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邁出第一步
第82章 38萬公里之外
「唐華,你家夫人這次沒報名參加中國音樂界代表團去美國訪問,是不是因為你覺得訪問美國還是有點危險?」
唐華:「去年長征-15首發之後,我讓你們去北戴河強制休假了21天,今年……你們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
文昌航天發射中心。
中國和蘇聯一起搞載人登月的好處這時候就能看出來了。由於中國加入,登月火箭的飛行測試頻率算是趕上了美國土星-5號的試射頻率。
唐華:「中國音樂界代表團當中唯一的流行樂隊,這很好啊,其實不管走什麼路都可以,年輕人喜歡就行。」
唐華十分肯定地點頭:「本來是該這樣的,你知道輕工業部為了掙老外的錢都想了多少法子么,可現在……算了,我就瞎編一個歌詞吧。」
威爾遜:「噢,可議會已經決定了,英國不再發展戰略導彈,無論是陸基還是海基彈道導彈,我們都引進購買美國的。」
7月4日,天津火箭廠的「中二」——中國製造的第二枚長征-15啟程南運。
唐華:「那當然,名字都定好了,叫《青花瓷》。歌詞?你等會兒啊。」
「我們英國應該在太空中有一席之地。『普羅斯帕羅』雖然小了一些,但我們應該把它發射上太空。」
唐華在天津火箭廠,第二枚長征-15交付出去后,火箭廠以及直接關聯的工廠可以歇息一會兒了。
「唱唱跳跳,唱唱跳跳……算了。那什麼樂隊,完全就是靠那個作曲的小傢伙撐起來的,小老虎只會唱,還儘是我都聽不懂的m.hetubook.com.com瞎嘟嚕。」
林三虎見唐華也認為去美國沒什麼危險,臉色稍微放鬆了點,但還是嘆了口氣:「小老虎這傢伙,路是徹底走歪了!」
「粟總長,林總,你們也在啊,有段時間沒見了。」
掐指一算,從今年兩會到現在,是有好幾個月沒見了。兩會其實也就是在政協開會的第一天,在大會堂里一大群人同框而已。
唐華:「哈,這個啊,是我家那口子對去美國沒興趣,並不是說去美國有危險。美國現在並不想和中國打到你死我活,這又是正常文化經濟交往,美國政府肯定會保證安全,撕破臉了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威爾遜:「丹尼斯,我希望您能明白,英國不需要事事都如同美國和蘇聯那樣追求齊全,太空競賽對於我們而言太奢侈了。」
「1月底的時候,大過年的,我在內網看見,除夕當天下午還有員工在內網郵箱通發郵件,通報一個技術方案的實施情況。你們火箭廠還在偷偷加班啊。」
「NASA的官員在接受採訪時表示,儘管美國的登月計劃因上一次的挫折而落後于中國和蘇聯,但為了不再白白犧牲宇航員的生命,NASA在阿波羅重啟之後不再尋求瘋狂加速,而是一步一步地完成試驗和測試的所有流程。」
「從去年到今年,你們為了長征-15忙了整整一年。雖然我強調過要有合理的科學的工作節奏,但很明顯,你們現在又疲勞了。」
今年這樣就合適多了,剛好中二箭造完,接著休息三和圖書星期,休假完畢再準備「中三」箭。
林小虎這會兒不畫圈圈了,站那兒發獃,「這樣的曲子,用來給個瓷器做廣告?」
唐華:「怎麼樣,這個宣傳片主題曲可以吧。」
倫敦,唐寧街10號。
給了首景德鎮瓷器的宣傳片主題曲……
唐華哈哈笑了:「林總,雖然風格稍微非主流一點,但小老虎唱得其實還不錯……」
粟裕的反應挺正常,笑呵呵在敞篷吉普車的後座乘涼。林三虎則老是皺著個眉頭。
丹尼斯·希利:「這會讓英國失去核武器和彈道導彈的獨立研製能力。」
……「沒有產品說明書,你就開始瞎寫啊。」周璇說。
「本來我以為這項成就肯定是被美國人搶走第一,但現在,它就要被中國和蘇聯率先實現了。我們一定要保證這次中二發射百分之百圓滿完成,率先實現載人繞月飛行,然後,率先實現載人登月。」
……
「經過整整10個月的總結和反思,NASA宣稱找到了上次發射失敗的所有原因,並糾正了他們犯下的所有錯誤。現在,是時候重啟阿波羅計劃的火箭飛行測試了。」
林小虎這次在北戴河,就成唐華的跟屁蟲了,每天都要來37號別墅轉一圈。
唐華找來筆,拿過寫著樂譜的紙往裡面填詞。
唐華:「這首歌我前段時間就在構思了。那時候江西景德鎮瓷器聯合公司,說他們準備向國際市場著重推介最新複原工藝生產的青花瓷,要製作宣傳文案,還想構思劇本拍宣傳片,於是想請我給宣傳片寫首歌。和_圖_書現在曲子大概是接近完成了。」
