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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國王還給我們！」

幾個萊赫人和臨湖城的客人登上了一艘教皇國的商船，離開了港口。

「好生威嚴！」

萊赫人逐一地辨識著金幣，反覆詢問陌生人：「你們哪來的這麼多金幣？這樣的數量要兌換教皇國的金幣，至少需要經過三家銀行。如果你們不能說明來源，我不能為你們冒險。」

許多貧民哭泣著走到紅披風士兵的面前：「兄弟們！我們是一家人！別為該死的議會作戰了！」「我認識你的父親！今天你若是刀劍染血，你的父親會羞愧的！」「看看我的兒子！他本該和你一樣健壯，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他餓得快死了！」「加入國王吧！」

烏蘇拉人也曾嘗試建立這種體系，可惜烏蘇拉的商業行會太過發達、商業家族也太過強勢，根本無法如同萊赫人一樣協調一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許多商業機會被萊赫人攫走。

「好的，姐妹。」哨站成員說：「我會沿途護送這些金幣，並且把您的命令傳出去的。」

對此烏蘇拉人也無可奈何。

萊赫人灰色的眸子盯著來路不明的人看了兩眼：「尊敬的先生，我會照辦的！尼塔阿涅格金幣，兌換教皇國金幣，分四批運到教皇國，但在教皇國可以提前支取金幣。」

「感謝你，好心人。不過我衣食無憂，曾有一位慷慨的先生接濟過我的祖父，之後，又有一位慷慨的先生接濟過我。我有麵包和清水就足夠了。」

教皇每次與烏蘇拉產生不和，就會挑唆各地的貿易城邦起來反抗烏蘇拉，這讓烏蘇拉極為頭疼。

門口的年輕人引起了使者的注意。

一隊唐人、歸義人的商隊出發了，他們是前往棠城運送唐紙、唐筆、墨水的貨隊，也會經營一些在棠城銷售得很好的針頭、小刀等物什。

烏蘇拉城內的角落。

首領辨別不出這是哪個國王，好在金幣成色不錯。

遠處圍觀的唐人、歸義人、外族人印象深刻。

「我家的小子一定要送到公塾讀書去！」

「什麼？」有人瞪大了眼睛：「支持執政官複位？」

「這件事與你無關。」

暴民首領冷淡地捏起了金幣，看了看它的成色。

這個消息，被一艘走私小船悄悄地帶離了烏蘇拉的港口。

與傳統的唐國朝堂不同，在都護府的朝堂角落坐著幾個畫師。

精銳的烏蘇拉士兵抵達別墅區后，發現他們要驅逐的不是一輛股暴民，而是成千的憤怒市民。

辛西婭的臉隱藏在斗篷之中，端坐一邊觀望，她的屬下正在和一個萊赫人談判著。

收拾完之後，眾多唐官再度恢復了威嚴的面孔，四平八穩地走出了大殿。

殿堂的門口，唱禮郎命令古河貴人們入殿。

「你們缺個好國王。」

章白羽的臉上隱藏著倦怠，聽著籍籍無名的古河貴人送來歸附的詔書，聽他們說一些阿諛的讚美，點頭接受他們的效忠。

許多年前，新教義流傳到烏蘇拉時，立刻就有許多烏蘇拉貴人加入其中，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烏蘇拉擺脫對教皇國的依賴。

別墅區的富人驚慌失措，各自緊閉家門，派出家族衛隊登上圍牆守衛。

烏蘇拉市民過去見到紅披風，都會站在路邊歡呼，如今紅披風和巡邏的士兵經過的時候，烏蘇拉市民嘴裏只有辱罵和唾棄。

「如果是過去，那還很好辦，我們在烏蘇拉有許https://www.hetubook.com.com多哨站。」有人感嘆：「現在卻沒辦法了。烏蘇拉清洗過我們幾次，重建哨站談何容易。我們剩餘的成員都隱藏著身份，如果頻繁地調遣他們，這些成員會有危險。」

「哈哈，國王和貴族，天生就是仇敵啊。」臨湖來客笑了笑。

這些人焚毀了魚肉市場，將許多剛剛下船的海外奴隸盡數釋放，讓他們加入自己。

大海上很快就有巡邏的烏蘇拉船隻靠了上來。

「沒錯。」臨湖來客說：「整個烏蘇拉，只有執政官的身邊，擁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深入烏蘇拉的每一個角落，雖被打壓，但還沒滅亡，並且早已不滿，時刻準備迎回執政官。幫助執政官複位不是期待他宣布停戰，而是為了擾亂烏蘇拉。想一想，在一鍋亂粥裏面再丟進去一塊石頭，該是多麼有趣？」

