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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長尾鯊」號的失事地點偏移了2000海里，本該失事的「蝎子」號安然無恙，肯尼迪兄弟倆卻都大致準時地去見了上帝。美國的事情，真是搞不懂。

從1967年起，中國核潛艇從上海、舟山出發，繞道台灣南部潛入太平洋，至少發生了4次這樣的事情。中國海軍的意圖美國也很明白：從台灣南部進入太平洋深處，接近美國彈道導彈核潛艇的戰備巡航區，玩盯梢和反盯梢的遊戲。

很明顯，核潛艇已完全失去動力，不但反應堆完蛋了，應急的柴油機也完蛋了。

土星-5號繞地球一周再返回，第一級和第二級都工作完畢，此次發射任務基本就算成功了。

1968年8月15日。8月已過去一半，美國海軍仍然沒有核潛艇出事。

于笑虹：「我想起個另外的事，瑞典有一家Ursviken公司，我們能不能和他們處一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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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潛艇的三個艙口全都打開了，三個艙口都在向外冒煙。除了向外冒煙，艙口還在向外抬出受傷的艇員。」

主持人關掉了嘟嘟嘟嘟嘟嘟嘟嘟狂叫的計數器，紅著臉向觀眾道歉，畢竟她不是理工科出身，不太懂操作這個儀器。

于笑虹：「有大型卷板機就能造更大直徑的耐壓殼，這樣我們的彈道導彈核潛艇就能裝稍微長一點的潛射導彈。」

聲吶兵聽到的這兩聲脆響，對於「大頭魚」號的艇員卻是一場災難。

「從這一枚火箭開始，阿波羅計劃終於復活了。」托馬斯·潘恩感慨地說道。

「我們看見，核潛艇由一艘拖船拖曳著開向新島，我想這是防止潛艇中途沉沒的保險措施，接近新島之後，即使核潛艇漏水沉沒，也只會坐沉在不到10米的淺水中。」

8月15到18日是美第七艦隊和日本海上自衛隊的聯合反潛演習，這天一大早，美國「中途島」號航母和1艘巡洋艦、6艘驅逐艦，日本海上自衛隊4艘驅逐艦依次開出和圖書東京灣。除了這12艘水面艦，還有「大頭魚」號攻擊型核潛艇——「鰹魚」級的四號艇。

「據悉此次飛行測試取得了圓滿成功，此前NASA艱苦的排除故障的努力沒有白費。」

24小時之後，飛船和第三級脫離，然後登月艙的模擬艙和服務艙脫離，指令艙也和服務艙脫離，點燃火箭返回大氣層。

唐華：「這個廠和它造的設備在巴統的禁運序列中排在第二陣營，僅次於核技術和重型武器技術。……算了，還是讓外貿部試一試吧。」

火箭飛出了兩艘測量船的測控範圍，在大西洋中部，是另一艘導彈觀測船負責接力測控，在那裡就沒有蘇聯海軍觀測船在瞎搗蛋了。

「中國和蘇聯當然有足夠平和的心態來祝賀美國人擺脫了過去的麻煩，因為他們現在的載人登月計劃明顯領先於美國。兩個月前，中蘇的登月火箭完成了搭載宇航員的試飛，並在太空中停留了9天，這是預想的登月飛船最長飛行時間。」

核潛艇的巡航情況應該是保密的，但如果出海艇毀人亡，那最後終究是包不住。最多一兩個月後，潛艇基地碼頭上聚了一堆艇員家屬，老婆孩子情人父母，等著潛艇返航、艇員休假回家團聚，這時候海軍高層總得給他們個交待吧。

于笑虹：「是的，我查到烏斯維肯公司做大型卷板機很有名，如果能從他們那兒搞到一些東西的話……」

林處長：「他在中國這10個月行動軌跡也都特別簡單，沒有亂竄亂看。所以他私人信件里自曝的身份也就屬於個人隱私。」

「在因阿波羅-3號的可怕事故而停擺10個月之後，土星-5號終於復活了。8月17日到18日，NASA成功地將一艘模擬飛船送入了近地軌道，運行了24小時之後返回地球。」

