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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毒的人，就是社會的毒瘤，他們連哄帶騙，坑害周圍所有的人。說的果然沒錯，居然還敢威脅警察！」

「李哥，咱們給他們驗毛髮吧。」

他們咬定了周六一拿他們沒辦法，他們不配合做尿檢、身上又沒有頭髮，等到了時間，就只能把他們給放了。所以就拼著一口氣，死撐著。

李華終於找到了身為前輩的自豪感，給新來的掃盲：

「那我今年的記錄是清白的，總不能因為我以前的事兒，就認定我現在是個罪人吧？你們查我的銀行卡和手機轉賬記錄，我除了沙縣小吃就是超市，能有什麼問題？

但是他居然一個字都不交代。

「你去年因為賣淫被拘留過。」

李華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就連李華都看起來不大開心。

「和你說了多少遍了，讓你動動腦子，你剛來那會兒我給你布置的題目，你做對了幾道？哪次不是我替你收拾爛攤子，你年紀比六一大，吃的比他多，怎麼幹活就不如他？」

「謝謝所長！」

所以，你如果想要震懾住他們，走在犯罪前端，可能在思想上接觸到的陰暗的地方更多，甚至是超乎你想像的多！

一開始，還會顧忌著尊嚴和面子，自己掏錢買，但是買的多了，實在是財力難以為繼。後來就有人吸的時候叫上她。

「每天都和這些爛人打交道，可真累。」

周六一還慢條斯理的做了幾個伸展的動作：

周六一把速溶咖啡放在了一邊，站起來，展了展身體，去看兩個蹲在暖氣片旁邊的人，因為毒品效用逐漸散去，他們也覺得腿麻腳酸，汗流浹背的，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老王，小龍蝦，燒烤，宜賓燃面，冰可樂，你都要啥？這家的腰子不錯，很補的。」

分局底下所有的單位，只要在許可權允許的情況下，都馬上支援咱們，要不然光靠咱們派出所，就這幾條槍，哪兒來的那麼大的能力調取那麼多的監控，發動那麼多的人。

申金輝臉色惻然，久久回不過神來，喃喃道：

「俺們來提人了！」

周六一笑道：

而對於一個清醒的人而言，別說是五個小時，就算是五分鐘也受不了。

老王淡淡道：

昨晚上他來來回回跑了幾趟，以為周六一也就是個干苦力的，挺認真的。

他把周六一拎過來：

剛才他問了姜漢山，姜漢山說的是沒救了，但是他還想問問。

「有空帶你去吃飯。」

這女人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你，你無恥！」

「彭哥，這女的沒吸毒。」

周六一幾次問姓名年齡籍貫，都被哭聲打斷：

「海鮮粥吧，多加一份瑤柱和扇貝。」

不過，彭志遠不和她吵架，而是對周六一說：

他們更不會有專門的渠道去購買這些使人淪喪的東西……」

姜漢山過來帶人去做尿檢：「我給拘留所打過電話了，他們倒班的人能等等咱們這兒的人。」

別再用你的家人為幌子，把他們當成遮羞布，去掩蓋你的罪行，你不配！」

這個從象牙塔里出來的，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人，沒那麼好矇混過關、不是個老好人、更不會同情心泛濫。

周六一把同樣黑眼圈，眼睛紅的像個兔子的李華叫過來：

彭志遠勸她：

「我是家裡唯一一個大學生，下面還有弟弟妹妹需要我養活，我的媽媽已經癱瘓在床好幾年了！」

這個吸毒女一下子就崩潰了，掙扎著有些痙攣：

「都是這些人渣誘拐我，他們強迫我的，我一點都不想的！」

「我們警察的工作，和其他的單位不一樣，其他單位是越上新聞，越加大產能，越好。但是我們是希望這個社會的犯https://www.hetubook.com.com罪越來越少。我們並不希望自己的軍功章上有那麼多的犯人。這一點，等到你干這行時間長了，就會明白。

