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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沒有什麼東西比人列計算機更能體現中國的歷史與現代科技了。

現在全國高等師範學校（包括大本和大專）有63所，中等師範學校（通常叫中師或師專）450所。師範類院校的數量沒有發生大起大落，學校規模和教學質量都比歷史上的師範院校好不少。

唐華：「這可就有點過分自信了，我們現在還不是最牛的，綜合各方面來說，中國還不是世界第一。這得讓他們的政治教育課老師和輔導員注意注意。」

唐華：「玻色氣體的Lee-Huang-Yang修正，現在你在清華也開始做試驗了吧？」

唐華：「你在國內的時候，清華還是內遷的西南聯大的一部分呢。」

中國有五千年文明史，也站在當代科學技術之巔的實力作品，但如何把這兩種元素自然而然地串連起來，還是挺不容易。運載火箭、人造衛星、宇宙飛船的形象都要在開幕式上出現。

總會計師：「還有非師範專業出來，也招入教師隊伍的，他們的普通話怎麼解決呢？」

每名士兵手中持的長形物體不是戈矛，而是一個長柄頂著一盞六稜柱形的「燈」，長柄中上部位有兩個開關。

「是的，培訓班上都講過，但是我們要做的就是不出錯，零錯誤率。或門練習過了，現在請『與門』的同志過來，我們做一次示範練習。與門的輸入也是四種，藍白、白藍、藍藍、白白，只有當輸入是藍藍的時候，輸出開藍燈，其餘三種情況，都開白燈。」

玻色氣體的Lee-Huang-Yang修正，理論是由楊振寧、李政道、黃克遜共同發現於1957年。本來它是在50年後才由冷原子試驗證實的，但現在清華的實驗室已經能生成無限接近0K的稀薄超冷原子，那不如把楊振寧請回來試試。說不定運氣好，試驗就做成了呢。

「徐先生，戰國初年的軍士武器、盔甲、服飾，這些可都全拜託你了，」唐華說，「務必盡量還原歷史。」

現在國家的經濟運行主要是四個委員會在負責：國家計委、財經委、工信委、農和_圖_書工委。不過，現在經濟發展的長期規劃執行時，教育工作成了卡脖子的地方，那就得和教育部一起聯席開個會解決問題。

唐華：「激光原子冷卻裝置是我們國內自行生產的，訂製一台做稀薄超冷玻色氣體試驗，價錢還可以承受。主要是這個東西還可以做原子噴泉鍾，這是一個很有實用價值、能產生很大經濟效益的應用方向。」

1970年北京亞運會還有不到2年時間開幕。但現在亞運會的開幕式已經在籌備了，規劃流程、初定節目這些工作是從1967年開始的。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以當時國家其他地區農村的生活水準，政府左算右算，覺得把這個工作做到位，那個工作搞好，這些山區或者乾旱地區的農村還是可以達到農村平均生活水平的。

這就是唐華要在開幕式上展示的計算機……

唐華：「我們都是從美國回來的，我們都知道，國內這十幾年發展是很快，但是和國外比起來，怕是還要繼續發展十幾二十年才能達到中等發達的程度。」

易地扶貧的前身是6、70年代中央設想的環境惡劣地區農村遷移工程，但那時候由於財政拮据、戰備要求人口分散布置等原因，因而未能實施。

「對，但是，雖然那時候沒逛過清華的校園，但人的精神面貌是可以做對比的。國內十幾所大學，逃難似的躲到西南，在幾間破屋裡面安身，那時候的學生和老師，有的相信國家和民族最後會戰勝強敵轉危為安，但也但有的人心裡頭在悲觀絕望，」楊振寧說，「回國後去了清華、去了北大、去了北信，呵……」

這是最該首先取消的臨時工。無論是這些本身的知識學歷還是對國家的貢獻度，民辦教師都當得起它的歷史地位。作為地方供給的臨時工，民辦教師的生活待遇首先是在公社算他的工分（公分意味著年底分口糧和錢），然後每月發一些現金補貼（相當於同時期正規編製教師的三分之一）。