哨站成員很快就弄明白了臨湖使者的來意：一筆巨款經由萊赫人的銀行網湧入了教皇國，哨站成員要將這比巨款轉化為力量，在烏蘇拉共和國內掀起混亂。

這個謠言傳開之後，烏蘇拉城內的糧價兩天之內翻了一倍。

大火，正在烏蘇拉城內熊熊燃起。

「殺腦殼的，現在是靖國公了，還都護都護！」

在一處院牆前，章白羽看見了兩個女人，洛氏和辛氏。

越過了羅斯海十幾天後，教皇國的船隻停靠在了教廷的碼頭上。

章白羽皺著眉頭：「熱死人，把這片娟子扯掉。」

小隊的規模越來越大，速度也越來越緩慢。

每次聚會結束的時候，都有神秘人物將金幣交到烏蘇拉本地人的手中。

一眾官員奔到廁室中的時候，發現石大人早已穩穩地佔據要處，美滋滋地撒著尿。官員們心中驚嘆，石大人果然健步如飛，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跑過來的。

「費倫茨共和國？你們亂說什麼？」

紅披風士兵們面對外族人時，即便是婦孺，也會毫不猶豫地鎮壓。

「滾出我們的城市！」首領說。

臨湖城內的一處哨站之中。

沿途之中，越來越多的貧民、工匠、閒遊的流氓加入其中。

所有的東西都在漲價，烏蘇拉儲糧官已經逮捕了許多囤聚糧食抬高糧價的商人。糧食漲價的風頭非但沒有減緩，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真是褻瀆，我們經營的是神聖教產，卻要仰仗異教徒的鼻息！」

一個小小的萊赫團體商議著要不要接受這份委託。

擔心受到損失的糧食商人們拒絕出售糧食，他們準備觀望一段時間。

都護府除開在海上、陸地上與烏蘇拉軍隊周旋，如今，也在嘗試依靠哨站來削弱烏蘇拉。

絲綢百十車？好的。

古河人的衣襟濕透，他們帶來的吟遊詩人兩腿發抖，從頭到尾不敢開腔唱歌。

當天。

經常有母親將飢餓的孩子舉起來，送到士兵們的手中：「給我的孩子一塊麵包」！

「誰知道呢？」年輕人說道：「聽說國王對聖女頗為同情，貴族們卻不喜歡她。畢竟聖女是為國王而戰，卻讓貴族們丟了臉。」

一份將都護府阿涅格金幣兌換成教皇國金幣的花契，很快被製作了出來。

破曉。

烏蘇拉戰艦記錄了這艘教皇國船隻的航線，警告它不得偏離航線。隨後幾天，烏蘇拉戰艦還是遠遠地尾隨教皇國的商船，直到這www.hetubook.com.com艘船徑直越過了羅斯角后，烏蘇拉戰艦才悻悻地離開。

身後兩個侍從官亦步亦趨，幫靖國公接過手裡的東西。

哨站成員再次被召集起來，臨湖使者提出了一個想法。

「可是這樣，也並不意味著戰爭會儘快結束啊。」

都護府的文臣軍將們虎視眈眈地看著覲見者，即便殿外烈日正盛，殿堂之中卻顯露著一股冰冷。

「他們損失慘重，尚且不敢起來反抗，給他們一筆錢，他們也不見得用得好。」

殿上侍從身材高大、面容機敏，殿下衛士體格健碩、不怒自威，莽莽袍服集結在小小的殿堂之內，這些人控制著原本屬於兩個王國大小的土地，這些人決定著西起洛峽東至布爾薩群巒的命運。

臨湖使者也只能宣布下次再談，並且走出哨站出門散步。

商鋪的門外，站著一個鬍子拉碴的埃蘭年輕人。

烏蘇拉。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教皇國的哨站開始秘密地聯絡各地的成員，並且討論著各種辦法。

