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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這些視頻資料，頗有些自得，因為這些東西如果被放出來，足夠引起一場三江市的地震。

「哪裡反常？」

尤其是周六一，這麼機敏的新警察，天天和犯罪分子混在一塊兒，當警察的本事沒見漲，違法犯罪的思路倒是一套一套的。

小弟不死心：

尚天鯤扯著大嗓門，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

尚天鯤這下，總算是找對了路子：

「數學系的，之前補課一個月都能掙一萬呢，你試試。」

梁培禾在這方面，做出了讓步，儘管他私下裡，一直都是吧周六一當成了主力在用。

「這也不能怪我呀，虎哥，你是不知道，那些雷子，現在都是狗鼻子，我們稍微活動一下，後面的人聞著味兒就來了！你們以前，專門買發電廠挖礦，不也是嗎？」

「簡單，我在底下盯著的時候，就在車上粘了個定位儀，我現在拿著手機，就能看到他們蹦躂到哪兒去了。」

梁培禾無視了謝敏的乾瞪眼，跑的比兔子還快。

向准和尚天鯤兩個人，可以從反詐中心接入的天網攝像頭，看到周六一的行動軌跡，他們跟在武嘯威後面不遠處。

但是開門以後，簡裝的一居室，看起來溫馨，而這個女人並不濃妝艷抹，穿著白色的睡裙，顯然剛洗過澡，頭髮蓬鬆，聞起來有股薰衣草的味兒。

「南姐，你說一個男人如果連女人都不愛的話，還能愛啥，對女人都不動心的男人，更讓人覺得不放心吧？」

好處在於，沒有攝像頭。

皮三金眼睛賊溜溜的轉，躲在一棵樹底下，正在打電話：

「南姐，喜歡女人的男人，讓你看不起，不喜歡女人的男人，你又不想合作，你這樣的神仙姐姐，可真是太難伺候了。」

哪怕手機已經四分五裂，但是只要硬碟，存儲卡，還有一部分修復的希望，他們就能把設備連接上，在實驗室里跑半個月。

打完了電話，皮三金看了一下，四下無人，把手機里的網路通話軟體給刪除了。

「女人的心思，猜不透的，要是被猜透了，還能有什麼意思？就是因為像迷霧一樣，才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你有沒有發現，有反常的地方？」

皮三金委屈吧啦的，把鞋脫下來，那味兒真是熏人，拿出來一張老人頭：

梁培禾卻很平和，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

梁培禾不顧張時雨也在現場，立刻離開了，謝敏的臉立刻陰下來了。

武嘯威現在還是追著周六一和皮三金兩個人不放，這就讓人的心都提起來了。

向准看著這麼個貨，也懶得嫌棄他腦子不夠用了，給他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平板：

「我給你找個漂亮妞。」

「你這人，咋那麼毒呢，你咋就知道我有錢？」

因為，這玩意兒來錢太快了。

「那些賬戶ｈtｔps://ｗwｗ.hetuｂｏoｋ•com•cｏm，我需要默寫下來，但是現在時間來不及，回頭你們抽空，再來找我。」

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怎麼在下一個重要位置上，安插自己人。

尚天鯤一下子就急了：

皮三金叫苦不迭。

「別呀，咱們合作，天下無敵！你有技術，我有人脈！」

視頻里，武嘯威昂首挺胸，殺氣騰騰，像個大塊頭的神經病，叉著腰，對著鏡頭挖鼻屎，讓人看著就覺得冷風嗖嗖的。

這些都不是她應該關心的。

挨了一頓同夥的臭罵，這貨一點都不覺得羞恥，反而和周六一勾肩搭背：

但是雷明又打過來。

「我知道了。」

雷明是個靠得住的年輕領導，立刻把iPad給梁培禾看，看似武嘯威盯上的人是皮三金，但是皮三金欠下的那四五萬的款子，不值得武嘯威動用那麼大的場面去圍攻。

老者道：

「你派了誰過去？」

「不要，現在才剛剛開始，我知道他們的錢都流向了哪些賬戶，也知道他們背後有人在坐鎮統領全局。現在抓了皮三金，也沒什麼用，他就是巡視一下場子，耀武揚威而已，他的本質和那些工具人，沒什麼差別。」

「尾巴拖了多長，你不知道？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沒有把握的事情不要做，姓武的那小子，就連你的網線和電線都掐了，消停一段時間，把欠人家的錢給還了，要低調做人，你倒好，還換個地方，幹得更有勁兒了……」

