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紮根基層,菜鳥牛刀小試
第20章 連夜攻堅黃賭毒
周六一第一反應是請求支援:「我現在就給教導員打電話。」
還給了極其有誘惑力的條件:
「把你的防刺服拿出來給六一穿上。」
周六一錯愕,他聞不出來,之前在檔案室看案卷的時候,胡亮給他做了不少科普,但是他還是不明白有什麼區別。
「黃賭毒,不分家,既然有大量失足婦女出現,我們面臨的情況,肯定會更加複雜。華子,你給六一說一下,你頭天來遇到了什麼?」
今天晚上,姜漢山回家需要輔導孩子寫作業,所長付勝帶著胡亮和沒訂婚的女朋友一起吃飯,他們都有自己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處理不好,可能會影響自己的家庭幸福穩定。
電梯緩緩上升,周六一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劇烈的跳動著,然後再逐漸變得平靜。他拿著警棍的手心全是汗,他忍不住換下手在後背上擦了擦。
「吵什麼吵?一個一個做筆錄!」
……
胡亮給石靜夾了很多菜,還承諾了要帶她去玩,去逛街,去新開的飯店吃飯……在所長夫妻的勸解下,兩個人已經在商量正式訂婚的日期了。
而這還不是最噁心的,裏面的幾個男男女女,身上都沒有衣服,白花花的身體疊在一起,動作姿勢很不可描述……不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而且是那麼多人在一起。
「不許動!」
「我就只是喝了點飲料,怎麼就犯法了?」
當天晚上,就去區里的防疫中心做了血液檢測,用了阻斷藥物,連續一個月沒有上班,每天都活的心驚膽戰的。
「是不是還有筆錄口供沒做完,我和李哥先辦別的。」
看到周六一不太重視,徐海當刑警多年,有一大串的案例可以拿出來講:
「抓毒販的意義比抓這些料子鬼要大得多,因為一百個人裏面,能戒毒成功的,不到三個人。改天我帶你去戒毒所認識幾個戒毒民警,你就知道了,這玩意兒到底有多可怕。」
另一個人和他纏打在一起,周六一用手肘砸在了這人的背上,人一下子就趴下了,然後他一手反著拎著這人的小拇指,也是一陣陣的哀嚎。
說著,就去拿外套。
「秀芬姐,這樣的日子,要過一輩子嗎?」
我那時候傻沒想那麼多,他是個好人,就能過日子了。」
李華臉上有點為難,他盡量讓自己的描述用詞不要嚇到周六一:
秀芬還在後面說他:
周六一這個新來的警察顯然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那得去分局,準備血檢,還得排隊,挺麻煩的。」
姜漢山趁熱打鐵:
這哪裡像是一個高校畢業的高材生,簡直是一個街頭打架的小混混。
姜漢山同意。
「魚兒,藍色的魚,粉色的魚,我就是一條魚,我要游!」
這個案子,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證據的固定封存,毒品的來源,人員的核實確認……
「天亮前,我肯定把這個事情解決了。」
胡亮甚至說:
秀芬又給石靜夾菜:
周六一看向彭志遠,但是這個大塊頭居然是少有的穩重起來,對李華道:
石靜卻是問:
才短短一個世紀,人類在致幻劑類型的藥物方面,就超過了以前幾萬年加起來的發展。
「吃飯的時候他會走,我生孩子的時候他會走,孩子高考的時候他也沒空管,他父母在ICU的時候也是我每天去。
這才是可以被所有的一線辦案單位都需要的本事。」
周六一把已經跌倒在他們面前的那個癩蛤蟆眼給揪起來,戴上銬子:
頭髮眉毛鼻毛眼睫毛,眼睛能看到的毛髮的部分,全部都剃掉了,而且是推平的,光溜溜的沒有一點有毛的樣子。
「我們在想方設法把這些人送進戒毒所,但是這些人卻在想著和我們對著干。你能想象嗎,他們把自己光成這樣,就是為了和圖書躲避毛髮檢查,毛髮能檢驗出他們到底磕了多久,而且在抽之前一滴水都不喝,就是為了能躲過驗尿,等到二十四小時,我們沒辦法了就得把他們放了。」