臨湖城。

辛西婭的屬下冷哼了一聲：「我們給你千分之三的抽頭，已經是許多人無法想象的報酬了！如果你不接受，尼塔有許多銀行家等著呢！」

秋天到來的時候，三百多飢餓的貧民被聚集了起來，趁著巡城士兵不備，衝出了漁灘——烏蘇拉的貧民窟。

只要手持票據，就能在各地支取金幣。

章白羽的左側站著文官，右側肅立著武官。

埃蘭年輕人抿了抿嘴，顯得很自豪地樣子挺起了胸膛，用手指敲了敲木牌：「我可不是一般的乞丐，我乞討的，是一位聖女的名譽。」

為了防止同一筆財富被人反覆支取，萊赫各個貿易站之間，總是要保證最快的聯絡速度：它們用最快的馬和船來聯絡，讓人無機可乘。

但轉念一想，這兩個侍從官，是從執戟郎一路幹上來的，心中之火隨之就消了大半。

這之後，唱禮官終於宣布獻土結束。

小酒館、私人宅邸、排水地道、廢棄作坊之中的秘密聚會多了起來。

「國王！」「國王！」「國王！」

哨站成員有點好奇：「姐妹，你最近精神不佳，是不是需要休息。」

親從官小聲地提醒道：「內衛令在這裏等著靖國公很久了。」

要麼是一第甲區、要麼是一幢豪屋、要麼是牛馬成群、要麼是一項榮耀的爵位。

商業代表極力辯解著：「憑藉上帝的名義起誓！我從頭到尾沒有透露過一個字，否則我也不敢返回此地。對方來路我沒有弄清楚，但是，他們知道我們為教皇霓下經營教產卻沒有揭發我們，這就說明對方並無惡意。」

「那可難了，這種東西少見得很。」

本地的哨站設置在鮮花大道上，隱藏在一個布料商鋪之中。

眾人討論不出結果，變得越來越煩躁。

埃蘭年輕人只是低頭看了一下，沒有去撿。

「我同意。」「沒錯。」「一想到烏蘇拉的市民湧上街頭大喊『我們要國王』，我就覺得很有趣。」

金幣上有一個模糊的人臉。

章白羽詢問過辛氏，哨站成員是不是能夠擾亂烏蘇拉。

古河領主獻出土地、禮物之後，就是唐人唱禮官宣布對他們的封賞。

「是那個浪蕩子又傷您的心了么？」

「好辦法。不過我們沒有這麼多的時間。」臨湖來客說：「首領要求我們儘快弄出動靜來和_圖_書。」

一直到午後，整個儀式才算結束。

許多丟掉工作，閑坐在家的工匠也得到了邀請，讓他們前往各地小酒館中閑聚。

「這就是官家衣冠么！」

眾人爭論了一番，終於前去聯絡了神秘的臨湖來客，同意對方存入金幣。

章白羽在侍從官的跟隨下離開了。

「咦？你不是讓你家小子跟著你做生意么！」

古河領主們惶恐不安，他們帶來了大批的禮物。為了讓都護留下印象，他們還帶著吟遊詩人，將各自的戰績吹噓成了歌謠。

執政委員會立刻派出了紅披風衛隊前往富人區。

眾人忙亂如漏網之魚，朝著側殿的廁室狂奔而去，紛紛掀起官袍，對著一方尿池呲尿。板著臉孔一個上午，眾人都感覺表情僵硬，中途又離開不得，叫苦不迭又只能忍著。官員們完全放下了殿堂上風采，急急忙忙地只想撒泡尿歇一會。

侍從官一愣：「靖國公，這是御巾，怎麼叫娟子呢？扯掉了，豈不自墮威儀。」

執政委員會陷入了兩難：如果下令驅逐市民，他們將再也找不到替罪羊，命令下達之後，他們就會倒台；如果不下令驅逐市民，暴民很快就會解救出執政官，那麼到時候的情況也是一樣的。

萊赫人匆匆地離開后，辛西婭嘆了一口氣。

使者拋給了對方一個錢。

臨湖城的神秘客人存入了大批金幣，只留下了一枚，說是為了給他自己帶來好運氣。

神秘的資助人低頭，用手按住胸部告辭。

不久后，哨站派出了成員北上烏蘇拉。

章白羽心頭火起，正準備斥責。

「我們要國王！國王尚且過問我們的死活！共和國議員只會讓我們去死！」

「收買烏蘇拉的工匠行會吧。」有人提議：「東方貿易衰退後，他們受到的影響最大。一旦給他們錢武裝起來，他們就會動蕩城內的治安。」

可是面對本城的烏蘇拉人，紅披風士兵們猶豫了。

紅披風的軍官不敢輕易下令驅逐市民，只得命令紅披風衛隊層層包圍住執政官被軟禁的宅邸。

「即便小心謹慎，我們也不能忘記了，我們不光要保護教產，還要增加它！教廷又不允許我們放貸！現在我們能怎麼辦？費倫茨和萊赫的作坊，我們多多少少都投入過金幣了，要讓金幣產生新的財富，只有尼塔才有機會。」

