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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特：「一個政府裏面國防部長當然是很重要的官員！絕對不許他逃掉，我授權你們，必要時可調動任何支援。」

胡璉：「不要了，歸你了，你可以自行處置。」

在出口把守的兩名警察本想掏槍，但看這輛福特轎跑車不帶減速地一路蠻沖，警察想想自己不是李小龍也不是查克·諾里斯，還是放棄了開槍攔射的舉動，一個翻滾躲在旁邊。

……

「總算是把民國送進歷史了，就是有點遺憾，這棺材板的最後一顆釘子，是美國人給釘上的。」唐華說。

紐約市北，哈德遜河某處河港。

「砰砰砰，砰砰砰」，警察開槍。車實在太快，雖然開了有20多槍，但就沒命中幾發，僥倖命中Galaxie的子彈也沒打到關鍵部位。

「轟！」

一周前的酒店汽車爆炸事件讓代表團有幾天不敢出酒店，酒店外邊是芝加哥警察24小時巡邏。但在確定爆炸案主犯后，芝加哥警察局宣布現在危險度降低，代表團可以繼續活動了。劉熾就對團員發表了上面的演講，讓他們不要怕，繼續美國的旅程。

「按照之前美國司法部的吹風，民國的這個殭屍政府涉嫌恐怖襲擊、非法製作爆炸物、爆炸、謀殺、破壞城市交通、毀損公私財物，可能還有偷漏稅和違規證券運營的罪名，這是針對整個流亡政府的，不只是策劃爆炸案的那一條線。美國人的想法，可能是讓他們所有人都進去，多少都要坐幾年牢。」

總理：「宋氏家族在銀行戶頭的這麼多錢，其實都是中國人民的錢。」

1968年的大連機車廠有三個分廠，一分廠生產蒸汽機車，二分廠內燃機車，三分廠電力機車。一分廠生產完這最後一台蒸汽機車后，就要完全關停，準備改造為生產內燃機車的工廠。

「是啊，這個人，就算在和圖書美國，隨時都準備了兩三種逃亡方案。」

總理點點頭：「在開始扯皮之前，我們還是要發一個公開電報，對美國果斷清除恐怖主義的反人類組織的行為表示讚賞。還在芝加哥的音樂代表團，就請他們替中央對遇難者表示慰問吧。」

「美國人民是我們的朋友，妄圖破壞中國與美國兩國人民關係的那一小撮人是不可能得逞的。芝加哥的交流演出結束后，我們繼續下一站的旅程！」

大連。

就這樣，雖然忙碌但是秩序井然，中華民國流亡政府從這幢大樓里一點點地消失了。

「大連、株洲、大同的蒸汽機車，最多的時候曾經承擔了全國85%的鐵路運輸任務，到現在，也還有45%的鐵路運輸任務是由蒸汽機車承擔的。不過，這一比例將來會逐漸縮小，15年或20年後，我們將會徹底告別蒸汽機車。」

唐華：「勞務費減免就由外交部去打官司吧。這個一分廠，機工部轉產內燃機生產廠要多長時間？」

粟裕在總參也很快得到了消息，聽說自己的老盆友胡璉又跑了，一臉的驚訝。

胡璉點點頭，從兜里掏出三張20美元的鈔票遞給工作人員：「謝謝你，一直在這裏值守著。」

「是，收到！」

團長劉熾對音樂代表團團員說。

宋子文則面無表情跟著警察走，手銬的鏈子在身上蹭得嘩啦嘩啦響。

在費爾特指示前方加緊抓捕脫逃者時，胡璉和他的司機駕車正在紐約市區左衝右突。身後是一長串的警車緊追不捨，剛開始警察還從車裡伸手出來砰砰開槍，但這樣不但基本打不著胡璉的車，還把街道行人嚇得四散奔逃，警察只好住手，努力開車追夾。