李華還蹦了一下：

彭志遠要求是量大管飽，燴菜饅頭就行，李華給升級成了：

「咱們的指標不是夠了嗎？柳樹鎮派出所打了好幾回電話了，一直問咱們這兒有沒有多餘的，給他們勻兩個，他們自己開車來拉。

「我求求你快點把我放開吧！」

周六一看不懂了，但是王才智顯然認識他們，趕忙過去了。

現在才三點半，也就是說他們要保持軍姿蹲的姿勢，一直再繼續五個小時。

他們不會結交吸毒的人當朋友。

忙了一天一夜終於能消停會兒，周六一覺得有點餓了，想起來半夜所長來過，把手機給李華讓點宵夜。

雖然每個警務單位都有指標，但是不是所有的單位都能完成。你說十里八鄉的鄉下派出所，十個村子的人加起來都沒有兩萬，連個像樣的KTV都沒有，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下鄉扶貧，脫貧任務比警務工作還多，還得幫老鄉在直播上賣玉米，去哪兒湊指標任務。

都已經難受到這個份兒上了，兩個人渣還在吹鬍子瞪眼，羞辱年輕的小警察。

「我先！」

……

腳像是一個橋樑，正在被千軍萬馬的螻蟻吞噬著，細密棉麻的痛楚幾乎是恨不得來一刀痛快……

周六一沒說話。

這個城市，在漸漸地有秩序的，熱氣騰騰的蘇醒著……

「只要你出現在天眼攝像頭下，就會有警方上門看你在幹什麼。比如說你現在結束了拘留，乘坐火車和高鐵到了南方，第一個見到的肯定是我的同事。他們會不定期的查你最近在幹什麼。」

周六一道：

「我也買不起市中心的房子，買不起寶馬車，給老婆買不起北美新天地的衣服和包。」

失足女瞬間崩潰：

說完，周六一冷冷的看著她，這個失足女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周六一說的全都是事實。

啥？

張桂蘭查了這個女人的履歷：

這些耽於享樂的人渣，根本就受不了，但是周六一已經不管他們了。

這個女人居然不慌不忙：

這個失足女把肩膀上的衣服拉開，露出十幾個煙頭燙的疤，潰爛的露出血肉：

「你有無數個可以尋求警方幫助的機會，但是你一個都沒有用起來，被抓之後，明明有積極交代，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但是你卻一直在混淆視聽，浪費我們的警力資源。」

「這案子，你怎麼看？」

「你得做正經生意！」

姜漢山百忙之中抽空回了趟家，因為案子，他又沒有接到孩子，著急嘜點早餐送回去。

失足女田雯被帶走。

這些話問的，彭志遠嘀咕了一句：

李華自動升級：

然而，他們僅僅只是態度配合，也只是配合尿檢，時間足夠長的情況下，尿液里的毒性會被稀釋。

然後又問彭志遠：

「我打算驗完一個先去吃早飯，等吃完了飯，再來驗一個，你們覺得怎麼樣？」

王才智看出來周六一受到的衝擊，和他說：

「這兩個沒毛豬，怎麼收拾？」

「啥是重點關注對象？」

「我要粥。」

「不是還有戒毒所嗎？」

李華摸了摸頭，一晚上沒睡，現在脾氣態度都特別的惡劣，心情很不好：

「這些吸毒的人，已經不值得同情了。

「我不愛喝這些洋玩意兒，我喝茶就行。」

光經費這一項，我們就承擔不起。就咱們那點兒錢，吃食堂都得精打細算呢。

「大家都是一塊兒玩的，哪會想那麼多……」

這時候，所里又來了一輛車，這輛車和停和圖書在派出所的車一樣，灰撲撲的，除了喇叭哪裡都不響，從車上下來兩個警察，還把腦袋上的大蓋帽上的灰打了打，像是趕集的老農，用一口方言問所長付勝：

周六一把距離最近的一個女的先帶進來，這個失足女看起來比較清純，一直在哭，一直在說：

這時候，張桂蘭把具體的資料送過來了，在抓人之後，會沒收他們的個人物品，裏面就有身份證，內勤可以通過內網直接調取警情資料。

兩個人狗咬狗，一嘴毛，互相瘋狂的揭發，只擔心少說一句就會讓自己被判的更多，然而，細細匯總下來，還是漏掉了一部分。

科普完以後，周六一已經趴著睡著了。

一步一步，從一個有正常人生活的正常人，變成了一個冰妹。

天下警察是一家，咱們轄區太大了，有了多餘的就給兄弟單位行個方便，咱們單位追逃什麼的，兄弟單位也會給我們行個方便。

周六一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你確定你要冰啤酒？」

李華和周六一拎著一個光頭，去了衛生間，李華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雄赳赳氣昂昂的：

