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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約翰留著長長的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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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邁出第一步 第90章 渤海工業環

第七卷 邁出第一步

第90章 渤海工業環

02號構型的資料H先生看得更快,看完之後略為思考了一下,H先生把這疊紙放到了01號構型那邊。
唐華:「小劉你是今年剛畢業的嗎?」
60年代和70年代,國家內外環境高度緊張,處於備戰甚至臨戰狀態,軍事裝備的生產吸走了大量工業利潤,同時國家還要用不多的資金投入大三線建設,在西南地區複製一套工業體系。
每一種構型,H先生多則看五六分鐘,少的只用半分鐘掃了一眼,就把氫彈構型的簡要資料從手中放到桌上。一會兒,和01號構型堆在一起的簡要資料已超過10份,01號構型左邊則新起一堆,放了兩份構型資料。
如果原子能委員會的專家們就是無法研究出氫彈的原理,那就只有藉助於國外。
本鋼新廠離本溪260公里,但無所謂了,反正都屬於本鋼集團公司。新廠的員工也做好了安排,大部分職工是從本鋼抽調到葫蘆島。本鋼新廠一、二期投產之後,鋼鐵產能會從370萬噸增加到1570萬噸(新廠1200萬噸),但是本鋼集團公司的鋼鐵產業職工數幾乎不增加。
東北老工業基地,其實就是接連錯過了兩次技術更新換代的窗口期。
全新的千萬噸產能廠區、全面翻新的葫蘆島市政設施、服務於港口海運業和鋼鐵業的二級、三級產業,葫蘆島甚至還規劃了海水淡化廠。這裏靠海但沒有大河,城市發展起來之後水資源會成問題(鋼鐵廠其實也要用水,而且是用水大戶)。
剩下的4分簡要資料,H先生依次掃了一眼就全都放棄了,桌子上被他分成兩堆的資料也重新聚攏到一起,這20份資料現在都沒用了。
讓·維亞爾:「約里奧主任說唐華曾經提示過我們。」
和軌道交通有關的產業還有地鐵列車。國內開啟地鐵建設的5座城市被安排出了「時間差」,5個城市的首條地鐵完工時間彼此大約相差一年,這就讓地鐵列車的生產廠能有序生產而不是積壓訂單。
……
用幾分鐘看完01號氫彈構型的原理描述、數值推演和概念圖,H先生把釘在一起的這一小疊紙放在會桌的右上角。
「這是高m•hetubook•com•com層交易的結果,我們只能相信英美的誠意,況且,如果英美對我們不守信用,我們承諾給他們的東西也可以隨時收回。」
本鋼副廠長令狐俊文擔任本鋼新廠的建設總指揮,他手指著的地方是新廠高爐區的隔壁,這一片空地就是規劃中的海水淡化廠用地。
……
大連機車廠除了蒸汽機車分廠改內燃機,正在開發的項目還有重載電氣化鐵路的大功率牽引機車。正在論證的項目有高速機車——不是高鐵,而是將目前客運列車的運行速度從70公里/小時提速到100公里/小時。貨運列車也可以提供70公里/小時的選項(當然是不是用70的時速要根據貨物特性,如果不著急那還是可以用40公里/小時的速度)。
劉鼐:「就是依託環渤海工業帶,同時依託海運,面向全國乃至世界。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大連的軍事工業是不是也有外向經營的潛力?」
……
「這就是H先生認定為正確的氫彈模型?」
再想了一會兒,H先生用鉛筆在數值推演的那一頁紙,找空白的地方寫下了兩行公式,圈起來畫了個箭頭指向數值推演的第8和第9行之間:「這樣就完全正確了。」
現在解放軍總員額維持低位,裝備更好了,雖然國防費用沒有大力狠砍,但至少多出來三四百萬青年勞動力,投入到能生產社會產品的崗位,這就是一個很明顯的變化。畢竟三四百萬的人手,相當於全國壯勞力數量的1%。
H先生翻閱資料冊的前兩頁,這是利梅伊提出的01號氫彈構型,「如果都是這種詳細程度的話,我想不需要看詳細設計了。」
