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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老頭嘆息：「多少年了，你們這種人威脅別人的話還是一成不變。」

他認為城內叛變的不過是貴人團一小撮人。

港口總管很疑惑地站在岸邊，等待著首都來的使者。

果然，台階之上的檸檬園中傳來了搏鬥之聲。

除開烏蘇拉本城的水手局外，厄爾班尼城水手局開具的「熟練水手」聘書是最有價值的。

共和國的使者告訴這些人：港口區的總管和貴人團已經叛變，雖然最後的調查結果沒有出來，但是現在需要軟禁貴人團的成員。

一般烏蘇拉人在和敵人港口談判的時候，才會採取這種行為：即便是登陸的使者被扣留，槳帆船也可以立刻出港，將消息帶出去。

這些士兵清理了搏鬥的痕迹，將屍體拖入檸檬園的地道，隨後就將這裏交還給了貴人團的屬下。

血從台階上汩汩流淌，流到了街上。

有兩個紅披風士兵驚慌失措地從高處退下，卻被幾枝從背後射出的弩箭扎穿了身體。

兩艘烏蘇拉的槳帆船抵達了厄爾班尼城。

「你究竟是誰？」使者說：「算了，我已經不好奇了，我會把你帶回烏蘇拉城慢慢問的。」

使者揮了揮手。

老頭明顯有滿肚子的話沒有說完；

這份和談書是唐人發來的。

諸多水手在獲得「熟練水手」聘書之前，都對厄爾班尼極度不滿，但得到了這份聘書之後，水手們便會對此地生出感激之情來。

維基利奧仔細地剔除了迷惑外人的雜亂密碼，在哨站成員的幫助下，終於反推出了最新的密碼圖譜。

「只要厄爾班尼城願意率先結束戰爭狀態，那麼，唐人會支持你們接管所有的烏蘇拉貿易城鎮。亞森城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許許多多的貿易站、僑民區、自由港。唐人是慷慨的夥伴。」

周圍的港口士兵已經嚇呆了，只能站在原地；

許多時候，港口區的總管專門從城主們的仇敵之中選出。

烏蘇拉使者眼看對方是個老頭，便將劍收入了鞘中，朝著對方走去。

「貴人團在哪裡？」議員的嘴唇很薄，如同在刀刃在銅面上劃出來的一樣，這讓他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老人低頭看了看飲器，皺了皺眉頭。

這種授權書本身就很難仿製。授權書之中的「金璽」，實際上是一套密碼圖譜。

使者一腳踢翻了飲料桌。

不過港口區很安靜，港內的人員對於古怪的槳帆船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使者年輕的時候曾在安息的貿易城鎮之中擔任過職員，他那個時候飲用過這種飲料，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它。

兩艘槳帆船進入內港邊緣后，便停止繼續入港。

韓斐來的笑容，讓厄爾班尼貴人團脊背發涼。

「沒錯。」總管說道：「但是亞森城被交還了。額，異教徒放棄了亞森城。亞森人組建了一個臨時的市民委員會，這個委員會召集市民公決之後，決定加入厄爾班尼城。」

對東方貿易很熟悉的人能夠看出，這張小圓桌的意思是邀請客人一同享用飲料。

「慢點說，慢點說，」老人哈哈大笑：「別問hetubook.com.com得這麼快，記住烏蘇拉的諺語——禮節只從舒緩中誕生——坐下談吧。」

烏蘇拉設置在外國的僑民區和自由港都有一個紀律：不論城主是誰，港口區的總管，一定要是地地道道的烏蘇拉本城人。

許多水手都希望，只是厄爾班尼城的城主出了問題，倒退入港不過是為了儘快逮捕城主返回烏蘇拉。

每一個人都緊張不安，他們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這——」總管深深地看了議員一眼：「恐怕我做不到。」