中等師範學校招收初中畢業生，一類學制四年畢業，二類三年畢業。一類畢和*圖*書業生可教小學和初中，硬著頭皮教高中的也有，二類畢業生教小學，有時候也硬著頭皮教初中。

在操場上，先做計數器的演練，春秋風格的戰車上，兩名士兵一名擂鼓、一名揮動光板，計數器小組的幾十名戰士迅速變換手燈的顏色，最後傳遞到14個長管燈組成的計數器那裡，計數器從10、9、8……然後到2、1、0。

「現在看到的這一版著裝是最新考證的結果，」徐中舒說，「先秦史學會還在繼續考證和研究，如果有了新的發現，我們會臨時做改動的。」

山上能種果樹嗎？能。但是，就算水果種植業，也是平原沃土的果園產出占絕對優勢。

劉繼平：「兩年，中等師範學校二類生的學制也要三年……」

「你們小組，組成的是一個緩存模塊……」

「最近實在太忙，你回國都上了一個多月課了，我都沒空來清華，」唐華和楊振寧握手，「今天總算得見了。」

李復春：「我們把一部分中專改成中師，可以暫時解決鄉村小學的教師短缺問題。」

……

所以，還是搬家吧。

楊振寧搖搖頭：「自信一點好，稍微過頭一點也沒關係。想想這一代學生真是太幸福了，十八九歲的年輕人，他們牙牙學語的時候，中國在朝鮮把美國打趴下了；從這些小孩記事的年齡起，國家一直在快速發展，一幢幢大樓，一條條馬路，一個個城市……和我們年輕的時候比起來，就好像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時空一樣。」

……

教育部劉繼平副部長說現在的鄉村教師短缺現象。

但這兩項加起來，和正規編製教師相比，每年的收入也還是少很多的。

五千年的歷史，兩千五百年前的國家和軍隊，在亞運會開幕式上，我拿給你們看。

開幕式總導演謝晉的任務，就是要在這些限定條件之下，把開幕式做成經典之作。

「大家都上過三天的培訓班，應該知道數字電路的原理，白燈代表0，藍燈代表1，」謝晉走進戰士的方陣中，「你們三個人構成了『或門』，你是輸入1，你是輸入2，你是和_圖_書輸出。輸出的同志注意，你只要看到輸入1和輸入2中有任何一個人變成藍燈，你就把手中的藍燈打開，現在開始測試。」

「你們，你們，和你們，組成了處理器當中的計數器模塊，你們的功能，是戰車上的士兵每揮一下光板，你們輸出的信號讓人列段碼屏的數字減1。從10減到0，然後亞運會開幕。所以，你們必須反覆練習，要熟練到每秒能夠完成一次輸入輸出過程的頻率……」

中藥材種植同理。大概山區能種的只有造紙的速生林了，因為樹木砍來下往山下扔，比把水果一筐筐背下去方便。

「唐院長，你好。」

「對，就這樣。兩個輸入有四種情況、藍白、白藍、藍藍、白白，除了白白之外，其他三種情況，你都要打開手中的藍燈。」

唐華：「這其實很多事情是國家做的，比如你岳父……他現在也在北京吧？」

搞旅遊？某些山區可以搞，但不是所有山區都能變成旅遊區，因為全國旅遊的總需求量是大致固定的，只要輸入人口總數、工資水平等幾個參數，就知道每年全國的旅遊產業總市場潛力是多少。

現在的問題就是教師出現缺口，要擴大數量。

楊振寧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般說個不停，「現在的學生那種自信，那種精氣神，就是一副『我們中國最牛，中國人誰都不怕，中國人想做什麼都可以做到』的精神。」

那時候的農村平均生活水平就是有飯吃，有衣服穿。

「學校和班太小，那就算我們預估的人口模型是正確的，鄉村小學的教師也會出現缺口。」

但問題是以惡劣地區的基礎條件，這在很多情況下就已經達到了這片土地作為生產資料所能供給的人類生活水平的上限了。再往上，無論怎麼算都算不出來達標的辦法。

「說不定，唐院長擺出的這個大陣，就是出自《墨者之書》……」徐中舒喃喃說道。

開幕式上的節目，既要好看，也要有寓意；既要符合運動精神，又要展示中國的面貌；既要體現亞洲的團結奮進，也要體現奧林匹克體育精神；既要有歷史，hetubook.com.com還要有現代科技……

