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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樣觀測機檢測到的大氣輻射，這幾天已經趨向正常了，不正常的是海水輻射值。

約翰遜聽完馬文·沃森的彙報，睜大眼睛追問了一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宋美齡的流亡政府是由美國贊助運營的，自艾森豪威爾時候就是這樣。」

「美國軍方正在對日本附近失事的核潛艇進行處理，但要徹底封閉反應堆的放射性物質泄露，還需要3到4個月時間。」

紐約。

胡佛局長點醒CIA赫爾姆斯局長，流亡政府有一筆巨額資金可以收入囊中，於是CIA和FBI罕見地聯合了起來，共同制定對流亡政府的下手計劃。

發言人：「恩，核潛艇的事故，厄，是一個暫時的放射性增加的現象，眾所周知海水是不斷流動的，當美國海軍完成對失事核潛艇的處理，日本周邊海水放射數值上升的現象就會消失，不會再對日本造成不良的影響。」

記者：「請問，美國政府對中美的文化交流持何種看法？」

這不是一輛警車，而是至少十幾輛警車同時發出警笛的呼嘯。

「FBI已經取得了完整的證據鏈，在芝加哥策劃爆炸案的就是宋氏家族在美國組織的流亡政府。」

「請問，芝加哥汽車爆炸案的真相如何？它是什麼性質的行動？」

「現在日本沿海已經被放射性海水包圍，進出東京灣的船舶都需要貼海岸線行進，這種情況將對日本產生什麼樣的影響？」記者又問。

宋子文：「楊明全這個人辦事不利，怎麼找了這麼個不長腦子的人來執行，羅渡錢現在是徹底失聯了吧？中-共的人沒炸著，倒炸死了一堆美國人。」

一直在窗邊靜靜觀察街道動靜的「民國」國防部長胡璉轉過身來，輕輕地嘆了口氣：

美國其實挺想採用蘇聯專家提供的方案，但是現在還不行。

警笛聲自遠而近。

CIA和FBI的探員組成了行動組，在司法部大樓一處隱秘的辦公室討論行動方案。

發言人：「對此我們的執法機關正在調查，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結論。無論如何，汽車爆炸案都是對美國法制的挑釁，和-圖-書這是我們絕不能容忍的。」

記者：「請問美國是否會賠償日本因核潛艇事故而受到的經濟損失？」

這是《真理報》上蘇聯專家提供的解決方案。

「我們明白了，孫大使。」

這種超標輻射狀態會持續多久？不知道。

發言人：「對日本附近海面和沿岸港口產生的影響正在評估，專業的評估報告需要時間。」

「依據衛星紅外觀測圖像，『大頭魚』號的反應堆艙還在持續放熱，這說明反應堆停機時堆芯未停留在安全位置。當前潛艇是依靠反應堆艙和輔機艙的兩個敞開艙蓋形成海水自然對流帶走堆芯熱量，但同時也在不斷泄露放射性物質。」

馬文·沃森：「是的，總統先生，我們資助他們15年，花費了數百萬美元，但流亡政府對中國的滲透和顛覆幾乎無效果。從1965年起，CIA已經減少了撥款。但沒想到的是，流亡政府瘋狂到了在美國發動炸彈襲擊。」

下午的紐約街頭，街道的行人和車輛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清空了。在各條街道上，宋子文目力所及的地方，全是警車！

「解決『大頭魚』號核泄漏問題的唯一方法，是使用浮箱將『大頭魚』號托起，將其拖曳至太平洋中部后實施爆破，讓『大頭魚』號的反應堆堆芯徹底粉碎分離，沉入6000米以上的海溝，它的放射性物質就稀釋在海洋海的本底輻射中，不再危害近海人類生存和漁業資源。」

宋美齡：「無所謂，沒炸著中-共，炸死幾個美國人也是可以的，只要一直在出事情，中國和美國關係就好不起來。」

過去幾天，這6名工作人員就在使館里訓練穿戴三防服，練到現在，幾個人基本及格吧，能比較熟練地把三防服裝傳上去、脫下來了。

孔令偉：「美國人這是徹底投靠中-共了嗎？太無恥了！」

宋子良：「哥，不好了，到處都是警察，我們跑不掉了，美國人看來想把我們一鍋端！」

東京灣南部的洋流流向，是北偏東劃過日本海岸線，在福島正對著的海域開始漸漸脫離日本島，進入北太平https://m.hetubook.com.com洋深處。

孫平化：「一個人採樣，一個人攝像，採樣樣品和視頻證據兩樣都不能少，等你們回來，這些視頻和採樣檢測數據一樣，都是要提供給日本電視台的。」

……

「國防部，哈哈，他們還有國防部長，好了，加上他，」費爾特說，「我們的目標是，務必將流亡政府部長及以上的官員、宋氏家族的第一代和第二代成員一網打盡。不要擔心什麼法律問題，約翰遜總統馬上就會簽署法令，將中華民國的流亡政府定為流竄在美國的非法組織。干吧。」

