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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溫室很便宜，又能讓土地在冬天也有收成，江南郊區如果也推廣這樣的塑料溫室，漢城市民的冬季蔬菜供給就會好得多啊！」

「老錢，新巨型運載火箭是基於400噸級的新發動機？」唐華問。

南朝鮮總統朴正熙和特別訪問團由漢江大橋進入江北，訪問議政府的停戰監督委員會總部，在這裏與停戰監督委員輪值主席蔡長元少將會晤。雙方說了一些客套話，相互交換了對漢城地區民政管理的意見。

「對於載人登陸火星，中國和蘇聯有沒有這樣的技術實力呢？有。我們也認為，人類登上火星是一件有意義的大事，作為地球負責任的大國，做這樣的事是應該的、有價值的。」

「還有家庭援助計劃，必須規定聯邦政府補貼的最低標準：對任何沒有收入的四口之家每年提供1600美元的最低補助……」

……

唐華算了一下，如果按500噸推力，還是搞錢學森慣用的CBC構型，但是每個芯一級簡化為四台發動機，三個芯一級總推力6000噸，火箭總重可以做到4500噸左右，近地軌道運力……大概能到200噸？

「環境保護是我們下一個十年和下下一個十年必然面臨的問題，聯邦必須成立一個單獨的機構——環境保護署來全面管理美國的環保政策。」

「這種湯叫紅菜湯，是韓國漢城的傳統菜式。」

漢城街頭。

「漢弗萊先生，實際上……」CIA局長赫爾姆斯臉色很難看，「本來我們打算以泄露國家機密的罪名要求最高法院起訴華萊士。」

尼克鬆的電視採訪唐華看完后，這樣評論了一句。

服務員殷勤地向客人介紹飯館的菜市，手捧菜單的小孫精神恍惚。

但200噸的火箭從近地軌道出發，能把載人飛船送往火星並且飛回來嗎？這好像有點勉強。

漢城，江北地區（聯合國託管區域）。

「美國一直在搞載人登月計劃，他們的阿波羅計劃從1961年開始施行，到現在7年多了，雖然有點落後于中蘇的載人登月計劃，但畢竟好像可以把美國人送上月球。」

朴正熙探身，在蔬菜大棚里摘了一根青綠和圖書的黃瓜擦擦放在嘴裏咯嘣咬了一口，嚼嚼味道，露出滿意的表情。

1968年11月5日，美國大選決出勝負。隨著內布拉斯加州的選票統計完畢，這一州的團票加到了尼克鬆名下，現在尼克鬆獲得的選舉人團票數過半，漢弗萊、華萊士宣告出局，尼克鬆當選美國第37任總統。

……

漢弗萊、約翰遜：？！

朴正熙就是看到了這種情況，果斷把政府機構遷到漢江南岸，江南江北一體發展。反正朝鮮人民軍又打不過來，甚至朴正熙從1965年起都開始裁軍了。

唐華：「是啊，長征-15三個芯一級工作完成後自己解脫，各自單獨垂直降落。這樣火箭的三個芯一級就都可以重複使用，一次性使用的就只有第二級、第三級和飛船，等於火箭上面60%的部分可以重複利用。」

錢學森：「NK-15的放大加強版，現在還在論證。秒比沖大致能從NK-15的297提高到300以上，推力450到500噸。」

……

「近日，美國共和黨人理查德·尼克鬆當選了美國第37任總統。」

由於漢城是聯合國託管，中國人去南朝鮮相當方便：在漢城降落手續簡單，漢城海關的南朝鮮人也很好說話。

張科長：「也一樣。明天宴請南朝鮮的廠主，我們就去一家……厄，韓式酸湯魚店。」

「華萊士應該在競選結束之後，為他那些不負責的言論做個道歉聲明，其中有一些明顯是假消息，被他引用之後增加了權威性，對美國的形象構成了不好的影響。他有責任糾正這些錯誤說法，尤其是美軍特種部隊搶奪了100噸伊朗黃金的消息。」

錢學森：「降落所用的燃料、降落支架都是額外死重，還有降落的定位和控制系統，我得算算近地軌道運力能降低到多少……」

「不過對於其他的方面，尼克鬆倒是在競選時提出了幾個比較有意思的計劃，比如載人登陸火星。」

約翰遜再問赫爾姆斯到底怎麼回事，赫爾姆斯不開口了，說這件事總統不應該知道（這會兒約翰遜的任期還有兩個月才結束）。

「今年是韓國政ｍ•hｅt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府成立20周年，也是朝鮮戰爭結束15周年。自停戰協定簽署以來，韓國享受了15年的和平歲月，人民不再顛沛流離，國家經濟也有所發展。韓國感謝聯合國安理會以及聯合國停戰監督委員會的工作，你們為維護半島的和平而付出了很多。」

