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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要是一個庫屯著幾百萬噸糧食，我敢肯定，美國是會用核彈頭瞄著糧倉的。」

小曹：「就是，說今年的農業工作不能鬆懈，而且要盯緊了，到今年秋收，打了多少糧食、未來可增產多少糧食都給統計清楚，如果這些數據能讓我們心裏有底，取消糧票的事情就有眉目了。」

唐華現在了解到的情況，由於歷史發生了許多奇妙的偏移，加州舊金山灣區斯坦福大學附近那一大片荒地，現在還是荒地。當然不是說美國沒有計算機技術的研發企業，只是它們沒有形成高度集中的矽谷。

「那又有什麼，N-3有27台發動機呢，才壞了一台而已。」

科馬洛夫：「蘇聯製造的長征-15，啊不，N-3，是一樣的。」

原來矗立在中關村的兩棟大樓——文字軟體研究中心和激光出版技術中心，從現在開始，要逐漸取代西瓜、小油菜、大白菜、西紅柿、黃瓜，成為中關村的支柱產業了。

以前都說農村包圍城市，但在北京海淀區，現在出現了城市攻佔農村的情況。

朱鎔礎院士是文字軟體研究中心主任，因為自己的字寫得很醜，所以他從清華電機系畢業后，就致力於研究如何在計算機上輸入並且顯示出各種漂亮的字體……

第一個走上太空的中國航天員、前志願軍戰鬥機飛行員趙寶桐問身邊的夥伴弗拉基米爾·米哈伊洛維奇·科馬洛夫。

「聽說上一次長征-15，N-3試射的時候，第一級壞了一台發動機。」

「要是有空的話一定會來的。亞運會開幕式就更不用說，必定到場。另外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該怎麼找門路，」霍英東說，「我的三兒子今年15歲，不過過幾年也該讀大學了。現在我想讓他讀軍校，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他報考國內的軍校？」

……

文字處理軟體方面，照著office的架構，現在已經做出了比較好用的文字處理工m•hｅｔｕｂooｋ.ｃｏｍ•ｃｏｍ具、數學公式嵌入功能、表格/資料庫工具。

陳國棟大笑起來：「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取消就取消，還能為中央機構瘦身做個貢獻和表率。」

「達瓦里希，10天之後，我們就要坐這一枚大火箭上太空嗎？」

趙寶桐：「可惜我們坐的不是中國自己製造的長征-15。」

糧食部的主要職責是掌控糧食的統購統銷，即糧票和糧本的發行。

郎武林：「這個，要分情況……」

唐華：「這軍校的事情我還真不太熟，不過你見到賀老總的時候可以問問。」

「唐副總理，文字軟體研究中心的朱主任在把他手下的職工往外趕呢，說要一次趕走三分之一的職工，還包括骨幹技術力量，場面可悲壯了。」

既然國家允許成立民營企業了，那這些企業成立的時候肯定得給他們有飯可吃，要是不給糧食供應政策，公司開了買不到糧食，那就太生艹了。——雖然現在在城鄉結合部可以買到議價糧了，但畢竟貴，而且買糧要跑很遠的路。

唐華：「震寰可沒半點笨的樣子，你可不要自謙過頭了。……英東遊泳館會在69年底竣工，那時候它將會成為全世界最先進、設施最完善的游泳館，開業第一天你一定要來，親自游個泳。」

「朱老闆，我們離開軟體中心，就感覺突然從岸上被拋到了海里，要是被淹死了怎麼辦。」說話的是北信63屆馮麗森。

「第三期的國家糧食戰略儲備庫，農業部認為，還是主要布置在西北，那裡降雨量少，氣候乾燥，糧食比較好存儲。」

蒙哥馬利是洛克希德公司總部所在地，波士頓是通用電氣公司總部所在地。現在美國計算機軟硬體產業的特點是常常與大型傳統企業（又主要是軍工企業）捆綁在一起，要麼是這些大型企業的計算機分部，要麼把公司開到這些大型企業總部附近，專門承接他們的訂ｈetｕbｏｏｋ.ｃom•ｃｏm單。

