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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象棋、國際象棋項的獎金基準是2萬美元，圍棋是4萬美元，這是設立獎金時的獎池基礎數。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基金都有利息或者收益，當出現符合條件的計算機硬體或者計算機對弈程序時，本金和收益都會全部頒發給獲獎團隊。」

去年秋季在第二基地種下的光溫敏不育系水稻，在秋季、短日照、低溫下變成了正常的水稻，自己繁殖自己。收穫的種子在早稻再播種下去，就會趕上夏季，長日照、高溫，它就會變成雄性不育系，本身不會繁殖自己，只接受其他品種的花粉，這樣就能繁育出高產稻種。

「這是一台計算機，可以算是……16核的個人計算機。」唐華面前擺了一台計算機的機箱，外蓋還沒蓋上，能看見裏面整整齊齊，插著8把「菜刀」。

小會廳的老師、教授和學生都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主席：「誰說在德國就不能看登月球的？」

鄧子飛：「怎麼了？」

「距離中蘇載人登月飛船發射還有【35】天」

在復旦大學，唐華在演講的時候宣布了一件事。

主席的賬號是不敢停的，唐華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在上海微電子大廈，唐華看見超算小組的十幾個人大部分成了年輕面孔，他們小組現在的骨幹是30出頭的這一批人，二十五六的也有不少。

袁隆平、張先程、王延春、鄧子恢在試驗田的田頭，湖南省委第一書記王延春拔起身邊的一株禾苗，舉在眼前端詳。

譚浩強：「這種超算的優點……應該是超級便宜吧？」

「第三次領獎的獎金放那兒很久，一直沒想出實際用途來，現在我有主意了。」

……

唐華刷刷工程院BBS的各個版面，【圖書管理員】這幾天不在線。

「其實現在XS471在25兆赫的運行頻率下，運算能力就達到了1200萬次/秒，畢竟晶元技術的迭代速度是明擺著的，這裏面的27萬個晶體管也不是吃素的，」唐華說，「那麼16個XS471處理器加起來是1.92億次/秒，這是理論值，實際沒有這麼高，實測是在1.5到1.6億次左右。但如果對整個系統進行超和-圖-書頻，那運算速度就會隨著頻率提升整體上漲。」

「本台記者從國家航天部門了解到，長征-15/N-3運載火箭的第六次發射將於6月20日左右擇機進行。此次發射將搭載『月船六號』登月火箭及3名航天員，在月球澄海區域著陸，這將是人類第一次登陸地球以外的宇宙星體。」

聽眾：……

唐華：「個人計算機的處理器發展了10來年，已經從當年的醜小鴨變成白天鵝了。不過你們下一步的工作不是用XS471搭建超算，而是用下一代。而且現在的想法是，XS571要分成兩個版本，XS571，這是個人計算機普用版；XS571 pro，這是高性能版。」

袁隆平：「光溫敏不育系這種水稻非常神奇，我們找它花了三年，又用了兩年時間確定了它的不育起點溫度，現在搞清楚了，臨界點是23.5攝氏度。本來海南第一基地是雜交水稻的大本營，湖南是副基地，但湖南比較容易找到低於23.5度的環境，所以去年我們就又回到了這裏。」

鄧子飛：「確實，運輸問題最重要。」

……

「那如果連接的不是16個，而是160個，不，1600個，那就達到天河-4的運算速度了！」超算副組長成為汪說道。

「易北河、哈弗爾河現在是不能游泳了么？」主席出發之前唐華還在北京，主席問了一句。

「我覺得以後計算機什麼都能做，甚至可以取代人類，下棋更不在話下。」

社會主義陣營要研究馬克思主義哲學，那必須有主席出場才行。要是主席沒到場，這會還怎麼開。

王延春：「我覺得，主席對他的家人太苛刻了。」

王延春：「那應該就是遲早的事了。」

鄧子飛：「張研究員，我還記得1960年秈優一號剛剛研製成功，那時候是在海南基地，一晃都9年了。」

唐華：「今年我們中國就要組織召開人工智慧大會。人工智慧既關乎計算機的軟體和硬體，也與邏輯學、數學、甚至社會學有很密切的關係，是一個複雜的交叉性學科。因此，與計算機技術不一樣，在人工智慧領域，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們有時候還要注意吸收已有的最先進的概念和思想。計算機對弈程序是人工智慧的一個分支，它的效用其實並不只是下棋，如果在這條方向繼續深入研究下去，會對其他分支領域的人工智慧產生很大的促進作用，這就是為什麼要設立『計算機棋手』獎的目的。」