「老錢，之前我們有次開會隨口說過，往火星送載人飛船，從近地軌道出發的飛船體系需要300噸吧？」唐華說。

「印第安人問題我們首先要遵循的原則是印第安人應該獲得自治權，印第安部落應和各州、各地政府享有同等的政治地位，應尊重印第安部落的產權。為此，聯邦政府還需要把土地歸還給印第安人，當然不是說把整個美利堅合眾國……而是他們活動區域的土地，作為印第安人的保留地。」

華萊士在競選演說、電視辯論中，屢屢引用各種三無來源的消息做證據，也成了電視節目中大家的嘲笑對象。而且華萊士還專門挑那種特別聳人聽聞的、一聽就絕對不可能是真的消息，意圖就是語出驚人，至於最後效果如何，看他獲得的團票和選舉票數就知道了。

民主黨的漢弗萊慘敗，有很重要的的原因是華萊士攪局，這位第三黨候選人雖然號稱獨立競選，但他的基本盤搶的大多是民主黨的選區，導致漢弗萊只得到了191張團票。

當然最重要的事，是交還南朝鮮境內新發現的22具志願軍遺骸。

「這是停戰監督委員會在駐地開墾的菜地，這一片菜地和議政府郊區農民的菜地連在了一起，其實我們菜地出產的蔬菜，也有很多拿到了市場出售，因為停戰監督小組自己吃不完。」

小孫：「紅菜湯都成南朝鮮傳統美食了，那中國菜呢？」

蔡長元：「是這樣的，貴方與中國關係正常化、發展雙邊貿易，其實是雙贏的局面。不僅是建設塑料大棚，如果需要的話，中國還可以派出農業專家來指導你們耕種。」

電視主持人在地圖內布拉斯加州的那一塊粘了一隻紙片大象。

錢學森：「那就至少要把火星飛船分成三個部分，用三枚重複使用的長征-15發射到ｗwｗ.ｈeｔuｂｏｏk•ｃｏｍ.coｍ近地軌道組裝。」

載人登陸火星只是尼克鬆在競選時的一句話，但也引起了美國國內不小的反響。

現在可以等尼克鬆的回應了。

「但是，最好還是幾個國家聯合起來，共同把人類送上火星，而不要再中蘇一套、美國一套了，錢不是這麼浪費的。」

尼克鬆：「我在競選時所提出的綱領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在我的任期之內，我會一條一條地做到，不管是用4年還是8年時間，這些目標一定會逐一實現。」

錢學森用設計中的長征-15B（第二級用新研製的氫氧發動機替換液氧煤油）來算了算，如果長征-15B的近地軌道運力是140噸，那麼做成可回收重複使用的版本，運力大約削減到80～100噸。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小孫的上級，科長老張說道，「都是那個聯合國的停戰監督委員會，在這裏一住十幾年，你也知道，好多停戰監督人員是蘇聯和東歐來的，久而久之，他們的飲食習慣就帶到了南朝鮮，南朝鮮人又愛吹牛，就成為他們自己的了。」

錢學森說的這個蘇聯發動機設計方案，很像是RD-170，其實這時候立項的代號應該是RD-123，內部名稱11D168。

……

「尼克鬆還表示重新調整中東的戰略，這大概是嫌約翰遜政府把中東搞得不夠亂，還想再添一把火。」

如果阿波羅計劃之後接著搞載人登陸火星，那航天業就會延續10年到15年的景氣期，大家都有錢賺。

當所有的州統計完畢時，尼克鬆的優勢巨大，團票數量比達到了301：191：4：6。

此刻去漢城的中國人自然不是去旅遊的，大多是商務出差，要麼賣貨要麼採購。如果是剛加入外貿部的應屆生小夥子，初次到漢城可能會覺得很懵，因為1968年的漢城和課本和科普地理書上寫的不太一樣。

「載人登月計劃，中蘇兩國是聯合進行的，美國單獨自己在搞。這就使得地球上同時在搞兩個技術思路、實現路線差不多的登月計劃，如果從整個人類文明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我們就會發現這既是對資源和財富的重和*圖*書複浪費，也完全沒有必要。」