「很好。」

「有幾個商業家族，力量很大，他們在東方損失慘重。」

臨湖來客很快就找到了本地的哨站。

這些畫師只有一個是唐人，剩下的兩個則是烏蘇拉歸義人。唐人吸收的西部宮廷禮節，幾個畫師緊張不安地注意著殿堂內的眾人，一舉一動都被他們儘快地描摹下來。他們使用炭塊和蠟筆勾勒草圖，完整的繪畫需要許多天後才能獻給都護府。

殿內。

章白羽一邊走一邊扯著脖子後面的圍帶。

暴民大隊目標很明確，他們湧向了別墅區的盡頭：一處被懸崖三面隔絕的高地——執政官就被軟禁在那裡。

「你瘋了么！知曉了我們的秘密，管他有無惡意，都是極為危險的事情！」

年輕人滿臉滄桑，衣衫襤褸，非常頹廢。他住在一個小窩棚里，周圍懸挂著許多木牌：「為了埃蘭，我視死如歸」、「她當封聖」、「埃蘭姑娘，堅持下去」！

對方將一枚金幣拋入了他的手中：「城市是你的了。此前你不過是漁夫，當你為執政httｐs://ｗwｗ.ｈeｔuboｏk•coｍ.com官加冕之後，你將成為他的恩人，你必將獲得貴族之位！」

「我們要國王！」

「乾脆這樣，花錢散布消息，說主持戰爭的人都是叛國者。烏蘇拉人對『叛國』極為敏感，一旦把戰爭和叛國對等起來，烏蘇拉平民就會幫我們解決問題的。」

「我想通了，還是給都護當官的好！」

章白羽捏起了一枚金幣，辨識著上面模糊的面龐，感覺很滿意。

突然，笑容在臨湖使者的臉上凝固了。

棠城。

「好了，就這樣吧。」

年輕人聽了很喪氣：「是啊。前一段時間，諾曼帝國只憑藉一封皇帝的信，就讓一個諾曼姑娘封聖了。我的家族等待了幾十年了，卻至今一事無成。」

「絞死糧食販子！」

「不需要。」辛西婭慵懶地說：「這件事情與休息無關。」

不久后，殿外的直衢上，官員們各地登上輿車，返回各司、各宅。

在萊赫銀行家控制的地方，不必將昂貴的金幣長運載運，只需要在任何一個地點存入金幣，那麼幾個月的時間裏面，萊赫人就會把存入財富的記錄更新到他們在各地的商行貿易站之中。

響亮的呼喊聲從人群之中傳出了。

「若是他們有意危害我們，為什麼要把金幣存入我們的貿易商行？」

周圍的唐人官員也只是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示。

從城內各個角落傳出了一個消息：「羅斯的產糧平原今年遭遇了兵禍，顆粒無收，送往烏蘇拉的糧食已經不能保證了。」

古河人很熟悉這種表情：這表示對方的心中根本沒有任何觸動。

「陛下。」內衛令已經熟悉了都護府內的變動，在稱呼上已經改變：「之前吩咐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了。」

烏蘇拉水手和士兵們憎恨地看著教皇國的旗幟。共和國正在極力封鎖都護府，可是教皇國卻憑藉獨特的地位，將烏蘇拉人的禁令不當一回事。

蒯梓一直對內衛令耿耿於懷，但這一次蒯梓卻沒有揪住「國帑」之事多說。長史府很快就送來了一整箱金幣，都是古河郡的唐制阿涅格。古河人雖然幾次改制金幣，可當金幣的含金量太低后，商人們便自發地使用期了唐國金幣。

「對方是烏蘇拉共和國，不是普通領主。一場大火對他們無關痛癢，也不可能燒得他們撤軍。」

「我們雖然不熟悉你的僱主，但卻知道你們和費倫茨共和國的關係。」辛西婭的屬下說。

靖國公端坐在殿堂的盡頭，接收著一群古河貴人的拜賀。

「不論如何，對方不能招惹。」首領感到陣陣恐懼，但卻也看到了機會：「對方很有可能來自唐人的宮廷，甚至是大公的屬下。這一次我們應該承擔風險，這可能是我們跟唐人搭上關係的大好時機。」