「糧食關係轉移現在工作不忙，但以後每有一個民營企業成立，就得轉移一堆人的糧食關係，給一大堆人換糧本，除了城市居民換來換去，還有農村進城人員的臨時糧本……」

而且現在辦亞運會也不算太貴吧。1966年的曼谷亞運會，泰國耗資1500萬美元就辦得很不錯了，1970年的北京亞運會預算是1億人民幣，以及嗷嗷多的海外華人捐款。

馮麗森：「錢倒是其次，主要是怕我們的上級管理部門，和我們不太合拍。」

但中國舉辦1970年亞運會並不是奔著賺錢去的，所看重的當然是政治意義。

「嘿，這是我家老二，霍震寰。去年我讓他來暨南大學讀書，腦子笨了一點，不過還算聽話。」

總第三枚、蘇聯製造的第二枚長征-15登月火箭，從垂直組裝處緩緩轉移到4號發射塔。儘管此時的火箭是一具空殼，但90多米高的火箭沿著重型軌道移動，還是給人非常震撼的觀感，像是一座白色的山峰在行走。

從中關村往東，過了北土城，就是一大片一大片連在一起的工地。

「霍老闆，您好您好。」

……

香港工商航運界的著名企業家霍英東為亞運會捐資50萬美元，大家都知道霍英東酷愛游泳，所以他這50萬美元融入到了游泳館的建設資金中，英東遊泳館就這麼誕生了。

鄧子飛：「國家糧食戰略儲備庫建設到現在這個規模，我覺得不只是工程建設要跟上，其他方面也要跟上了。」

「朱老闆，我們軟體中心效益那麼好，研發效率高，研發周期也短，其實沒有必要拆分開來嘛。」北信62屆的郎武林迷惑不解地說。

在六千字點陣字符集之後，文字軟體研究中心研發出了可用於印刷級別的矢量字體、各名人個性字體、3萬字全字型檔（所有漢字＋朝鮮曾用漢字＋越南字喃文＋日語漢字），最近一和_圖_書項工作是研發了高壓縮率的移動設備漢字點陣字符集。

農業部、糧食部為企業制度改革而做的工作配合會議，討論最多的就是糧食供應憑證的轉移。

朱鎔礎：「效益好是我們整個軟體中心很少有可對比參照的對象，大家都覺得，我們時不時能開發出一種好厲害好厲害的軟體，幾個月一個，幾個月一個，效率很高，但你們想想，我真的把你們的頭腦里的創造力運用到了最大化嗎？」

國務院農業系的正部級單位比較繁雜，本來一個農業部的事兒，現在還是分為農業部、糧食部、農墾部、漁業水產部、林業部。

「唐副總理，久仰……」

鄧子飛：「工業部門那邊，前幾年剛剛把輕重工業部門的監察督查機構整合在一起，成立了工業督察委員會，糧食戰略儲備庫這件事讓我覺得，農業部門也得有類似的機構來對這些重資產的東西進行管理。」

「正是它。這可比我們第一次上太空時搭乘的東方火箭厲害多。」

陳國棟：「你是說，管理制度？」

海南，文昌航天發射中心。

比如眼前的這個剛剛建到高地面的游泳館，它的名字，還是叫——英東遊泳館。

朱鎔礎：「看你回答這麼猶豫，你心裏應該知道答案了。我也是一行代碼一行代碼寫出來的，知道軟體開發的流程，軟體所對你們的研發能力，最多只利用了十分之一不到。好多的公文報表總結，各部門之間的任務劃分、對接、關係梳理，這本來都是不應該存在的浪費現象。」

文字軟體研究中心，之前叫北京計算機所計算機文字信息研究中心，起源是50年代初期為了開發計算機字型檔和字符集而建立的華為公司北京研究所。

農村工作委員會主任鄧子飛：「我們剛剛把副食品票據給辦成鐵案，為了做成這件事，全國的肉蛋奶副食品生產基地建設了多少個，偏遠地區的城市為了改善物流交通部做了多少工作wｗw•hｅｔuｂｏｏk.ｃｏm•coｍ。糧票的取消，我上次向總理和劉主席彙報時，給的時間表是在取消副食品票據之時，也就是19169年1月，拿出全國範圍取消糧票的時間表。」