他很憤怒。

即便是一個陌生人手持共和國議會的授權書，港口總管都應該配合。

港口區的官員、士兵還有水手都被召集起來。

「閣下，」港口總管有點生氣：「我親眼所見那份花函！貴人團的成員和港口區的官員一道驗看的！我們的確接到了共和國的命令，命令我們接管亞森城！」

整個城鎮都開始自發地封鎖街區，不允許居民們隨意走動。

當然，那位布爾薩聖人的原話是：「不要與魔鬼同行，不然的話。」

「可不是我讓你們叛國。」韓斐來把手裡面的金璽花函交給了厄爾班尼城的貴人們：「『通令全體厄爾班尼市民！貴人團已經叛國！一切共和國的公民，都有義務提供幫助，將貴人團交給使者朗賽爾閣下！若有違背者，視同叛國！』」

港口區的士兵們面面相覷。

「如今這跡象還不明顯么？」韓斐來循循善誘：「上帝派來唐人，讓他們幫助你們躲過被捕的命運。前來逮捕你們的人已經死去了，你們稍微有點理智，就應該感到歡欣鼓舞。接下來，你們也要順從上帝的意志。上帝希望公正和繁榮重回烏蘇拉，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你們需要聯合東方的其他貿易區，結束與唐人的戰爭狀態。接著，你們就能聯合起來，對烏蘇拉提出一個合理的要求，和平。」

「——亞森？」議員愕然：「什麼接管亞森？我聽到的最近的消息，亞森被異教徒攻陷了。」

圓桌上有一隻鐵盤，盤子裏面按照布爾薩風俗擺放著六隻小圓杯。

士兵的肩膀上拴著繩索。

他們扣押了任何一艘從厄爾班尼城出發的船隻，仔細地盤問船長們。

士兵告訴進出港口居民：一艘瘟疫船抵達了港口，城內居民未經允許不得靠近港口。

「你撒謊！」議員勃然大怒：「我是共和國派出的第一批使者！在我之前沒有任何人持有金璽花函，在我之後，也沒有任何人會有！」

老頭有些尷尬，將一根手指收了回去。

寬闊的石頭台階前，一個老人穿著烏蘇拉長袍閑坐在石凳上。

水手們一邊小心翼翼地滑動著長槳，一邊悄悄地回頭，觀望著岸上的情況。

「我的士兵被調走了。」總管說，不安地看了看周圍：「他們去接管亞森去了。」

「逮捕他。」使者失去了耐心。

烏蘇拉的使者卻覺得足夠了。

港口的水手們被全部武裝起來，也只有九十人。

使者環顧周圍，發現已經沒有危險了，便坐在了老人wｗw.ｈｅｔuｂｏoｋ•com•cｏm的面前。

越來越多的士兵從檸檬園潰出。

老人對他們說：「厄爾班尼人，你們先等我一小會。讓我來告訴你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們再逮捕我不遲。」