之前周六一在派出所，就處理過不少這樣的案子，所以現在絲毫不慌張。

「不錯，就是這麼個理兒。」

「知道了。」

時間，還在繼續。

「五哥，那你怎麼追人？」

「然後呢？」

「對，如果連女人都不愛的話，這個男人就沒有弱點，沒有弱點的男人，太可怕了，不能和他合夥，會被出賣的。」

周六一想過槍林彈雨，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溫柔鄉。

你看那追高利貸的，還在我屁股後面追著呢，要是跑得慢了，我另一條腿，就要被打斷了。

雷明驅車而來，急匆匆的，把拷貝的視頻資料，還有用她的數字證書許可權查到的武嘯威的信息，全部拿給梁培禾看：

「不給買手機？我現在就給警察打電話，就說你才是那個詐騙集團的負責人！」

掛了電話，南藝就開始等著對周六一的考驗，她開了攝像頭，準備好好看看。

「武嘯威在盯著你。」

向准想抬手給他一個腦瓜崩兒，但是他在開車，就只能算了，遇上這麼個徒弟，只能不斷的透底，壓低底線：

「如果我都不做，就沒有人為您出頭了。」

南藝，鳳鳴軒的老闆娘，登記在警方的資料里，是一個長袖善舞的人，和各方看起來都有點關係，但是又沒關係。

「我接個電話。」

但是在梁培禾的帶領hetubook.com.com下，那幾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都快要變成街溜子了。

這麼大的事兒，雷明立刻報告給了梁培禾。

「賭徒，都會給自己留個買路錢。」

周六一本來是想要多聽一點內幕，但是這倆人，居然開始激|情對罵起來，國粹連連。

周六一道：

周六一戴上帶耳套的帽子，看起來瞬間像老了二十多歲。

雷明瞬間鬆了口氣，梁培禾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在法律許可的範圍內，做出讓人滿意的事情來。

「哎呀媽呀卧槽，我手機呢！」

「做得好，從現在開始，你負責周六一的安全，首先，不要讓包袱和武嘯威打正面的照面。」

「得，我真走了。」

周六一站在旁邊，全聽到了。

皮三金摸了摸上衣口袋：

「啥？」

對方安慰他：

雷明驚嘆于周六一強大的記憶力，他這樣的人，讓他撤退，才會不甘心吧，雷明原本有很多話，但是最後只囑咐了一句：

就是不知道，那方面怎麼樣。

皮三金似乎是有點失落和難過，吸了吸鼻子。

皮三金捧著他的金牙，漏風的說：

「你不給我就自己拿了。」

南藝笑的格外開懷：

皮三金看著，一臉的壞笑：

「給我買個新的。」

皮三金道：

「咱們場子讓人給砸了！」

幾分鐘以後，一輛車送到了武嘯威面前，武嘯威開上車，殺氣騰騰的直奔周六一的方向過去。

「不要臉的東西，居然敢罵我，我就是牢飯吃到飽，也絕不連累任何一個人！」

「沒錢。」

「照顧好我兄弟，這可是搞金融的青年才俊，年薪百萬級別，你要轉正了，這輩子就算是捧上了金飯碗！」

「你要不回來吧，那件事情換個人做。」

但是這也是最穩妥的辦法。

「您知道我說的不是錢。」

雷明又道：

「我謝謝你，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他們也偷看了咱們的天網系統？」

這男人，長得倒是不錯，青嫩，陽光，帥氣，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神秘感和疏離的清冷。

小娜一聽這話，眼睛發亮，已經挽起了周六一的胳膊，這是真的把他當成了金主爸爸。

周六一下車拍了拍車幫子：

周六一道：

「要不要撤出？」

眼前出現了一個大成果，但是謝敏看過以後，就暫且擱置了，理由也很充足：

「一個剛出來沒多久的勞改分子，耗子一樣，敢跑去貓窩裡踩點兒？他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周六一蹲下就要扒他的褲子和鞋：

「因為這個車，是偷來的。」

「憑啥？」

皮三金已經在一個豐|滿的，年紀大的女人的懷抱中了，他父母走得早，吃苦的少年時代遭了太多的白眼，所以喜歡媽媽型的女人。

「尚天鯤和向准，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過去了，我讓毛尖和范迪待ｍ.ｈｅtｕboｏk•com.ｃom命。」

