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邁出第一步
第73章 必須進一步發展社會主義理論
「金秘書？凌晨兩點多了，不好意思，得打攪一下你。」
主席發完大新聞預告就「掉線」了。唐華看帖子看了好久，似乎猜到了什麼，但又不敢肯定。
這賬號已經不是馬甲了，一大堆的人都知道這就是主席在BBS上的賬號，就如同大家都知道tanghua1923、【周璇的愛人】是誰一樣。
而且這種直覺比某些清談派經濟學家編出的理論更有參考價值。
《共青團真理報》的副主編是被一名他的老同學用電話從床上轟起來上網的。接到電話后，副主編表示這個話題很有意思，但我不知道怎麼上BBS論壇，而且也不知道什麼是BBS論壇。
唐華：「是什麼事情？」
但當斯大林開始說話，尤其是他的語速越來越快，談話越來越敏感，翻譯的腦子跟不上了，全場就只有斯大林在說話，偶爾李復春會跟一兩句。
「不！這不可能！這麼重大的事情不但我，連主編和社長都無權決定是否刊登！」
謝苗諾維奇：「我們現在有659，675型，正在建造661型，這些都是可發射重型反艦導彈的潛艇。」
《共青團真理報》副主編思前想後，覺得這事兒既然出現了，總得做一些報道，不做評價可以，但必須說清楚「發生了這樣一件事」。
然後赫魯曉夫宣稱，為了糾正斯大林的錯誤，他不但要平反，而且要開始經濟改革。
……
他的老同學只好把工程院BBS的所有文章下載下來，作為電子郵件發給了副主編。電子郵件你總會用吧？
「或許是吧。……這些文章和信息，我敢肯定，會出現在明天中國報紙的頭條。如果你也把這些文章閱讀一遍，做一篇呼應，那就能和中國的報紙同步消息。」
1953年斯大林逝世，1956年的赫魯曉夫秘密報告把斯大林從神壇拉了下來，不僅如此，還打得粉碎。
「社m.hetubook.com.com會主義如果也適用政治經濟學法則，那麼如何界定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
唐華：「明天，不，已經是今天了，晚上9點開始，主席的電子圖書伺服器會迎來很大的訪問量，持續時間至少有一天，不排除連續好幾天訪問量都突破上限的可能性。你們技術支援處想辦法做好準備。」
副主編：「那我們的報紙以後豈不是該叫做雜誌了？」
「同志們，重型巡航導彈的發射裝置，我們現在考慮的是潛射。」唐華說。
戈爾什科夫面前擺著一艘巡洋艦的模型，它看上去上已經有點兒光榮級的意思了，左右各12枚重型反艦導彈發射裝置，導彈型號是P-500，巨大的傾斜發射筒把軍艦弄的擁擠不堪。
「必須進一步發展理論，沒有（新的）理論我們（的社會主義事業）就會死的，經濟建設當中的一些失誤我們可以糾正，如果我們搞錯了理論，就會毀掉全部事業。」
「尊敬的斯大林主席，我們也要向蘇聯學習在遇到挫折時如何克服和戰勝它們的方法。」
有人提出這個問題。
「把這個地方給我騰出一小塊地方來，」副主編說，「就這裏，應該夠了，就像一篇簡訊。我來口述，你寫稿吧。」
……
在當天晚上，討論最多的問題是這一個。
距離報紙印刷還有最後2小時的時間，如果有緊急事態，還有最後一次調整版面部分文章的機會。
轟-6C就在機翼下增加了兩個外掛架，掛兩枚鷹擊-9/p-12重型空艦導彈。在掛鷹擊-9的時候內部的轉輪掛架最好改成附加油箱，要不然航程有點短。
全俄語的對話，這對大多數的中國學生有點兒太難了，大家都選擇看主席發的中文譯文版文字帖。但蘇聯網友則被FTP中的錄音文件驚到。
他在國內革命時就違背導師列寧的訓示
