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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動全城

作者:常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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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紮根基層,菜鳥牛刀小試 第10章 救人一命試身手

第一卷 紮根基層,菜鳥牛刀小試

第10章 救人一命試身手

還是勸樓上這家比較經濟,周六一放慢了語速,看著這家的擺設,尤其是桌上放著好幾個房產中介的宣傳單,立刻有了辦法:
「我們警察,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是一款新型詐騙,冒充國家公職人員竊取居民身份信息的詐騙。
「咱們這些近距離接觸群眾的,啥樣的奇葩都會見到。」
「前兩天,我們去東都大廈出了一趟警,那是個沒完工的工地,人被困在吊塔上面了,恐高下不來樓,整個人趴在地上。
王才智以為周六一說的好朋友是個男生,讚許道:
周六一聽完,不再反駁,更不會像李華那樣牢騷滿腹。
這嬉皮笑臉的,一點不把人命當回事兒,惹怒了熱心群眾老黃,老黃脫下來自己的拖鞋就砸過去,惡狠狠地罵:
鳳凰小區有人跳樓,119現在已經趕過去了。
老黃還在勸著,聲情並茂,語速緩慢,絕對比現在很多男生哄自己的女朋友還要用心的多:
「你別嚇唬人家新人,新人膽子小。」
周六一剛來第一天,並不困,就過來翻了翻老王做的台賬,大到報案人的電話住址,小到調解民警掏了五塊錢,全都記錄在冊。
周六一忍著一嘴腥氣問:
周六一年紀輕,雖然高,但是才抽條的年紀,很瘦,他掂量掂量繩索:
「說什麼說?老子為了救你,差點摔下去變成餃子餡兒,老子的同事還有三年就能退休了,差點被你掉下去的手機給砸死,你讓我說什麼?」
地墊很厚實,很軟,張棟樑沒受什麼傷,而且也不怎麼疼。
「那你的朋友,肯定是個好警察。」
「我不光打你,我還罵你!
然後揪著周六一:
周六一瞬間感覺到血壓都高了。
周六一,沒有父親。
下半輩子都得躺在床上,連輪椅都沒有辦法坐,每頓飯都需要鼻飼,牙齒都不能咀嚼。
這已經不是一份檢查能解決的,很可能要丟了這份工作……
「不會的,詐騙案多難破,我天天晚上睡不著就在網上搜,一年光咱們省報案的就有一百三十七萬,你們一個警察分一個案子都分不完,哪兒有空管我?」
梁培禾,可真是給他找了一個鍛煉他培養他的好地方。
到了小區門口,周六一伸著脖子張望,眼睛都快要望穿了,才看到消防的人背著沉重的設備進來,趕緊招手:
「但是從現場發回的照片來看,圍觀群眾太多了,當事人情緒特別激動,我們只能對他進行救援,用談話來拖延時間,如果時間遲了的話,很可能會發生我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要做壞的打算。」
「警察同志,不是我們不幫忙,而是這邊業主不好溝通,拒絕了我們,說他們在家也不會開門的,他們家的廚房是新裝修的,花了不少錢,怕你們給弄壞了,要不你們試試從三十二層下去,也不差啥。」
「靠譜的郵件,OA系統,不行嗎?」
進了小區以後,是晚上下班的時間,警車沒有地方停,只能把車停在外面,周六一和王才智趕緊往裡面跑,根本就不用找,那棟樓底下已經聚集了一大幫子人圍觀。
他爬起來對周六一說: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工作了一會兒,王才智有些困意了,就去睡了。
馬淵博說:
檢查了好幾遍,確定了周六一沒事兒,王才智對著張棟樑就破口大罵:
「老黃,你別管我了,讓我死了算了,活著真沒意思!我得了病,我不敢去看我的檢查報告,我爸把我所有的錢都買了保健品,我老婆和我離了婚,帶走了女兒,我爸說我沒本事,說我還不如賣保健品的小夥子孝順,我怎麼那麼失敗呀,我還怎麼活!」
但是不管怎麼說,樓上那位就是騎在窗戶上,讓人看著害怕,似乎一陣風,就能讓他一頭栽下來。
所以大家都是熟人,去急診科、消防大院、交警大院,熟練的和回我們自己所里一樣。」
張棟樑連滾帶爬的想跑,但是被周六一踹了一腳,像個王八一樣趴地上了,張棟樑哎呦哎呦的喊著:
「那你這跳了樓也沒個人給你收屍,要不先別死了吧!」
我年紀大了,覺少,等會兒有了事情我叫你們。」
所長走的時候,還不太放心,反覆和老王強調:
「但是你們福利待遇好。」
馬淵博急忙拒絕,伸出有力的大手攔著他,這種高空作業,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有點什麼閃失……周六一,這個年輕的小警察,也是別人家的兒子,別人單位的戰友:
你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肯定能把你的錢追回來!」
他這才發現,一個碎的四分五裂的手機就在不遠處,他擦了擦頭上的汗,他自己剛才也挺驚險的。
但是王才智沒有當回事,他趕緊喊了幾聲:
「多少?」
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張棟樑聽到窩囊廢三個字,眼中黯然神傷,但是聽到可以見女兒了,又閃著淚花,他從冰箱里拿飲料給兩個警察,但是王才智拒絕了,他又拿了冰塊給周六一敷額頭,周六一想到檢查還沒有寫完,趕緊看王才智,王才智點了點頭,他才拿過來。
張棟樑摸著臉上的包,快要腫成豬頭了,周六一下手真夠狠的,他對自己挺狠的,二十五樓說衝出來就衝出來了,對當事人也不留手。
張棟樑的人生遺憾,從現在還有無數的機會從現在開始重新彌補。
馬淵博道:
「說什麼晦氣話呢,房子都會漲的!」
這站著說話不腰疼,說風涼話的態度,讓兩個消防員全都火冒三丈,但是又找不到其他話反駁,人命關天,哪有時間在這裏和一個物業吵架?