官員們沉默了一陣，眼看外人和靖國公都已經離開，立刻就炸了鍋。

當烏蘇拉的商人還在苦苦望著海面，等待著共和國的船隻靠岸時，萊赫商人已經輕鬆地從當地的貿易點提取了金幣，並且完成了交易。

辛西婭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靖國公本人，更是從頭到尾宛如石頭一般，許多時候，只有眼皮耷拉一下，表示他知道了。

哨站成員默默地思考了片刻。

「一切削弱烏蘇拉的行動，都是值得的。」臨湖來客說：「即便不能儘快結束戰爭，也能為我們死難的兄弟姐妹復讎。」

「我很擔心唐人在和-圖-書教皇國支取金幣，但卻不允許我們將金幣運出尼塔。」

章白羽將它們傾倒在桌面上，叮噹的脆響聲悅耳動聽。

一個念頭湧入了他的腦海。

「我們在唐人的領地上，一切都應該小心謹慎。」

金銀滿箱？好的。

商隊前進的時候，臨湖城外的寨落逐漸有人加入其中。

執政委員會的成員面如死灰，等待著有人站出來說話。

「你這樣的乞丐倒是少見。」

「還要偽裝下去么！你的僱主冒充萊赫商人，實際上是費倫茨的銀行家，你們是教產經紀人。」哨站成員逼近了萊赫人：「你們知道大公對教廷是什麼態度，一旦大公知道了你們的存在，你信不信明天你們就會被驅逐出去？」

許許多多的哨站成員，會在接下來的許多天里，護送著這個消息，將它送往遙遠的東方國度。

這加劇了城內的恐慌氣息，進一步地引發了糧食漲價。

團體首領反覆斥責他們在臨湖城的代表，懷疑這個代表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暴民的首領見到了他的資助人。

小隊之中的幾個歸義人有些緊張，他們時刻護衛著一隻小箱子，歸義人的首領，就是辛西婭的屬下。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就是都護府內衛司的吏員。他需要攜帶一批黃金前往棠城，將金幣交給當地的萊赫人，以換得一份金契，可以前往教皇國兌換金幣。

「褻瀆個屁！」

「雇傭暴徒縱火好了。」

當夜。

「維基利奧將軍政變之後，烏蘇拉城內常駐著紅披風衛隊的。工匠們起義的話，勢力不會太大，半天就被撲滅了。更何況，那些工匠行會素來沒有秘密可言，我們很快就會被察覺。」

建立這樣的體系很困難，維護起來也極其昂貴，可這個體系一旦運轉起來，就能產生極大的好處。

很快，章白羽便召來了長史蒯梓。

萊赫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為什麼要找到我？我的僱主在尼塔沒有生意，你們不可能知道我！」

「哼哼，你這草里的斑鳩，這就不懂了吧！靖國公依然是自領都護的！你懂個屁！」

章白羽走到了內衛令和內衛令椽的面前。

首領的將金幣丟入了一隻布口袋中。

內衛令這是來要錢來了。

「烏蘇拉城暴亂。」

為了維持對羅斯、諾曼南部等地的控制，烏蘇拉共和國需要教皇國的幫助。

臨湖城外有好幾個釀酒的寨落，都護府對他們抽稅極輕，許多時候只征酒水充稅，不會索要金銀幣的稅款，據說是為了防止「金貴傷民」。

幾天後。

可惜，教皇國後來和執政官暗通款曲，教皇國支持執政官的稱王之路，執政官則為教皇剷除了異端。

唐人的唱禮官一件一件地念誦著古河人的禮物，始終不帶一絲情感。

都護府第一次使用國制的規格，縫製了文武官員的袍服。

辛西婭表示只要有足夠的錢，哨站成員就能想辦法。

萊赫共和國率先提供了金幣保障的制度，這讓萊赫共和國的貿易效率大大提升。

「沒錯，沒有冒險，就沒有報酬。」

辛氏款款對靖國公行禮，洛氏則一臉平靜，但眼睛裏面偶爾露出一絲狡黠，彷彿在告訴章白羽，她這一本正經都是裝出來的。

十對鷹隼？好的。

這件事情被稱為「古河獻土」。

一群戴著斗篷的人在人群之中引導著，將越來越龐大的暴民大隊引入了別墅區，也就是烏蘇拉上層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