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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我想這既是表現宇宙的巨大、空曠和孤獨，也是唐華內心的體現。這個地球上恐怕沒有其他的人的學識能和他相比，能和他玩到一塊兒的恐怕只有列夫·朗道。」

埃爾維斯·普雷斯利不由得長嘆一聲。

此刻最寂寞的觀看方式，就是一個人看電視。比這更寂寞的，是一個人在病房裡看電視。比這更寂寞的是一個戒毒療程未結束的人在病房裡看電視。

「總統是不是請了靈媒？能不能讓靈媒算一算，中國和蘇聯的飛船會失敗嗎？或者能使用一些咒語來使其發生某種變化嗎？如果中蘇的飛船登月不成功，那我也就沒有必要錄這一段羞恥的錄像來向他們表示祝賀了。」

「那就最好了，哎不多說了，我這手機號是海南的，現在漫遊呢，話費可貴了，我先掛機了……」

沙塔洛夫：「哼哼嗯嗯」

錢學森：「不是吧，在加州理工的時候我就畫過星際航行的飛船，也給你看過的。」

唐華：「兩系法真的明年可以拿出來？」

1969年的夏天，全世界都在看中國和蘇聯的飛船奔向月球。

基辛格：「差不多了。講話稿您審閱之後，如果有想改動的地方，還望通知一下辦公廳。」

不過在演唱會上，披頭士組合還真的致敬了「月船六號」，同時也對唐華——約翰·列儂認證的「作曲一流編曲一流唱功三流」的傢伙——表示致敬。

葉利謝耶夫：「月球軌道上最美麗的景象，就是……日落時的便袋。」

「……」

小張：「49年的時候是黎族村落，當時的居民好像是接近700人。不過從1960年起，村子逐漸遷移到平地，從採集狩獵轉向農耕生活，現在山上那村子已經基本空置了，只偶爾有村民回來，因為山上還有些果樹，成熟季節，村民回舊村採摘一些也是可以補貼收入的。」

「國務卿先生，這是辦公廳起草的講話稿。」

雖然美國有不少電視和_圖_書台在報道中國和蘇聯登月時態度不情不願，但和阿波羅11號轉播時NASA向北美收取的天價轉播費不同，中蘇在西方國家只象徵性地收費，這連最後的「禁播」理由也沒有了。6月21當天，全球有4.4億觀眾在電視機前觀看火箭升空。

周璇：「……」

……

「真是不錯，從1957年到1969年，我們現在終於征服宇宙了。」錢學森說。

唐華：「這是個黎族的什麼神廟？」

這不是唐華寫的歌，也不是林小虎的果粒樂隊自己創作的歌，是一個叫「廣闊樂隊」出的專輯。

三天比火車硬座還難受的地-月旅行開始了。

這還只是剛剛出發，可以想象，當航天員踏上月球那一刻，全球收看直播的電視觀眾只會更多。

錢學森兩人已經先往山上走了，唐華幾人也跟上。

「唐華好像並沒有入黨。」

在6噸多的指令艙里上大號可不是坐馬桶。太空馬桶倒是在蒼穹一號空間站里有，可登月指令艙重量限制就六噸，沒轍。

袁隆平：「的確可以，按時保質保量。」

「或許墨門並不想挽救宋王朝和明王朝？」

「是我該錄音了嗎？」國務卿威廉·羅傑斯問。

指令艙里從左到右，方國俊、沙塔洛夫、葉利謝耶夫。

電視轉播的「月船六號」像是在播放靜態畫面，這是在使用飛船服務艙外的攝像頭畫面，能看到飛船也能看到左前方的月球。眾人在會議室盯著電視看了很久，這才感覺到畫面是慢慢在變化的。

「可是傑克遜·羅茲堅持認為墨門和鉅子制度傳承了兩千多年，」戴鴨舌帽的中年滄桑男說了一句，「他手下也有一群人在研究歷史。」

在奔月路上，電視就不全程24小時直播了，而是每小時插播5分鐘左右的現場實況，在時間快到的時候，地面指揮中心先呼叫月船六號，看看指令艙的狀況是否適合傳回畫面。

「現在北美和_圖_書的音樂觀眾因為這兩首BGM都瘋了，他們每個小時定點切換到直播頻道，看這半靜止的畫面，只是為了聽BGM，」一名學者說，「一名音樂評論的主持人說，他從這音樂里聽到了空曠和孤獨。」