……

楊振寧：「多謝這十幾年來您對我家人的照顧。」

盔甲戰士方陣操作，整個方陣變成了淺藍色的燈陣。再試試白燈，再試試滅燈。

劉繼平：「招收非師範專業的大學生和中學生當老師，由師範院校做3到6個月的普通話臨時培訓班，培訓合格之後再發證上崗吧。」

謝晉和兩名副導演在操場來回奔跑，滿頭大汗，讓參加開幕式的戰士熟悉人列計算機的基本門原理，唐華在操場的看台俯瞰這800人擺陣的過程。

與門、或門、非門，與非門、或非門、異或門、同或門……

李復春：「現在西南和西北地區農村教師缺口大約在10%，1970年起義務教育從6年延長到9年，這樣的缺口還會更大，我們還有兩年時間來解決這個問題。」

「徐老師，這盔甲哪兒都還原得很好，就是士兵的背上不應該有字，」李學勤說，「什麼與、或、非、與非、或非什麼的。」

鄉村教育的統籌會議沒有提到民辦教師。現在國家也招非師範院校的學生當老師，但所有的老師都有編製。

要不是唐華出手干涉，謝晉還打算讓從T50到T68歷代計算機的形象也在開幕式上擺出來。

……

……

「這是開幕式的表演……」徐中舒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轉頭盯著李學勤：「不，不是！小李，你不要亂說了，你怎麼知道春秋戰國時沒有這樣的背上帶字的士兵？」

「清華在做實驗了，但不是我在動手做，我試驗能力太差了，」楊振寧笑道，「不過清華的激光超冷卻裝置確實很強大，為了購置這一套東西，清華和教育部花了不少錢吧？」

亞運會開幕式的訓練/排練基地，800名戰士身穿古風盔甲，在操場上列成整齊的方陣。

劉繼平：「目前來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拿西南地區的中專改一部分。改中專的學校，教育部也大致挑選好了。不過還要做兩個工作，第一是這些中專的畢業生本來是有計劃去向的，現在那些工廠沒有應屆中專生了，得想轍彌補；第二是，中專改中和_圖_書師，要立刻讓學生上普通話培訓班。」

李學勤：「啊？」

山區不但地力貧弱，水果的採摘成本也很高。採摘成本是水果種植業中一項極為重要的成本支出，有些水果既好種又高產，也不容易腐壞，然而市場賣價就是高出同類其他水果一倍，原因就是它很難摘。要是這種水果還種在山上，那就完全歇菜了。

在看了1968年墨西哥奧運會的開幕式后，籌備組的想法更活躍了。

唐華贊成：「普通話培訓很重要，要不然教出來的學生還是一口方言，這在以後會非常不方便。」

楊振寧：「如果二十年能后達到這個程度，那就又是一個奇迹了。所以我現在教的這一代學生很重要，他們今後是建設國家的主力。」

西南山區的條件，真是一言難盡。

世界領先的計算機技術，信息技術和信息產業的發明之國、起源之國、壟斷之國，開幕式上，我也拿給你們看。

……

「不僅是貴州，我們剛剛匯總了雲南、廣西、青海、甘肅、內蒙這些地區的數據，證明以前我們的估計是不夠充分的。以前只知道鄉村小學的學校和班級規模會比較小，但沒想到這麼小。一個村的初小，一個班有時候不到10個人。」

「同志們，請大家先測試手中的指示燈，」謝晉用喇叭指揮現場的戰士，「手柄上的兩個開關，白色打下去是白燈，藍色打下去是藍燈，兩個都打上去是滅燈。聽我的口令，——藍燈！」

「你們小組，組成的是一個加法器模塊……」

民辦教師其實不是教育人才緊缺的產物，而是6、70年代中央財政不足的產物。國家沒錢，所以不得不把一部分教師用不佔編製的方式招進來，也就是教書的「臨時工」，甩給地方政府供養。

「泰山大人就在清華和國家圖書館來回跑，他現在是政協的文史專員，在寫歷史書。」楊振寧說，「國家變化真大，清華變化也真大。」

清華大學。

因此，唐華拿新設定的1980年城市和農村平均生活目標水平做標杆，易地扶貧就成了顯而易見的、必須做的事情。不移民達不到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