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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不求生

作者:宇文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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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覺醒年代 第十四章 前門火車站

第五卷 覺醒年代

第十四章 前門火車站

鄧瀚拍拍手說:「行,那就二几子,我們在北京活動,又不是去行商或者打仗,我看弄頭倔驢就成。」
前門附近人聲鼎沸,熱鬧極了,各類商販,有賣青菜的、賣豬血的、賣驢肉的、賣豆腐的、剃頭匠、賣破爛兒和耍雜技的,還有許多人在菜市場附近討價還價的爭吵聲,附近也有鐵匠作坊的打鐵聲,織布聲,作洋鐵壺的敲打聲。
徐州和海州大多數的新式馬路,都是在社會黨主政的一年建設計劃期間修建起來的,整個道路交通都是由當時的華東國大委員會和財經委員會統一規劃建設。徐、海的城市風貌,當然比袁世凱治下毫無章法隨意建設的北京市政建設,要好得多了。
張皮綆摸摸頭,納悶兒問道:「我們是要賣騾馬,你說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呢。」
鄧瀚從懷裡掏出三張鈔票,兩張是紅軍發行的軍票,還有一張則是帶有戳記且印刷特別精美的興閩票。他朝樓包搖了搖手裡的鈔票,說:「驢子一頭多少錢?您直接給我拉過來吧!」
其實在紅軍進京以前,火車站一帶的治安本https://m.hetubook.com.com來就極差。更準確來說,是除了由社會黨一系鐵路工會把持的火車站以外,全國的主要火車站治安都極差。
特別是一直在徐州、海州兩地工作的鄧瀚,更是感到北京作為中國的首都,這街道馬路的建設,還有交通路線的規劃,怎麼比徐州、海州差得那樣多?市井面貌簡直是一副說不出的草台模樣。
前門火車站附近有一條辛亥革命以後才新修的馬路,馬路大道上擠滿攤販,有的攤販還把攤子支到了大馬路正中央,也不怕人來車往的。行人、三輪、大車、汽車,依次相擠,擠得交通極為混亂。甚至還有的攤販自己搭建起棚戶,擺設浮攤,也是直接擺到了馬路和人行道上。
馬店指的是買賣騾馬的商販及農民寄居的地方,騾馬交易也在馬店中進行。樓包則有些類似於中介,他們主要就活動在前門火車站附近,專門事包攬客商辦理行李檢查和交稅手續,壟斷了車站旅客的行李出入和交易所得活動,一旦招攬到客人去採買騾馬,樓hetubook.com.com包們便可以從馬店得到分成。
鄧瀚和張皮綆才走出火車站,就看到一輛三輪車為了繞開攤販支的棚戶,不小心將另一名行人撞倒在地,車夫和行人、行人同商販……立刻便爭吵起來,圍觀者也極多,於是乎馬路上的交通狀況便更擁擠和混亂了,看得兩人目瞪口呆、直皺眉頭。
「行嘞!二位爺兒跟我來吧,我們先上馬店看看成色嘛,您隨便挑,看上那一頭再照價付錢就行!」
怎麼在北京,這群攬客的樓包見到他們使用興閩票和紅軍軍票以後,卻會大罵出口呢?
暮春時節,北京天氣正好,鄧瀚之前聽自己那些正在北京工作的軍校同學們說,北京的風沙如何如何之大,但等他自己來的時候,從外蒙來的黃沙沒有見到幾顆,反而是覺得在這風和日麗的春天裡,天空藍得出奇。
不過好在紅軍已經進京,而且紅軍入京以後第一件事,就是藉著北京事變的由頭,將原來被滿清餘孽盤踞的步軍統領衙門徹底解散。再加上京師動亂中,原來被北洋舊人吳炳湘所把持的京師警察廳m.hetubook.com.com嗎,也已經讓江朝宗等宗社黨人的武裝殺戮殆盡,所以社會黨一系的紅軍和公安官兵們,便輕而易舉地接管了北京的一切警政機關。
北京。
車匪路霸橫行還是小事,火車站扒手小偷無數那也是小事,有些狠的地方你下車以後在火車站露財,連人都可能沒了那才是大事。
一名戴瓜皮小帽的樓包嘿嘿解釋道:「圈物子就是騾,二几子呢就是驢,您要是想買馬,我們騾馬行的都是管馬兒叫磨來嘿。」
他們的紀律遠比過去的北京警察嚴格得多,工作起來也是一絲不苟,最起碼將火車站一帶的基本治安給維持住了。像是過去最常見的綁架、搶劫和偷盜這類惡性犯罪,便大大減少,不然就以鄧瀚、張皮綆他們剛剛出老解放區的那種鬆懈做派,說不定就要連介紹信都讓扒手給偷走嘞!
所以這邊鄧瀚剛和張皮綆閑聊說要買騾馬,火車站外便迅速有四五名樓包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向二人介紹馬店生意,還有人動起手來硬拉硬拽,直到張皮綆故作咳嗽兩聲,露出腰間佩戴的盒子炮時,這www•hetubook•com•com些樓包的動作才收斂了許多。
紅軍中各級指戰員享受的收入待遇,主要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配給制下發給的糧食實物,另一部分則是按月發給的生活津貼,賠給的糧食實物從基層官兵到各級軍官差異都很小,生活津貼差異則略大一些,像鄧瀚這樣的團政委當然得到的生活津貼也會比張皮綆多一些。
圍著鄧瀚、張皮綆二人的幾名樓包,看見鄧瀚手裡搖動的三張鈔票時,臉色卻驟然一變。那個戴瓜皮帽的樓包,剛剛還一副熱情好客的模樣,此時臉色卻馬上沉了下去,居然大聲罵道:「當兵的都這模樣嗎?拿這廢紙尋老子的開心!還給你拉過來,就您嘞這幾張廢紙,還是滾回南方去用唄!」
湛藍高遠的天空,連綿巍峨的燕山,平坦見底的河流,還有河畔的垂柳,道路旁的白楊,衚衕里的老槐樹……這些明顯不同於南京、徐州和海州的地域風貌,都給鄧瀚和張皮綆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火車站內外都肅立著許多荷槍實彈的紅軍戰士,鐵軌旁、站台上、車廂里,還有許多社會黨從徐州專程調來的工人護和圖書路隊。
「小張,咱們先去騾馬市,買一匹騾馬也方便在北京走動。」鄧瀚拍了拍懷裡的那疊軍票說道,「我出錢就行。」
「二位爺兒!是要買圈物子,還是二几子,還是磨來啊!」
目前在南方的老解放區除了銀元、銅元一類貴金屬硬幣以外,主要流通的就是紅軍發行的紅軍軍票和興閩銀行發行的興閩票兩種紙幣——紅軍軍票可以直接向糧食總局兌換大米,也可以拿到興閩銀行按照二比一的比值兌換興閩票。
二人聞言,均大吃一驚。興閩票在南方不僅通行無阻,而且由於興閩銀行的信用特別堅挺,一元興閩票的貼水價格甚至能到銀元一元半的水平,紅軍軍票由於有紅軍這樣強大的武裝直接進行背書,幣值雖然不如興閩票那般堅挺,但也絕對超過市面上絕大部分票號錢莊發行的紙幣鈔票。
北京最大的騾馬交易市場在德勝門外的關廂這個地區的騾馬交易一直是被「馬店」和「樓包」所把持。
兩人在前門火車站下車以後,手上拿著臨沂和海州當地國大委員會發給的證明和介紹信,就準備先去找到北京方面的黨委做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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