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紮根基層,菜鳥牛刀小試
第29章 戰毒不止不懈怠
就天天往兜里揣一百塊錢,然後露出來半截子,蹲火車站和汽車站去,裝作外地人來找個工地的活兒。
「我轉文職了,現在很佛系。」
他老婆還專門跑強戒所送錦旗來著,說強戒所太優秀了,戒掉了她的丈夫八年來都戒不掉的毒癮,還寫了一封感謝信,號召社會上的家裡有吸毒人員的家屬都把家裡吸毒的人送這兒來,才能讓家庭有光明的未來。
姜漢山那張堅毅帥氣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明媚的笑容:
「亮哥,你這頭髮怎麼油成這樣了,你快去洗洗,再換身衣服!」
所長也有意介紹一下林雅思和胡亮認識,兩個對感情都沒有那麼較真兒,還留有一絲天真的人,大大咧咧的,反而更合適一些。
「好。」
胡亮來上班的時候,還是有點無精打採的,他捏了捏眉心,把台賬拿出來開始做。
這老婦人破口大罵:
宋學文笑道:
我們開警車,為的是儘快趕到受害人的身邊,沿途對犯罪分子形成震懾。
姜漢山,居然帶他來參加葬禮?這是誰的葬禮?為什麼要來?
周圍其他人也都在勸著,但是很魔幻的是,大家的畫風都比較偏,周六一聽著都覺的自己是不是到了神經病醫院了。
周六一正想要安慰這位老奶奶幾句話,畢竟是家裡死了人了,挺可憐的,而且老婦人穿著很寒酸,鞋子都起了膠,看這個老婦人的打扮,像是死者的妻子。
胡亮這才去洗澡換衣服了,白襯衣,咖色休閑褲,顯得很精神,坐在警徽下面,還多了幾分穩重。
姜漢山安慰她:
「這兩袋當我送給你的,你動腦子多,當多補補。」
但是他沒有訓斥周六一,看到周六一開車開的毛毛躁躁的,耐心道:
周六一沒有回復。
我人生中,最大的榮耀和驚心動魄的時刻,都和出警有關。
「不錯,國家的義務教育知識掌握的很到位嘛。」
但是這些東西有毒,國家屢禁不止。
「我昨天晚上去吃飯,碰見所長了,他說那麼大的電詐案,一天就破了,可能分局宣傳部要來咱們所里採訪拍照呢,你捯飭捯飭,讓咱們的形象也好一點。
你那拳頭,是越老越壯,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練格鬥的!」
「你看,這些松子,核桃,玉米花,全都是產自新月灣,那裡是我國和國外之間的交界地,地方很亂,老百姓都很窮,為了能有一口飽飯吃,他們一咬牙種起了罌粟大麻這些時間短,見效快的東西。
「遇到困難,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號存一下。」
「拿一杯水,放在這兒,開平路,盡量不要讓水灑出來,你試試。」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周六一的想象。
姜漢山點頭:
姜漢山笑了:
胡亮的答案是:
「免費的,當然要多學點。」
這個破敗的小區,倒是看起來人來人往的,很熱鬧。
不過,這小子看似通透,實則市儈,還傲的不行,思想工作是真的白做了。
但是胡亮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拒絕了:
「珍愛生命,遠離吸毒人員。」
然而分局,梁培禾的電話什麼的,一直都沒有來過。
你穿的顏色淺一點,有活力一點,才像年輕警察嘛。」
真實的生活里,男人是遲鈍的……
兩個對不起,交代了兩個人的整個青春。
姜漢山挑出來兩袋蜂蜜口味的核桃:
周六一眼睛一亮:
周六一逮著他:
你說那小偷不是一窩蜂的過去嗎?
