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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都只是她自己的一面之詞，更何況，陷入戀愛當中的人，往往會被表象所迷惑。

那他究竟是誰？

小周小聲說道。

從王培傑被爆出醜聞，到他進醫院，再到那個神秘醫生的出現，最後，他跳樓自殺。原本已經定性為自殺的案件，卻因為「清道夫」的出現，反而浮現出「謀殺」的痕迹。

「幾乎不足千萬分之一！」

在最初的調查排查當中，只是以為他是管床醫生，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他。現如今，通過向院方求證，發現全醫院並無此人，而且醫院也明確表示，王培傑死亡前幾天，他的主管大夫除了例行檢查之外，並沒有出現在病房。

最開始迷昏白狼，之後將他帶入這個地窖，以某種高強度的藥劑使他陷入深層次的昏迷狀態。之後任由地窖當中的空氣稀薄，最後死亡。

「兇手應該是使用了一些特殊的化學藥品，使死者失去反抗能力。」高其初步勘驗死者的屍體狀況，顏面部出現明顯的腫脹，發紺，眼結膜下有出血點，屍斑出現比正常環境之下更明顯，呈現暗紫紅色。「根據屍體表徵可以初步判斷，應該是窒息而死。」

「兇手絕對是一個高智商的罪犯，或者罪犯團體！」

她們費了那麼多的功夫，找出錄像里的痕迹，本以為可以儘快找到白狼，沒想到找到的竟然是屍體！

「這樣，我先將錄像當中的男子做技術處理，看看能不能看清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的模樣。你去通知我哥，我看，我們有必要會一會王佩佩口中那個『絕對不可能』的男子。」

通過李涵和慕容芸的推測，既然「清道夫」以「為父失職」之罪判處王培傑死刑，那他必定清楚王培傑父女倆之間的矛盾。

護士將他表現出來的異常歸咎於他最近的遭遇。那段時間，恰好有關他「猥褻女學生」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經常有記者媒體堵在醫院外面，甚至將有些記者潛入醫院當中，給醫院和病人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精鋼貿易有限公司經理，擁有成功的事業，長相俊朗，為人豪爽闊氣，對王佩佩關懷倍加，體貼入微……兩人同時想起那天陪同她前往警局停屍房的男子，似乎就是邱明毅。

她們隱約覺得這背後似乎有一隻手在推動？

結合高其和李涵的初步調查結果，李淼大致推測出兇手的犯案過程。

一個小時前……

慕容芸深有同感。

李涵拿起技術箱就往外跑，小周和李淼已經等在村頭。

「清道夫！」

助手萬東已經將設備全都清整好了，一隊快速開往距離南新市十公里以外的一個小村莊。

「所以，『清道夫』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體！他們以『清道夫』之名，打著所謂『正義』的旗號，殺人奪命。」

「不，絕對不可能是明毅！」王佩佩斷然不相信他的男朋友就是殺害和_圖_書他父親之人。

掛了電話之後，停留在李涵腦子裡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白狼死了？

與此同時，慕容芸通過走訪同一層樓的護士站里的護士，也有所發現。

「根據我們前一個小時的調查，發現王培傑的死和『清道夫』有密切的聯繫，假設王培傑是被『清道夫』所殺，那他是如何做到讓人心甘情願的跳樓自殺呢？其次就是王斌的死，已經明確與『清道夫』有關，他能夠一刀斃命，足可見其身手不差，反觀白狼的死，看似很簡單，兇手沒有動手，但實際上殺人的過程遠比前兩起案件複雜得對。因為兇手需要排除很多不確定因素，包括鎮靜劑的選擇以及藥量，還有空間氧量的預估，甚至環境的選擇也十分重要，因為一旦白狼在途中醒了過來，或者這個地窖在途中被打開，那就意味著兇手計劃的失敗。實際上，他不僅成功了，而且半點痕迹都沒有留下，這是一種炫技，亦或是說這是一種對警方對法律制度赤|裸裸的挑釁！」

整個地窖長約五米，寬越三米，高度不超過兩米，空間體積不到三十立方米，裏面甚至堆積了過冬的食量。能夠存儲的有效氧量不足一個成年男子呼吸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一提及催眠，李涵似乎想到了什麼，「噢，對了，那個護士曾說過，王培傑跳樓之前幾天精神有些恍惚，而且經常大半夜到處亂跑。」

「炫技！」慕容芸hetubook.com.com從身後走了過來。

白狼死了？

從外圍看，整個地窖上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而且在地窖的縫隙上，這戶人家用濕泥徹底封死了。

