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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防晒霜太油膩，抹上去像沾了層油泥，抹上去比不抹更熱了，所以乾脆就這樣了，曬就曬一點吧。」錢學森咧嘴一笑，黑黢黢的臉上一口白牙。亮得耀眼。

美國人則正是下班、吃完飯、回到家裡趴在電視前面的時間段。

「來了，老總來了。」

劉主席：「今天就算是特殊日子吧。」

……

「4月份廣交會我們已經手持了足夠生產10個月的訂單，因此從4月份起，工廠就投入了全面生產。」新龍鎮遊戲的總經理于項在第一個工廠介紹現在的公司運營情況。

選擇上午8時發射，是因為這個時間點是最佳發射窗口。不過沒關係，在6月19日，確定下來發射時間后，國家臨時調整了單雙休日，這個星期六全國人民都不上班。

1966年溥儀退休，全國政協給他安排了東冠英衚衕40號院的西式別墅，但溥儀恢復身體后還是想在香山植物園住，這裏空氣好些。

「芯一級準備脫離。」「左右芯一級脫離成功。」

唐華：「根據劉主席的指示，一定是我軍列裝形成戰鬥力的裝備才上閱兵式展示，所以有的還差一點點，比如巨浪-1，這次就趕不上了。」

溥儀：「我知道，我看報紙的。這是蘇四，其實是第六枚登月火箭。」

唐華：「主席好，劉主席、總理、朱老總，你們好。」

葉帥：「三固三液六枚洲際導彈、六枚遠導、12枚機動發射中導，光是過天安門接受檢閱的彈道導彈就能投60枚核彈頭，巡航導彈還不知道怎麼算呢。這已經夠嚇人的了。」

北京時間6月21日上午8時20分。莫斯科時間凌晨3時30分，格林尼治時間0時20分，美國東部時間晚上8時20分。

坐在旁邊的總理招招手，指揮中心角落的警衛員把手中的茅台舉起來，再指著桌子上的十幾個小酒杯，表示一切準備就緒。

唐華：「這次國慶慶典活動，後面的花車也有看頭，空間站和登月飛船肯定是要拉出來給大家看的，而且登月飛船我們ｈet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是直接把地面訓練的那個模擬器拉出來。」

北京中心的諸位不是特別吃驚，因為國際共產主義會議早幾個月前就決定要召開，今天勃列日涅夫是定下了會議的日期，如果無意外，那時候社會主義陣營已經登上月球了。

「第二級脫離成功。」

……

「我能走，我能走。」

劉主席：「載人登月項目，我們創造了難以置信的速度，從1966年到現在才三年多的時間，你們就把登月變成了現實，這是中國和蘇聯兩個社會主義國家為世界文明與科技進步做出的最大貢獻。」

唐華：「轉吧。」

「從1967年到現在，兩年的時間里，中國和蘇聯發射了5枚長征-15/N-3，全部取得成功。美國在這段時間也發射了5枚土星-5號，很遺憾，只成功了4次，失敗的那次發射造成了1名宇航員喪生、2名宇航員重傷殘廢，美國的登月計劃因此遭受重挫。」

「莫斯科發來連線請求，要轉到三方視頻會議模式嗎？」

總理：「趁著還有半個小時，不如我們和海南那邊的唐華通個話？」

……

「因發射失敗而被解職的前NASA主任詹姆斯·韋伯在一次採訪中表示，當時NASA以及白宮錯誤地估計了形勢，造成了那次可怕的失敗。」

北京指揮中心的大屏幕顯現文昌指揮中心的現場，文昌的大屏幕也播放北京指揮中心的視頻。

「但這些爭執看來已沒有太大的意義，現在全世界都在關注中國的海南島，中蘇的火箭和登月飛船將在這裏開啟人類的新紀元。」

在雍和宮的學經房放著一台21寸的彩色電視機，達賴XIV聽進門的小喇嘛提醒，戀戀不捨地放下手中的遊戲機，小喇嘛幫他把遊戲機數據線拔下來，把電視調到接收電視節目的模式，再推一推桌子，讓遊戲機的小桌離電視遠一點以免遮擋視線。4

「……」總理想說點什麼，但一時可能又找不到話頭。

唐華眼前的畫面從芯一級的側面攝像hetubook.com.com頭變成芯二級，再變成三級——這個時候，火箭已經進入了近地軌道，第三級的氫氧發動機把「月船六號」越推越快，離地球也越來越遠。