航天員在指令艙時，小便用小便收集袋，大便用大便收集袋；穿航天服登月時，小便用紙尿褲，大便憋著。

「避而不談談笑風生生活不鬱悶，每天選擇都不一樣哪裡找永恆……」

……

這可真是個糾結的事情哪。

……

比正常的插播時間遲了10分鐘，電視畫面終於從指揮中心切換到太空，月船六號的畫面這才出現在千家萬戶的電視上，三名航天員在鏡頭中依次抬起手揮了揮，向電視觀眾問好。

貓王在哪裡呢？貓王在住院。

這個大便收集袋，它在使用時掏出來，粘在pp上，拉一泡之後脫離，密封，pp就胡亂清理幾下得了。所以你問指令艙里有沒有味道，那是肯定有的，空氣濾清系統的流量並不是很大，至少半個小時后味兒才會變淡。

月船六號。

「月船六號，月船六號，請問是否可以視頻連線？」

唐華掏出手機，撥了袁隆平的電話號。

「陵水縣隸屬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在陵水聚居的主要是黎族，一直到建國初期，黎族人的生活仍舊停留在奴隸社會的早期，刀耕火種，打漁打獵，生活也特別困苦。最近十來年，我們是花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來讓他們步入現代的社會。」

唯一的共同點，是每個人胸前衣服上別著一個銀質的小徽標，造型是一個骷髏頭加一行不明意義的數字「322」。

史密斯：「這也算是一種猜測。但從1840年到1945年，這一個世紀的時間，中國文明瀕臨毀滅，我們仍沒有看到墨門做出了什麼挽救舉動。因此，我傾向於認為，墨門這個組織不存在。」

「是試驗基地給三個雜交水稻的小組長各配和圖書發了一個，這樣他們出去種田的時候也能隨時把人找回來。」

周璇：「唐華，你真覺得這種歌好聽嗎？」

三亞。

小張：「好像叫做『元老廟』。」

地面指揮中心：……

但是這可是登月……忍了忍了。

場面看上去是在開一個小型學術交流會，但在座的十幾個人，看穿著氣質實在難以想象他們會在一起討論什麼話題。

「就我們目前研究的結果，沒有發現。」史密斯說，「當然，漢朝已是兩千年前的朝代，宋以前的史料很不詳細……但是宋朝以後這一千年，中國兩次被異族佔領；從鴉片戰爭起又是一輪中國的危機，在這些歷史事件中，我們沒有找到墨門在其中活動的跡象。」

「唐院長，我在試驗田呢。趕著今天視察一遍不育系的培植，明天可就要登月了，我們全基地啥都不幹，明天就守著電視。」

三天之後抵達月球，其實也沒輕鬆多少。在路上只是憋屈，登月時又累又忙又憋屈。返回的路上又要再憋三天。

「還算能聽吧，」唐華說，「坐在車上，總得找個磁帶聽聽音樂，再說了，除去我自己寫的歌，這張專輯在新的流行音樂里相比起來，已經算不錯的了。」

史密斯：「我認為唐華是突然憑空出現的，身後並沒有組織的關聯。……即便現在，如果說唐身後有一個組織在支持他，那其實不是墨門或者什麼秘密組織，就是CPCP。」

——果粒樂隊並不是國內的頂流，top10應該是能算得上，top5就有點爭議。

唐華徹底打亂了本時空的節奏，冒出了好多新的音樂，不但有烏央烏央多的流行音樂，甚至主旋律歌曲、古典音樂，改編民樂也都出現了很多新作。當然還有電影，也是一堆唐華從沒看過的電影，而且好看的還真不少。

「我記得上次誰說的，袁隆平新買了一個行動電話？」唐華問。

「在征服宇宙的大軍里，那默默奉獻的就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在輝煌事業的長河裡，那永遠奔騰的就是我……」