這個年輕人的路,在何方?
老王戴著老花鏡,在值班室做台賬,看背影像是批改作業的中學班主任。
周六一把他提起來,表情兇狠,完全沒有了當著人面時候三分笑的陽光帥氣,說出來的話,像刀子一樣鋒利筆直:
馬淵博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六一:
「關我什麼事兒!我不就是看了個熱鬧!」
但是這時候,接警中心報過來一個案子:
王才智這時也注意到了,周六一確實淡定的多,似乎這根本不算什麼。
周六一點頭:
打電話和我說我的賬號涉嫌洗錢,要凍結我的卡,騙走了我兩千塊,我和*圖*書去報案的路上又給我打電話說如果我能再交一筆錢能快速受理,又騙走了我五百塊錢!我在你們眼裡就是十個二百五!你現在又來騙我!」
按照一般慣例,年紀小資歷淺的開車,周六一駕照剛拿了不久,也趕緊去開車。
周六一從來不是一個很好脾氣的人,他爬起來,吸了幾口冷氣,坐在地上,對著張棟樑勾了勾手指頭,臉藏在陰影下,看不出來情緒:
「你知道和我同批次的研究生拿多少嗎?不到三千,天天挨這個罵,挨那個罵,老慘了!你拿八千,還覺得自己不能活了?能不能別凡爾賽了?」
但是,馬淵博的身體,根本就擠不出窗戶。
再回想早上周六一當機立斷,制服了武瘋子,王才智不由對周六一的經歷有些好奇。
「警察打人了!」
「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你看,警察同志來幫你了,你可千萬別想不開,有困難咱們找警察,肯定會解決的。」
如果不是你們把我救回來,我就再也見不到我的女兒了。
「什麼叫做業主不好溝通,是你們在扯皮,根本就沒有把溝通工作做到位!人命關天的事情,廚房的鍋碗瓢盆再貴,能貴的過一條人命嗎?三十二層下去,承重繩索都不一定能受得了!」
似乎打人的,和他全無關係。
周六一沒看到大型的消防車,就趕緊問:
周六一心裏也捏了一把汗,剛上班第一天,不是砍人就是跳樓,龍華街派出所也太刺|激了吧。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周六一瞬間爬起來,朝著張棟樑臉上就是一拳,揪著他的領口懟牆磚上,又是一記猛拳:
周六一從飲水機接了一杯水喝完,準備去做會兒台賬,就去食堂吃夜宵,李大嬸專門留了飯。
王才智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似乎下一刻,就會有一個屍體砸落在眼前。
周六一分析完了,下結論繼續說:
……
老黃實在是把能說的話都說完了,一句話也編不出來了,急的滿頭大汗,一轉眼看到了警察過來,像是看到了救星,趕緊把手機給警察,和樓上那哥們兒說:
我幾年前處理過一個自殺跳樓的案子,那個姑娘沒有你幸運,你知道她最大的不幸是什麼嗎?