「1968年8月15日,我們將會再次看到美國最偉大的火箭飛上太空。」
「唐叔叔,唐叔叔,真的有空幫我寫歌了?」
長征-15的運輸就不做什麼掩飾了,所有的火箭箭體、零件,該裝箱的裝箱,該打包的打包,不在外面刷「天津農藥」或者「河北鍋爐」的logo了,只是吊上船固定箱子之後,出於職業習慣,天津碼頭還是給火箭用五彩布裹了個嚴嚴實實。
不過話說回來,經過9個月的卧薪嘗膽,NASA全面整改之後的SA-503已經走出測試車間。1968年7月4日,和「中二」離開天津南同一天,SA-503號火箭在垂直組裝中心進行組裝。
於是,唐華一聲令下,天津火箭廠的工人們又被幾列專車拉到了北戴河。7月12日到的,比原本的中直機關暑期辦公區間還早。
「這意味著土星-5號在8月份和1969年1月份的兩次試射都會是無人試射,此後還要經過1到2次載人飛行飛測試,美國人才會登上月球。」
唐華起身,在剛剛打開的兩個行李箱翻來翻去,翻了好一會兒,攤手:「糟了,帶火箭廠的這幫傢伙來度假,走得太急,景德鎮瓷器聯合公司的產品說明書拉家裡了。」
唐華:「因為中二插入到了蘇二和蘇三之間,6月、9月、明年1月三連發,文昌中心是挺忙的,不過他們1月份之後,在春節的時候會放一個大假。」
國防大臣丹尼斯·希利在首相面前的遊說簡直困難m.hetubook.com•com重重,好在最後他終於讓首相轉變態度為「不是很強烈地反對英國發射人造衛星」。得到這個准信,丹尼斯·希利就興沖沖地找能遊說下院的說客了。
林小虎:「啊?要我唱青花瓷的產品說明書?」
「噢!耶!」
今年的休假節奏還可以,去年他們造「中二」已造了兩個多月才被拉到北戴河度假,等於是把手頭的工作做到一半停了下來。
「怎麼是瞎寫呢,換個主題而已,一個愛情故事不也還不錯嘛,」唐華說,「再說了,就算是我瞎寫,他們景德鎮公司難道還敢拒收?哼哼。」
在發射中心會議室,錢學森已經把投影換上了一張巨幅星圖。地球在圖的左端,月球在圖的右端。
「載人登月工程的試射順序,其實第三次試射是第一次試射的載人化,第四次試射是第二次試射的載人化,」錢學森說,「9月份中二箭的發射,軌跡和去年12月的蘇一是差不多的,從地球出發完成繞月飛行。只不過,這一次是載人。」
唐華輕咳了一聲,在鋼琴前彈起了曲子。第一遍彈完是第二遍。然後周璇用古箏再彈了一遍。
……
……
「土星-5號的第三次試射將重新回歸無人測試。土星-5號搭載模擬的無人月球飛船,把無人飛船發送到近地軌道,讓其在軌道運行9天,如果飛船沒有發生致命故障,它將在9天之後受控返回地球,墜落在南太平洋區域。」
「此外,有報道稱中國和蘇聯兩國累計向載人登月計劃中投入的資金總和,也只有阿波羅計劃的五分之一。對於
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個問題,NASA的官員表示不予評價。」
錢學森:「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中二和月船三將第一次把人類發送到38萬公里之外,這三名航天員,是自人類誕生以來,離開地球最遠的三個人類。這三名航天員,同時也是第一批近距離觀察宇宙其他星體的人類。」
威爾遜:「可如果允許你們繼續發展下去,有了人造衛星,你們一定會想發射一個更大的人造衛星來替換這個60公斤的小傢伙,有了更大的人造衛星,你們會想發射載人飛船,等我們訓練了航天員發上太空,你們又會想建造空間站……」
屠守鍔:「明白。可我們今年夏天能休假,文昌航天發射中心的同志休不了吧。」
屠守鍔:「大家都喜歡在車間里獃著,尤其是沒結婚成家的青年工人,過年的時候也習慣了這樣,不到車間去看一眼心裏不舒服。」
唐華:「你爹都發話了,所以不幫也得幫,咋說你這次出國,可是代表中國的流行音樂,其實也就是代表中國音樂。所以,再忙也得抽點時間給你包裝包裝。」
林小虎默默蹲在牆角畫圈圈。
英國首相哈羅德·威爾遜聽到這句話,腦殼是一陣陣的發疼。發射衛星到太空中?不是不想,只是這有點兒費錢啊。
地球和月球之間,是一條描繪登月飛船航跡的曲線,從地球近地軌道出發,飛往月球,環繞月球飛行,再返回地球。
國防大臣丹尼斯·希利:「但我們是一個帝國,先生。另外,即使不開展太空競賽,研製一枚運載火箭也對英國戰略導彈的發展非常有幫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