……

……

「看，那就是米國海軍的核潛艇！天哪，它在冒煙！」

「于主任，你覺得這大頭魚號，是蓄電池爆炸起火www.hetubook.com.com，還是輔機燃料起火？」唐華問。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核潛艇要用是吧。」唐華想，老於你的消息過於靈通了，如果估計的沒錯，再過三年美國也要從烏斯維肯進口大型卷板機，用來卷鋼板造大直徑耐壓殼；大直徑耐壓殼用來造俄亥俄級彈道導彈核潛艇。

「高橋大石，或者說豐田英二的出入境信件我們都檢查過的，我們知道他是一個大公司的老闆。」

「第三級點火。」「第三級點火成功。」

皮克林：「我想大概是運氣吧，SA-501運氣比較好，因此成功了。」

威廉·皮克林：「前提是它的發射完全成功。」

「火箭繼續上升。」「發動機工作正常。」

兩艘測量船都是各種雷達、無線電偵聽儀器全開，記錄著土星-5號的每個飛行細節。

……

唐華：「你們也不通報一下，至少得讓我和機工部劉部長知道吧。」

「嘭！」

在夏威夷海域，搭載了3個假人的指令艙從天而降，利用大氣充分減速后打開降落傘，指令艙緩緩掉到海面上。

「在模擬飛船返回地球之後，中國和蘇聯的航天部門向NASA發來了賀電，祝賀美國的登月火箭重啟測試成功。」

總參情報部值班的孫參謀：「昨天。現在日本電視台都在報道了，他們租了一架水上飛機，在新島附近現場直播呢。」

唐華又畫圈圈詛咒美國海軍了……並不是詛咒，只是在奇怪為什麼今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潛艇出事。

唐華：「東京灣外！什麼時候出的事，七月還是六月？」

托馬斯·潘恩：「上次檢查我們居然從火箭和飛船身上發現了1400多處製造隱患和設計隱患，那麼SA-501火箭到底是怎麼成功的？」

在離開「大頭魚」號上空之前，電視台主持人接過旁邊編導遞過來的蓋革計數器：「這是一個測輻射的儀器，我們來做個小試驗，請稍等，等我打開計數器之後ｈttps://ｍ•hetubｏｏk.cｏｍ.com，我們就能聽見『滴，滴』的響聲，表示現在新島地區的輻射值。」

土星-5號的第三發——SA-503矗立在LC-39號發射塔，整整10個月，卡納維拉爾角沒有出現這樣的景象了。看到100多米高的白色火箭，NASA的所有員工、官員不由得百感交集。

「貝爾納普」號的聲吶聽到了一聲清脆的爆炸。聲吶兵正滿腹狐疑地想確定是不是聲吶壞了，但一分多鍾后，又是一聲「嘭！」

于笑虹：「輔機現在大家都用的柴油機，柴油沒有那麼容易著火，我猜是蓄電池氫氣泄露引發爆炸，爆炸高溫再點燃了應急柴油機的燃料箱。」

支持人在蓋革計數器上亂按，試了兩次都沒打開。再按第三次，計數器上的小燈亮了。

海上自衛隊現在被美國海軍定位為第七艦隊的反潛增強支隊，實際上第七艦隊的日常任務裏面也有50%是反潛。

保密局負責西方技術專家管理的林處長說。

「我們得到可靠的消息，一艘美國核潛艇確認在東京灣外失事。」

這畫圈圈詛咒就這麼靈驗嗎？

唐華：「上汽輕卡生產線的合資規劃，現在進入到哪一步了？」

SA-503的測試要全程在地球近地軌道做，以便讓地面測控設備掌握火箭的飛行狀況，因此第三級只是象徵性點火，讓奔月飛船的軌道變成一個大橢圓。

1968年是著名的潛艇事故高峰年，全年有4艘潛艇失事沉沒，艇毀人全亡的那種。最重大的事故是美國「蝎子」號（「鋸鮋」號）攻擊型核潛艇在5月底沉沒，其他三艘沉掉的都是柴電潛艇。

在爆炸發生后，艇長兩秒鐘之內反應過來，下令前後壓載水艙緊急排水上浮。這時候「大頭魚」號所在海域的最大深度只有150多米，潛艇沉底也是沒問題的，但是——艇員可能就要悶在鋼殼子裏面了。

3600噸的核潛艇先是艇體上沿漸漸沒入水中，然後是圍殼。圍殼和-圖-書的上沿消失后，「大頭魚」號以15節航速、5度的首傾角持續下潛，它要在80到100米的深度開走，在距離美國航母戰鬥群50公裡外開始嘗試滲透美國艦隊。

