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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讓我過去？

「不知上仙可否知道，小妖我如何才能化形？」

……

為此，方長開始做過冬準備。

先是收集燃料。

自從他遠遠發現劉阿牛時，靈覺中他就知道，這牛妖與自己有些緣分，故而招手讓其過來，準備指點一下。

見牛妖此番動作，方長笑道：「原來是你，且不用如此姿態，你這妖軀如此站著也會累。這段時間在雲中山，可還適應？過得可好？」

「啊？」

「沒問題。」方長笑道。「上次我見過劉阿黃，他過得也很好。」

他棄山頂上那誘人的紫色植物不顧，認了下和方仙長之間路徑，長長哞了一聲，撒開四蹄，便朝那邊崖上跑去。

他身後那柄青銅劍，配上這身一塵不染的白衣，與他那整齊的髮髻，修長的身軀，溫潤帥氣的面容一道，襯的方長有如陸上神仙。

「多謝上仙關心，自從被上仙救出，並指了路后，小妖徑直來了山裡。雲中山果然是個好地方，甚是適合精怪生存。」

……

腌鹹魚，腌臘肉和-圖-書，做風乾鳥，腌各色菜蔬，都需要用鹽，自從發現了那座高品質鹽礦之後，方長向來是敞開了用。

可惜山下律法不允許販賣私鹽，不然下山時不用帶別的，帶上一大塊鹽售賣就好。

陽州這裏，冬季並不是太過寒冷，甚至外面州府中，降雪也不多，但是高山和平原不一樣。

「不錯，去吧。」

劉阿牛篤定的說：「小妖在這雲中山裡待了許久，轉悠了多處，從未見到如仙棲崖一般靈秀者，此處當稱得上福地。」

劉阿牛道：「小妖並不知上仙以此處為道場，未曾前來拜見，還望恕罪。」

那牛妖這時才姍姍到來。

「這段時間，小妖我吃得好睡得好，身子都壯了不少。而且雲中山裡天地廣闊，任憑馳騁，更是于修為有益。」

方長使青銅刀將其收割下來，搓下高粱穎果，收入屋中。

……

劉阿牛性格憨厚，立刻說道：「沒問題，上仙，這山上不缺草料，小妖我不缺力氣。」牛妖甚至有些躍躍欲試，只是hｔtps://wwｗ.ｈｅｔubｏｏk•ｃｏm•ｃｏｍ他目前四蹄著地，沒法拍胸脯。

他甚至連鹽都去鹽礦中搬了一大塊，放在廚房裡。

瓜田旁邊那幾排高粱，已經熟透。

「小妖劉阿牛，見過方上仙，多日不見，上仙風采更甚往昔。」

日子一天天過去。

劉阿牛心中暗想。

對於阿牛這憨厚性格，方長很是滿意，但他竟下了逐客令。

「好問題。」方長笑道。

牛妖想了想，回復道：

和這幾天預料中一樣。

認真地將這畝地翻了個個，拍碎所有大土塊，方長才將青銅鍬放回工棚，又用除垢術將身上白衣清潔一新，準備去尋覓食物烹飪午飯。

自從學會除垢術，換了襲白衣后，方長顯得更是超然出塵。

對於阿牛謙虛，方長並不為意：「我也沒有告訴你，何罪之有。這裏叫仙棲崖，怎麼樣，我這道場是不是很棒。」

「小妖我來到山中后，很是認識了幾位新朋友。在他們幫助下，生活所需都不缺乏，連鹽也不缺。」

雲中山下雪了。https://m.hetubook.com.com

他將些各色水果切片，放在竹篦上烤乾做成果脯，貯存起來。又採集堅果，裝滿一個大竹簍。雲中山產地薯，切片晒成薯干，也是上好主食。其餘捉獸屯肉、捉鳥風乾，找水潭結網撈魚不提。

所以這次的收穫，大部分都用來留種，用於明年繼續撒播。剩下一點，他計劃整些高粱米飯嘗嘗。

「儘管說。」

方長只是以悠閑地心態做這些，雲中山物產豐富，估計冬季也不會缺吃的。

「哈哈，多謝誇獎。」方長挺高興，向牛妖說道：「阿牛，在這山中，有需要在下幫忙之處否？若有需要之處，大可開口。」

這是他計劃用來釀酒的作物，但目前產量不夠，還需要再種上一兩茬，才適合進行釀製，而且高粱更適合用來製作高度酒，這需要蒸制器具，自己並無合適家什。

仙劍有靈……

那座山頭很遠，以牛妖奔行速度，從那裡跑過來，怕是得一兩個時辰，慢慢等就是了。

秋天漸漸過去。

「雲中山物產豐盈，這種地和_圖_書薯味道很不錯，烤制后更佳。這籃子地薯我烤過，很是美味，送與你嘗嘗，連竹籃一齊歸你。」

「……多謝上仙，長者賜，不敢辭。」

他並沒有直接告訴牛妖，妖怪化形所需條件，而是想了想，說起了和化形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阿牛你看，我今天在崖上開了畝地，明年開春，我準備在這裏播種。明年春日，你來幫我耕田吧。」

這並不是為了取暖，他目前已經寒暑不侵，主要是冬天下雪時，再收集柴禾就有些費事，不如提前準備好。

方長背著手說道：「喜歡就好，你開靈並煉化了橫骨后，本可以在人間繼續待下去，但你家驟遭變故，不適合回去，這雲中山卻也是最佳容身之地。」

風漸涼，萬物肅殺。

「但也有所憂，首先是上仙何時下山的話，希望能順路去虎橋鎮看一眼阿黃，給他捎個口信，告訴他，阿牛過得很好。」

而後他表情動作更是恭敬。

聞言阿牛放下前蹄，四足著地，對面前人說道：

緊接著，劉阿牛發現，遠處那不知什麼時m•ｈｅtubｏｏk.ｃｏｍ•coｍ候背上了劍的方上仙，似乎發覺了自己注視，沖這邊招手。

接著，便是囤積食物。

方長朝那牛妖招了招手，見對方朝崖上奔來，笑了笑，繼續低頭幹活。

「你化形機緣，就在其中。」

而且，在牛妖妖瞳中，這柄劍上靈機涌動，絕不是凡品。

牛妖帶著滿肚子疑惑，還有一籃子吃食，拜別方長，離開仙棲崖。

「多謝上仙！」接著阿牛有些躊躇，「而後還有一事，不知道當不當問。」

不理後面阿牛驚詫，方長轉身回屋，拿出一個竹籃，掛在牛角上，笑道：

方長挎著籃堅果往回走，天上陰雲密布，忽然，他抬頭，而後他見到點點晶瑩朝下飄落，接著感覺到臉頰一陣舒適涼意。

見方長等著自己，劉阿牛立刻加速，緊跑幾步來到茅草屋前，人立而起，朝方長拜道：

仙棲崖地勢很高，因此冬天很冷，且常有雪落下——這是雲中山山神章淳，在和方長下棋時所說。

阿牛心下疑惑，但不敢怠慢。

「當然！」

阿牛所說是真心話。

這時，他停住腳步，看向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