「在會上唐院長還斷定，秈優一號不是終點，雜交水稻還有繼續提升的空間，除了提升產量，還要提升它其他方面的屬性，」袁隆平說，「現在看來，確實是可以一路走通下去的。唐院長連時間都預測得很准，去年找到了光溫敏不育系的不育起點溫度，今年試種第一批，年底測定產量，明年生產第一批稻種，剛好10年。」

唐華：「運行還挺順暢，沒有顯而易見的bug，就是水平有點菜，稍微會玩一點、擺脫了臭棋簍子階段的人都能輕鬆吃光對面的子。但是大家有沒有想過，未來計算玩中國象棋、國際象棋、圍棋會有多厲害？計算機下棋會戰勝人類嗎？」

唐華：「謝院長認為計算機未來可以在中國象棋和國際象棋領域擊敗人類，但圍棋不太可能。不如這樣，我們把這個問題交給未來的人，現在我打算設立一個『計算機棋手』獎，這個獎金是分成三份的，分別獎勵給在中國象棋、國際象棋和圍棋領域擊敗人類的計算機的軟硬體研製團隊。」

「今年9月我們北京再見，到時候去了農工委，你的工作就不是湖南一省，而是全國的農業和農村工作了。」鄧子飛說。

王延春：「這個雜交稻啊，推廣它的最大助力不是幹部下鄉勸說，也不是稻種再便宜一分兩分，而是公路。」

「可下棋其實不就是計算嘛，依據當前局面，算下一步，下一步算完了算下下一步。」

謝希德：「計算機晶元，單位面積內的晶體管集成數量是指數上升的，現在我們讓計算機下一步棋推演幾十億次不太可能，但未來可不一定。不過，國際象棋和中國象棋應該是可以用計算機來擊敗人類，圍棋怕是不能用暴力計演算法，圍棋的變化比起兩種象棋高太多了。heｔｕbook•com.com」

「兩系法雜交稻，說得簡單一點呢，就是讓稻種在合適的時候『受凍』一下，凍過以後的水稻因為他光溫敏不育系的原理就可以自繁殖，不用恢復系，所以它的基因維持得很好，產量高而且種群是長期持續高產的。」

【圖書管理員】的賬號，現在工程院BBS的大部分網友已經知道真人是誰了，不過主席讓大家保持平常心，發文章、回復都要言之有物，不要搞得他一發貼論壇里就跟騷動一樣。

主席：「那會不會就是一條小溪呢。」

「這太難了吧，打敗世界冠軍呢。」「我還以為打敗專業棋手就夠格了……」

「可這樣計算機在走棋子之前可能就要演算幾億種、幾十億種可能性，這還是象棋，圍棋那就不得了了，億億種可能性都算少了。」

「單核5000萬次每秒，XS571 pro可能還會更高，因為它的工作頻率可能達到普用版的1.5到兩倍。當然，XS571 pro的內部結構有97%以上是和XS571相同的，也從同一條流水線生產出來。」唐華說。

「湖南的雜交稻推廣率全國最高，農村機械化現有水平在南方几省中也是最高，比廣東還高，」鄧子飛說，「南方几省都應該學習湖南的農村工作。」

唐華：「在正式的、多局制的比賽中，擊敗當時排名世界第一的棋手以及主動申請發起挑戰的其他頂尖棋手。」

上海。

每把菜刀其實是一塊印刷電路板，上面有兩個個人計算機的XS471 CPU，8塊電路板就是16個CPU。

唐華：「這個……是的，德國是工業化比較早的國家，上百年來無數工廠通過河流排放廢水，哈弗爾河、易北河的水質都不太好，河水的工業污染比較大，河底重金屬沉積也很嚴重。不過避開柏林和德累斯頓，在包岑-哥利茲那裡應該還有一些原生態的水系。」

唐華：「沒錯，天河系列雖然設計組很精簡，但在設計組的後面有十幾個工廠給你們提供分立晶元、高頻發生器、專用電路板，甚至導線和光纖也是專用的，組裝分立運算單元另外還要一個組裝廠。新架構的超算和*圖*書只需要製造這種模塊化的『菜刀』板。就比如現在這台樣機，1.5億次每秒的運算速度，造價大概是4萬2千元，以後XS471的價格下來了可能只要三萬元。」