今天應該他休假,居然來上班了。
「姜警官,謝謝你,謝謝你們派出所,要不是你們這些年幫忙,我們娘兒幾個,肯定活不成了,要不是你們把那天殺的扔進去監獄里坐了幾年,我們得被他砍死,要不是你們判定的賭債收房子犯和圖書法,我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了……」
「哪有那麼簡單,女方想要的是長時間的陪伴,但是亮哥沒空。而且女方迴避了結婚和和好,說明是鐵了心找了下家的,不會走回頭路了,好聚好散就行了。」
正常人根本就說不出這種話,而且還是一群人不正常。
後來,大彭只要一出現,那些小偷都是繞道走,哪怕是錢落在了腳底下,也不敢過去撿。
戒毒所在郊區,遠看不打眼,但是往近處一看,就會覺得,附近很遠都是光禿禿的水泥地,牆是真的高,鐵門是真的高,真的重,而且站崗的人背著的黑洞洞的槍,裏面是真的有子彈!
姜漢山覺得有點丟人。
咱們所的小偷的指標,差不多都讓大彭給承包了。
周六一不解。
周六一順手還多拿了幾袋,放在了購物車裡:
吸毒的人為了弄到毒資,往往會坑蒙拐騙,首先受到衝擊的就是他們的家人。學費生活費被捲走,孩子們上不了學,老人沒有吃藥的錢,甚至妻子都要生孩子了,在醫院里連一張床位的錢,都交不起。
「只要這附近有吸毒的,被抓過,就要保證這片的禁毒標語不褪色。」
然後這些人,還會危害社會,吸海洛因的用靜脈注射,混著用針頭容易感染艾滋病,一家人生活在一起,難免有個磕碰,很容易傳染的。
大概是因為從前做緝毒警便衣時間太久,現在他一逮著機會就穿警服,分外珍惜每一個能穿警服的日子。
「皮薄肉厚,嚼勁足,蛋白高,你也挑幾個,晚上加班的時候吃。」
聽到黃青梅,周六一有點心虛,而且李華還發了信息過來:
雖然賣小罐茶的和殺豬盤嘴特甜,能猜到你心裏想什麼,特別會說話,能哄你開心……但是那都是海市蜃樓,只為了掏空你的錢包。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對於違法犯罪行為,絕對不能姑息。」
按照之前相親的習慣,林雅思肯定是要掉頭就走的,但是想起周六一的勸解,好男人是需要搶的,兩個人相處女人也是需要付出情緒價值的,不能只等著男生來追。
吸冰的,你如果去交警那塊兒,你就會發現,他們現在不光抓酒駕,還抓毒駕。
其中一個還受了傷,胳膊上打著石膏。
我還以為所有的科班出身的警察都那麼牛逼,直到我上崗以後,我第一次出任務,就抓了一個省散打亞軍。
「對不起,我不能辭職。」
這家的男人,是吸毒吸死了的!
但是出來接姜漢山和周六一的,是個瘦高精幹的漢子,名字叫宋學文,看起來也是儒雅隨和那一票的,遠遠地看到了姜漢山就打招呼,過來就想要擁抱:
所長叫他上樓,十幾分鐘以後,姜漢山踢踢踏踏下樓了,找到周六一:
李華將信將疑道:
周六一幾乎從來沒有和男性長輩一起逛超市的習慣,所以怎麼都覺得怪怪的。
抽的啥?
「對,生命不息,禁毒不止。」
當事故發生的時候,人們看到警車,看到警用摩托車風馳電掣的穩穩的快速趕過來,就是吃了一劑定心丸。」
周六一不由得搓搓手,是不是有什麼大案子,姜漢山帶他出來,是要干一票大的?