「首先，」老人說：「檸檬園中，來自烏蘇拉城的入侵者會被制服。」

紅披風立刻一左一右將港口總管的胳膊扭住，將他拖下了港口石階，丟上了一艘小船。

港口區的鐵律，就是服從來自共和國的一切命令。

一種聲音認為這是唐人在吹牛，唐人根本沒有海軍攻克厄爾班尼港口，唐人也不可能有足夠的經驗、技術以及熟練的員工去接手東方貿易；

在圓杯的簇擁之中，數十顆方糖擺放整齊。

共和國的議員們每一天都在變得更加疑神疑鬼、驚慌失措。

看見使者帶著士兵入港，水手們似乎有些放心了：官員敢進入城鎮，說明厄爾班尼城還沒有遇到什麼問題，估計城內有什麼人要倒霉了。

倒退入港是一個明確的信號：航船不信任港口。

被稱為『郎官』的人取下了水桶一樣的頭盔：「誒，諾曼人的鐵頭盔哪裡都好，就是悶死人。」

有經驗的老水手們會看彼此一眼，隨後就埋頭默默地划起槳來。

「是誰下令放箭的，」韓斐來很不滿：「這人活著有用呢。」

水手可能來自各地村莊，但如果水手要得到長期雇傭、升職為水手長或者更高級的船員，他們就必須在厄爾班尼港效力一段時間。

遠處果然升起了煙柱。只不過因為海風，兩根煙柱併到一起，成了一根煙柱。

比如在港口敲響警鐘，示意城市已經不再安全；比如立刻暫停港內船隻出港，以備檢查；比如立刻封鎖港口區，等待烏蘇拉城的使者到來；至少，雅瑤派出一條小船前來接觸。

士兵們疑惑著前進，開始封鎖周圍的街口。

「收槳！」有人下令。

當他們看見烏蘇拉城的使者死在地上的時候，忍不住雙手抓住頭髮哀嘆出聲。

厄爾班尼外海的海情非常複雜，水手們不光要和奔流不息的潮湧搏鬥，還有時刻警惕羅斯人的海盜，能夠在這裏勝任的水手，就可以被委任更多職位。

「胡說。」韓斐來耷拉著眼皮：「我救了厄爾班尼城。如果厄爾班尼城拒絕和唐人合作，洛西士兵就會像焚毀亞森一樣焚毀這裏。即便你們僥倖逃過一劫，共和國的執政團一定會把你們當做替罪羊：他們會說東方貿易下降是因為你們！執政官發動了戰爭，執政團是一群蠢貨，居然還敢繼續作戰。我來告訴你們，誰是烏蘇拉的叛國者：執政官和執政官的議員！你們才是共和國最忠誠的僕人！」

老人揚起了手，制止士兵靠近他。

郎官呼喚來了兩個洛西郡的士兵。

使者可不想墮入這種俗套之中。

港口區的士兵們立刻拋棄了武器。

「你是誰？」議員不記得貴人團有這個老頭，但卻覺得有些眼熟：「我們見過么？我聽說城內送來了一份假的金璽花函，莫非就是你送來的？是誰派你來的，是執政ｍ.ｈｅｔuｂoｏk•ｃoｍ•com官么？」

共和國的議會出現了兩種聲音。

金璽花函，是共和國授權書的正式名稱。

他們的身後，銀甲粼粼的士兵們魚貫而出。

城市衛隊如果還在城內就好了。城市衛隊有三百多士兵，那些士兵全部是烏蘇拉本城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聽從使者的命令。可是那支市民衛隊如今正在亞森城。

