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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新秩序

作者:江湖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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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紮根梁山 第001章 梁山泊邊來大俠

第二卷 紮根梁山

山排巨浪,水連遙天,能藏十萬雄兵的水泊梁山究竟是怎樣的神奇所在?

第001章 梁山泊邊來大俠

康大保長這下真嚇壞了,涕淚橫流,聲音都變了調,哭道:
「慢著!」
「應該不會,康保正一直不給俺發月錢,俺手頭緊地慌,今天在村外閑逛,被康仁說動,偷偷跑過來,他說好的,回去后給俺一百錢,俺回不去,保正應該巴不得賴了俺的月錢。」
徐澤背後傳來一陣漁戶的笑聲。
《宋史》卷九十一:太祖乾德三年(公元963年)秋,大雨霖,開封府河決陽武,又孟州水漲,壞中潬橋樑,澶、鄆亦言河決。真宗咸平三年(公元1002年),五月河決鄆州王陵埽,浮鉅野,入淮、泗,水勢悍激,侵迫州城。天禧三年(公元1019年)黃河又從滑州決口,岸摧七百步,漫溢州城,歷澶、濮、曹、鄆、注梁山泊。慶曆元年(公元1041年),詔權停修決河,自此久不復塞,而議開分水河以殺其暴。
「錚~」
來人跳下馬,貌似要拔劍,康大保長再不敢看穆夯子了,以頭搶地,嗚咽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
說罷,抬起頭,手指著跪地漢子背後圍著的二十來個青壯,厲聲大喝道:
一根又黑又粗的玄鐵長槍斜向下擦著穆夯子的胯|下穿過,巨大的動能使得長槍扎入泥地后,尾部仍震顫不止。
康大保長閉著眼,語速越來越快。
徐澤緩緩拔出夏人劍,聲音冰冷,說:「記住,任何話,都不要我講兩遍!」
艱難地抬起頭看向前面,只見二十步餘外,二人控馬在前,因背對夕陽,太陽的光芒透過其身https://m•hetubook.com.com體輪廓照入眼睛,看不清對方的面部表情。
「去,把你的巾幘撿過來。」
徐澤踢了踢還在地上趴著的穆夯子,道:
「咦?」
康大保長腿一軟,不受控制的跪下,不敢抬頭面前的兩人,鼻子聞到一股尿騷味,看看襠下,不是自己,餘光看去,旁邊穆夯子已經嚇尿了,也想跪,卻因為長槍頂著胯|下,跪不下去,只是身體打擺子般顫抖不停。
「沒,沒有。」
「謝大俠老爺救護!」
「想不想回去?」
康仁循聲抬頭,睜開眼,卻發現徐澤正俯身盯著自己,都快臉貼臉了,嚇得身體後仰,差點摔倒。
——好吧,實話實說,其實更像胡軍。
在下做個中人,請你再寬限幾日,讓他們想辦法籌錢,七月初五未時你再來此地,到時把所有積欠一併交與你,如何?」
「殺過人沒?」
「你今日不回去,康保正會不會找過來你?」
「回答我的問題!」
康仁趕緊磕了三個頭,爬起來就跑。
「楊老實,不是俺不給你寬限,這都寬限多少日啦,你不上稅,俺也完不成保正交代的任務,是不是?」
噗通——
但馬上那高大的身影,冷漠的氣息,以及一人手裡的大弓,都清晰無比地告訴自己,對方絕不是來講道理的。
「管吃住,每月二百二十錢。」
「俺,俺叫康仁,住,住康家莊,他叫穆夯子,是保正的護院。俺不是大保長,官府要收漁稅,嫌漁戶人散、稅和圖書、不好收,就交給臨近梁山泊的幾個都保代收。
「沒,也沒有。」
「還有你們,這個月的漁稅就剩三天了,可別再讓俺一家一家地催!還杵著做甚!不做事換錢,這稅錢能從天上掉下來?咹!」
康仁的腿又不受控制地抖了。
這人嘆口氣,俯身看著跪在地上漢子,說道:
「是,是,大俠您要是落戶在此,沒有田產,便只是客戶,不用繳田稅。」
頭上的巾幘不翼而飛,一撮斷髮被箭矢帶飛,又被風吹回到自己臉上,康大保長兩股戰戰,差點沒有控制住尿意。
「抬起頭來。」
「康保正收你做護院,開的甚條件?」
見自己沒還穿到兩個月的「新」長衫被楊老實眼淚鼻涕弄髒,康大保長頓時火起,抬腿就是一腳,將楊老實踢倒,正準備破口大罵。
六月二十六,酉時,微風。
徐澤揮揮手,說:「你可以走了。」
康仁起身,邊謝恩,邊退著走了好遠,然後轉身狂奔。
康大保長豁出去了,聞聲趕緊直身抬起頭,雙眼卻還是死死閉著。
「起來吧。」
「錢給了沒?」
你身子骨弱,船小網破的,整天撈不到幾條魚,喜兒這孩子也可憐,天天不是魚羹就是蘆葦根,都瘦成什麼樣子了,跟著俺們保正,到城裡當個學徒,還能吃幾天飽飯不是?」
騎馬之人已到近前,身邊的穆夯子也終於回過神,向右挪了一步,跪伏在地,衣擺上的尿跡頓時和地上的黃土和成了泥巴,蹭了他半身。