姜漢山和三個小孩說了許多話:
因為散打冠軍把兩個警察都給打進醫院了。
他還想接觸大案子。
「能夠當個正常的普通人,生活在陽光下,真好。」
進去以後,就能當領導,工資不低。
「日子還得繼續過,你的孩子們都是好孩子,只要肯吃苦奮鬥,以後肯定能過上好日子!」
周六一道:
周六一翻著案卷,把水杯放在地上,時不時拿起來喝一口潤潤嗓子:
「好好學門手藝,有機會讀書的話,就再讀一些。」
姜警官,你說他要是早點死了多好,我就能少吃幾
和_圖_書
年苦了,孩子們也不會被他拖累……」周六一,居然捷足先登了。
姜漢山淡淡道:
姜漢山其實是想再說一句,希望周六一也能敦促一下李華的學習,教教他怎麼考試,但是看到周六一揮汗如雨的搬這些特產,他就啥也不說了。
照片顯然是使用的男人年輕時候的照片,西裝革履,戴著手錶和眼鏡,一看就是個體面人,但是到了死的時候辦葬禮,所有人都在說他死得好,說他應該早點死,還嫌他死得晚。
我什麼都可以放棄,但是沒辦法脫下這身警服。」
沒多久,一個拎著坤包,穿著淡淡的粉色長裙,還踩著高跟鞋,妝容精緻的女人就進來了。
要不然能這麼多年都不談個戀愛嗎?
宋學文笑的非常有文化人的含蓄優雅,而且說話很謙虛:
「胡亮,活該你沒有女朋友!」
周六一笑笑:
這一幕,所長可看的清清楚楚的。
姜漢山笑道:
「你們父親吸毒,和你們沒有關係,雖然不能進入體制內工作,但是其他的行業,只要努力,還是能換一碗飯吃的!」
「死得好呀,這個傻叉可終於死了,我們不用再被他坑害了,抽了一輩子白面面,房子車子都給抽沒了,我給他生了三個孩子,都是聰明伶俐好孩子,但是沒有一個上了大學的,還不到二十,就全都在外地打工,都不敢回來。
「亮哥,我肚子痛,先出去一下。」
「不是,不過肯定比去拍宣傳片有意義多了。」
你不是交警,也沒有和交警打過交道,所以你沒有看到過,交警他們還經常會騎著警用摩托,在自己的場地內進行練習,大彭的那個摩托,四百多斤呢,你有空的時候也能感受一下,一定要穩,一定要熟練。
「那不是電影里的情節嗎?」
周六一手壓著方向盤,骨節根根分明,操作起來還是不那麼熟練。
姜漢山是個高學歷的化工專業出身,思考問題的角度,就更加形而上學。
「大嬸子,你高興點,你看這人不是死了嗎?以後都是好日子!」
中午,姜漢山帶著周六一去吃了個飯,他吃飯的速度特別快,麵條往筷子上一卷,快速的塞進嘴裏,嚼幾下就咽了。
「啊?」
就看他說女友之前說他是小傻瓜,現在是傻叉就明白了。」
自從抽了那玩意兒,像個神經病一樣,成天打我,我身上的骨頭斷了十幾次,我怎麼這麼倒霉,當年和這種人結了婚。
姜漢山從來不是一個特別話多的人,但是他說了很多,然後清粼粼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再呼出來:
林雅思退了一步:
「女人對男人的愛,大部分源於崇拜,林雅思並不排斥警察這個職業。她想要的,無非是一個家庭條件看起來差不多,能給她安全感的人,而她其實很忙很獨立,並不需要人無時無刻的陪伴,她的工作和她的生活,本身就佔據了她絕大部分時間精力,並且以此為榮。
「我吃不完,也能送給我的朋友。」
你看這些貨架,都是咱們政府牽頭,和當地的超市一家一家的談下來的。
胡亮下意識道:
這場面,周六一更是看不懂了。
一說起往事,姜漢山還是憤憤不平的,像是被欺騙了感情的純情男一樣激動,一個外表儒雅隨和的人,差點把手指頭戳進昔日搭檔的臉裏面。
宋學文有些尷尬的接話:
現實確實是更扎心。
胡亮卻是少有的頹然:
我們不只是需要利潤,不只是需要競爭,更需要這個社會的每一個人都能吃飽飯,有尊嚴的活著。」
不到五十?但是看著像是七十多歲了,一點沒有五十多歲馬上要退休的中年女人的精幹。