……

張先程：「對，然後在北京的農大開的慶功會。」

王延春：「秈優二號的稻種我們已經推廣了幾年，我還記得賬目數字，不計算運費的話，稻種成本相當於糧食的兩倍，這個兩系法如果成功，稻種會便宜多少？」

湖南，農大水稻研究培育中心&中國工程院農學部雜交水稻第二基地。

鄧子飛：「確實，農業從來不是孤立的產業，它和工業建設是相互影響相互促進的。除了交通，還有化肥，化肥和雜交水稻的效果相乘，收成就更多了。」

「天河-4號把天河-3架構最後一絲潛力都壓榨出來了，160億次/秒幾乎算是這種架構超算的巔峰，下一代的超算……我們可能又要回到TC系列的路子。當然，只是借鑒了一些TC50到TC54超算的概念，實際上它當然還是集成電路組成的。」

……

……

「另外就是，三系改兩系可以簡化雜交水稻稻種的生產過程，同樣的田地面積，育種基地每年能出產更多的種子，就是說，種子價格可以下來一點。」

主席不在北京，主席又出國啦。

王延春：「雜交水稻湖南已經推廣了7年，現在的雜交稻播種率是18%，全國秈稻區平均數大概是15%，如果稻種再便宜一點，種雜交稻的農民會更多。要是用這種稻種，應該過兩年就能破20%吧。」

……

「沒那麼可怕吧，計算機是個工具，它不可能有人類的思維。」

「就在上個月，我看到天行公司製作了一個中國象棋軟體，還特地買了一套回來試了試。你們在學校機房試過天行象棋嗎？」

唐華：「這樣，從下一代起，你們換一個新的名字作為這個系列計算機的代號，就叫『星海』吧。第一代『星海』就先用6000顆CPU好了，你們可以先拿幾千顆XS471練手。」

張先程：「我們中心做過簡單的核算，1.5倍，應該說是明顯降低了。而且，這個兩系法的水稻我們還做m.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了其他的改進，第一是更矮，抗倒伏能力強得多，然後它的產量，很有可能會超過秈優二號，具體如何就看今年晚稻的試驗田對比數據。」

鄧子飛好像想起了什麼：「唐副總理說，要是主席再無理地干涉組織關於小曹的工作安排，就把主席在BBS的賬號給停了……」

「我覺得下棋光靠死算贏不了人類，除非計算機掌握人這樣的模糊判斷和直覺的能力。」

唐華：「是有點小。還有啊，六月下旬我們的登月火箭可就要正式發射了啊。」

成為汪：「那我們現在先用XS471練手，搭建有更多CPU的機器，等過一兩年，XS571 pro投產之後，用XS571 pro搭建天河-5號。」

這次是去東德，東德要舉辦馬克思主義哲學&辯證唯物主義研究大會。

工程院BBS的「登月競賽」版，進版畫面變成了一行倒計時：

成為汪：「XS571的運算速度能達到多少？」

王延春：「工業還能吸收農業人口，或者搬到城市就業或者為城市提供服務，湖南去年農民人均貨幣收入過百元，就是靠著這個。」

唐華看向微電子的謝希德院長。

「唐副總理，怎樣才算是擊敗人類呢？」

「執行此次登月任務的航天員組由中蘇兩國共同組成，指令長為蘇聯航天員弗拉基米爾·沙塔洛夫，副指令長為中國航天員方國俊，支援工程師為蘇聯航天員阿列克謝·葉利謝耶夫。在進入月球軌道后，月船六號釋放登月艙，沙塔洛夫和方國俊執行登陸月球的任務。」

王艷春：「這幾年我是一年一年看著有變化的。公路通到縣，這個縣才會開始採用雜交水稻；公路如果通到鄉，第二年這個鄉的雜交水稻率就會嗖地竄十幾個百分點；如果通到村，那更了不得。長沙和株洲附近有兩個縣雜交率75%，就是靠近鐵路，公路網又發達。」

「我們農工委的意見都很一致的，劉主席也認為應該順其自然。所以在小曹這件事，我們算是擰上啦。應該最後還是會有正常的升職，這件事唐副總理也站在我們這一邊。」鄧子飛說。

還真有幾個學生點了點頭。

王延春點點頭，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