這種姿勢，痛苦非常！

「錢斐出車禍了，車的前擋風玻璃，全都扎身上了，全身像刺蝟一樣，醫院讓他的父母先在賬上掛一百萬用來治療，病危通知書下了好幾道。」

另一個說：

「現在只有針對阿片類的，比如納洛酮，納曲酮。用了這些藥物，再使用海洛因就沒有反應了。冰類和海洛因不一樣，所以無效。」

其中一個渣滓哀嚎起來：

聞言，周六一卻是搖了搖頭：

輕飄飄的一句話，這兩個光頭一下子傻眼了，其中一個蹲了大半宿，現在已經熬不住了，鼻涕眼淚都下來：

一個正常人，一個一心過正常人生活的人，根本就不會和這些骯髒的東西沾上邊。

徐海拿手裡的日誌本把李華給擋開，很嫌棄那一撮毛，沒好氣道：

周六一騰的站起來：

這價值觀也扭曲的太厲害了吧？

李華咖啡喝多了，也不困，趁著這股勁兒在寫檢查，給周六一答疑解惑：

意思是，這個失足女，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彭志遠以為周六一會同情這個嫌疑人，但是周六一隻給了一張紙巾，女人還以為周六一心軟了，下一刻周六一卻是說：

這些嫌疑人，都比較不要臉，一嘴的謊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幾個字，像是不認識一樣，幾乎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死心。

這個女人賣弄風情的攏了攏頭髮，還故意對著年輕的警察拋了一個媚眼，然後嘻嘻哈哈的說：

一直忙活到了後半夜，周六一年輕都覺得有點扛不住了，腦袋轟鳴的厲害，但是另外幾個人還在做資料，李華抓了一把速溶咖啡出來，一人發了一條。

其中，申金輝的手機裏面，找到了和之前那個車禍的事兒主錢斐的聊天記錄，而且最後一個電話，就是和錢斐打了一半，八成就是在聊天打字的過程中，錢斐神志不清的撞上了護欄，還把護欄當成了馬路。

……

所長匆匆路過，看到大家沒吃的，把李華抓過來：

「我真的只是第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你，你想怎麼樣？現在虐待犯人可是犯法的。」

「不是吧，我就只給他多加了一點點……」

李華已經拿著手機在點外賣了，興沖沖的，所長難得沒有讓他省著點兒花，一個一個追著問：

「我看電視上，刑警都是破了案子來一頓燒烤加啤酒，不是吧？」

彭志遠檢查了一下筆錄：

李華展示著塑料https://m.hetubook.com.com袋裡的一撮毛，獻寶一樣的拿來給徐海：

失足吸毒女崩潰大哭，交代出來的，無非是生活空虛，和人一起出去玩，半推半就的情況下就吸了一口，然後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周六一一拍桌子：

「今天晚上的夜宵，我請，一會兒給老徐和老王點了外賣，你給我報個數，我轉給你。」

「東北鐵鍋大亂燉，四人份的饅頭。」

胡亮直接把速溶咖啡倒進了嘴裏，然後喝了一口水。

「我去，警官，你早就知道怎麼收拾我們，費那麼大的勁兒幹嘛？我的腳現在已經不是我的了。

都怪老衛，他非要讓我上他家吸面面，我本來是不想去的。」

「處理的時候，把她列入重點關注關注對象。」

「踏踏實實上班，買得起市中心的房嗎？買得起寶馬車嗎？逛的起北美新天地嗎？開得起一萬一瓶的紅酒嗎？」

……

周六一翻著資料，最後道：

兩個人渣其實已經狼狽不堪，靠在牆上，使勁兒的想借力，兩個腳來回換，想要舒服一點，手已經被銬子勒出來一道道的紅痕，腳麻的不行，像是有無數個小螞蟻啃來啃去，滋味特別的酸爽，但是暖氣片的高度特別坑人，又坐不到地上。

「人身上的毛髮，應該不只有頭髮吧？下面也有吧？」

很不怎麼樣！

女人音調提高了八度：

「你們真的認為我沒辦法嗎？」

……

啥？

……

這爭先恐後的樣子，和剛才的囂張，完全是兩張截然不同的態度。

「不不不，我還是想要當一個好警察。」

周六一已經把筆套咬斷了，隨口道：

「小屁孩兒，老子沒吸毒，趕緊把我放了吧！再蹲下去，我的腳傷了，肯定要告你的！」

「我現在覺得，所長非要讓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規範起來寫檢查是必須的，我現在告訴你，咱們這種公職人員喝酒，必須要和上一級的領導報備，不報備不能喝酒，如果被督查逮住了，就得警告處分，更嚴重的可能開除。」