「吸毒的人不是最慘的,因為他能在毒品的刺|激下過得像一頭幸福的豬,最慘的是他們的家裡人。
「那哄哄不就行了?沒必要拆夥呀。」
李華還是有些https://m.hetubook.com.com惋惜道:
胡亮很義正詞嚴的拒絕:
姜漢山道:
周六一現在明白了,這些賓客們,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不正常的是這個死去的男人。
「我沒有吃零食的這個愛好。」
「這貨,別看像個竹竿一樣,實際上能和大彭掰手腕子,我剛社招當警察的時候,新警集訓時候的搭檔就是他。
周六一喊胡亮:
我們的戰友們,打擊毒品,也是禁了一批又出現一批。
周六一併不想這麼日常的在派出所度過。
周六一瞬間就被鎮住了。
姜漢山搖頭,頗有些神秘道:
石靜走的時候,胡亮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叫了車,又拿了一把傘。
「曉得,我們高中地理就已經學過了,在重工業區,鋼鐵工廠旁邊開設輕紡工廠,為的不是賺錢,而是平衡當地男女工人的性別。」
挺漂亮。
「年代不一樣了,我給不了她想要的。」
上次有個強戒人員放出去了,拿刀要砍老婆,他老婆怕我們派出所到的慢,給這貨打電話。
周六一之前只是和胡亮討論過禁毒的力度,但是沒有想到,現實里居然會這麼嚴厲。
那人在床上躺了大半年,能走路了以後,別說拿刀了,手拿筷子都哆嗦,吃個飯比搬磚還累。
「和亮子借一身新警服,和我出去走一趟。」
亮哥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和咱們說他們兩口子之間的細節。
「來報案還是自首?」
這家一個沒有工作的婦女帶著三個孩子,根本就支撐不起來。
胡亮有點懵。
姜漢山笑道:
「我們所,通網了!別以為我不看內網新聞!
周六一不大在意道:
這時候,教導員姜漢山來上班兒了,他穿著筆挺森嚴的新警服走了進來,大檐帽拿在手裡,頭髮顯然也是早上起來打理過的,一看就是個帥氣逼人的成功警察大叔,很有魅力,滿面春風的朝著派出所辦公樓走了過來。
姜漢山像是掃貨一樣,這種口味兩袋,那種口味兩袋的,很快就把購物車填了一大半:
以及,把共同賬戶里存的錢,全部轉給了石靜。
「沒有愛好,可以培養一個。」
「他抽了四年沒了,總比那些還活著的強吧?」
「干咱們這行的,就比別的行業特殊一點,大彭和他媳婦兒剛結婚那陣兒,天天干架。大彭氣得不行,罵不過老婆,也不能動手吧。
「胡亮,你就不能為了我們的將來,做出一點讓步嗎?」
女孩子哭的特別讓人心疼:
後來,我們帶了農業科技人員過去,教他們種植其他的經濟作物,然後再幫助他們找銷路。
完了以後,這家人非要留姜漢山和周六一吃飯,姜漢山以所里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拒絕了。
周六一覺得滿意多了,這賣相很不錯,然後他往外面張望著。
「放輕鬆,想象這就是你的電腦鍵盤,你應該是得心應手的,行人遵守交通規則,車輛也跟著紅綠燈的指示有序前進,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這一部分。」
林雅思儘可能讓自己的微笑迷人一點,她覺得胡亮挺不錯的,一心撲在工作上,不像搞金融的那些男人那麼花哨,銀行的窟窿都填不上了,還張口閉口幾個億的生意。
胡亮這才發現,眼前的美女,居然是林雅思,換去了灰黑色的行服裙子,摘了黑框眼鏡,盤在頭上的長發放下來,又化了妝,顯得風姿約綽,多了不少女人味。
李華這麼一想,覺得周六一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不過,吃完飯以後,姜漢山帶著周六一去了戒毒所!