「土星-5號越過馮·卡門線了。」

「第一級成功脫離。」

「哎呀，怎麼不是『滴，滴』的響聲？可能是計數器壞了，對不起。」

……

日本電視台租用的水上飛機在核潛艇頭上盤旋了十幾分鐘，就被美軍飛機趕走了。

在卡納維拉爾角南邊300公里的海面上，美國海軍的導彈觀測船（航天測量船）忠實地蹲守在這裏觀測火箭的起飛段。在美國觀測船東邊50海里，是一艘蘇聯航天測量船。

發射指揮中心的倒計時到零，土星-5號火箭尾部火焰熊熊，照亮了傍晚的夜空。幾秒之後，三千噸的大火箭緩緩升起。

唐華和于笑虹看錄下來的節目，「大頭魚」號的外殼還是完好無損的，但是三個艙口的煙實在有點濃。

「大頭魚」號從50米深度上浮，快浮到水面時，操作艙發生了第二次爆炸。原因和第一次一模一樣：操作艙的地板下面，也擺了滿滿一層蓄電池。這裏的蓄電池本來沒出故障，但是第一次爆炸震壞了操作艙下面的蓄電池，也開始釋放出氫氣，然後炸了。

蓄電池充電時泄露的氫氣引發了類似於雲爆彈效果的爆炸，整個輔機艙頓時被炸得七葷八素。更關鍵的是，輔機艙前面相鄰的是反應堆艙，後面相鄰的是輪機艙，反應堆艙和輪機艙當然要有高溫高壓蒸汽管路相連了，這個蒸汽管路當然是穿過輔機艙的。

「就在此時，又一枚新的登月火箭已在中國的海南島組裝，如果一切順利，這枚火箭可能在9月份發射升空，並將創造歷史：這是第一次有宇航員乘坐的航天器的繞月飛行。」

過去4年，蘇聯太平洋艦隊的核潛艇數量從0增加到4，中國海軍也有3艘核潛艇服役，這些都是攻擊型核潛艇。除了核潛艇，中國和蘇聯在西太和-圖-書平洋還各有十幾艘常規潛艇。

劉鼐：「原本考慮的有4家外國廠商，福特始終要用技術＋資本一起進入，不肯放棄，那我們只好放棄美國人了，現在還剩三家，豐田在其中。論性能豐田不是最好的，但是價格很有競爭力。不過，最重要的是，我們本來就打算引進三家汽車廠商，建立3個合資廠，天津一家，上海一家，廣州一家。」

正因為中國核潛艇的噪音水平較高，因此用鰹魚級來擔任「紅軍」，在演習中模擬中國核潛艇挺合適。如果是用最新的鱘魚級，那噪音就小得有點不正常了。

現在唐華肯定「蝎子」號沒出事，理由就是7月初「蝎子」號全須全尾地返回聖迭戈，全員休假去了。

中國核潛艇的噪音還是不小的，正常航行時就能在100公里開外聽到「呼哧呼哧」的聲音。但中國潛艇噪音雖大，機械運作卻很可靠，美國海軍跟蹤到的潛入太平洋的中國核潛艇，都是呼哧呼哧地開出來，一個月後呼哧呼哧地開回去，主機毫無異常。

東京灣南部海域。

第一聲「嘭」來自潛艇的輔機艙，這個艙主要就是安裝兩台備用柴油機，另外輔機艙地板下面是滿滿一層的蓄電池。

唐華：「Ursviken，烏斯維肯？」

上午11時，「大頭魚」號開到東京灣南部，新島西20公里左右的海域，它前方15公里是「中途島」號航母戰鬥群，屁股後面是海上自衛隊的4艘驅逐艦，看看時間，差不多要開始演練了，「大頭魚」號首尾壓載水櫃注水，準備下潛。

卡納維拉爾角。

唐華：「幸好我們的核潛艇從一號開始就有探測氫泄露的大氣檢測儀。」

姚一零：「去年豐田公司有個經理來中國推銷他們的皮卡，最後我們簽合同買了一批，和這個經理交往的時候，他說豐田公司的新任社長在上任不久就去青森的山裡頭閉關了，說要思考出豐田公司發展之路。現在知道了，豐田英二的行蹤，就連豐田公司的中層他都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