孔令侃雙手拷在身後，被帶了出去。

唐華和劉鼐在大連機車廠一分廠，出席大連機和_圖_書車廠的最後一台、也是中國最後一台新造蒸汽機車的出廠儀式。

胡璉走上遊艇，撤掉跳板，這艘65英尺的白色遊艇緩緩啟航，朝哈德遜河下游出海口開去。

……

警察通過對講機報告情況，但其他警察耳朵里聽見情況報告時，眼前淺綠色的Galaxie已經一閃而過了。

「新中國建設近20年，我們在很多領域取得了重大的成就，但也有發展不平衡的現象。就在大連，我們在造船廠能建造核潛艇，但在機車廠，我們剛剛還在生產幾十年錢的蒸汽機車。在海南，我們把登月火箭發射上了太空，在廣西，還有幾百萬人生活在近乎與世隔絕的農村，生活方式與五百年前、乃至一千年前沒有太大的差別。」

……

「美國時間是下午3點多，大概是36個小時以前吧。」劉鼐說。

外交部傳遞迴來的消息首先到了總理案頭。總理快速瀏覽了一下消息，問道：「美國人準備怎麼處置這些人？」

「告別蒸汽機車時代，是中國鐵路現代化的標誌，但就在一個月前，英國最後一台蒸汽機車從商業運營的鐵路線上退役。我們只是停止生產新車而已，發達的工業國家已經將這種機車徹底淘汰了。」

「我們還得繼續快速行軍、彎道超車，爭取早日追趕上世界先進工業國的步伐。」

劉鼐：「美國人還收了不少的釘釘子勞務費。」

Galaxie咣當一聲撞到了右邊那輛警車的車屁股，撞開一條路然後揚長而去。

……

費爾特放下無線對講機。不是說民國的國防部長很重要，誰都知道現在這個流亡政府手下一個兵沒有。但是胡佛局長搞到的情報顯示，民國國防部有一個單獨的賬戶，其實是用來購買基金的分賬號，裏面現在大約有170萬美元。

「大連機車在m.hetubook.com.com我們手中製造的第一台蒸汽機車是在1948年，比新中國成立還要早。這個機車廠，見證了二十年來中國鐵路的發展，見證了中國鐵路技術的發展，也是二十年來新中國工業建設的見證者。」

在寫字樓下，流亡政府工作人員一個接一個地被帶下樓，一共有230人，身份識別可得好一陣子。確認是25個主犯之一的，由另外的警車帶走；普通流亡政府工作人員的，集中在另一個地方暫時看管。

可這300馬力的福特Galaxie實在不好追，在紐瓦克的一個十字路口，Galaxie一個小角漂移，車身在前後兩輛雙層大巴的間隙穿過，把後面的FBI警車甩脫了。

行動組組長馬克·費爾特：「逃脫的兩個人是誰？」

芝加哥。

「從右邊，撞開警車衝過去！」胡璉下令。

新中國成立時，蒸汽機車是為數不多的中國可以自己製造的大型工業品。這個所謂的成就，實事求是地說，其實得益於日本在東北十幾年的經營。

不過，在芝加哥今晚的演齣節目當然基本上要全換，換成了懷念的、哀悼的、悠遠的樂曲，以表示對爆炸案中遇難者的悼念。

「現在國家的工業總產值躍居世界前5名，但與我們的7億人口相比，我們的工業總產值分攤到每一個人頭上，仍然是非常有限的。」

「有一輛福特銀河從地下車庫衝出，有一輛福特銀河從地下車庫衝出，是300馬力V8版本！」

一路朝北狂奔的Galaxie正前方又出現了兩輛NYPD的警車，有三四名警員正在下車。

就連坐在輪椅上的宋靄齡，乾枯的右手也被手銬牢牢銬在了輪椅扶手，一名警察推著輪椅，另外還有一名警察在旁邊盯著她。

劉鼐：「一分廠的老職工培訓，二分廠再調過來和圖書一些技術骨幹，工廠設備更換改造，一年到一年半就可以了。」

「給我一個頭套。」宋子文請求。「沒帶。」

就靠這些蒸汽機車，中國鐵路在建國的頭5年為國家的物資人員運輸、國家建設做出了至關重要的貢獻。

其實早在1952年，國內就開始從蘇聯引進內燃機車技術，後來勝利油田、遼河油田、建軍油田相繼發現，中國擺脫了貧油國的帽子，內燃機車的生產就「嗖」地上來了，而老蒸汽機車的產量先是固定，然後緩慢開始降低。