「這兩個貨,在不吃冰的時候,看起來還算正常。吸毒的到了晚期,身上什麼病都有。
當天李華的胳膊上被撓了三道,血淋淋的,還有牙印。
他想知道,當年父親面對的是怎樣一群窮凶極惡的歹徒,要錢不要命,亡命之徒……
彭志遠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
「你們就別費這個勁兒了,我就是夏天圖涼快,我把自己剃光了,這也犯法嗎?你們警察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這天底下沒有王法了。」
「既然你沒睡覺,還醒著,那你就想個辦法,怎麼能快速驗出來這兩個貨吸毒,把他們給丟戒毒所去?」
這話,說的夠狠的,但是周六一不當回事兒,一邊核實其他人的身份,一邊觀察這兩個被徐海拷在暖氣片上的料子鬼。
但是,我們一個大院的,有貨車司機,有礦工,都是大半個月才回家一趟的。
「問清楚有沒有艾滋病。」
「彭哥,我去!」
周六一從容不迫的從后腰掏出來另一把銬子,把人給鎖死了,為了防止這人再跳起來,把人和地上的茶几鎖在了一起:
這簡直是群魔亂舞,周六一年齡最小,從等待區的椅子穿過,就像是唐僧穿過了盤絲洞。
「火太大了!」
徐海把人拷在了暖氣片上,然後給周六一解釋:
「當警察,不是說只處理大晚上不|穿衣服在大街上跑的酒鬼,還會面臨很多危險。」
周六一開車沒那麼熟練,所以注意力全都放在車上,他倒是不嫌棄派出所的車破:
「蹲下!」
退休的老賀和老顧,那也是兩個能人。
彭志遠卻是打了所長的電話:
時間長了你都不用檢驗,看一眼,聞一鼻子,你都能判斷出來這人吃了什麼,吃了多久。
「這條魚怎麼這麼胖?」
我們平常出警,又沒有戴防刺手套,你想想這個危險係數。」
「不不不,警力缺乏。就好像交警在路上用的是酒精棒,吹一下就能看到酒駕,但是準確率不那麼高,吃個蛋黃派,吃個蘋果可能也會檢測出酒精,所以捉到了酒駕的人,還會帶到醫院去驗,排隊折騰大半夜。你要在不血檢的條件下,把他們定罪。」
李華這時候不偷懶了:
周六一看這兩個人總覺得特別特別的怪異,他摸頭髮的時候,知道這種怪異感來自哪裡了。
「還好我一杯也沒喝。」
「那萬一是地暖呢?」
「那挺厲害的。」
周六一急忙道:
雖然都是毒品,但是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生物了。
後來才知道,那幾個人裏面,就有四個市裡防疫中心備案的艾滋病患者,長期拿葯控制的那種。
而且要快!
「徐哥,你親手抓過?」
徐海瞪了他一眼:
而所長几乎也是相同的動作,他的解釋更少:
「所長距離這裏更近,而且他和胡亮兩個人在一起。」
地上散落著一地垃圾,還有被燒了口的飲料瓶子和疊起來的用於吸食的錫紙和酒精燈。
一聽說能少寫一份檢查,李華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兩個臭烘烘的抽冰的料子鬼,瞬間變成了香餑餑,他趕緊去把人掰著看了半天:
彭志遠面色凝重:
「我看你年紀也不大,這年頭也不興非要考個編製,你為啥非要幹警察呢?」
周六一瞬間眼睛都直了。
周六一道:
胡亮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他原本年紀不大,但是因為性格和長相看上去特別一身正氣,一開口別人就有點怕他:
「廉價的香水味?」
這兩個大概再過幾個小時就會散冰,體力耐力意志力都會有明顯的下降,到https://www.hetubook.com.com時候再審,事倍功半。」
他說著有些無奈了:
彭志遠和周六一驅車前往被舉報的江海岸小區,剛開始交付的小區,安保系統攝像頭都用的是高清攝像頭,其中不乏可旋轉的機械臂和玻璃罩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所以,後來李華在工作中犯了其他的錯誤,大家對他的寬容度都很高。
這事兒,嚴重了!
