能去成斯德哥爾摩。

北京。

同樣接到12月10日參加聽證會通知函的懷諾尼·哈里斯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