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新秩序
第五十五章 風景不殊
海參崴在沙俄統治時期,修建過大量的紀念性雕像和紀念碑,市中心的斯維特蘭街上就有一座紀念日俄戰爭俄軍死傷士兵的紀念碑。
維多利亞港是溫哥華島上最大的港口城市,溫哥華則坐落在布勒內灣和福溪之間的半島西部,南面瀕臨菲莎河北支流,北面則瀕臨布勒內灣和英吉利灣,背靠海岸山脈,面向喬治亞海峽,地勢可說是易守難攻,而且加拿大軍隊在維多利亞港擁有設施相對而言比較良好的軍港和空軍基地,利用岸基飛機,足夠阻絕紅海軍的船隊開入西雅圖了。
「……我國家以世界之古國,居東亞之天府,本應紹漢唐之遺烈,作並世之先進,將來建國完成,必於世界歷史居獨特之地位。蓋並世列強,雖新而不古;希臘羅馬,有古而無今。惟我國家,亘古亘今,亦新亦舊,斯所謂周雖舊邦,其命維新者也!曠代之偉業,紅軍之革命已開其規模、立其基礎……稽之往史,我民族若不能立足於中原、偏安江表,稱曰南渡。南渡之人,未有能北返者。晉人南渡,其例一也;宋人南渡;其例二也;明人南渡,其例三也。風景不殊,晉人之深悲;還
https://m.hetubook.com•com我河山,宋人之虛願。吾人雖未棄中原,尤棄北地,亦稱一南渡,然能于數十年之間,收恢復之全功,庾信不哀江南,杜甫喜收薊北……」
海參崴回歸中國以後,原本中國政府方面的很多人都希望能夠直接拆掉日俄戰爭紀念碑,不過林淮唐力排眾議,決定不動紀念碑,光榮的歷史也好、恥辱的歷史也好,都沒有必要抹殺,反而是留下來才能夠更好的警醒後人。
庄文統沒有發出風景不殊的感嘆,對中國的近代歷史而言,社會黨人奮鬥至今,已經有那麼一分半毫的把握向1840年鴉片戰爭以來的歷代先烈說:「一切外人所鯨吞蠶食於我國家者,至是悉備圖籍獻還,全勝之局,秦漢以來所未有也。」
庄文統分析說:「我和弗林女士談過這一點,她認為如果中國能夠向西雅圖之間派遣一或兩個師的志願軍部隊,西雅圖紅軍就能夠在今年下半年或明年年初發動溫哥華戰役。」
解決辦法就是在機庫兩側增加爆風出口,而載機量減少的問題,也可以通過甲板系留的方式才設法解決。
只不過,靠近海岸以
和-圖-書
後的情況,又是另一回事。下船以後,庄文統也注意到海參崴這座城市裡的雕像、紀念碑、博物館和公園的數量,都異常的多。沙俄時代修建的那些侮辱性銅像和紀念碑都沒有直接拆毀,就連所謂「遠東征服者」穆拉維約夫的紀念碑,也都還留在海參崴的市區里,只是旁邊被用圍欄圍了起來,然後在紀念碑對面,又都新修了一座針鋒相對的新紀念碑。
在海參崴市中心的廣場的「中國紅軍解放海參崴」紀念碑附近,還有一處可以供市民自由落筆繪畫的紀念牆,牆面上也有一些晚清以來舊文人留下的筆墨,最吸引庄文統目光的則無疑是中國原海軍總長薩鎮冰在海參崴紀念牆上留下的文字:
山本五十六說:「可是這又回到邏輯的悖論上,我們不佔領溫哥華,東共聯的大規模船隊就沒法到西雅圖安全入港停泊,不入港又沒辦法向西雅圖提供直接的大規模軍事援助,西雅圖紅軍就沒法發動溫哥華戰役……」
兩個低矮的三人組像紀念碑對稱地分列于中央紀念碑的兩側:位於西側的紀念碑塑造的是紅海軍水兵、革命戰士以及手握步槍的工人形象,和圖書他們腳踏著象徵沙俄皇權的雙頭鷹。而位於東側的紀念碑刻畫的是遠東各各國各民族的游擊隊員,包括手握步槍、緊握機關槍的戰士以及領導遊擊行動的工人形象,在他們的腳下依然有一隻倒下的雙頭鷹。