反正這些後面,全是錢。每年基礎建設投資達到千億級別之後,這種新建一個工業城市,甚至一個城市帶的事情,在國家層次上也不算難以承受的工程了。
「差不多就是它。」H先生說。
就這樣,在全民的狂歡盛宴中,整個80年代,東北老工業基地又錯過了技術更新換代的最後一次機會。其實到80年代中後期,東北以及關內的好多老國企已經處於停產、半停產狀態,產品要麼積壓和-圖-書滿庫,要麼賣一台虧損一台。
佩雷菲特:「這你們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知道他是說英語的。」
到1968年,解放軍的總員額是256萬人,最少的時候曾經裁減到240萬,近年來因為戰略火箭部隊的建立、擴編,以及海軍陸戰隊的擴編,總員額稍微多了一些。
「你們必須認真研究法國未能研製出氫彈的原因,不能老是這麼拖下去。你們聽清楚:我要在離開愛麗舍宮以前看到法蘭西進行第一次氫彈試驗!」
劉鼐:「越南兵的體格問題。65式射擊后坐力小,更易於控制。而且,65式在全射程的精度都高於AK47、55式,更不用說65狙這個小狙了。」
原子能委員會研究部主任讓·維亞爾驚駭地問道。第17號氫彈構型的資料是所有21份資料中最薄的,原理和數值推演也是最不可思議的。
看到第17號構型,H先生終於來了興趣,不但看得仔細起來,而且從桌子上摸了一支鉛筆。
……
小劉,劉琪在令狐俊文身旁,見令狐廠長提到自己,回答道:「導師研究的是高爐氣體控硫,我入學的時候他研究的是噴鹼控硫法,研三的時候轉到活性炭煙氣脫硫技術了。」
營口的鞍鋼新廠開工得晚,在葫蘆島,開工較早的本鋼新廠碼頭現在已經投入使用了,鋼鐵廠的大型機器設備正一船一船地海運而來,送到廠區安裝。
地鐵列車屬於動車,每個車廂下面都帶牽引電機而不是由一個或兩個火車頭牽引,這和高鐵動車的原理一樣。地鐵列車的設計和技術從東德引進,由株洲機車廠負責仿製和技術消化。
戴高樂走後,政府計劃部長阿蘭·佩雷菲特在利梅伊軍事科研中心向科學家們傳達最新的指示。
無論國防裝備生產、大三線建設還是6、70年代的援外,可以說用的都是東北老工業基地打算用來技術換代的資金。
營口的新碼頭正在建設,唐華目視範圍內就有十幾艘挖泥船在工作。渤海普遍水淺,運送礦石和成品鋼材的碼頭得用人工挖出一條深水航道。這些挖泥船主要是1000噸和1500噸的,但唐華也看見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兩艘新造的2500噸自航絞吸船混在船隊里。
「總統先生的話雖然很嚴厲,但總統已經為法國的核技術合作打開了一扇大門。三天之後,一個叫H先生的人會來到這裏,這是我們和英國交易的一部分。」
全國居民的省內流動不需介紹信,首先被刺|激起來的需求是班車(大巴車),前幾年國內就解決了大巴車底盤的生產,一共兩個系列的底盤,分別配用柴油機和汽油機。但是居民的跨省流動放開只是個時間問題,到那時候,被刺|激起來的需求就是鐵路客運,得提早布局。
皮埃爾·比洛:「自1967年以來,利梅伊和居里實驗室基於X射線輻射內爆的原理,設計了21種構型,這21種構型的簡要資料都在這裏,全部的詳細設計如果您需要看,我們可以在5分鐘之內送來。」
令狐俊文:「小劉在鋼研院讀的研究生,他導師的研究課題就是硫化物和氮氧化物的去除方法。」
唐華:「當然是有的,不過潛艇和核潛艇暫時沒有海外用戶。印尼和越南在江南廠訂購了01F型護衛艦,新加坡在滬東中華訂購了巡邏艇和導彈艇,大連造船廠以後也能承接這一類的軍品出口,當然,還有輕武器。」
從大連繞半圈返回天津,唐華頭一百多公里走的地方城市還很稀疏。從鮁魚圈、蓋州開始畫風變了,城市、工廠基本是不間斷地分佈。
唐華:「美軍開始裝備5.56小口徑步槍了,蘇聯也在選小口徑彈藥,但他們打算自己搞一個口徑。其實我們這個6毫米彈藥是用了10年時間研發的,戰場的所有方面都考慮過,蘇聯其實真不如直接被6毫米統一了。」
今年5月的騷動之後,戴高樂在1969年上半年離開愛麗舍宮已是板上釘釘的事。這就意味著,法國原子能委員會必須在1969年初搞定氫彈。
如果和中國做利益交換,那法國可能就要新拿出一些寶貝來交換……
弗朗西斯•佩蘭:「H先生是英國人還是美國人?」