https://www.hetubook.com.com，列寧的遺囑可能被他篡改了，和他同資歷的早期革命者都是被他除掉的，搞社會主義建設導致了烏克蘭大飢荒，個人專制和違背集體原則的工作方式導致了肅反擴大化和冤假錯案，在衛國戰爭初期他還驚慌失措，衛國戰爭的許多勝利是將帥們打得好而不是他指揮得好，用僵化的頭腦搞社會主義建設搞出了一堆問題。
「達瓦里希，這些文字為什麼我沒有在今天的中國報紙上看到？」
——「這位一定是大一大二的非政治專業的小學弟吧。政治經濟學是講資本主義內部的經濟是如何運轉的，而且它只講資本主義的經濟運轉。」
打電話回去問個究竟？……還是算了，就這點事兒不值得大半夜的問個究竟。不過李復春還在蘇聯。
微博伺服器的帶寬和數據讀寫機制都是千錘百鍊之後得出的最優選擇，現在的FTP伺服器還太原始，被擠爆了可就欲哭無淚了。
在赫魯曉夫的秘密報告中，斯大林成了十惡不赦的社會主義建設的「最大問題」：
「昨日，中國-蘇聯的計算機網路上出現了一段錄音，據稱是斯大林同志在1953年2月底或3月初對中國同志說話的實錄。這段錄音涉及了蘇維埃的經濟改革、理論創新的問題，其中包括社會主義國家內部是否適用政治經濟學原理、是否有必要拋棄馬克思《資本論》中的一些概念，如像『必要的』和『額外的』工作、『必要的』和『剩餘的』工作時間等概念。」
莫斯科4月28日下午，北京時間晚上9點，主席發布了第一次互聯網爆料/熱搜話題/反正差不多的這類熱點話題。
明天錄音內容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對伺服器的衝擊力，大概是等於四個一線流量明顯同時出事時的微博伺服器吧。
由於美國把4艘衣阿華級全部復活了，而且中國周圍ｍ.ｈetｕbｏｏk•com.cｏｍ的航母編隊也很多，海軍的確需要一點重型反艦導彈。
在4月28日，從中國傳來的一段錄音又增添了一個「翻翻案」事實：
「向我們學習國家建設的方法，而不要向我們學習編製繁文累牘的方法。」用煙斗敲擊桌面的聲音，「而且，我們的國家建設歷史也並不是一直順利的，遇到過挫折。」
「這太誇張了，你們要把水下發射系統和水面艦艇的發射系統也通用起來嗎……」
「能猜到那就不用我說了…」李復春鬆了口氣。
斯大林身體狀態看起來不太好，顯現出疲態，但精神卻越說越亢奮。
李復春：「1953年初，為一五計劃和國家計委工作方面的事情，我們幾個人在蘇聯參觀考察，有一次在蘇聯國家計委和他們一起開研討會的時候，斯大林同志突然走了進來，了解了一下我們在做什麼工作之後，就自由發揮說了一些話。」
文科生難得地在這天晚上的辯論中為許多理工科學生做答疑服務。
……（錄音沉默了10多秒）
……
——「呵呵，真的就只有這些內容，馬恩的外文原版著作里也只講到這裏。」
經濟改革改了五年，進度才不到一半，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推行下去，赫魯曉夫就把斯大林再抓出來鞭屍了一頓，說改革不順暢是因為斯大林的遺毒現在還沒消除，乾脆利落地把斯大林一題移出了列寧墓。
《共青團真理報》夜晚也是有人值班的。
只是在講完這段話后不久斯大林就意外中風去世，中斷了他的思考和改革進程。
唐華能猜到斯大林說的內容：晚年的斯大叔一直在思考蘇聯的經濟體制，雖然他不是經濟學家也不是經濟學專業人員，但在那個位置上，執掌一個大國二十多年，對未來路線肯定有一種直覺。
——「確切地說，政治經濟學全稱應該叫做『以政治視角研究資本主義經濟的學說』。」
在
www.ｈｅtｕｂoｏk•ｃoｍ•com蘇聯國家計委的會議上，本來是有翻譯在場的，因為去莫斯科考察的團隊還有兩三位不懂俄語。在1138設計之前，中蘇還考慮過2.5萬噸的大型導彈巡洋艦，但核算的結果是經濟上很不划算。