北京。香山植物園。

「現在是6月15號啦，」唐華說，「6月20號登月，到時那候，那個太空飛行的遊戲應該會很火。」

北京，航天指揮中心。

「中國和蘇聯向月球進軍的腳步即將邁出。昨天，中國的電視台播放了已在發射塔整裝待發的長征-15運載火箭，三天之後，這枚三千噸重的火箭將會把三名宇航員帶到月球。」

但其實這樣搞很不錯，少年宮肯定不會通宵營業，說不定還會在期末考試前歇業。至於遊戲賭博什麼的更不用擔心，少年宮肯定管住。再說現在也沒有面向國內出售的帶博彩功能的遊戲機軟體。

葉帥：「花車不歸我管……」

朱老總：「潤之，你可是破戒了啊。」

「1分鐘準備。」「30秒準備。」

大屏幕重新安排了一下，畫面從中間一分為二，左邊還是主席、劉主席的畫面，右邊正中央的勃列日涅夫現在眉毛都快揚到了天上。

……

「10秒鐘準備。」「……5，4，3，2，1，點火！」

唐華：「……那他打遊戲厲害不？」

……

主席揮揮手，朱老總看見主席，也揮揮手。

廣州現在有半個城是華為公司：總部、子公司，或者從華為獨立出來的國企或集體企業。唐華視察的廣州新龍鎮，就是從華為獨立出來的遊戲機設計製作部門。

唐華：「和我們建設國家、改造自然的腳步一樣，征服宇宙的腳步也永遠不會停止。」

「慢著點，老溥。」

葉帥：「哈哈，這你就猜錯了，查爾斯在廣州買了一大堆遊戲機，掌機台機都有。遊戲軟體更是一個不落，買了全套的。」

……

唐華6月17日從廣州飛到文昌，在飛機場就看到了錢學森。

海南文昌。

……

「廣交會是外商的訂貨，國內的訂單現在大概占幾成？」唐華問。

于項ｗｗw.ｈｅｔｕbｏｏｋ•coｍ.cｏｍ：「廣交會訂貨的那批遊戲機，我們已經把太空飛行預裝到軟體包里去了。」

「……中芯一級脫離成功。第二級點火。」

主席：「征服宇宙是人類征服自然的必然階段，我們十多年前做到了把人造衛星發射上天，後來又把航天員送到了太空里，今天把航天員送上月球，算是向前跨了一大步，但這應該不是邁出的最後一步。」

……

從上海到廣州，唐華下飛機的時候，葉帥也在廣州沒走，前一天他剛和英國的代表團剛談完香港駐軍的問題。

屠守鍔：「報告劉主席，兩小時前已經進入指令艙了。」

「這是從德國帶回來的香煙。」主席從煙盒抽出兩支，遞給朱老總一支。

作為解放軍的訓練總監，國慶二十周年的閱兵式是葉帥親自抓的，海、陸、空三軍幾千人的閱兵隊伍到時候會向全世界展示中國現在的國防實力。

「老溥，這是中國和蘇聯聯合製造的登月火箭，馬上就要發射上天了，這個火箭呢，要把2個人送上月球，然後再回來。這2個人其中一個蘇聯人，一個中國人。」護理員講解。溥儀手術之後不太看電視，護理員怕他不知道外面的事。

「蘇四」拔地而起時，文昌航天發射中心外面的「觀箭區」爆發出雷鳴一樣的歡呼，在這裏早早佔位觀看火箭發射的中國人、蘇聯人、越南人把手裡的飲料杯、啤酒罐、遮陽帽、墨鏡……一切可以丟出去又不會砸傷人的東西，全都丟向天空。

「這將是國際共運具有歷史性的一次會議，蘇共和中-共將並列為會議的發起者與主持者！」

今天北京指揮中心坐得可是滿滿當當。

「你說國慶閱兵式啊，訓練基地今年3月就在昌平組建了，二十年大慶，這回可展示的東西可不少，但解放軍的素質、紀律、風貌是首先要做到達標的。」

米申：「蘇維埃的人民才是真正的英雄，歷史是由人民創造的。」

勃列日涅夫一個個地數人頭，「即將開始月球之旅的三名航天員是英雄，你們hｔｔps://wｗｗ.hｅtｕbｏｏｋ.coｍ.ｃｏｍ幾位也是。」

「輕工業部不是開發了防晒霜的嗎？給文昌航天發射中心送的也是管夠的量啊。」唐華看到前來接機的錢學森，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唐華：「載人登月工程的背後，是中國和蘇聯，乃至整個社會主義陣營，這是10億人民的力量。有這樣強大的支持，我們才能完成這樣宏偉的項目。」