比如，把真正的孫明，丟到了一群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的號子里。

梁培禾原本已經和謝敏的大工作組開始工作了，使用常規的手段，一步一步的釘死這些證據。

周六一一臉的嫌棄：

真是服了。

皮三金道：

向准問尚天鯤：

「武嘯威出現了！」

尚天鯤一拍方向盤：

七拐八繞的走了很多路，這都是避開監控的地方，萬萬沒想到，皮三金這種人，反偵查意識居然能這麼強。

向准扶額：

「沒什麼可惜的，你的手腳還算乾淨吧？」

武嘯威幾個人，從河道里出來，到了路上，打電話又叫人把車給送過來。

周六一直接挑了個最貴的，皮三金肉疼的直抽抽：

進了一個樓裏面，然後敲門，裏面傳來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再說了，我就是裝大尾巴狼，就算一天弄了幾百上千萬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皮三金現在樂呵呵的，也準備換一棟小樓，鑽進去，忙了一天了，好好的享受一下這溫柔鄉。

那邊小弟還和他開玩笑：

周六一掃了一眼，就看出來這些生活用品，全部都價值不菲，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可以承擔得起的。

便利店裡，雷明拿了一瓶紅茶給周六一，簡明扼要道：

「你看，咱們是因為看到了監控，所以才知道包袱在哪裡，他們怎麼知道的？」

周六一很是嫌棄，拎著錢的一角，去了便利店，皮三金趕忙到一邊去打電話了。

女人的身體，又香又軟，頭髮落在脖子上，痒痒的，發熱。

向准幽幽的嘆了口氣：

周六一指了指路邊的手機店：

「死一邊兒去，錢還沒有掙著呢，就已經想著怎麼花了，快點找輛車。」

說明事情嚴重了。

周六一拒絕了他：

顯然，這個打電話的人，知道內情，還知道的不少。

「來啦，來啦。」

武嘯威破口大罵：

皮三金不樂意：

皮三金打完了電話，還呸了一口：

還有一個，就是我們把武嘯威給攔下來，讓他不要靠近包袱。」

「哥，這都過去多久了，人早就跑了，咱回來整一口，商量商量晚上去哪兒找個妞吧！」

周六一簡直是無語了，作為一個犯罪分子，皮三金的職業習慣，真的是滲透到了毛孔裏面，腿腳不便，牙都讓人打落了，但是能偷車的地方，絕對不買車。

「你挑的這個，夠買三個你丟的那個了。」

周六一買了包煙，點了一根：

雷明默然，抓電信詐騙，要抓到把整個犯罪集團連根拔起才行，只抓工具人，新聞上一播，不少人甚至會鋌而走險，繼續加入。

皮三金道：

尚天鯤眨巴著銅鈴一樣的大眼：

「我跟你講，當警察，不能只長個子，不長腦子，不管是辦案還是抓捕，都要多動動腦子。」

皮三金m.hetubook.com.com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他居然還有一個手機，一直在震動：

「對，我現在就是在學習。」

皮三金在周六一的耳邊說：

眉眼之間，還有些清高淡雅的神韻。

「英雄難過美人關，過了這一關，才算是真的過了，要不然，還是哪兒來的滾哪兒去。」

皮三金嘿嘿笑：

她對梁培禾工作不上心，頗有微詞，她看中盛長風雷明幾個人，都能拿來當主力用。

就算所有的法律法規都完善下來，但是案子還是需要人出面去辦，人的作用更大。

「算了算了，我現在只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不要讓任何一個天眼攝像頭看到我，免得給警方送人頭。」