折騰到赫魯曉夫下台，再到1965年5.9講話，勃列日涅夫總算部分地恢復了斯大林的名譽：赫魯曉夫講衛國戰爭斯大林沒起什麼作用，這是錯的。的決心意志，他的戰鬥精神，是衛國戰爭我們取得勝利的第一推動力。
「不，但p-500確實是一種潛射和空射兼容的導彈，不是嗎，」唐華說，「既然如此，11米級別的導彈發射裝置是有必要做兼容的。」
……
唐華：「我們不打算專門設計巡航導彈核潛艇了，就以現在的09-2型彈道導彈核潛艇設計一種改型，發射超音速反艦導彈。」
「沒事沒事，我今晚值夜班。」接電話的是中央辦公廳技術支援處值班的負責秘書。
還是用的【圖書管理員】。
想到這一層，唐華覺得必須打個電話到國內了。
但是，儘管把巡洋艦的噸位砍到了11000多噸，蘇聯還是很想要射程500公里以上的重型反艦導彈…
「此外，我認為我們還應該拋棄馬克思《資本論》中的一些概念，像『必要的』和『額外的』工作，『必要的』和『剩餘的』工作時間的概念。」
到目前為止，勃列日涅夫對斯大林的名譽恢復還僅限於衛國戰爭。
——「原來是這樣！我看到政治經濟學的下冊課本了，翻到最後，居然也沒講社會主義的部分，還以為是我們計算機專業上這門課只用學一半的內容呢！」
江蘇級巡洋艦在南海危機中露面時，蘇聯正在開工1134型巡洋艦，設計1134A型，也就是克列斯塔-1和克列斯塔-2。
「至記者截稿時為止，這段錄音已引起了相當大的爭議。」
唐華：「那我能猜m.hetubook.com.com到斯大林同志說了什麼了。」
……
……
「某些同志否認科學法則的客觀性質，特別是否認社會主義制度下政治經濟學法則的客觀性質。他們否認政治經濟學法則是反映不以人們的意志為轉移的過程的規律性。他們認為，由於歷史所賦予蘇維埃國家的特殊作用，蘇維埃國家能廢除現存的經濟學法則，能制定新的法則，創造新的法則。」
江蘇級巡洋艦的作戰系統讓1134系列的艦體很難受，硬塞還塞不下大型相控陣雷達和自動化作戰系統，必須得從頭設計新艦體，這就是桌面上的模型：1138型巡洋艦，排水量11500噸。
唐華還想到了另一層更重要的事：斯大林的講話被主席、總理、劉副主席他們藏了整整15年，這講話的內容一定非常重要而且驚世駭俗。
「4.8米通用垂髮裝置和6.8米通用垂髮裝置都非常成功，不過現在我們需要更大更重的導彈，因此得規劃11米左右的垂髮系統。」
斯大林同志不僅是一位很能打的領袖，他在領導社會主義建設的過程中，頭腦並不僵化。他在晚年肯定意識到了蘇聯體制中存在的問題，在反覆思考社會主義建設的方向，甚至他在從科學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本源方面思考，試圖尋找到新的道路。
「網路上出現的信息一定是比報紙更快的！」
「是嗎？」李復春很驚訝，「我都差點兒把那件事情忘了，但現在還真是時候。」
——「社會主義難道不是本來就適用政治經濟學法則嗎？」
——「斯大林同志在1952年審校和修改過一本闡述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書稿，不過只出版了上半部分。這本書里有很多新的內容，其實已經與錄音中斯大林同志的觀點相呼應了，我只是在證實這段錄音的有效性。」
「不是外來的挫折，而來自我們自己。達瓦里希，你說的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對的，找到戰勝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