從醫院監控拍攝到的情況來看，王培傑死前三天，每天下午都有一位男醫生出入他的病房。

這幾日天氣不好，颳風下雨時常，沿途的路十分泥濘，幾輛車開到村頭的時候，車身幾乎全都糊上了一層厚厚的泥衣。

有時候，經常精神恍惚的，一個人大半夜在醫院的走廊閑逛，甚至跑到其他人的病房。

「我和慕容去了一趟醫院，有些發現，之後再和你細說。怎麼樣？白狼的屍體在哪裡發現的？」

「犯罪團體？」李涵和高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但沒想到，在手術之前，他竟然選擇跳樓自殺！

從醫院出來之後，兩人分頭行動，李涵將U盤插入電腦還沒一分鐘，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更需要傳喚他前來配合調查，你如果相信他，而他真是無辜，我們自然會排除他的嫌疑。」

電話那頭傳來小周氣喘吁吁的聲音，「李……主任……」

和出現在王斌死亡現場的字跡極其相似，不過由於死者死前的輕微掙扎，導致身下的字體有些模糊。

王培傑病發住院這七天當中，最開始除了本身的病變以外，並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異常。但是當治療到了後期，護士們發現，王培傑的身體雖有好轉，但是精https://m.hetubook.com.com神卻越發不正常。

整個過程，李淼都顯得比較平靜，他曾經就有預感，這幾人的死不像是一個人造成的，如今從慕容的側寫看來，他們所要面對的，是一個更加艱難和嚴峻的考驗。

「那你能夠對兇手進行畫像嗎？」李淼問道。

……

聽慕容芸講完，李涵卻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慕容芸又繼續說道：「他行兇的技巧越複雜，對應著他的心態也在發生變化。」

「刑警大隊技術室！我是李涵！」

在王佩佩的描述當中，李涵和慕容芸總算勾勒出這個她口中絕對不可能的男人的形象。

小周拚命吸了一大口氣，才說道：「彭陽縣天柱村，發現了疑似白狼的屍體！需要你帶著技術隊過來勘察檢驗！」

李涵有些不耐煩，「我沒時間聽你喘氣，有話快說！」

而王佩佩能夠想到的唯一合適人選只剩下他的男朋友——邱明毅！

「嗯，在王培傑跳樓自殺案當中，警方的調查取證沒有問題，王培傑的確是自己跳樓的，我懷疑他並非是自願跳樓的，而是被催眠了！」

也正因此，她們懷疑王培傑是因為精神壓力過大，所以出現了一些反常的行為。而且，按照原定計劃，當他第一期手術順利完成，情況穩定之後，就立刻請精神科的醫生前來會診。

李淼一邊說，一邊將地窖門掀開，出乎意料裏面並沒有十分嚴重的屍體腐敗的味道，這對於高其而言是個不錯的好消息。

屍體是wｗｗ•ｈｅtuboｏｋ.cｏm•ｃom呈現仰卧位躺在地窖的角落裡。如果不是家主前來取菜，恐怕也難以發現隱藏在背後的屍體。死者周圍沒有發現掙扎和打鬥的痕迹，整個地窖也沒有碰觸或者敲擊的痕迹，說明死者從進入地窖之後一直維持同樣的姿勢直至死亡。同時，在法醫結束檢查，準備搬運屍體的時候，壓在身下的字跡顯露出來。

「今天這戶人家開地窖的時候，發現裏面躺著一個死人，嚇了一跳，立即報了警。彭陽縣派出所認出了死者，所以就通知我們過來勘察現場。」

「慕容，你有沒有覺得，整件事情都太巧合了？」

李淼將她帶入位於村尾的一戶人家的地窖。地窖最外圍靠山，四面除了幾畝田地，並沒有其他的房屋。

「不錯，這應該就是被催眠的相關癥狀，所以犯罪團體當中應該有一個善於催眠的人！而第二名死者王斌，他的死亡特徵十分明顯，同樣也暴露了兇手的特徵，身手特別好！最後，第三名死者白狼，兇手擁有的知識和反偵察能錄也超乎常人，最後，就是那個一直潛藏在所有案件背後，利用網路技術實施犯罪的黑客，試問這四個放在普通人群里足夠耀眼的特徵，匯聚在同一個人的概率有多少？」

「說說你的看法。」

「你怎麼才到？」李淼看著她急匆匆的樣子，問道。

「兇手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李涵看著白狼的死態，與王斌相比，他死的過於輕巧了，「總感覺，兇手好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