「它的原料是牛肉，紅菜頭，番茄，土豆，洋蔥，老酸奶。」

停戰監督委員會也承接雙方陣亡士兵遺骸的轉交工作，朝鮮發現的美軍、南朝鮮軍官遺骸送到議政府，南朝鮮發現的志願軍、朝鮮人民軍烈士遺骨也送到議政府，然後雙方在這裏領走自己的犧牲官兵遺骨。

首先歡欣鼓舞的是NASA以及美國的航空航天工業。阿波羅計劃已經執行了7年，雖然理論上這個項目還有4、5年才算全完，但航天企業肯定得為以後的業務著想：5年後、10年後，阿波羅計劃搞完了，公司該搞什麼業務呢？

唐華：「我在琢磨長征-15的可重複使用改型。」

所以，要說NASA和航天產業巨頭支不支持尼克鬆，那是肯定支持的。只要尼克老兄，啊不，尼克鬆上任之後不食言，啟動火星計劃（這應該是在尼克鬆第一個任期的最後一兩年），美國航天的黃金時代就會持續開啟。

唐華：「我們自己提出的發動機方案呢？」

尼克鬆：「是的。」

「內布拉斯加的計票結束，共和黨！」

「尼克鬆先生，兩個月之後我就該叫您總統先生了，」記者對尼克鬆說道，「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您在競選時提出的幾項倡議，在您就任總統之後是不是會真的施行。」

除了米申的11D168，切洛勉設計局還有一個單台推力640噸的偏二甲肼-四氧化二氮發動機RD-270，也就是年論證的時候不是說它「登月過剩，除非登火星」嘛，現在載人登陸火星真的在考慮了。

錢學森：「我和米申現在還在討論，沒有最後決定。蘇聯同志提出的是一個800噸級火箭發動機，但是是四燃燒室四噴口，雖然總推力很大，但本身結構略複雜。而且，他們這個發動機雖然秒比沖高，海平面309秒，真空338秒，但推重比和NK-15相比還要低一點。」

漢弗萊副總統在白宮復盤大選他失敗的過程，對華萊士「故事大王」的做派還是耿耿於懷。

「尼克鬆說他競選時的每一條口號都經過了深思熟慮。就算他的內政綱領是考慮過，載人登陸火hｅtubｏｏｋ.ｃom•ｃoｍ星計劃他肯定沒考慮清楚。」

錢學森：「可重複使用？就是芯一級把上面級送出去之後，自己還要留點兒燃料，慢慢降落回地面？」

停戰15年以來，在朝鮮和南朝鮮交界處的聯合國停戰監督委員會，成了有效避免南北武裝衝突的隔離帶。比歷史上的三八線隔離得還要完全。因為現在停戰監督委員會有一大塊駐地，有常態化的巡視流程，只要停戰監督委員會不撤銷，第二次朝鮮戰爭就打不起來。

記者：「除了這些，我們現在還很關心您在第三次電視辯論中提到的載人登陸火星的計劃。我們要像執行阿波羅計劃那樣，把人送上火星，然後再返回來嗎？」

「單人著陸260噸，雙人著陸300噸，這隻是比較粗略的計算，」錢學森說，「沒錯，就算是新巨型運載火箭，到時候可能也避免不了在近地交會對接、組合。」

唐華：「等美國人把帳算清楚，就會犯難了。趁著尼克鬆幕僚還沒開始算細賬的這段時間，我們先把倡議發出去。」

「尼克鬆在競選中極力抨擊現任總統約翰遜對中國和蘇聯的『軟弱』，宣稱要重新奪回所謂的戰略主動權，這一目標看起來不是那麼容易實現的。」

「可以說每個漢城人提起紅菜湯那都是濃濃的一股家人和回憶的味道，每家的做法也都不同。」

……

《人民日報》的社論發了出去，當天晚上的電視新聞，主持人又把核心意思念了一遍。

那麼，設計一種五個芯一級的CBC構型火箭？跟柴捆一樣，第一級密密麻麻，簡直就是一個液氧煤油版的UR-700。

錢學森：「簡單地計算一下載人登陸火星要做的準備工作、項目的總發射次數和總發射質量，就知道這不是阿波羅計劃可比的。花錢的數量還真的是阿波羅計劃的5倍。」

「美國基於和平目的的太空探索計劃，中國和蘇聯是不反對的，甚至我們不止一次地對美國的太空計劃加以提醒或幫助，當然有時候他們不聽、不接受幫助。」

……

11月，議政府的菜地剛剛把塑料大棚樹起來，蔡長元和朴正熙會晤之後，兩人順便參觀了停戰監督委員會的駐地和名下的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