這些警車有一半是塗著NYPD字樣的紐約警察，有近一半是塗著FBI標誌，還有幾輛警車塗著CPD字樣——這是遠道而來的芝加哥警察。在芝加哥爆炸案中兩名查車的警察身亡，芝加哥警察局是一定要摻和進來找場子的。

「大頭魚」號的耐壓殼雖然沒有受損，但在爆炸和拖曳過程中，它的首尾壓載水艙都開裂了，本來就只能勉強有一條線浮出水面。潛艇反應艙注水后，艙室里灌了二分之一的海水坐沉海底，更加浮不起來了。

白宮新聞發言人回答記者。

美國海軍堅持要找出核潛艇發生爆炸事故的原因，以及反應堆艙在氫氣爆炸后是如何受損的。找出前一個事故原因可以增強後續核潛艇的電池安全性，找出后一個事故原因可以改進後續核潛艇反應堆的安全設計。

作為緊急應對措施，駐日美軍已經親自行動起來，同時也要求日本政府配合，在全國範圍內禁售蓋革計數器，民間存有的蓋革計數器也要盡量上繳。

「嗚——嗚——」

約翰遜拿起鋼筆，刷刷刷地在文件上籤了字。

「宋氏家族與宋美齡同輩的一共有三個兄弟三個姐妹，但宋子良、宋子安這兩個弟弟非常平庸，不，宋子文本人也是個庸才，」費爾特說，「宋子良擔任商業部長，宋子安擔任外交部長。」

現在美軍的核輻射採樣觀測機飛過新島上空，都還能看見近百米長的「大頭魚」號在海中的黑影。

這是《人民日報》錢三強評論和_圖_書「大頭魚」號核事故的文章。

再往北的海岸線，洋流暫時還沒影響到那邊，但可以肯定這300多公里的海岸線輻射值都會超標。

宋靄齡：「雖然不是編製名單上的人，可你和楊明全是在公開場合一起出現過的，下次長點心吧。」

白宮。

「我們這就要去鴨川和勝浦檢測海水輻射了，美國核潛艇的核泄漏不是鬧著玩的，所有人一定要做好防護。」

發言人：「美國政府對中美的文化交流以及任何一個層次、任何一個領域的和平交流表示歡迎，任何破壞中美和平的行為都是美國政府所反對的，如果這種破壞行動觸犯了美國的法律，造成了美國民眾的損失，我們必將嚴懲不貸，絕不寬恕。」

「中華民國政府」所在地是一棟12層的寫字樓，不過並不是整棟樓都歸流亡政府所有。最初宋美齡租下了其中的5層做民國政府辦公場所，1960年為節省房租退掉了一層，1966年又退掉了兩層，現在還剩兩層樓。

發言人鬆了一口氣，總算沒人繼續問核潛艇事故了。

孔令侃：「我們不會有事的！我們有律師團，政府有，商務部也有，母親、舅舅，等會兒警察進來了大家別慌，讓律師來幫我們擺平！」

馬文·沃森：「現在公眾對芝加哥爆炸案很憤怒，一是CIA竟然豢養這樣的流亡政府；二是公眾對中國的態度很正面。有點太正面了。不過基辛格和布熱津斯基合寫的戰略報告您也看過了，這是白宮智庫的一致意見，在亞太求穩定，非洲求鞏固，歐洲拒蘇於一線，中亞中東加強擴張。所以與中國緩和是符合美國戰略利益的。」

從新島到福島這300多公里的海岸線，現在事兒都不小。距離新島最近的尹豆大島，周邊海水輻射超出正常值3500倍，日本本島的千葉縣勝浦市附近海面，輻射超出正常值1200倍，桃子市超出正常值800倍。