只是在海參崴日俄戰爭紀念碑的旁邊,按照林淮唐的要求,海參崴市政府又修建起一座海參崴回歸紀念碑,碑面上非常簡單銘刻了一列列海參崴的關鍵性節點日期,包括海參崴被沙俄奪走的時間節點,包括日俄戰爭時日軍和俄軍圍繞海參崴的海戰日期,也包括後來中日戰爭時對海參崴的影響等等……
最大的優勢,則無過於裝甲航母擁有的飛行甲板防護,可以非常有效地降低俯衝轟炸所帶來的威脅。
琉球號上的航空燃油搭載搭量,足夠灌滿九百架空五C艦載機,必要情況下還可以幫助他艦補給,可以說就是為了跨太平洋作戰這種極端困難的補給環境而生。
「這一點。」庄文統等到破冰船在海參崴靠岸的時候,緩緩說道,「書記長正在考慮具體的援助方式,自助者天助之,關鍵還要看西雅圖紅軍自己的表現如何,如果他們能夠靠自己的力量像解決俄勒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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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的岸基航空兵威脅那樣,也幫紅海軍解決掉溫哥華的問題,一切就都好辦了。」琉球號裝甲航母已經可以抵禦太平洋戰場上可能出現的各類打擊,包括艦載機的俯衝轟炸,也包括三百公斤TNT當量的魚雷攻擊,而且琉球號的設計滿載航空燃油量達到了整整990噸之多,已經比紅海軍所列裝的其他航空母艦多出快整整一倍。
「加拿大和美國的西部邊境上,是屬於麻桿打狼兩頭怕的局面。西雅圖紅軍兵力有限,主力都要用於南方的俄勒岡州戰場,自然無法北上威脅溫哥華,加拿大軍隊一再動員,都投放在了更加有利可圖的東部邊境戰場,現在也很難再有餘力投放在溫哥華一帶。」
比如在穆拉維約夫的紀念碑對面,就新修了一座「中國紅軍解放海參崴」紀念碑——雖然名字是紀念碑,但實際上是一組雕像群,共有三組人物群雕,位於中央的紀念碑遠遠高於兩側,在紀念碑頂部只見一個意氣風發的紅軍戰士右手拿著飄揚的旗幟、左手拿著戰鬥的號角站立著,堅毅的臉龐直視著金角灣,儼然化身為海參崴的守護神一般。
只是隨著時間推移,或許今後數十https://www.hetubook.com.com百年,像薩鎮冰這樣的家國情感,也會演變成猶如戰國之世屈原投江的那種感懷,成為全東亞人民,甚至是更廣闊範圍內,各個國家、各個民族人民,所能一致理解和感悟到的情感。
林遵就說:「裝甲航母的能力也是有上限的,岸基飛機如果攜帶一千公斤以上的航彈,這種級別的密集俯衝轟炸,照樣能夠威脅到琉球號的防護能力。」
這座特殊的城市、這片特殊的土地……
這份特殊的情況,讓庄文統和林遵都頗有所感,但就非山本五十六所能直接感受到的山河家國之情了。
庄文統也和林遵一樣,並不支持山本五十六的戰術設想:「紅海軍肯定可以打敗加拿大的艦隊,但是如果戰場是在北美大陸的西海岸呢?你還有這樣的信心嗎?其實,中央可以草擬一個規模更加宏大的計劃——紅軍希望可以和西雅圖公社合作,對加拿大在西海岸最重要的海軍基地維多利亞港還有溫哥華髮動新的攻勢。」
尤其是在太平洋戰場上,美國海軍和加拿大海軍也只有那些航母的艦載俯衝轟炸機能夠對紅海軍的核心戰力造成重大威脅,所以山本五十六才如此有信心、有把握徹底摧毀加拿大王室海軍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