他只希望,上樓以後碰到的樓上的業主不要和物業一樣難纏。
「是我自己蠢,是我活該,是我太貪了!要不是投資p2p賠了錢,我老婆也不至於和我離婚!是我對不起老婆女兒,是我忙於工作沒空看我爸爸,要不然他也不會被保健品騙錢!」
「我知道,咱們小區不帶初中學區,您兩個孩子聰明可愛,為了上好學校肯定要換房子的,樓下的房子如果死過人,這個小區如果死過人,就會變成凶宅,肯定會影響房價的,原本賣了這個房子可以貼點錢全款買新房,但是可能這房子跌的只能當個首付了。」
我女兒,會吃很多很多的苦。」
「不行不行,你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很危險的。」
周六一想起了昨天盛長風來取鑰匙的時候,拿著的宣傳資料:
我真的太謝謝你們了。
馬淵博伸出手,手上青紫一片,浮腫還沒有消下去,他看著年輕的後輩,意味深長道:
熱心群眾已經把警察當成了神仙,覺得只要警察來了,就什麼困難都能解決。
「消防通道上停了四輛私家車,把路給堵了,消防車進不去,就算是能進去,二十五樓也沒有辦法給他提供幫助,現在的辦法就只能是和樓上的業主進行溝通,從樓上把他給帶回房間內部。」
「王警官,救命,我的腳麻了,動不了!」
張棟樑臉漲得通紅,無話可說了,小聲嘀咕著:
你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周六一和王才智對視一眼,都覺的事情不妙了。
老王的話,講的很官方,也很負責,但是非但沒有起到效果,張棟樑反而變得特別激動,破口大罵:
馬淵博拍了拍周六一的肩膀,不得不說,消防員的手勁兒是真大,周六一的肩膀都給壓塌了,笑聲豪邁:
周圍還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吆喝:
「我和你講,沒案子的時候,你就抓緊時間休息,好好睡覺,趕緊吃飯,案子來了,就得連軸轉,很可能就是轉一個通宵。該摸魚的時候就摸魚,這是在給工作時間充電。
「不是吧?現在的年輕人都捲成了這樣嗎?」
那邊像吃了定心丸一樣,覺得妥了:
掛了電話,王才智和周六一說:
「以後還跳樓嗎?你要是再跳,我和你講,我們警察每天處理那麼多的案子,可能就沒有時間能到的這麼及時了。
張棟樑搖了搖頭:
有不法詐騙分子,冒充公檢法對張棟樑實施了詐騙,盜取了他的銀行卡賬號和密碼等信息,偷走了他的錢。
有的人從家庭方面找原因:「也不能全怪他,他老婆太狠心了,他爸不給兒子買房就算了,還拿他的錢買傳銷的東西,就不是坑兒子嗎?」
就像是宣傳視頻裏面的年輕警察,讓人覺得陽光而美好。
孫斌道:
「後生可畏,我頭一次出現場,可沒這麼麻利。」
「社招的,大部分都是個文職,我們所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內勤都是輔警,桂蘭快退了,總得培養個新人。」
張棟樑有些意動,想要轉個身,現在有了部分求生意志,他現在看著樓下才覺得害怕,一眼都不敢往下面看,但是卻再次哭了:
警官,謝謝你們!
周六一以為這樣的救援,應該是火警主力,派出所就是打個輔助,沒想到現在居然是派出所的一老一少兩個民警是救人的主力,火警打輔助。
畢竟,二十五層樓,實在是太高了,有些恐高的人就算是站在玻璃前,都會覺得頭暈目眩。
「一個月到手八千吧。」
我們省廳為了破這些案子,為你們追回損失,成立了反詐大隊、反騙中心、還有大案要案專案組,專門進行這些案子的偵破。
另一個消防員孫斌說:
張棟樑手忙腳亂的趕緊去給周六一找衛生紙,但是周六一又在背後踹了他一腳,破口大罵:
這時候門響了,周六一滿手是血,張棟樑鼻青臉腫的去開門,物業和消防員和王才智都面面相覷,王才智https://m.hetubook.com.com心疼壞了:
「不行!我又不認識樓下那神經病,你找別處去,我樓上那家沒人,你撬了他們的鎖進去吧。」
王才智有些意外,周六一居然會這麼快就進入了角色,他還沒有給周六一講解,周六一就自己分析上了。
今天奇葩擠一塊兒了。
有的人覺得他可憐:「真可憐,離婚、失業、生病、當爹的還把他的錢捲走了!」
「是健康寶嗎?」
王才智突然想起來,之前看過周六一的資料,家庭情況那一欄填的是單親,父母那一欄填的是喪父。
「要不是看在女兒的份上,我才不想搭理那個窩囊廢。」
馬淵博看著一陣可惜:
王才智繼續在這裏拖著,消防員和周六一聯繫物業,上樓救人。
「快點快點,人命關天!」
王才智趕緊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地上沒有屍體,才鬆了口氣。
張棟樑無奈的說:
「你丫的要是跳下去了,現在就是一攤碎了的血豆腐!」
周六一還是忍不住和張棟樑說:
「你們警察快點想想辦法,我真怕這二愣子跳下來砸了我,我老婆接孩子一會兒下輔導班要經過這裏,萬一砸了我的家人怎麼辦?前幾天新聞你看沒?醫院的病人跳樓砸了保潔,病人當場死亡,保潔植物人了。你們要引起高度重視,真出了事兒怎麼辦?」
看到兩個警察過來,這個熱心業主還在扯著大嗓門兒安慰樓上的張棟樑,他現在已經詞窮了,無話可說了:
兩個人,都萬無一失,砸進了張棟樑家的客廳。
物業一聽這話,立刻翻臉了,陰陽怪氣的說:
周六一之前就聽他那個好朋友吐槽過不止一次,所以心裏也有點數。
「謝謝。」
要不是工具不趁手,開鎖公司過來得二十分鐘,現在身上穿著警服,溜門撬鎖要負法律責任,現在真的想去撬樓上的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王才智還在樓下周旋,時間根本不等人。
但是王才智罵張棟樑的時候,看著張棟樑臉上的傷,有點懷疑,周六一把人給救了,怎麼還把人給打成豬頭了?