周六一對李華說：

失足女問：

還是好幾個單位的？

算盤打得挺精的。

「南方機會多，有錢人多，捨得花錢，不像這邊的人摳摳搜搜的，一晚上三百塊錢都捨不得。」

得，他當沒問。

「警官，我有證據，我手機裏面，四千八的轉賬記錄，就是購買的錢，是他帶過來的。」

「行了，杠精，閉嘴吧。」

「田雯，四月份，你就因為吸毒被拘留了半個月，這次得強戒兩年了。我們現在需要通知你的家屬簽字！」

現在再去看宵夜，表面的油已經凝結成了一大坨，看起來很沒食慾，他把這些東西當垃圾扔了，等著吃早飯。

「明明是你拿到我家的，說叫一幫人一起玩，人不多還不盡興。」

我犯過錯怎麼了？

兩個吸毒的其實也堅持到了極點，毒漸漸散去，光靠著人的意志力，根本就蹲不了多長時間。

但是彭志遠一錘定音：

……

她交代，有人打電話叫她來陪著溜冰，還給兩千塊錢。

「你一個人走夜路的時候，可得當心點兒。」

你的家人，從你這裏得到的只是驚懼和恐慌，以及每一次為你買單。

「警察同志，你們幫幫我，我也是受害者！」

徐海感覺到自己忙一晚上不會血壓升高，但是只要和李華說話，就會眼冒金星：

他們不會去酒吧里吃陌生人給的煙酒茶。

她身上也各種各樣的暗傷，全都是被人叫去陪著溜冰，然後弄出https://m.hetubook.com.com來的。

轄區的安寧，比任何榮耀，都更加重要。」

原本毒品的渠道來源，這兩個人其他的毒友信息，都是很不好審問出來的信息，被周六一和李華兩個人輕輕鬆鬆的全部挖了出來。

我還是覺得，你是個當警察的好材料，但是你是東華大學計算機專業畢業的，如果去大廠里當個程序員，可能日子會更幸福一些。」

兩個人渣面面相覷，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看起來一臉陽光帥氣，年紀不大的小警察，居然會一肚子的壞水。

周六一準備筆錄本：

「你也知道你爸媽知道你的情況會承受不住？那你吸毒的時候怎麼沒有考慮到你的父母？那你和這些吸毒的人鬼混在一起，怎麼從來沒有考慮過你的父母？現在知道認錯求情了，早幹嘛去了？老實交代，到底怎麼回事！」

李華被批評了一點沒有不開心：

周六一笑道：

「以後辦的案件多了，你就會明白，這些陪著溜冰的冰妹，是吸毒鏈條裏面最底層的一環，她們是工具人，是消耗品。」

看到周六一眼中的複雜，他和周六一說：

「用法律的眼光看。」

「到底還有多少沒說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拉錢斐下水了！」

還不能容許人改過自新了？

「警察同志，我先，我先驗！」

要是想你們這樣認為犯過罪的人就該殺，那監獄看守所就不是改造人的地方了？那國家修建這些地方有什麼用，還不如全都拆了呢！」

昨天你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還是在欺負周六一年紀小，認為周六一不懂行。

「彭哥，你要啥？」

另一個蹲的臉紅脖子粗的，驚了一下：

周六一緩慢的蹲下來，年輕的有些稚氣的臉上，卻露出來一個有些老成的微笑：

「警察叔叔，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萬萬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麼厲害，這麼損的一面。