有這麼隆重嗎?
彭志遠直接走過去砸門,裏面的人肯定是吸嗨了,砸了好幾分鐘,才有人過來開門,一開門,就看到了一張面目表情猙獰,油光滿面,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的臉。
周六一笑笑:
姜漢山不知道周六一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周六一道:
但是這些人渣們,居然並不害怕。
顯然是年紀不大,身體好,所以毒品的效果下的比較快,這時候,周六一反而是不著急了,笑道:
彭志遠盯著電梯上升的數字,平淡道:
周六一知道。
徐海放下了台賬:
「幹警察的,一年總會遇見幾次大案,平均一星期把一個人送進去,一個月送四五個,一年送四五百……」
「拷暖氣片上,一般是處理小偷和頭一回犯罪但是卻態度不好的人的辦法,因為半蹲著,不能坐下又不能站起來,手還被拖著,特別的難受。比剛上大學站軍姿的那個蹲著還磨人,一般人用不了十分鐘,差不多就全撂了。」
你看人家老賀,都退休了,在小區里溜達,碰到一個面生的姑娘,都能抓到一個小偷。
……
「我們剪了自己的頭髮,居然也犯法了?還有沒有天理了?你們也太過分了,警察就都是黑警察!」
周六一抬頭:
「老付,你慢點,你那血壓又高了。」
不知道到了凌晨幾點,派出所里還是燈火通明,喧囂一片。
而兩個料子鬼從毒里逐漸清醒以後,居然開始破罐子破摔的挑釁警察,光頭一號的腦門兒反射著燈光,看起來有點陰森:
周六一已經走到了兩個吸毒的人面前,這兩個人渾身散發著一股惡臭,手腳都掰成了一個詭異的姿勢,而且就算是毒逐漸散去了,還是一副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樣的樣子。
王才智和徐海拎著兩個人進來,一個人在喊著著火了,另一個人卻喊著自己在水裡。王才智年紀大了,本來是不打算叫他了,但是他問了情況,也來了,忙了大半宿,實在是累得不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吃了護肝片,要在值班室的床上躺一會兒才行。
彭志遠也知道。
看過電視沒?
他和姜漢山道:
「一個個的磕了葯,都把自己當神仙了,態度太惡劣了,非要說自己吃的是糖,當我們是傻叉嗎?」
「扣十分,別學李華抬杠。」
完全可以參考夏天在垃圾池邊看到的癩蛤蟆。
徐海看到已經開始深思的周六一,有意考考周六一:
「打雜,只會讓你在一個單位變成一個更好用的螺絲釘,而不是離不開的排頭兵,你在辦案上多下下功夫。
用冰的,大多數都會亂搞,迫於生計壓力,還有毒品的購買壓力,出賣自己,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最後都是一身的臟病,醫院的醫生看著都會噁心吐了。
徐海說話卻是不客氣:
這在派出所,已經算大案了。
「那我去分局領血檢的材料。」
「你們年輕人,不常開火,多吃點這個松樹桂魚,這可是我的拿手菜,對照著網上的視頻教程學了好長時間呢。」
周六一把渣子的腦袋掰正的時候,李華借給他的這件藍襯衫破了個洞,露出了裏面黑色的防刺服。
「當天晚上,我一個人值班,接到有人報案說鄰居噪音太大了,我就趕緊去了。結果敲開門以後,是一男兩女三個磕嗨了的料子鬼,當時開門的那個男的腳邊放著一把斧子,他們三個一塊兒打撲克的電視櫃底下,還藏著一把槍……」
「我現m•hetubook•com•com在就過去。」
胡亮布置做筆錄,他和李華一組,周六一和彭志遠一組。
彭志遠原本是想要帶李華,但是周六一騰地站起來:
一句話就把彭志遠想說的話都給懟回去了,也沒有時間再閑聊,兩個人下車以後,乘坐電梯上樓。進了電梯以後,彭志遠就吸了吸鼻子:
「行了,你該忙啥忙啥去吧,瞧你這笨手笨腳的樣子,別給我添亂了。」
「你打算怎麼對付這片不毛之地?」
「毒這東西,絕對不能碰,只要一沾上,就會變成這副死樣,會失去人生所有的樂趣,吃飯喝酒談戀愛,都寡淡無味,成天到晚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抽一口。
彭志遠以極其敏銳的嗅覺做依託,搖了搖頭:
「我馬上到。」
李華作為一個科班出身的警察,對於這些危險情況,都學習過處理方法。
李華還想要拒絕,想要溜,但是徐海讓他也想想辦法:
「這兩個人,還有救嗎?」
「彭哥,我去。」
誰教他的?