胡亮只好過來,順手拿過了報案登記簿:
走之前,姜漢山讓周六一把車上的零食、米面、飲料搬下來,讓其他人幫著抬進去,雖然是簡辦的喪事,但是按照當地的習俗,也是需要拿出家裡的食物招待來弔唁的親朋。
他想要的到的,是其他人的重視和_圖_書和喜愛,以及更多的肯定,而不是把他工具化。
這時候,外面一直有人張望,賊頭賊腦的,但是看到了姜漢山在這裏,所以不敢過來,姜漢山往外走,他們還嚇得趕緊跑,看到那些人走了,姜漢山才返回來。
「這還不簡單嗎?亮哥每次打電話就是女方找茬在吵架,訂婚日子、後來找機會和好、所長撮合,都沒有成。
「晚上洗。」
「老薑,我可想死你了!」
林雅思把胡亮拽走以後,李華嘆為觀止:
我才知道,這貨到底有多能打!」
但是,停車拎著東西拐到了樓背後,居然是一個看起來特別寒酸的靈堂,一個骨灰盒擺在中間,然後是幾個零零星星的花圈,那些花看起來都不新鮮了,歪七扭八的,看起來像是打折買的,還偷工減料。
「那下次全市警務單位大比武,你還參加不?」
我看他們兩個,就挺合適的。」
「可以的,我和你講,多種幾個玉米,多種幾個核桃,就能少種幾個毒品作物。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統籌兼顧,看得見的手和看不見的手一起維持社會的運行。」
所以,我們的警車要開的穩。
……
人死了要高興,還得慶祝?
但是姜漢山興緻勃勃的在乾果區挑選著松子和核桃:
「聽說你今天休假,我能不能請你吃個飯,感謝你一下。」
看到周六一在思考,姜漢山繼續道:
姜漢山老懷感喟:
周六一,他是個單親的孩子,比起來其他孩子更敏感一些。
眼前的美女嗔怒:
「對不起,我從十八歲進入到警校,二十二歲做警察,現在二十八歲,十年了,警服、警徽、接處警,已經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周六一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什麼情況。
「可是,林雅思咱們打過交道了,不是個好相處的主兒,這不是坑亮哥嗎?」
周六一也有點發憷。
姜漢山站定,不再往前走,而是指著這一整個貨架道:
周六一趕緊去找胡亮了,拿了警服以後,兩個人開上警車,姜漢山卻不是去分局,而是去了一家大型超市,兩個人把警服放在車上,進了超市以後,還讓周六一推了個巨大的購物車跟在後面。
開著警車出去的時候,周六一看到這邊牆上還刷著標語:
吸了毒的開車,能把汽車開出飛機大炮輪船的效果,非常可怕……」
「你今年才四十八,以後都是好日子,你看孩子們好不容易回來了,一會兒帶著出去吃頓好的。」
「我哪有那麼厲害,不信咱們現在進去試試?我們強戒所現在剛剛裝修過,弄了個拳台,你打兩下試試?」
「姜警官,您來了!」
順著姜漢山的指路,警車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個爛的不能再爛的小區。
之前碰上這逃犯的警察,如果是一個人,都會等支援。
胡亮繼續工作,不把個人形象當回事兒道:
姜漢山顯然是見多了這樣的場合,安慰的話說的行雲流水:
「粵菜吧。」
胡亮和石靜,確實是分手了,分手的原因,確實是石靜找到了更好的人,想要結婚了。
這三個孩子,被這種丟人敗興的爹連累的,走在路上還被人戳脊梁骨。
「作為朋友,我能不能和你去吃飯?你想吃粵菜還是川菜?」
搭檔一個星期,我差點被他打死。
姜漢山一碗面吃完,周六一還剩下小半碗,他快吃也趕不上姜漢山。
周六一笑道:
「卧槽!學霸,你是怎麼發現亮哥單身了的?」
看著周六一力氣大的快要把方向盤給擰下來了,姜漢山把自己的水杯擰開,放在了車前面:
……
雖然最近破了不少小案子,但是這些案子卻沒有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好像派出所的日常就是這樣,小案子連續不斷,麻煩糾紛處理不完。
黃青梅雖然不喜歡當警察,也不喜歡這個工作,但是從來都不是一個會翹班的人,和-圖-書這是怎麼了?