這就叫做，基層的智慧。」

彭志遠憤怒道：

「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吸毒，他們逼我的！」

「我沒吸毒，我才來第一天，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就是來玩兒的，什麼都沒幹！」

申金輝一個勁兒的撇清責任：

彭志遠搖頭，有些煩躁的拉了拉警服的扣子：

老王擺了擺手：

「文件類的活兒都給我，我今天得按時下班。」

法無禁止即自由，這幾個字，當了警察的人都了解清楚，但是敢這麼乾的人，少之又少。

抓了這麼多的人，按理說應該是大豐收，但是這些辦案的民警們，卻沒有一個能高興的起來。

這嘴皮子利落的，讓人無法招架，周六一把檢驗結果拿進來：

徐海一杯茶一杯咖啡，慢悠悠的灌著。

周六一皺眉。

彭志遠說：

這還扯皮上了，另一個也不甘示弱：

李華直呼內行，有樣學樣。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小瞧了周六一。

周六一走過來了，這兩個人還挑釁周六一：

又審一個失足女，這個失足女看起來還比較正常，長的也好看，長腿細腰皮膚白，看起來還比較健康，但是一開口就是：

「看來，你們是醒了。」

周六一笑著說：

所長一晚上沒有睡，和禁毒大隊的人按照審問出來的線索，又突擊了好幾個地方，現在頂著差不多有一張臉大的黑眼圈出現在了辦案中心。

一個渣滓問周六一：

周六一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些疲倦：

「那你還讓我怎麼做生意。」

「怪不得上頭要把你扔下來練練呢，你是真的對警務工作一無所知，我和你講，公職人員，不能隨意進出娛樂場所，不能在備勤期間喝酒……」

「求求你們不要通知我的父母，我和-圖-書上次和我爸媽說我去出差了，好不容易才瞞過了，這次如果告訴他們我進去了，我爸媽怎麼活！他們肯定會被活活氣死的，我爸爸是個那麼要面子的人，他還指望著我的弟弟妹妹能考教師，考公，他會死的！警察叔叔，我求求你們寬宏大量，我交罰款好不好？」

其實他之前也沒這個口頭禪，自從李華來了這兒，就成了口頭禪。

脖子上被老婆撓了幾道，他歪著腦袋想掩飾一下，但是王才智多看了他一眼，他就不避諱了：

兩個人渣不知道周六一想幹嘛。

「你找個工作，踏踏實實上個班不行嗎？」

你應該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一推二五六，好像是別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著她吸毒當小姐的，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是世界上最冤枉的人。

周六一一拍桌子：

王才智拍了拍周六一的肩膀：

另一個說話更難聽：

「不能打，不能罵，你說我怎麼辦？你們還真的以為，我一晚上沒有來收拾你們，真是因為我沒辦法嗎？」

這才，輪到周六一震驚了：

「你說你之所以出賣自己的身體，是為了給你的家人更好的生活，事實上你的錢全部都用來購買毒品，給你自己買衣服首飾包包。

王才智臉上依舊慈愛，充滿了一個前輩警察對後輩的關懷，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覺得如墜冰窖：

姜漢山已經上樓了：

付勝不由感嘆，年輕真好，這麼熬夜都還扛得住。

「昨天下課忘了去學校，孩子媽去了，那老師說話真不客氣，一直說我們家是單親家庭，回家以後，孩子媽打了孩子一頓，也收拾了我一頓。」

王才智聽著直樂，堂堂緝毒英雄，二級英模，被當會計的老婆收拾的服服帖帖。

這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知道周六一這個年紀不大的警察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他們本身就看不上周六一，認為他年輕小，所以輕視。

但是周六一把銬子鑰匙在手中轉了幾下：

「當然是掙錢了，還能幹嘛。這邊的機會太少了，我要去南方，掙大錢！」

天邊一圈圈的魚肚白，在三樓的窗戶能看到環衛工人已經開始清掃道路兩邊的垃圾，有些早餐店門雖然關著，但是門內燈火通明，已經忙活開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臨時工，別惹了我們這些地頭蛇，不然以後有你好看的！」

沒有吸毒，處理方式就是治安處罰，罰款加拘留。周六一很快就辦完了手續，順口問了一句：

「現實生活中的犯罪分子，比你想象中的更下流無恥，不能用了正常世界的道德和正常人的行為邏輯來套他們。

彭志遠嚴肅道：

「加個冰啤酒吧，我覺得不醉點兒，我是寫不出來這玩意兒。」

「我哪知道這些爛人腦子裡大的能跑馬，六一智商比我高，我總不能回爐重造吧？師父，你別罵我了，你再罵我，我就要辭職了！」

「眼窩深陷，眼珠突出，指甲發黑，用了那麼多香水，都掩蓋不住身上的臭味，而且骨瘦如柴，沒有什麼精神。應該已經吸毒有段時間了吧？」

八點半？

「師父，六一真厲害，這法子都能想的出來，我剪下來了，身上能看見的地方滑不溜手的，但是看不見的地方，居然那麼茂盛……」

李華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周六一：

「啤酒喝不醉，放心吧。」

「還是你有辦法，這兩個鱉孫，我看著就來氣！好像法律不是用來收拾他們的，是用來保護他們的。」

「無妨，我們所里特別忙，現在顧不上給你做檢測，我先把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了，然後吃過早飯過來，大概是早上八點鐘。不對，按照現在的工作制度，我還得打卡，大概八點半我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