「芝加哥的爆炸，美國人說要查，不會查到我們頭上吧？」坐著輪椅的宋靄齡問道。

宋子文臉色微變，走到窗邊朝下看。

……

費爾特一和-圖-書個一個地數出了宋家的一代和二代成員的情況，流亡政府里任職的其他官員則一句話帶過。

芝加哥汽車爆炸案是8月底9月初美國的頭條新聞，相比之下「大頭魚」號在東京灣外事故起火的事情，就被美國新聞界有意壓制了，用的方法當然是反覆翻炒芝加哥汽車爆炸案，來把核潛艇事故的新聞熱度壓下去。

反正「大頭魚」號出事禍害的也不是美國人，對吧。

行動組組長馬克·費爾特將這三人的照片貼在了牆上相應的位置。

……

記者：「據此，此次訪美的中國音樂代表團是由中國政府文化部官員帶領的，其中一名歌手是現任中國國防部長的兒子，芝加哥的汽車爆炸案是否是針對中國音樂代表團的暗殺行動？」

「母親，他們最多查到楊明全頭上，楊明全不在我們的政府僱員名單上。」孔令偉說。

孫平化：「據說大氣中的輻射不超標，只是據說，你們到了海邊，還是要先檢測一下大氣的輻射值，然後下水採樣。蹚水之前所有人一定要穿上三防服裝，一點都不能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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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5日上午的兩次氫氣爆炸讓「大頭魚」號的核反應堆二迴路水管、冷卻管路爆裂然後緊急關閉，核反應堆艙起火。拖船把潛艇拖往新島的路上反應堆失控，情急之下美國海軍下令往反應堆艙灌注海水，「大頭魚」號就沉沒在距離新島2公里、水深16米的海中。

「不，律師沒有用的。」

「宋氏家族的下一輩人，宋美齡名義上的兒子蔣經國1953年被俘，在蘇聯度過了10年之後回到中國，從事歷史檔案整理。常緯國……1960年移民去了瑞士，和流亡政府脫離了關係。宋靄齡的子女，孔令侃是商務部副部長，他在美國的證券市場過去3年至少虧了600萬美元，哦謝特，這些錢本來是我們的。」

中國駐日本大使孫平化向即將出行的大使館工作人員交待注意事項。

6名工作人員分乘兩輛汽車，車上食物、飲水、大氣和海水檢測儀器一應俱全，此外每個人都配了一套全密封的三防服。

……

美國媒和*圖*書體在輕描淡寫地淡化核潛艇事故，但日本媒體一直在炸鍋。儘管現在蓋革計數器不太好找，日本官方又禁止任何人駕駛民用飛機從新島上空飛過拍攝，但電視台、廣播電台和報紙都在連篇累牘地報道東京灣發生的災難性事件。

「中華民國的流亡政府成立於1953年，主要是滯留美國的國府官員以及宋氏家族組成。經過15年，有許多國府官員退出或者引退，有的官員已經去世，由其後代頂班官職，宋氏家族中的重量級人物孔祥熙也在去年病死了。」

「現在中華民國的……總統，他們自封的，是宋美齡，也就是蔣介石的遺孀。政務院長是宋子文。國民大會議長是宋靄齡，但這個國民大會下面一共只有30多個議員，每個省一個。」

「如果跑不掉，我們會有大麻煩。」

約翰遜：「要不是他炸了芝加哥，很多人都記不得有這個組織。」

在過去的半個多月，「大頭魚」號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

「美國應儘快切開潛艇耐壓殼體，或是使用小型機器人從艙口進入反應堆艙實施補救作業，在堆芯不再放熱后，逐步取出堆芯封存，然後對潛艇做無害化處理。」

這當然是託辭。現在美國海軍派了輻射工作船到「大頭魚」號旁邊作業，但前一個星期都在忙著拆核潛艇里的電台、指控中心、魚雷等等敏感設備。拆完之後美國海軍還要分析潛艇殘骸尋找事故原因，至於艙口不斷流出帶放射性的海水，這個是不著急的。等分析出事故原因，出了調查報告，再處理核潛艇。

見約翰遜還在猶豫，馬文·沃森又補充了一句：「宋氏家族的私人財產高達3500萬美元，都靜靜地躺在流亡政府的賬戶里，這些錢的源頭都可以追溯到40年代美國援助中國的資金。」

東京。

「芝加哥的爆炸是一起恐怖行動，它造成了大量美國平民的傷亡。約翰遜總統對爆炸中的遇難者和受傷者非常關切，總統已對遇難者家屬表示慰問。伊利諾伊州和聯邦執法機構已全力投入案件的調查和偵破，當查獲兇手及行兇組織后，真相自會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