電梯馬上就到了,周六一和兩個消防員出去,物業不幫忙,他們就只能自己去交涉。
王才智看著蜘蛛人一樣沿著牆壁往下的周六一,覺得一陣陣心痛。
你知道跳樓的人,都是什麼樣的感受嗎?
王才智擔心張棟樑情緒不穩定,又聯繫了張棟樑的前妻,前妻罵得很難聽,但是答應帶著女兒過來看看他:
周六一叉著腰站著,鼻血流了一嘴,一股腥甜的味道直衝腦門兒,噁心的他想吐。
消防、急診、派出所,這些一線的人命關天的基層單位,不光是要處理技術工作,還有很多奇葩的人需要處理。
然後,他往電梯里走,著急去確認現場,一定要看到周六一平安,他才能放心。
周六一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整整一天二十四小時只睡了四個小時,我再不寫檢查,肯定不會死所長手裡,但是我如果再不睡覺,閻王爺會因為我上趕著投胎插隊讓我滾回來嗎?」
「不是吧,當一輩子派出所內勤?那不是女孩子乾的活兒嗎?去辦大案多好。」
我真的那一下子最難過的就是我不能看著我的女兒長大成人了,我如果離開這個世界,我的女兒就孤零零的。
……
一邊說著還一邊吐口水,圍觀群眾紛紛躲遠了,只剩下了王才智和周六一兩個警察站在樓下。
我前妻肯定會再嫁,會有自己的新的孩子,再也沒有人會捨得給我女兒買最好的巧克力,沒有人有時間帶著她去遊樂園。
周六一以前沒有當警察的時候,也是那麼想的。
而周六一,要探出窗戶,還要藉著力,把掛在外面的張棟樑給踹進去。
周六一搖了搖頭:
張棟樑不明所以,以為是警察例行的要和他說幾句好話,就趕緊走過來:
這個時間點,加班回來的人,正好吃晚飯。
年輕人,就是不一樣。
然而,這一切,隨著生死塵埃落定,成了未解。
現在要冒著生命危險,來就你這個廢物,你長點兒心吧!」
「我練過攀岩,拿過全國攀岩賽的亞軍,我會使用這些工具。」
是喝了酒摸黑上去的,白天往下面一看,就報警了。
王才智還在用手機一來一往勸道那位別跳樓,但是收效甚微,幾個人一商量,決定救援。
「你要知道,科技在基層單位應用,需要時間,不能單位來適應你的習慣,而是你應該適應這個單位的工作流程。」
等回到地面,那個人生龍活虎的,連個謝謝都沒有說。
「不了,肯定不了,太嚇人了,我覺得被騙了錢好像也沒那麼可怕,我現在覺得我哪兒都不疼了,應該沒啥大病。
「六一,你沒事吧?你哪裡疼,你告訴我,我現在趕緊給你打120。」
業主,居然拒絕了!
張棟樑一瘸一拐的去衛生間把衛生紙拿出來給周六一,緊張兮兮地問:
「警察,我在這裏!」
「業主不高興想跳樓,關我們什麼事?人家幫你們是情分,不幫你們是本分!你們還能私闖民宅?再說了,我們都是一個月拿不到三千塊錢的臨時工,不像你們端著國家的鐵飯碗,招惹了業主肯定會飯碗不保,憑什麼要冒這個風險?」
「鳳凰小區八棟二十五樓的業主,是對樓的一個業主發現他把窗戶上的紗窗給拆了爬上去,看著彆扭覺得不對勁兒,報了警,我們聯繫了物業,才知道他的父親被保健品捲走了十九萬,還一直和他要錢買保健品,他和父親大吵了一架,現在要跳樓。」
現在的年輕人在職場,都玩兒的這麼野嗎?