「進入第三級點火窗口……」「第三級點火成功！」

勃列日涅夫：「正值這個有重大意義的日子，我想正式地宣布一件事情。一個月後，也就是1969年7月15日，國際共產主義會議將在莫斯科召開！全世界的共產主義政黨將匯聚莫斯科，討論世界共產主義運動的發展、討論無產階級反帝鬥爭和社會主義的建設。」

「蘇四」沒讓人失望，27台發動機依照程序點燃，3125噸的龐然大物離開發射塔，射向天空。

日本電視台主持人blabla地說話，後面的分屏幕是剪切的中央電視台畫面。

「噢，知道了。好吧，你來替我把線拔開。」

勃列日涅夫又指著海南文昌這邊的屏幕，12345，把唐華在內的五個人點了一遍，「你們5位頂尖的科學家和航天工程師，以及3位征服月球的勇士，屆時也會請到莫斯科，我會親自授予你們金星勳章。」

雍和宮。

「大概有20%的訂單是國內的吧，主要是一些大中城市的少年文化宮。」

今天的海南文昌萬里無雲，火箭在晴空中越飛越高，漸漸脫離了現場觀眾的視線，不過在「觀箭區」還貼心地安排了一堵電視牆，觀眾這會兒還能看電視播報。

……

「但也有另一種觀點認為，美國官員過於傲慢的態度讓他們失去了聽從唐華的意見改進火箭設計的機會，導致了土星-5號第二次發射的失敗。」

少年宮裡開街機室，這畫面真不錯。

唐華在中間，旁邊是錢學森、任新民、米申、切洛勉。

指揮中心正在播放的畫面是4號發射塔，長征-15/N-3火箭剛剛拔掉燃料輸送管道，例行的小股白ｈｔｔps://ｗｗw.hｅtｕbｏoｋ•cｏm.ｃｏｍ汽在火箭周邊升騰。

1945年8月，溥儀準備逃亡日本，在機場被蘇聯紅軍空降傘兵逮捕。先被囚禁在蘇聯，1950年轉交給我方，1959年特赦，出獄后在香山植物園工作。1965年體檢發現他腎臟有病變，詳細體檢之後切除了他的左腎，雖然身子一下虛了，但跌跌撞撞病病歪歪，居然撐到了1969年。

「勃列日涅夫總書記見到人總要啵一下？你上次是怎麼躲過去的？」指揮中心的事兒閑下來之後，錢學森在唐華旁邊小聲地問道。

末代皇帝溥儀，生於1906年，五歲那年清朝倒台退位，11歲被張勳以及身邊滿族勛貴裹挾著復辟。這兩件事都不是溥儀的鍋，但1934年他前往東北，出任偽滿洲國皇帝，這鍋可就洗不掉了。

……

就是蘇聯那邊稍微難受一點，但和中國一樣，蘇聯6月21也放假了，蘇聯人都人手一杯越南咖啡，在電視機前熬夜。

已退休的植物護理員愛新覺羅·溥儀在護理員的攙扶下，慢吞吞地起身，從飯桌走到電視機前。

「劉主席同志，你好，主席同志你好，……唐！錢！米申！切洛勉！」

「佛爺，佛爺，登月火箭發射還有半小時就要開始了。」

唐華：……

「查爾斯替他媽媽來中國跑了一趟，其實又沒有參加談判，香港問題談判全是和他一起來的那個外交大臣助理談的。難道他是來中國遊山玩水的？」

錢學森：「啊？！」

……

劉主席：「航天員現在已經進入登月飛船了吧？」

「長征-15是由天才的中國火箭專家錢學森規劃設計的，這種登月火箭的設計極為成功，中蘇聯合登月計劃最後決定採用長征-15，當然，蘇聯工廠製造的這種火箭有它自己的名字N-3。由於採用了長征-5號的第一級和大部分箭體結構，因此只用了1年半的時間，中國就發射了第一枚測試用的長征-15。」

唐華：「明天周璇和蔣英也飛過來。他們約好的，兩個學校都提前安排出假期了，老師和學生都等著看登月。」

……

唐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