「哎呦，我新買的車！」

武嘯威，拖住了。

皮三金把周六一拉出來：

周六一渾身都僵硬了。

「掙錢的機會，有的是，只要別人口袋裡有錢，就能到了我們手裡。」

小娜已經把周六一給拉了進來，然後勾著他的脖子，開始親，軟滑的像是落入了棉花里。

然後，尚天鯤調整了車的方向，在武嘯威的下一個出口，直接把武嘯威的車給攔了一下，追尾了。

他的手機，被周六一順走，連帶著文海帆的那個，都給了警察，裏面肯定有很多沒來得及刪除的痕迹。

「您是了解我的，除了在麻將桌上輸錢，我就啥也不會了，就算那些條子逮了我，誰能證明我犯罪了？」

老者又道：

皮三金說了一個地址，但是到了那個地址，也不是直接進去，而是先去一個勞保用品那兒，買了兩個帽子，還買了一個丑了吧唧的外套，穿上以後，和附近出沒的農民工，別無二致。

周六一抬手就抽他，嚇得他連連後退：

老刑警，看完監控就明白了，但是尚天鯤需要這麼長的時間，但是向准還是給與鼓勵：

不過現在，地震也夠激烈的，那麼多的人，無家可歸，迫不得已住進了爛尾樓，一生的積蓄，全都打了水漂。

「喂，賠老子的手機！」

「得，只能賣廢鐵了。」

周六一皺眉：

南藝正在嘗試剛烤出來的麵包，真是美味。

雷明道：

「學到這一招，就夠你一輩子受用無窮了。」

然後，皮三金在路上攔了一個小蹦蹦車，這種紅色的小蹦蹦車，開車的老頭兒超過了六十歲，四面漏風，裏面比外面還冷。

至於向准，他這樣的老警察，身上的痕迹太重，很容易被武嘯威給認出來，他就在一邊，給雷明回報這裏的情況。

周六一出來以後，在遠處抽煙，然後把煙頭彈到了皮三金跟前，皮三金抖了半天，那條殘腿看著都像是在蹦迪斯科。

南藝自然有自己的辦法，她打開了電腦，連接上耳機，打開一個文件。

尚天鯤碩大的腦袋晃了晃，他四處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值得注意的部分：

皮三金道：

這時候，皮三金的電話又響了，那邊劈頭蓋臉ｈttps://m.ｈeｔｕｂｏoｋ.coｍ•com，又是一頓臭罵：

「咱們找個地方，嗨皮一下吧。」

那邊是一個聲音不高的老頭兒，很沉穩，顯然是皮三金的主心骨：

皮三金道：

她的目光在周六一和皮三金的身上掃視了一遍，顯然不知道哪個是今天晚上的恩客。

「那都是您老人教得好。」

皮三金道：

周六一道：

「咱們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第一個，就是通知包袱，你被人跟蹤了，趕緊棄車跑，但是我們聯繫不上包袱，這個不能用了。

「別呀，我和你講，我和他們說的不是我的真名兒，雖然叫我皮哥，但是他們以為我叫皮革，你想呀，有這個名兒的嗎？至於攝像頭，你就多慮了，每次我走後，我們那個程序猿，就會把我的痕迹刪掉，要不然人家憑什麼拿兩成？

接到了雷明的電話，在特別嚴肅的會議的上，顯得很突兀，梁培禾趕緊掛了。

周六一在她的視線里離開了，比她小七歲的周六一，看起來步伐穩健，背影挺括。

周六一看到了雷明進了一家便利店，他和皮三金道：

周六一不願意，皮三金道：

皮三金現在覺得周六一藝高人膽大，絕對一定要把這樣的人拉入夥。

南藝哈哈大笑：

郭勝利的住院手術，讓整個偵查的工作方向都變了。

所以落到了這個境地，絕對不是一句世道所逼，而是這個女人個人的選擇，不太值得同情。

她的電腦文件可不少，全部都分門別類，都是一些重要的位置上安插的人的資料。

「不能賣廢鐵。」

「我明白了！他們肯定是在包袱的車上做了手腳！」

那些坐在辦公室里，每天和各種高精尖的電子設備打交道的技偵，最擅長的就是從這些殘留的手機電腦裏面，找到蛛絲馬跡。

「給錢，我去買包煙。」

這個人是誰？

而出了門的皮三金，給南藝打電話。

那邊沉默了一下：

梁培禾點頭：

這樣的案子，看起來雖然很大，但是背後真正操盤的人根本就不出現，我們打掉一個，其他的就又出現了。

「萬事小心。」

跑出來以後，周六一開的這輛金杯麵包車，居然拋錨了，怎麼都打不著火了，顯然是過載以後，電瓶就出了問題。

「三江本地的犯罪團伙，被打了好幾回，現在沒有幾個能上得了檯面的，現在這些人就打上了出來的人的主意，我告訴你，只要這些人有了違法犯罪的苗頭，就一定要嚴厲打擊。」

武嘯威道：

雷明現在正在驅車前往周六一的方向。

甜食，簡直是上帝恩賜這個世界的禮物，可以撫慰所有的顛沛流離萬丈紅塵的傷痛。

很有味道。

要花費的時間，金錢，精力，警力，肯定是空前的。

「散夥吧。」

就我這樣，我說我是詐騙集團的主謀，你覺得警察會相信嗎？」

還買個發電廠挖礦？這麼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