多年辦案的民警的臉上,自帶殺氣,場面立刻就安靜下來。
周六一不由問:
地暖是地板底下的設備,不能拷人。
而吸海洛因的,基本是一攤跌倒在地上的泥。
和胡亮出警,胡亮是公安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處理短平快的衝突,肯定也是光明正大的手段。
周六一把人給拷上了,一腳踢到了牆邊,像踢一袋垃圾。
但是周六一沒遲疑,反過來一腳往這人下盤踢下去,這渣子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呼聲,立刻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周六一也吸了吸鼻子:
「是個好人,就足夠了嗎?」
這種抽冰類的,最後都會變成神經病,有的會在大街上砍人,有的會自己從窗戶上跳下去。
徐海看兩個拷在暖氣片上的料子鬼的眼神,就是看垃圾的眼神,自己喝了水寫台賬,不理會兩個料子鬼,等著他們醒了以後受不了自己往外抖落。
「我們單位今年退休了兩個人,還辭職了三個,我那個搭檔一直出差,我實在是走不開,我明天就有時間了,去看看你媽。」
彭志遠又問:
如果沒有這件防刺服,如果這個渣子有梅毒和艾滋病,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能掏錢的爸媽都在單位當社畜,需要教輔材料的孩子都在學校上課呢。
王才智休息了一會兒,端著保溫杯出來,裏面泡著枸杞,燈光下鮮紅鮮紅的,但是老王的臉色卻有些發白,畢竟年紀大了,扛不住熬:
當時,李華腦子裡都快白了,但是他把拿斧子的人給拷了起來,另外兩個人給吼住了,硬把這三個發了瘋的人堵在屋裡,等到了派出所其他人過來增援。
這兩個人,居然都是光的!
石靜沒有再動筷子:
徐海抬筆敲了周六一頭一下:
我們抓到這樣的人,很多都很難把他們送到戒毒所,因為給他們用的醫藥費,就會花掉我們經費的大頭。」
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姜漢山沒有絲毫猶豫:
用海洛因的,最後吸食滿足不了,會用注射的方式,大多數共用一個針頭,會得艾滋病,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全身潰爛,腿上胳膊上會因為反覆打針潰爛壞死。
周六一再看那兩個抽冰的,眼中有悲憫,也有冰冷。
「我們沒事兒了就愛吃點白糖,怎麼啦?」
其他人,都在辦案中心。
「我在這麼大的時候,在部隊扛槍呢!我在地震的時候,在西川,背過死人,我想的是活著真特碼的好,我這輩子,一定要當一個有用的人!這些,這些貨們,全毀完了,沒這輩子了!」
李華從辦案中心出來,口乾舌燥的:
石靜眼中好不容易升起的光,再次熄滅了,胡亮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
付勝放下心來,踢踢踏踏下樓:
兩個渣滓的慘叫聲,震懾了其他想要逃跑的人,都縮了回去。
拿著教輔材https://www.hetubook.com.com料來推銷輔導班,能賣給誰?還不如推銷保健品的靠譜。