陳國棟：「現在糧食部的年度統購數量，最近5年都能輕鬆完成，進口糧食還能補齊3%到5%的數字，還有玉米等粗糧開始成規模用作飼料……鄧主任，糧票的取消，我看也可以進入倒計時了吧？」

「而且，你們每個人都有很多想法，在軟體中心你們的想法雖然能在思想碰撞會上提出，但最後軟體中心也只能採納施行一部分，其中能最後立項的又只是其中一部分，其實應該給你們一個嘗試的機會，成立一個小公司，不，其實是小工作室，把自己頭腦里一閃而過的想法變成現實。」

亞運會、奧運會這種綜合運動會，總是必須加上一大堆的冷門體育項目，這就是為什麼奧運會很難賺錢、世界盃大多數情況下能賺錢的主要原因。

而這隻是文字軟體研究中心工作的一部分。這十幾年，文字軟體研究中心成了「軟體大本營」，從小驅動到遊戲軟體全都有開發。

鄧子飛：「總理制定的糧食產略儲備量標準：等於四年平均的糧食進口量，所以第三期糧食戰略儲備庫要新建1200萬噸庫容，總庫容從2800萬噸增加到4000萬噸。……如果可能的話，在那四個城市周邊，鐵路沿線地帶，多設幾個倉儲點吧，不要全集中在一個庫里。」

——不過現在還不是。唐華的車從中關村開過時，兩邊還是一片又一片的菜地。

1968年的美國，從西海岸到東海岸，大致有6個計算機軟硬體企業/企業部門比較集中的地區：西雅圖、底特律、匹茲堡、蒙哥馬利、波士頓、紐約。

「那麼還是這四個主要地點：西安、蘭州、呼和浩特、包頭。都是乾旱地區，」建設部糧食倉儲工程總指揮回答鄧子飛的話，「現在這幾個城市已經有和*圖*書國家糧食戰略儲備庫了，就在原有的基礎上擴建。」

……

都是1923年生人，唐華這是第一次看見霍英東真人。「霍老闆，這位是您家的大公子還是二公子？」

鄧子飛：「陳部長，可能還要提醒你一件事情噢。糧票取消之時，就是糧食部撤銷之時。」

……

至於最後一個城市，紐約，——是現在的王安計算機公司總部所在地。

唐華：「悲壯……什麼悲壯？文字軟體中心的事我早就知道啊，這不算什麼大事，遲早會來的，張爵那邊也有動作。」

朱鎔礎嘿嘿一笑，拿出了海淀區中關村村長的委任狀：「這我也早有準備。看見沒有，我現在兼任海淀區中關村村長了！你們創辦的企業只要在中關村，就歸我管。另外，計算機所的張爵，兼任海淀區東升鄉鄉長，出版技術中心的鄭德臣，是雙榆樹村村長……」

「現在政策剛剛公布，全國範圍內只有零星上報成立民營企業的案例，但以後就不好說了，以後你們可能會很忙。」

現在……研究中心的大boss要把手下的精兵強將攆出去，讓他們自由組合，成立民營企業。

小曹這番話，主要是對糧食部的業務說的。

「我不是突然把你們扔出去的，而是讓你們先攢好團隊，寫好規劃。我請到這裏開會的，都是我看過覺得規劃寫得不錯的，」朱鎔礎說，「對於你們這一類小企業，國家有專用的扶持政策，銀行會給你們優惠貸款的，海淀區也剛剛開通了可自己申報安裝的互聯網服務端。企業經營方面，你們的上游廠家、下游廠家，比如各個國企的計算機和網路部門，電子工業部的這廠那廠，如果你們想聯繫而找不到方法，還是可以回軟體中心，軟體中心可以為你們提供諮詢服務。」

第6屆北京亞運會的體育場館集中分佈的地區。工人體育場在東邊，籃球館也在另外的地方，北土城附近則集中了幾個冷門運動項目的體育場館，以及亞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