「別神神秘秘的，我才來不久。」使者警惕著說。「還等我很久。」

兩百多人的小隊行走在烏蘇拉的大街上。其中一百多人是烏蘇拉使者從首都帶來的精銳士兵，剩下一百多人，是港口區的武裝成員。

每次遇到大局已定的關頭，對方總會跳出幾個人說個不停，說著說著，就該自己這邊倒霉了。

烏蘇拉來的議員舉起了共和國的授權書，宣布他接管了這裏。

讓船上的水手感到詫異的是，船長命令他們在港口外轉向，將船尾沖向港口，倒退著入港。

「上帝從來不會直接把幸福交給別人，但上帝會給人一個機會：一個讓人謀求幸福的機會！」

前不久，一艘從厄爾班尼城出發的船隻在烏蘇拉城內掀起了軒然大|波，那個船長帶來了一份和談書。

另一種聲音則認為，厄爾班尼城已經被亞森城的遭遇嚇壞，暗中和唐人悄悄地締結了盟約。

它們分別放下了兩艘小艇。

「封鎖港口，」議員說著，拿出了一份授權接管城鎮的信函：「讓你的士兵跟著我來。」

水手們發出了一聲慶幸的呼聲，原來問題不大。

「加入厄爾班尼城？」議員嘴唇扭曲：「亞森是共和國的土地，怎麼處置它需要議會討論！亞森城加入厄爾班尼城？你不覺得這句話很好笑嗎？」

韓斐來的這份密碼圖譜來自安息南部，是陳粟的使者送來的，已經比焚毀了中間幾頁。

水員們雖然迷惑，但是烏蘇拉共和國的威嚴積威已久，厄爾班尼人立刻接受了烏蘇拉城使者的統領。

烏蘇拉使者吹了口哨，同時拔出了劍，準備要這個的老頭閉嘴。

兩艘裝備精良的槳帆船立刻出發。

如果港口區的總管依舊效忠於共和國，當他看見船隻倒退入港的時候，就應該有所行動了。

和平正在降臨。

幾個港口區的士兵走上前來。

共和國每隔五年左右，就會與海外的各個主要貿易城市更新一次密碼圖譜。

瘟疫船的事情立刻傳遍了全城。

貴人團的神父哀嘆著援引了布爾薩聖人的話：「不要與魔鬼同行，否則總有一天，你會被迫交出心愛的東西。」

這樣的說法，堅定了共和國議會的判斷：厄爾班尼的貴人團已經叛國。

老人的身邊，放置著小圓桌。

如果是紅披風士兵，估計會直接用劍鞘打暈老頭，根本不會聽老頭再廢話一個字。

「啊！」城主副手非常沮喪：「我們不該和唐人合作的！我們不該和魔鬼合作的！」

「要是不放箭，」洛西奴兒府的郎官白了韓斐來一眼：「死得就是你了。」

高處射出了幾枝弩箭，使者揮劍撥弄了一下天空，準備擋落天空的來箭。

韓斐www.hetubook.com.com來伸出了手，顯得慈祥而和藹：「為了東方貿易的恢復，為了整個海面的和平，為了上帝之眼再也看不見大地的殘暴：與唐人聯手吧！」

「共和國總會派人來的，」老人說：「共和國的使者也會來到這裏與我見面。」

周圍的士兵種，只有少數軍官是唐人，剩餘的都是洛西郡的「碧眼奴兒兵」。

「哼！」議員說：「要麼是共和國執政委員會瘋了，背著我發布了第二道命令！要麼就是出現了魔鬼偽造了一份金璽花函，這個魔鬼不光要熟悉共和國的金璽花函，還要手持最近一本密碼圖譜！要麼，就是你已經背叛了共和國，被貴人團買通了！逮捕他！」

「接著，」老人看向了港口區：「兩艘從烏蘇拉來的船隻，會被控制住。如果船隻被奪取成功，港口區會燃放黑色的煙柱。」老人伸出兩根手指：「兩根。」

居民們也知道瘟疫厲害，紛紛躲回家中，並且開始囤積食物。

使者想了一會，終於想起來這種東西了，這是安息人喜歡的一種飲料。

「內堡，」港口總管說：「檸檬園裡。」

船長們說「唐人並未進入厄爾班尼城」「唐人沒有進攻厄爾班尼」「懸挂厄爾班尼城的旗幟，在海峽上比較安全，唐人一般都不追擊」。

眼看對方要動手，老頭明顯愣了一下：「你怎麼不聽我說完呀。」

留守在港口區的士兵不過四十人，其中有十多個人正在外港巡邏。

使者看了看老人準備的飲器，舉起一杯來嗅聞了一下，卻發現味道古怪，酸苦難聞。

如果沒有密碼圖譜，那麼從理論上來說，即便共和國的命令被人盜走，對方也無法破解其中機密。

老頭翻譯說：「這個郎官讓你們放下武器。」

貴人團的成員抵達此地的時候，各個面色蒼白。

數百水手將長槳拉起來，寬闊的木漿離開水面的時候，發出了嘩嘩的鳴水聲。

港口總管眼睛瞪得很大，沒有料到事情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這個惡鬼！」有個貴人團成員喊叫道：「你說過，這是一場和平的談判！你欺騙了我們！你欺騙了厄爾班尼城！你讓我們叛國了！」

港口的士兵們被唬住了，彼此看著對方。

「隨你。」老人說：「先嘗嘗這個。我最近摸索出來了一種新的飲料配方：使用土茶搭配拖萊人的方糖，滋味當真不錯，能使人的精神振奮。如果你覺得太苦，我這裏還有牛奶，不過那布爾薩人偏好的飲用方法，我還沒有習慣。」