晚上,周六一和王才智值班,李華也睡在所里,其他人回去修整一下。
「真後悔,剛才救你時候就該多用點勁兒,起碼踹斷你兩根肋骨,讓你長長記性,想跳樓,想折騰,也是需要成本的!」
周六一,是他的新戰友。
王才智顯然沒有聽說過,他放下筆,看著周六一,和藹道:
馬淵博卻沒有多少抵觸的情緒,反而是開解周六一https://m.hetubook.com.com這個新來的年輕小警察說:
但是,王才智是周六一的戰友,他看破了沒有立刻說出來,而是猶豫著,出現場警察打了當事人。
「那快點救人吧!」
物業和消防扛著東西進來,但是現在的新房子窗戶太小,卸了一個窗戶,也不夠大,消防員都是人高馬大的,鑽出去費勁兒。
王才智的肩章上,掛著執法記錄儀,回頭其他審核部門要看。
馬淵博是個急脾氣,背著一大捆繩索和設備,目測有三四十斤,就像是女士背了個包,完全不覺得有重量,站在物業面前顯得很巍峨,幾句重話砸下去:
當務之急,是處理當事人的心理問題,王才智是個社區民警,對當事人張棟樑循循善誘:
老黃看著直皺眉,跟在周六一身後,和周六一說:
「警察同志,謝謝你!」
李華拉著他的手,語重心長道:
王才智示意周六一走遠點,去看消防的救援人員來了沒,他通過電話朝著樓上喊話:
千鈞一髮之際,周六一加快了速度,迅速往下跳了一步,然後藉著繩索擺動的力量,狠狠的朝著張棟樑踹過去,一腳把人給踹了進去。
周六一已經套好了鎖扣,並且檢查了一遍,故作輕鬆道:
張棟樑被踹了一腳,但是周六一比較克制,沒有用特別大的力氣,更幸運的是,張棟樑落在客廳的地墊上。
中年婦女在窗邊放了個小板凳,顯然是在看熱鬧,但是看到消防員物業和警察,立刻翻個白眼就關門,周六一身體卡了進去,陪著笑臉,說明來意:
「今兒這個事情,難度還不算太大,年輕人想要走這條路,就得做好心理準備。」
「有什麼好看的,都散了吧。」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活下去,但是卻沒有機會嗎?你連你的檢查報告都不敢看,連你的老婆孩子父親都搞不定,你的人生你還能搞的定什麼?就只會認慫裝模作樣跳樓?
周六一說:
老黃的口才不錯,像是在說相聲:
「回頭裝修的時候我就換成木地板,我的臉被砸的疼死了,我女兒以前摔一下膝蓋都是青的,我沒在意,現在得引起重視。」
現在看張棟樑這張臉,怎麼那麼欠打呢?
「就是,你們差不多同樣的距離,你們派出所現在已經到位開始工作了。」
中年婦女臉上閃過一絲猶疑,怒聲道:
偌大的辦公室,就只剩下了周六一一個人,還在伏案工作。
李華哈氣連天,直接就去宿舍睡覺了,周六一其實想拉著他把檢查給寫完,他從來都沒有寫過檢查,但是也從來沒有拖拉的習慣。
這個難度,不是一般的高!
周六一不光得保護好自己,克服恐懼,沿著那麼高的牆壁往下爬,還得注意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不要驚動張棟樑,如果激怒張棟樑,這個需要他們救援的群眾,可能就會當著他的面一頭栽倒,從二十五樓跳下來……
「被對面的人看到了報警,說明當事人的情況已經很危險,而且沒有家人陪伴,所以家裡不會有他的妻子和孩子,有可能是離異和失業,對生活完全失去了信心。因為父親被保健品被騙而絕望到想要自殺,很可能還有網貸記錄,而且當事人應該是個溝通很困難的人,我們很難勸他放棄自殺。」
馬淵博還是拒絕:
車開的挺穩挺快的,不知道為啥周六一感覺到不太對勁,這速度也太快了太穩了,幾乎是壓著限速跑的,王才智和他交流案情,周六一就沒有過多在意,王才智快速的把報案內容告訴他:
足足一百六十八米高,你站在底下,仰著頭都看不清,從上面往下看,一個個的人頭還沒有米粒兒大。
……
周六一看到張棟樑現在和他差不多,這才滿意了,不打了:
「你過來!」
「以後你就習慣了,不管是火警、撞車撞人、還是病人突發|情況,在打了火警電話,交警電話,醫院的120以後,都要打110,我們也需要出現場,我們判斷過以後,如果超出我們的範圍,聯繫治安大隊,刑警大隊什麼的。
有的人覺得社會就是這樣:「一過三十五,手裡沒錢,誰看都是個垃圾。」
坐在那兒那麼長時間,一直折騰我們,算怎麼回事兒?」
王才智放下老花鏡,看著兩個新人:
「你管這,叫膽子小?我頭一次出現場,那老高的火舌舔著屁股跑,看著淡定的一筆,還能把一百五十多斤的人公主抱出來,再返回去把個消火栓打開了亂噴,實際上等滅完了火,蹲在水龍頭底下沖涼,腿都在打哆嗦。」
「警官,用不用去醫院?」
可是如果今天沒有帶著周六一出來,現在這麼危急,誰能綁著繩索去救張棟樑?
