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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濟-遣返中心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成立的，作為過渡性質的工業化時期城鄉銜接機構。

「『科羅廖夫』號自重6500噸，是嗎？」一名分析員說。

「今年我們肯定能登上月球了，是嗎？」

國企、集體企業、私企、民營股份制企業各自能吸收一部分進城農民，但其中最大的勞動力消耗單位還是各種建築工程公司和集團。

……

「我們也清醒地看到，當前經濟和社會生活中還存在不少亟待解決的問題。主要是：農民收入增長緩慢，在一些人口密集區域，農村的土地資源和生產資料已接近最低限度；東部和西部地區發展不平衡的現狀短時間難以消除；部分新建企業的生產組織、質量控制未能達到要求，職工生活安排不夠完善；在一部分幹部中滋生了形式主義、官僚主義、鋪張浪費等行為；重大安全事故時有發生。」

幾分鐘之後，三個人都不說話了，大家都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同時，也應當看到，做好今年工作具有許多有利條件。我國綜合國力顯著增強，擁有比較雄厚的物質基礎，糧食、外匯等重要儲備充足，國內發展潛力巨大，社會政治穩定，經濟發展有較大迴旋餘地。」

「夥計們，我們該把這個消息立刻彙報給五角大樓。」

總理做政府工作報告。

「嘿，夥計們，有點不太對勁。」

「所以政府和公安部門決定，從露宿街頭這個階段開始介入，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給他們提供大通鋪，提供飯堂，在湊夠了足夠一批的人的時候，送他們回原籍。另外，企業招工的時候，會優先到救濟-遣返中心，從這裏招人。」

「這一百人當中，可能有八九十人雖然沒錢住宿舍，但吃飯的錢還有，但就有那麼十幾二十個人，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現在全國的銀行系統正在進行網路化的技術改造，目的一是加強金融監管，二是為進城農民提供與身份證綁定的基本社會htｔps://m•heｔｕｂoｏk•ｃom•ｃoｍ保障。凡是在城市找到工作的農民，領第一個月工資起就納入保障體系，如果在城市短時間沒有找到工作，我們會往他銀行卡里每個月打10塊錢或者12塊錢，這最快可在四·五結束時就能實現。」

……

在放開人口省內流動之後，用了兩年時間，越來越多的農民往返于城市。先是離城市在1天路程之內的農民在農閑時進城從事短期務工，1968年，已出現了大隊和公社統一調配，將種地用不完的勞動力組織起來進城工作的現象。

記者：「NASA的專家近日表示，今年4月份即將發射的土星-5號火箭不可能立即執行登月，美國的登月活動最快也要到8月份的航天發射才能完成，對此您怎麼看？」

「至於為什麼要遣返晚宿街頭的進城農民，是為了維護人權，人的基本生存權。」

總會計師：「當然，最終我們要實現的，是打破城市戶口和農村戶口之間的障礙，最終建立涵蓋全體國民的社會保障體系，不僅國企內的員工有終身的社會保障，所有的國民，包括城市和農村居民都要有。」

黑海上空。

……

U-2高空偵察機又例行地靠近蘇聯海岸線，在2萬到2萬4千米的高空，距離海岸22公里（12海里）貼線飛行。偵察機上的高倍照相機咔嚓咔嚓對蘇聯港口一陣猛拍。

「這五千人中，有四千人真的又找到了新工作，但有一千人就是沒找到。這一千人中，有九百人身上還有錢，能繼續撐些時間；有一百人沒錢住宿舍了，晚上睡在街頭，當然，他的頭還是很鐵，還是不想回農村。」

赫爾姆斯點點頭：「正是這樣。於是，美國的載人登陸火星計劃，大概也不會有國際合作的選項了……」

省內完全自由的人口流動，就是這樣一個問題。真的是全自由的，作死也是自由的，當然可能不是他刻意作死，而是總有一些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頭太鐵，鐵到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赫爾姆斯：「實際上，之前NASA還抱有一絲希望。NASA的局長和尼克鬆總統談好了，如果在登月競賽中美國敗給了中國和蘇聯，那麼美國必須獨自啟動和完成載人火星計劃；如果中國和蘇聯敗給了美國，那麼取勝的NASA不反對三國聯合登陸火星。」