唐華:「越南人民軍現在是6毫米彈藥唯一的海外用戶,他們對65式步槍的評價比AK47、55式高很和-圖-書多。」
海倫·約里奧:「氫彈的構型一點都不難,這句話是唐華說的,現在我們理解他的提示了。就是模型設計思路最簡單,簡單到了跳出所有的常規思維……」
9月5日,H先生果然如期而至。他甚至連一隻裝資料的皮箱都沒有帶,就帶著兩名助手坐計程車到了利梅伊軍事科研中心。H先生說身邊的兩個人是他在大學招的學生,但看這兩位身上鼓鼓的腱子肉和鷹一般的眼神,恐怕他倆平時的時間都花在健身房上了。
「我們可以談論正事了嗎?」弗朗西斯·佩蘭問。
……
「大連屬於遼寧省,但它在遼東半島的尖端,距離瀋陽和周邊的城市群300多公里,所以它的發展不應該是盯著瀋陽,而是與威海、煙台、黃驊、天津、樂亭、秦皇島、葫蘆島進行工業協作,然後它的原料和產品市場還可以在更遠的地方。」
劉鼐老本行是一機局(兵器工業局),說到輕武器他可就來勁了:「我感覺以後我們要多花些心思向外推小口徑系列槍械了。50半、55沖直接用AK系的彈藥,甚至零件也基本一樣,其他國家拿來直接就用,但如果彈藥也歸到6毫米體系下,對我們的好處就多得多。」
1968年9月2日,法國總統戴高樂在視察了法國原子能委員會利梅伊軍事科研中心以後,對原子能委員會的負責人說道。
「當然可以,我隨時準備好了談論學術問題。」H先生一口標準的劍橋腔,但也不能肯定他就是英國科學家,畢竟不少美國核物理學家要麼出自劍橋,要麼導師是劍橋的。
這就是技術的更新換代。在生產力快速增加的同時必然伴隨著自動化程度提高,拉高社會的總勞動生產率。當然技術的更新換代背後都是錢錢錢,沒有投資就沒有新設備,沒有新設備,技術更新換代無從談起,工廠就只能用工人技術創新來做「小改進」,但這種改進的效果是有上限的。
嗯,就是那個劉琪沒錯了。
自航絞吸船把預規劃的航道海底泥沙吸走,石頭打碎也吸走,通過長長的管道直接揚到兩公裡外的陸地,挖深航道的同時還能造陸或者給陸地增高。
……
向哪國求m•hetubook.com.com助?英美,還是剛剛關係有所改善的中國?戴高樂選擇向英美求助,最後把主要目標落在了英國人身上。
弗朗西斯•佩蘭:「如何才能證明H先生是知曉氫彈秘密的專家呢?」
「是啊。」
在環形的「唐家堡」,啊不,環渤海工業帶的上半區,最大的建設工程是在葫蘆島的本鋼新廠和在營口的鞍鋼新廠。
唐華:「節能其實也是降低鋼鐵的冶鍊成本。減排這方面,現在面臨著的問題是國內礦石和煤炭的磷硫含量較高,鋼廠會向大氣排放不少這些污染物。但我們又不能把所有全國的鋼廠都弄成進口鐵礦石專用,如果是用國內的鐵礦,今後就要採用排放過濾系統了。」
再跨入下一個10年,90年代就是Judgment daya……不可能的。唐華沒打算給這一條路留任何機會,朱鎔礎院士都去當中關村村長了。6
「從鞍鋼本鋼新廠和寶鋼三期開始,鋼鐵產業增加了能耗和排放指標,海水淡化廠就是借用鋼鐵生產的剩餘能量,所以這個廠雖然初始投資很大,但是他的日常能耗其實是對鋼鐵廠能耗的再利用,運營起來還是很划算的。」
皮埃爾·比洛:「我想應該是吧,H先生加上這兩行公式之後,它的數值計算就完全自洽了。」
原歷史位面,1968年解放軍的總員額是……600多萬,1969年達到人數巔峰660萬。
03號,04號,05號……
美國人希望法國軍隊重回北約的指揮體系,英國人希望進入歐洲共同市場。而戴高樂1966年退出了北約軍事統一指揮體系,又堅決拒絕英國進入歐洲共同市場。和英國做利益交換的話,只要讓歐共體不再拒絕英國即可,法國本身並不需要付出什麼。
戴高樂也做了自己該做的事,和英國做利益交換。
到80年代呢?80年代的情況是「一代人的忍耐周期已過」,得給新一代的青年工人增加收入。買一輛自行車都要工人攢三個月甚至半年的工資,這不行,得發獎金,一個月60塊錢工資200塊錢獎金,工廠的利潤除了國家按積累率拿走的提留(就這個積累率,在80年代也大大降低了),其他都發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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