「都散了吧,不要拍照。」
王才智看到從樓上窗戶出來的人居然是周六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周六一這貨,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看到王才智問完了,他做了一個咧嘴一笑的表情,臉上露出極年輕的稍微有點邪氣的笑容,有些囂張的問張棟樑:
周到,溫和,禮貌的說了一聲:
「去年蘇杭殺妻案,那個小區的房價可是降了不少,本來好地段,好格局,但是因為死過人,房子就不值錢了,降價也沒有人想要。」
「警官,有什麼話您說……」
「要跳趕緊跳,別耽誤我回去吃飯!」
周六一用衛生紙堵上鼻孔,腦袋揚起來,還是覺得鼻子火辣辣的疼,現在看張棟樑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心裏那口氣終於順下去了,心平氣和道:
老黃顯然是讀過書的,這話說的夠重的,畢竟誰也承擔不起殺人的罪名,挨了一拖鞋的痞子閉上了嘴,只敢小聲胡咧咧:
「我去和他們談。」
「別往心裏去,我們天天都是和各種各樣的群眾打交道,大家的素質都不一樣,有的配合,有的不配合,但是不管怎麼樣,工作還得繼續干。」
他大聲喊著:
你真想死,自己一個人趁著大晚上沒人的時候自己跳,我還敬你是條漢子。
「這比登山俱樂部的設備還好。」
「不會吧?才十九歲?我弟弟考公務員都在家裡蹲了三四年了,筆試過了面試不過,要不就是筆試面試都和_圖_書不過。你居然是第一?你這支筆,能不能送給我?我拿回去讓我弟弟沾沾喜氣!」
王才智和張棟樑的談話只起到了拖延的效果,張棟樑坐在窗沿上,嚎啕大哭著發泄著情緒:
樓上那個居然嚎啕大哭:
字字鏗鏘,絕對是悍然無畏的態度,對著樓上在喊話,也是在對周圍持懷疑態度的居民在解釋。
王才智看到周六一的眼中有些紅,有些泛光,心下一橫,做了一個有點違背職業道德的事情。
「我們可不是你,別對我們警察這麼沒信心。」
「我可謝謝你,我像個蜘蛛俠一樣冒著比你先死的風險來救你,這叫做待遇好!」
電光火石之間,王才智有點後悔帶著周六一出來了。
領頭的大個子名字叫馬淵博,和龍華街派出所的人是老搭檔了:
這時候,已經距離鳳凰小區不遠了,消防又打了電話過來:
這小子,才來上班第一天。
王才智從值班室衝出來,進門就喊人,但是發現人都不在,立刻抓壯丁拉上周六一就跑,院子里沒有警車了,這個一向來擠公交車都要發票報銷的老民警,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私家車開出來。
但是周六一的人生遺憾,無處彌補。
「我明白。」
但是,就過這樣的日子,她都沒有勇氣再去死一次了!」
他們還問王才智:
這算什麼事兒?
張棟樑為難道:
你可以看一下新聞,現在全國各地,隔段時間都有退贓的新聞,很多人的錢都被追回來了。
然後,張棟樑害怕的手機從手裡掉落了,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往外傾斜……
「我來吧。」
「咱們要把台賬做的這麼細嗎?」
「嬸兒,您樓下那個業主卡在窗戶上要跳樓,我們想要借用一下您家的窗戶口,對他進行救援,希望您能給我們個方便。」
周六一拿出手機,給她看新聞:
王才智給他解釋:「台賬,就是名單名錄一覽表,我們這樣的單位每天處理那麼多的案子,都需要登記清楚,萬一遇到了扯皮的事情,拿出來就是證據。」
周六一翻了他一個白眼:
這?
王才智看著周六一。
周六一落地之後,身體砸在了客廳的冰箱上,磕到了后腰,臉轉過來整個糊在牆上,疼的他直冒冷汗,趴在地上,眼冒金星,半天都起不來。
張棟樑頭搖的撥浪鼓一眼,聽得膽戰心驚的,他體力不支到已經跨出窗外了,如果不是周六一那一腳踹的太及時了,他現在就已經死了。
我們省公安廳累計已經接到了上千起這樣的報案,受害者不是你一個人,是上千人。
中年婦女兇巴巴的拒絕,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以後是不是就要重點培養小周辦大案了?」
「所以我才想當警察。」
是她跳樓卻沒有死成。
王才智道:「我可以和當事人談判,我還帶了一個人能和你們一起救人。」
另一個消防員孫斌,更是表現誇張:
他就當沒看出來唄。
「六一,咱們現在已經畢業了,上班兒了,群眾不會選在你下班兒的時候報案,他只會隨時隨地有了問題就報案。所以,你也不能像上學那會兒,按時上課,按時放學寫作業。」
王才智想想周六一打了當事人,心裏一陣抽抽,雲淡風輕的笑了笑:
看到周六一沒啥反應,李華直拍大腿,把話給說明白了:
周六一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你再找個工作困難嗎?