而且,周六一似乎是面對的情況越是危急,他就越是冷靜,處理的越精準。
徐海意識到這一個很好的教學時間,就給他繼續講:
以周六一的年紀和長相,根本就鎮不住這麼一群妖魔鬼怪。
「和我男朋友出來玩,開個房怎麼啦?現在還在大清嗎?你們連交朋友都要管嗎?」
秀芬沒責怪丈夫的意思:
周六一居然會問這樣的問題。
石靜手放在桌下,扣著手上的鏈子,看著胡亮出去,目光一直追隨著,似乎能落下水來,但是始終都沒有說話。
雖然是深夜,但是面對一個一腔熱血,一直在跟著他們辦案的討喜的年輕人,姜漢山這個緝毒警恨不得傾囊相授,把自己所有知道的都灌給這個年輕人。
另一個也號著:
姜漢山是個經驗豐富的老緝毒警,在辦案中心和所長兩個人攻克那些邊角料,騰出手過來看這兩個主謀。
這一口下去,結結實實的,像吸血鬼一樣,用足了力氣。
「著火了!好疼!救命!」
周六一一把拿過了李華手裡的防刺服:
「那我就走了,小靜,你再坐會兒,等會兒打包個榴槤回去。」
出來之前,他還專門申請拿了槍!
一群派出所的警察,風風火火的拉著一群犯罪分子。
「老王,你去睡吧,這些青瓜蛋子要是辦不好,我就多罰幾份檢查。」
彭志遠拍了拍周六一的肩膀:
現場,迅速得到了控制。
「多看看內部新聞,大部分都是朝陽群眾舉報的,想要辦好案子,一定要打好群眾基礎,老王沒教你嗎?」
「你聞到了什麼?」
那些明星,瘦的皮包骨,說話語無倫次的,十有八九都吸毒。」
但是在出門之前,看著還有大半桌子的菜,被冷落的妻子,他還是有些不大好意思:
「給他們喝水前,一定要把瓶蓋擰下來,不要讓他們自己擰瓶蓋,同樣的,簽字的時候要把筆帽給收走。」
「不,是冰毒。」
徐海不放過任何可以教周六一一招的機會:
……
人其實已經被彭志遠和周六一控制住了,彭志遠是個格鬥經驗極其豐富的老民警,但是他還是不放心,這麼大的案子,一定要親臨現場。
判斷是不是抽了冰,主要就是聞一下,是不是臭烘烘的。
「別指望著我會給你開綠燈,我沒老王那麼好的耐心,你要是想跟著我學點東西,就得做好可能被炒魷魚的準備。」
總之,噁心。
姜漢山是緝毒警,對這些吸毒的人深惡痛絕,他見過的太多了。
「靠,居然是兩個沒毛豬!我算是知道什麼叫做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了!」
吸毒的人,讓人感覺到嚴重的不適。
吸冰毒的作用於腦神經,會格外的亢奮,很可能面對的是一群瘋子。
結果,他居然把孩子手裡的玻璃沙漏玩具給塞嘴裏嚼了,我們七手八腳的扣都摳不出來,一嘴的玻璃碴和鮮血淋漓。
「沒關係,我們先忙別的。」
年紀小的人,抽新型毒品,冰類比較多,冰這種東西,就是苯丙胺的各種合成,稍微換個合成方式,那個遊離基換個位置掛著,就成了新東西。
自己找死就算了,還要連累別人,對社會的危害極大。
所以,這些渣滓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要相信,他們裝出來的善良、可憐、悔過自新,都只是為了騙取你的同情心,找機會再抽上一口。
所長說:
因為,誰工作日的上午跑小區里推銷教輔材料呢?