「中國和蘇聯將實現人類歷史上第一次、踏上宇宙中其他星體的偉大的太空探索。」

……

「我仔細想想，」厄爾·惠勒皺眉，過了一會兒說道：「中國和蘇聯一次準備了兩枚登月火箭，意味著他們即使第一枚登月火箭未能成功登月，也能在短時間內發射第二枚登月火箭，確保把宇航員送上月球表面，所以，NASA在最後一刻利用對手失誤反超的希望幾乎趨向于零，對嗎？」

發言人從手裡那疊便簽抽出一張小紙條回答問題：「根據總統的要求，NASA和美國的相關航天研究機構正在制定一個詳細的、具有可行性的載人登陸火星計劃，當計劃制定完畢，並經國會討論通過之後，我們就會正式公布這一消息。」

「這支艦隊剛好可以在『科羅廖夫』號申請離開黑海的時候，出現在土耳其海峽的另一側，敦促土耳其放行他們的火箭運輸船。」三名分析員看照片時還聊點相關的事。

「發言人先生，尼克鬆總統在競選辯論時宣稱，他將啟動美國的載人登陸火星計劃，到現在已經是1969年的3月份，美國究竟是不是在準備制定載人登陸火星的計劃？」

唐華：「今年1月份的那一次登月火箭的發射，我們就已經完成了登月火箭、登月飛船系統所有功能的測試，事實證明1月份那一次我們就完全具備把人送上月球再返回來的能力。」

「我注意到了，很多城市的公安局成立了一個專門的部門，主要工作就是進城的無業人員的遣返，我想問一句，為什和_圖_書麼農民不能自由地居住在自己國家的城市裡？」

唐華看了看提問的代表，誒，不是鬍子一大把的老學究，而是個城市工人代表。

「一枚長征-15火箭由四個巨型長方體包裝箱和三個較小的包裝箱組成，這裏一共堆了……」分析員數了數，「八個巨型包裝箱和六個較小的包裝箱。」

「上上一次運輸時，『科羅廖夫』號除了運送一枚長征-15，還順便運送了兩枚Cosmos-3火箭。」

「我們在土耳其的情報組表示，這件事有95%的可能性是真的。」赫爾姆斯說。

白宮。

又到了例行的人大代表跑題時間。

發言人：「白宮不干擾NASA的科學項目計劃的具體執行。」

厄爾·惠勒：「那又如何，我聽說NASA已經在內部承認失敗了，中國人將在6月份登上月球，而美國只能在8月份。」

但如果國家就這麼規定：「城市管理的唯一目的——不要出現撲街仔/路倒屍」，那就簡單得多，而且執行這項任務所需要的資金和人力也會少得多。

「我們現在能接受這樣的情況嗎？新中國的城市，一個晚上拉出十幾具露宿街頭而死的屍體？當然不能接受。一個人的生命不但是他自己的生命，也是國家和社會的。」

1968年對全國人民來說，印象最深刻的是年初工資普漲10%、5天半工作制、6月份開始拉大職級工資劃分，當然，還有10月、11月、12月忙碌的婦產科醫院。

……

「你數的數對嗎？我再看看。」

「1968年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顯著成績，確實來之不易。這是全國黨員、先進分子、各族人民銳意進取、團結奮鬥的結果。」

「至於登上月球的具體時間，在這裏我也可以向各位透露了，下一次登月火箭發射，就是真正的登月，時間大約是六月中旬。」

CIA的情報分析員一張一張地看著相片。

要是市長說：「那啥，我要我的城市靚得和瑞士的日內瓦m.ｈeｔuｂooｋ•com.coｍ一樣，建築必須高大上，市容必須漂亮，街道必須乾淨，像是洗潔精洗過。」——那陣仗就大了，得當街到處攆人。