……
「你們警察就是騙子!
消防員幫著張棟樑和樓上的住戶把窗戶給安回去,然後給隊里打了幾個電話,才騰出空來和王才智說幾句話。
他一邊拿著物業電話打電話,一邊敲門:
等到他現在自己成了警察,才發現,警察遇到事情,也是臨時想辦法。
王才智有些疑惑的看著周六一,這是完全沒有過任何警務訓練的見習生嗎?這簡直是一個訓練有素的青年警察。
「抓緊窗沿,你抓牢,警察會救你的!」
「我有個好朋友是警察,我和她認識十九年了,所以對辦案比較感興趣,就老問東問西。」
加班強度這麼大的嗎?
太玄幻了吧?
周六一似乎很善於和人打交道,看出了王才智的疑惑,笑道:
「王警官,我們這邊出了兩個火警,人手不太足,你們來幾個人?」
一個熱心業主叫老黃的,抽著煙,光著膀子,踩著塑料拖鞋抖腿,看起來特瀟洒,手裡拿著手機,正在給樓上的人通電話,勸樓上的人不要跳樓。
周六一倒吸一口冷氣。
「王警官,我們信得過你,有你們能幫忙太好了。」
「應對這種突發事件,你們警察比我們消防有辦法,你是新來的吧?不了解我們這片兒的工作模式,以後就熟了。」
「生命是自己的,別為了不值當的人輕易放棄!」
門內傳來拖鞋聲,一個矮胖的中年婦女開了門,手裡端著碗,兩個胖墩墩肥嘟嘟的孩子圍在餐桌旁,手裡拿著排骨雞腿,吃的一臉油膩,眼睛好奇的往外面看著。
周六一點了點頭,冷靜的分析道:
「我都要死了,還管有沒有人收屍嗎?」
而現在,一天的時間,已經兩次全武行了!
周六一把繩結鎖套往自己腰上套:
有的人特別共情共鳴:「中年危機,我覺得我也快撐不住了。」
王才智點頭:「現在的年輕人工作忙,不在家,家家戶戶又只有那麼一個孩子,退休以後空虛寂寞,就被賣保健品的鑽了空子,等到回過神來,父母已經泥潭深陷,把賣保健品的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反而是啃食兒女的錢財給賣保健品的,兒女不給錢就認為兒女不孝順,你說這怎麼弄?」
樓下圍觀的人,都是剛下班的,議論紛紛,各自從自己的角度發表著看法:
近距離的面對過死亡,那種感覺極其恐怖,他現在感激的看了周六一一眼:
這小子,倒是對現在的詐騙案的破案率門兒清。
但是物業卻拒絕了他們:
「滾遠點,不是你家裡人你不心疼,他要是真跳了,就是你推的,非變成鬼朝你索命!警察來了也會給你判個教唆罪!」
「也不是很困難,就是工資有點低。」
他的動作還得輕,不能把下面的人給驚了。
藍襯衫襯托著年輕人身形修長,陽光帥氣,臉上的傷都有了英俊迷人的男人味兒和*圖*書,不那麼孩子氣了,越看越是磊落落拓,有一種亦正亦邪的氣質。
五秒左右落地,面對死亡的那五秒鐘,你有足夠的時間去體驗瀕臨死亡的感覺,最後你會清醒的感覺到你的骨頭刺破了你的內臟,窒息和壓迫感都撲面而來。
但是王才智讓他坐副駕駛上,一腳油門出了派出所大門,轉彎過了兩個紅綠燈上了高架橋,然後繞環城路去鳳凰小區。
他撞進來受傷了。
周六一打開了手機AR全景地圖,查看鳳凰小區內部的環境:
張棟樑被打的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委屈道:
「如果遇到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張棟樑被罵的一點脾氣也沒有了,好像他所有的委屈,都在挨了頓打以後就沒了,一個勁兒的對著周六一道歉。
「你是警察,你打我犯法!」
「你再等幾天,你的案子肯定會有結果。」
當事人自己都不追究的事情,他為什麼要為難自己的戰友?