使者抽出了劍，準備刺穿這個說話不停的老頭。

韓斐來蹲在地上，在使者的懷裡摸索了半天，終於找出了一份金璽花函，便掏出一份密碼圖譜開始研究烏蘇拉城傳來的命令。

紅披風率領著精銳士兵攀爬著石頭台階，朝著檸檬園走去，他們要去逮捕貴人團的成員。

在安息，如果是得體人家，便會用豆子當場磨製粉末，煮開后飲用，如果是旅行在外的安息商人，則會將這些粉末裝在包裹之中，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享用。

使者感覺莫名其妙。

「簽吧。」韓https://m.hetubook.com.com斐來拿出了一份盟約：「您下筆之前，厄爾班尼不過是烏蘇拉的附庸之一；您落筆之後，厄爾班尼將會成為貿易之都。」

「你好。」老人抬頭，用平靜的淡綠色眼眸看著使者：「等你很久了。」

厄爾班尼貴人團曾經想操縱唐人。如今他們才明白，原來這個老頭一直在將他們玩弄在手心。

陌生的士兵開始走下來，他們拱衛在老頭的身邊，對港口區的士兵伸出了長矛，說了一通古怪的語言。

另一方面，如果有人要冒充共和國給偏遠城鎮發布虛假的命令，那麼沒有金璽花函，也是不可能。

幾分鐘后，都護府第一次和洛峽西邊的小邦簽訂了合約。

兩艘槳帆船上，許多人曾經在厄爾班尼城效力過。

結果，他卻一枝弩箭也沒有擋住。

厄爾班尼港肯定也發覺了奇怪。

檸檬園。

老人指了指圓桌旁邊的一張小凳。

他被射中了胸口和喉嚨，一頭撲倒在地，死得安安靜靜，就連臨終說一堆遺言的機會都沒有。

唐人警告烏蘇拉城，如果不接受和平，那麼厄爾班尼城、亞森城還有整個東方貿易區，都會被唐人接管。

不過厄爾班尼城的士兵卻愣了一下。

眾人紛紛扭頭去看港口區。

「厄爾班尼城怎麼了？」

「反正有煙柱，就表示你們的船已經被奪走了。如今，厄爾班尼一點消息也傳不回烏蘇拉了。你們那種倒退入港的做派，嘖，不是我說，真是有點愚蠢了，簡直像是在表演滑稽戲。我以前就提議過，這種方法應該被杜絕，要抓人，就要笑眯眯地靠近城市，把人綁起來帶走。搞這種倒退入港的把戲，不是讓別人提前準備么？」

高處不斷有鐵甲士兵將紅披風士兵按在地上砍頭。

片刻之後，烏蘇拉官員和紅披風士兵們跳上了厄爾班尼港口。

小船立刻朝著槳帆船而去。

城主本人也極為憤怒：「使者先生！您用和平的名義欺騙我，但卻在我的城市屠殺了共和國的官員！您毀了厄爾班尼城！」

「我會配合您的。」港口總管有些茫然：「可是幾天前，有人拿來了共和國的金璽花函，命令我們的接管亞森城。我查驗過文件，沒有任何不妥，就連加密信函也能一一對上。」

「老頭，」使者說：「如果你參与了叛變，你最好乞求的共和國直接絞死你！你根本不知道等待你的是什麼！」

韓斐來念到了這裏，已經不必念下去了。

港口區悄悄地執行了戒嚴。

這個念頭縈繞在許多船員的心中。

「什麼？」議員很驚訝。

郎官命令厄爾班尼士兵把他們自己綁起來。

這兩艘船肩負的責任是逮捕貴人團的首領，尋找貴人團之中的叛徒，組建新的貴人團，徹查唐人派駐在厄爾班尼城的間諜使者。

一群穿著共和國官員服裝的男人帶著紅披風士兵跳入了小艇。

「大人，日安。」總管認出了一個共和國議員：「我沒有料到您會到這裏來。」

共和國發來的花函，會被各地的貿易城鎮按照最新的密碼圖譜解密，隨後才能閱讀其中的內容。

港口區的水員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