「什麼時候的事，昨天？」唐華問。

華盛頓。

上百名警察在寫字樓下拉起封鎖線，然後又是上百名警察和探員分別從樓梯和電梯衝上第8和第9層，控制住了流亡政府的所有人，再依據手中的照片識別冊分辨哪個是要帶走的人。

劉熾點點頭：「今晚的主旨就是，我們和芝加哥民眾心連心，我們要和他們唱同一首歌。」

……

秩序秩井然的現場被引擎的轟鳴打破了。一輛淺綠色的福特-Galaxie從地下車庫出口沖了出來！

「我抓了幾次都沒抓到的人，想必美國人想抓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吧。」粟裕最後評價了一句。

黃鎮：「是的。但要把這筆錢爭取回來，可能要和美國人扯皮很久。」

「我是美國公民！」「我們這次前來抓捕的就是涉嫌殺死美國公民的美國公民，走吧。」

「一個無名小卒，應該是司機；另一個是民國流亡政府的國防部長胡璉。我們正在紐約市追捕他。」

「C先生，您要的遊艇和司機已經準備好了。」

再過了10分鐘，在直升機和警車的圍追堵截下，已經衝到了利文斯頓區的Galaxie終於無處可跑停下車。警察持槍圍過來，司機高舉雙手乖乖就擒，然而，Galaxie的後排此時空無一人。

一輛ｈｅtｕｂｏｏk.coｍ.com計程車從遠處不緊不慢地開來，在哈德遜河的遊艇展銷碼頭停下，胡璉從計程車下來，拄著拐杖走進遊艇展示廳。

「中國取得的任何一個單獨的成就，除以7億人口，都是微不足道的；我們國家出現的任何一個小問題，如果乘以7億，就會變成極大的問題。」

FBI和紐約警察的抓捕針對幾乎所有的流亡政府高官和族親，一共25人，其中19個正在這幢寫字樓里。

「什麼？你是說，那個胡璉，當上了民國辦公樓政府的國防部長，而且這一FBI和紐約警察的聯合抓捕，又讓他跑掉了？」

胡松華：「今晚的演唱會也是我們拉近和美國人民距離的最好機會。」

唐華轉頭看，蒸汽機車出廠儀式現場，廠房上部掛著「告別蒸汽機車生產，迎接鐵路內燃電力時代到來」的橫幅。黑黢黢的蒸汽機車在軌道上靜靜停著，車頭如以往的傳統那樣，披紅挂彩，紅布扎的大花特別耀眼。

「倉庫里那架水上飛機您不需要了嗎？」

「從1948年到1968年，大連機車廠累計製造了2000多台蒸汽機車，配屬在全國12個鐵路局、100多個機務段。」

北京。

「美國政府幾個小時前對宋美齡在紐約的民國殭屍政府發動了突襲，據說一下子把他們的所有主要官員都逮捕了。」

「嗯，抓捕流亡政府成員的行動非常順利，基本上非常順利，我們在大樓里找到了18個要犯，在紐交所抓捕了1個，在布魯克林抓捕了2個，在費城抓捕了2個。但是在紐約總部，有一個或者2個人駕車逃脫了。」

去年，株洲機車廠、大同機車廠先後停止製造蒸汽機車。這三個蒸汽機車生產廠都停產了，但是大同廠還會保留一段時間，用來給現存的蒸汽機車做大修，這可能會持續15到20年——機車的使用壽命挺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