來人正是徐澤,聽到對方這m•hetubook•com.com個稱呼,暗自吐槽,聲音卻嚴厲了三分。
康大保長得意地一甩袖子,右手舉起,大拇指向後,指著自己右後側滿臉傷疤、面目猙獰的漢子,對跪在地上的楊老實說道:
楊老實已經爬起來了,滿身的灰也不拍,畏畏縮縮的站在一旁,麻木地看著康仁的狼狽滑稽樣子,後面的眾漁戶卻是忍不住小聲嘀咕發笑。
待其起身,徐澤問:「家裡還有哪些人?」
「咋又跪下了,起來!那個誰,哦,穆夯子不願意和一起回去你咋辦?」
「這可是——」
徐澤轉過身,楊老實帶著一個瘦弱的少年向他跪倒,不停的磕頭。
「哈哈——」
遠處剛剛散去的青壯見此情形,也慢慢圍了過來,站在騎馬的二人身後。
眾青壯一鬨而散,卻未跑遠,只是眼巴巴的望著這邊,皆是敢怒不敢言。
「既是官府要收稅,這麼多漁戶,稅錢當不會少,若是都交不上來,你多半也會一併吃掛落,救一人而害一人,非仁者所為。
康仁聞聲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嘴裏稱謝不停。
「哈哈,好,天快黑了,早些回去吧。」
俺貪圖吃魚不要錢,就求俺們保正要了這跑腿的差事,又怕漁戶沒錢,不敢夏秋兩收,便每月來催。
穆夯子趕緊縮下頭,說:「俺,俺偷看過保正小妾洗澡。」
徐澤拍拍康仁的胳膊,漫不經心的調侃道:
「大,大俠,太陽刺眼,俺什麼都沒看到,俺,俺不想死啊!」
「穆夯子不是保正的護院么,俺如何會和他在一起,www.hetubook.com.com沒,沒看到他啊。」
「要不,你回去后,求求你們保正,帶上一幫保丁過來抓我得——」
「那做過甚壞事?」
徐澤摩挲下巴,老子有這麼嚇人么?
康大保長還沒開口,右後側的壯漢穆夯子卻上前一步答了話,只是才說兩個字,便聽到一聲「嘭——」
「喲,康大保長,小民也看中了這塊寶地,想在此落戶,不知每月要交幾多稅錢?」持弓箭之人收了弓箭,馳馬緩緩向前,邊走邊說。
夕陽西斜,波光粼粼的梁山泊西岸,一個衣著破爛的漢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徐澤指指還插在地上,被穆夯子尿了半截的玄鐵寒槍。
「現在睜開眼吧。」徐澤說道。
徐澤一臉黑線,這都啥亂七八糟的稱呼?
「嘣咻——」
徐澤還劍入鞘,問:「保正是你什麼人,他能聽你的?」
「起來了,別裝死!」
「把槍拔|出|來,給我洗洗,順便把自己也洗下。」
「康大保長,求您再寬限幾日,俺籌到了錢,就馬上送到大保長家裡。」
「嗯?!」徐澤兩眼一瞪,語氣凶了三分。
徐澤差點被這傢伙逗笑,趕緊虎著臉,道:「介紹下你自己的吧。」
俺真沒作惡,除了白拿一些魚,其他的錢都是交給保正的,俺回去就跟保正說,俺不收了,再不敢收了。」
《宋史》卷九十二:熙寧四年(公元1071年)八月,河溢澶州曹村。元豐三年(公元1080年),澶州孫村、陳埽及大吳、小吳埽決。四年(公元1081年),小吳復大決。五年(公元10www.hetubook.com.com82年),河決鄭州原武埽,溢入利津、陽武溝、刀馬河,歸於梁山泊。
漢子跪著的,是一名約莫三十齣頭,頭帶灰布巾幘,身穿黑色短袖長衫的勾鼻男子。
「嗯,回去補補還能用。」
「想,啊不想,不想!」
「朝,朝廷有令,凡江湖河澤百姓,捕魚采菱者,皆按船定稅,若違令,當,當以盜竊罪論處。」
「沒,保正說給俺留著討渾家。」
楊老實一把抱住康大保長的腿,涕淚橫流。
康大保長翹著屁股跪在地上,嘴巴不停,頭卻始終不敢抬。
這慫貨!
「大保長,俺就喜兒一個獨苗,使不得啊!」
你也是穿越來的吧?
大俠?
「保正是俺族叔,他應該,可能,會吧?」康仁越說越沒底氣。
見康大保長求生欲如此強烈,徐澤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聲音和藹了兩分。
雖然和楊老實說著話,但徐澤眼角餘光仍瞄到穆夯子,見其已經拔出長槍,單手顛了一下,瞬間改為雙手抱起,貌似很吃力的樣子。
康仁福至心靈,茫然地問道:
「回大俠話,俺沒家,從小記事起,就俺一個人。」
咱這模樣好歹也可以說是套用的胡歌模板嘛。
徐澤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漁戶,接著說:
「哦,那他們呢?」
「好了,我不殺你,也不能害你。」
「楊老實,俺今日來,保正可是特意安排了穆家兄弟跟來的,你也別謅了,快把喜兒交出來。
待康仁撿來插著箭矢的巾幘,徐澤小心的拔下箭,裝入箭囊,然後認真的把巾幘整好,戴上康仁已經僵硬的腦袋,整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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