三個腦袋都湊了過來，看桌子上的這張照片。照片拍攝的是碼頭，在放大鏡下，碼頭陳放的貨物看得很清楚。

「我也看看。」

新時期的城市，總要面臨各種各樣以前未見過的新問題。

「什麼情況，你們是說，蘇聯準備了兩枚長征-15，一起運送到中國海南島？」在五角大樓，最先得到CIA照片分析報告的參聯主席厄爾·惠勒上將問。

工業與信息化發展討論的分會廳頓時一陣嗡嗡的聲音，看來這個問題大家都想知道。

「這一次五角大樓沒有向土耳其發送任何指令和命令，除非他們自己昏了頭，否則不可能攔截蘇聯火箭了。」

「現在取消了介紹信制度，人口的流動是自由的，從農村走出來不需要經過任何政府部門的同意，在城市住下來也不需要什麼許可。所以就總有其中的一小部分進城農民，會出現一些狀況。」

「『科羅廖夫』號3月2日停到了這裏，3月7日，也就是拍照的前一天，三艘內河運輸船到了這裏，例行的匯合。」

記者：「中國和蘇聯都發出了倡議，建議美、蘇、中三國聯合執行載人登陸火星的工程，對此白宮怎麼看？總統先生的意見如何？」

「當前國際形勢錯綜複雜，東西方的軍事政治對峙仍然嚴峻，國際市場商業競爭與冷戰意識形態鬥爭夾雜，貿易保護主義仍在多個國家存在。」

發展儲備基金的用法就是——先存起來。待需要的時候，國企可自主將這筆發展基金用於自發的技術改造升級擴大生產。如果在國家層面，有意對這個行業進行徹底的換代式技術改造，那麼發展儲備基金存量多的更有優勢：技術換代所需的投入由國家投資＋企業發展儲備基金一起湊夠。

……

人民大會堂。

這種中心非常有必要，它和城市的其他公職部門一起，維持www.hetubook.com.com城市的基本生產和生活秩序。無論救濟-遣返還是別的什麼都是制度，用好了還是用壞了，其實是取決於領導者。

……

「唐副總理……」

「1969年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20周年。在國家的發展建設中，1969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年，做好今年各項工作，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去年冬天從黑海出去的軍艦，在南中國海活動了好幾個月，上個月掉頭返航了。」

「嚴格來說，不是無業人員就一定要遣返，遣返只針對夜晚宿街頭的進城農民，而且確切地說是『救濟-遣返遣』，」唐華來回答代表的問題，「如果進城農民有正常的居所，也沒有其他的違法行為，那麼即使沒有工作，公安部門也是不會過問的。」

在對職工的勞動技能等級對應的工資重新劃分之後，以初中畢業為基準學歷，22歲、4級工的基本工資為46元，8級工的基本工資為208元，9級工245元。當然22歲不可能有8級工……如果是36歲晉陞到8級工，基本工資是242元。

「那當然，我們早就知道。『科羅廖夫』號無論載重還是貨艙尺寸，都有十足的把握放下兩枚長征-15。」

績效工資也在1968年首次做了明確的規定，國企的利潤在上交國家之後，剩餘的部分歸企業分配，其中用於發放績效工資的部分，最高不超過可分配利潤的50%，其餘用作企業的發展儲備基金。另還有一個「績效工資帽」，不同的行業企業各有不同，針對那些利潤詭異超高的企業或者某些企業利潤高得古怪的年份。

發言人：「對此倡議白宮暫時不打算予以回應，一切都要等到NASA制定出詳細的計劃之後再做決定。」

「打個比方，有10萬個農民進城，其中9萬個有穩定的工作，1萬人的工作不穩定。這1萬人當中，有5千人在工作完結的時候選擇了回農村，有5千人可能就想，我再在城裡呆一段時間，或許又找到活兒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