蔣英：「57年的時候我覺得往太空發射衛星就很厲害了。」

環島公路，文昌-三亞。

……

袁隆平和張先程都不在，問三亞基地的研究人員，才知道他們小組現在在湖南搞兩系法雜交稻，而且已進入了最後的攻堅階段。

……

康涅狄格州紐黑文，耶魯大學。

收集了大便的袋子得摻入大量殺菌劑，捏一捏，等合適的時候從飛船的左舷小艙口排出去。袋子扔出去的相對速度很低，只有0.3米/秒，在一兩分鐘之內，航天員都能看見那一兩個閃亮的小袋子，在太空中慢慢變成冰晶。

……

在戰列艦身邊照例是美國海軍的導彈觀測船，照例沒有導彈巡洋艦或防空驅逐艦。中方非常善意但也非常嚴肅地知會了美方：不歡迎任何具備區域防空能力的軍艦進入。

「國務卿先生，這可千萬不能說出去，」基辛格趕忙勸阻，「要是讓外界的人知道總統先生靠巫師來決定國策，那我們可就都完了！」

「這首叫《First Step》，第一步。」史密斯說，「另還有一首《No Need To Come Back》，在起飛階段和奔月階段，基本就是這兩首曲子循環播放。據說，中蘇聯合登月行動進入新的階段之後，還有新的BGM加入。」

這整整五分鐘的時間，那首管風琴-鋼琴合奏的曲子洗腦一般循環播放，縈繞在所有人的腦子裡。

「這幢木房子是村子里最大最『豪華』的，好像是黎族的一種原始崇拜或者說原始宗教祭祀場所，」小張說，「當然現在他們都不信這個了，不過黎族的神話傳說我們已經作為文史資料記錄下來了，不會遺失。」

沙塔洛夫：「少說兩句，達瓦里希，等你的排泄物拋出去的時候，還不知道狼狽成什麼樣子呢。」

「這可不好說。」

其中有三四個人看上去是大和*圖*書學教授或學者，舉手抬足有書卷氣；有幾個大腹便便的則像是商人；有幾個看上去像律師；也有的穿著夾克衫戴著鴨舌帽、一臉滄桑，看不出職業和身份。

這次唐華錢學森不是正式考察工作，只帶了海南區政府辦公廳的小張同志當嚮導。車隊在陵水下了主路，往山裡開了幾公里，在鄉村土路的盡頭才停下。

唐華看看半山坡的一片破舊木樓：「這片山上，應該是一個黎族人的村落吧？」

6月22日，「月船六號」已經甩脫第三級火箭，以第二宇宙速度飛向月球，這天披頭士在倫敦開了一場盛大的演唱會，主題是「Love&Peace」，兼愛非攻，錯了，愛與和平。

在唐華和周璇的車後面，錢學森和蔣英就老套多了。

「那很可以啊，到那時候我再捎一箱子古巴雪茄過去給你。」

方國俊：「文昌，文昌，月船六號暫時不能轉播視頻，沙塔洛夫在上大號。」

就是有一點不妙，唐華熟識的五六十年代音樂人創作的經典歌曲，有好多一直就沒出現。另外還有小說，古龍在本位面就沒寫《楚留香傳奇》也沒寫《絕代雙驕》。《唐門傳奇》倒是寫到第三部了……

史密斯：「兄弟們，中國電視台的新一輪轉播開始了，我們不如聽一聽那音樂。」

「史密斯，墨門沒有對漢以後的中國歷史產生過任何影響，是嗎？」在座的商人問那個叫史密斯的教授。

觀看登月火箭升空的還有美國海軍第七艦隊。因為早就知道6月20日左右的發射是載入歷史的一刻，第七艦隊把橫須賀的那艘戰列艦也調了過來。6月21日，「密蘇里」號和「威斯康星」號戰列艦，就在海南島東南300公里的海面並排巡弋，注視著火箭飛上太空。

唐華看著這個原始的黎族神殿沉默不語。神殿正中是一整塊木頭做的雕塑，大概有幾百年歷史了，木料外表已朽爛剝落，但隱約能看出這是在復刻一艘6000噸貨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