顯然是被熏到了,周六一手扇了扇,強忍著才沒有跑開。
彭志遠臉色鐵青,看著那些年紀二十郎當的人,痛心疾首的不行:
「看見這些攝像頭了吧?和-圖-書這小老闆我認識,去尚海學著幹了三年多,自己回來開了個店,一年能弄好幾百萬呢。」
周六一明顯感覺到一陣生理不適,甚至是想要轉過去吐一下。
有人操起來地上的椅子砸過來,彭志遠一腳就把椅子給踢碎了,拔出槍,厲聲道:
看到周六一和李華兩個人面對這個考題,像老虎吃天,無法下手,就洗了洗手,過來繼續給周六一補充點資料,想要快速完成教學目標:
這料子鬼提出來想抱抱孩子。
全都是下三路的招數,而且絕對不把後背露出來,威懾力和殺傷力十足。
付勝的妻子秀芬臉上的皺紋散發著時間帶來的智慧的溫柔,笑了笑說:
不是著火了,也不是發大水了,而是這些嗑藥的腦子瓦特了。
「年紀大的人抽海洛因的比較多,尤其是四號,但是很多人抽的四號不純,裏面可能加了石灰、麵粉,甚至還可能加了玻璃碴,所以他們在吸食的過程中,會出現流鼻血這些現象,所以碰到這些情況你也不用怕,他們不是要死了,是抽的東西不純,弄出了皮外傷。
但是,彭志遠的電話打得很不是時候。
「吸毒的,吸的是新毒品,應該是苯丙胺類,也就是冰類,所以特別亢奮,你看著吧,他們兩天晚上不睡,比你睡飽了還精神。」
「你們兩個人,不管誰想出辦法,我都能和所長說明免一份檢查。」
但是彭志遠根本不當回事,他完全能確定,所有人都會到。
他自問已經見過了各種場面,但是那是作為普通人的見過世面,作為警察,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
其實這東西大同小異,就是特別亢奮,你要是碰到了這種人,千萬不能硬碰硬,得保護好你自己。
……
彭志遠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老警察,周六一這幾手也看蒙了。
「我們之前有個老搭檔,處理一個吸毒的,第二次被逮到了,要拘留十天,他的父母老婆姐妹孩子全都哭的不行,跟著走了小半條街。
王才智這才去休息了。
但是這兩個吸毒的,看起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臉上有一種很不正常的潮|紅,眼裡閃著奇異的神采,像是看到了什麼特別刺|激的東西。
空氣里,瀰漫著甜、臭、腥、悶……十幾種混雜在一起的難以言說的味道。
周六一問姜漢山:
「我媽覺得公務員有面子。」
看到了警察,有兩個朝著周六一撲過來,想要趁亂跑,周六一堵在了門口,其中一個朝著周六一的肩膀一口咬下去。
這一道聲音,像是一把利刃,劈開了粘稠的水面,也像是一束光,瞬間就讓黑沉沉的眼前明亮起來。
周六一這兩天,和王才智出警,但是肯定處理的是社區雞毛蒜皮的小矛盾。
徐海讓王才智去休息室睡覺,王才智不樂意,好不容易碰到了這麼大的案子,他不盯著不放心。
「警察,都不許動,站起來,蹲到牆角!」
老賀下樓的時候碰到個背著大書包的年輕女性,覺得臉生,就問了一句幹啥的,姑娘說是推銷教輔材料的。
徐海繼續寫材料,手速特別快,他辦案的時候,還沒有電腦錄入:
老賀反手一個報警,直接把人扭送公安局了。
剛出了電梯,還沒有到了房門前,隔著防盜門,都能聽到裏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男男女女的嚎叫聲,還有鄰居打開門看了一眼,又直接把門給砰的一聲關上了。
「教過,教過。」
「彭哥,六一剛來,啥都不懂,我去吧。」
「所里抓到了一夥溜冰的,人數比較多,我現在去處理一下。」
一串濃妝艷抹衣衫不整的女人,一個個塗著指甲油,穿著暴露,但是精神狀態看起來不怎麼好,還都在嚷嚷著:
「所里有事,我先走了。」
彭志遠雖然力氣大,是個格鬥好手,但是卻不是個頭腦簡單的人,能派出去國外維和的人,各方面素質都過硬:
「警察小哥,你放我出去,我給你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