「死不了。」
「後生崽兒,我是龍華街派出所的民警王才智,有什麼事情別想不開,別走極端,我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給你解決問題的!」
王才智沉著冷靜下來,繼續勸張棟樑,現在他唯一能做好的,就是配合周六一:
周六一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這個人千萬不要想不開了或者是體力不支掉下來。
周六一聽到了張棟樑說自己的女兒,就把臉別向了窗外,看著外面的雲彩。
這副樣子,和剛才在樓下苦口婆心勸解的完全不一樣。
兩個消防員看到了周六一確實表現出了專業水準,這才放心,但是一再囑咐周六一一定要小心,他們固定了手裡的裝備以後,還檢查了好幾遍。
「華子,你去睡吧,六一,你也去睡會兒。當警察的,不光得嚴防死守,神經高度緊張,也得學會休息,人要是一直把神經綳得死死的,用不了多久就廢了。
現在的新小區的窗戶設計,原本就是為了安全,樓下那個張棟樑,個子不高,人也比較瘦,所以才能橫著坐在窗戶上。
然而,張棟樑又往樓下扔了一個杯子,陶瓷水杯砸的稀巴爛:
王才智正式接過手機,和樓上的人進行談話:
但是他現在,卻認為是警察偷走了他的錢。
周六一指了指窗戶外:
我這手上,你看。」
「這可是我們所里剛來的高材生,省考第一!擱古代,就是狀元郎,都要重點培養的。你們知道我們小周今年多大嗎?十九歲!你們家親戚十九歲的孩子,還在高考複習班吧?」
周警官,今年才十九歲!
「老王,你們所里又添了精兵猛將!你以後有活兒派給年輕人,你就能休息休息了。」
……
中年婦女拿過周六一的手機翻了翻,都是小區房子降價的新聞,看得她直皺眉頭,立刻改變了主意:
「警察,請開門。」
「你沒事吧?」
王才智很驕傲,得意的拍著周六一的肩膀,似乎這輩子就沒有比這更自豪的事情:
這也太詳細了,這種工作量,周六一看著不由咋舌:
「哥們,沒啥過不去的,我也失業了,現在在家天天給老婆做飯,不也活得好好的嗎?我干過的丟人事兒比你多的多了,怕啥呢!先活下去再說。」
熱心群眾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
我爬上去,還帶著十幾斤重的裝備,完了還得把那個人給背下來。
是不是會擔心他的衣食,擔心他以後過得好不好,想要迫切的希望扭轉時空,改變生死,可以跑到他的身邊……
王才智把話題扯向別處,馬淵博又給周六一講自己出現場的事情:
但是,總不能這麼和群眾說,怕嚇壞了群眾。
「今天有兩個報火警的,居民樓里的煤氣罐老化起火了,已經過去了,還有一個是工廠的廢舊物料起火,這兩個警情都在人員密集區,就先過去了。
「不行,太危險了,我來。」
再說了,人在二十多樓,消防車來了也沒什麼作用,雲梯搭不了那麼高。」
「才那點兒錢?咋不辭職?」
他用手背擦了一下鼻血,流的更猛了,周六一沒當回事,還用手捧著,讓血流到垃圾桶里。
張棟樑疼的直抽氣,火辣辣的,但還是梗著脖子道:
周六一說的是:
有的人從社會分析原因:「現在的人壓力太大了!」
張棟樑嘟囔著:
樓上的要跳樓的業主,名字叫張棟樑,現在卡在窗戶上,從下仰頭往上看,也就巴掌大,從樓上就能聽到他嚎的撕心裂肺的:
周六一出了窗戶以後他往下看了一眼,暈的天旋地轉,消防用的繩索,都是專業級別的,但是在這個高度上,他深呼吸了一口,拉著繩索踩著牆面往下走。
他是通過社招省考進來的警察,按照一般的人員分配習慣,他的最終崗位,是文職,就是寫寫材料,開開宣傳會。
「你們的消防車呢?」
周六一點了點頭,消防和公安都忙,消防員很快就撤了。
「你說你,三十好幾快四十歲的人了,能不能成熟點?居然學著那些腦殘跳樓,你知道我們新來這個警察今年幾歲嗎?
王才智看著周六一,總覺得,這小子干這些瑣事,有點屈才,畢竟,這小子現在才十九歲。
「放心吧,我們警察就是為這件事情來的,我們會竭盡全力解決。」
王才智吸引了張棟樑的注意力,周六一就可以從容的緩慢的往下走,尋找一擊必中的機會!
周六一點頭,眼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我手裡有好幾個電詐案的案卷,都是偵破了以後返還給老百姓錢的,我的戰友們同事們都在努力!
周六一快步往張棟樑樓上的那家業主門口跑:
王才智立刻吸了一口冷氣,拿著手機的手都在微微顫動著,隨即他想明白了,那兩個消防員塊頭太大了,出入窗戶口困難,物業的人肯定不可能上,就只能警察上。
這一幕,張棟樑直接看傻了:
他已經開始工作了,在做記錄的時候,還是習慣性先做了目錄一覽表來添加,然後分門別類整理,這和他們眉毛鬍子一把抓的做台賬不一樣。
此時此刻,他在想,當他的父親倒在血泊之中,是不是心裏也有無限的放不下,無限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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