「剛過了九月,秋招剛結束,上班的人都剛上班,等著發下個月的工資,學生都在上課,盼著放假,燒烤攤子什麼的天氣涼了生意少,鬧事的也少,算是個淡季。現在多了你和李華還有青梅,也能忙得過來。」
「姜警官,等我在找到工作,發了工資,我就還給你。」
顯然是經濟已經窘迫到了極點。
周六一不大明白,逛超市和辦案子有什麼關係?
「也對,這姐們兒也不是個矯情的人,其實挺單純的,也不貪圖男人的錢財,要不然能被殺豬盤給騙了嗎?」
如果是抽煙,活個八九十歲的都很正常吧?
「這些標語是我和大彭過來刷的,後來是徐海和李華過來刷的,明年你要是還在咱們所里,你就和李華過來刷。」
時間更充裕,工作更輕鬆,是和警察這個職業完全不相關的行業。
這一看就是很早以前的某個單位的福利家屬院,隨著城市的發展,大家都搬走了,只留下一些老人和外地來的租戶。
張桂蘭還給胡亮做過思想工作:
周六一聽到這樣的話,是相當震驚的,他拿著手裡的松子和核桃,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典故。
「我們應該做的,不用這麼客氣,如果你以後遇到了困難,還能打我們警察的電話。」
周六一道:
辛辛苦苦掙點錢,都被這個天殺的貨給騙走了,不給就說不孝順。
婦女沒對著丈夫的靈位掉一滴眼淚,卻是對著姜漢山哭起來:
胡亮後知後覺:
周六一不由得看向了骨灰盒上的照片。
周六一道:
姜漢山抬手,讓他離遠點,也讓周六一離他遠點:
「我聽說你現在單身,今天也休假,給你個脫單的機會!」
姜漢山指了指那幾個字道:
「咱們是要去分局拍宣傳片嗎?」
今天上午青梅沒有來上班,請假了,有四個報案的,要一個人去食堂吃飯,心碎。
靈堂里沒有賓客的時候,姜漢山還拿出一些錢,交到了這些孩子們手裡,但是這些小孩居然都不要,推辭了半天,才勉強收下了。
林雅思氣得跺腳,這人怎麼就不開竅呢?她也是個不會說話的,情急之下道:
靈堂里跪著三個不大的孩子,看樣子也是十幾歲,黑黢黢的,瘦瘦的,一看就是營養不良,三個人腳上都穿著磨爛了的鞋子,身上的衣服甚至都不太合身。
宋學文這麼說,姜漢山就更嫌棄他了,繼續對著周六一道:
大門上的字和漆都掉完了,看不出來是哪個單位的,院子里青石板都碎成了渣渣,老頭兒老太太的廢品就那麼堆起來。
周六一道:
其實,石靜提過,希望胡亮可以不當警察了,去找個其他的工作,現在的大公司很需要有體制內工作經驗的法務,也需要合格的安保系統。
「吸一口毒,禁一生福。」
這時候,一個滿臉皺紋,腰上系著白布的老婦人,從樓道里出來了,看到了姜漢山,就小跑著過來:
拿月薪的警察,也挺不錯的。
出了超市,開車的時候,姜漢山差點被甩出去,路過的群眾看到這麼大一個警車居然扭七扭八的才從停車場出來,還觀望了好一會兒。
這貨去了,一腳就把人給踢骨折了三根肋骨,大腿骨,再加一條胳膊,還是正當防衛,不管是法院還是督查,都判了他無罪。
林雅思溫溫柔柔道:
到現在,周六一才隱隱約約覺得,這過世的人抽的東西有問題。
「切,你這種人,就算是成佛了,那也是個斗戰勝佛。」
「藝術取材於現實,老王不是在誇張,他可以跑幾百公里回來,一滴水都不會灑,而且他開車還特別省油,這些都是老司機的頂級技術,你一時半會掌握不了,也很正常。
周六一點了點頭。
那個手斷了的小孩,還倔強道:
兩口子過日子,就是這樣,都得靠忍。」
得想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