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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淼暗自咬牙，攥緊了拳頭，與此同時，李涵也有相同的動作，看著屏幕上出現的那個名字「清道夫」！

林曄點頭，「沒錯，就是他！不過，他也算不上是真正的記者，只不過是從事自由媒體這一塊。」

李淼強行壓抑心裏的怒火，這一次他們徹底被兇手玩弄。

楚鈺似乎並不想透露過多，徑直走進樓梯。林曄緊隨其後。若要說這舊樓從外面看，幾乎與危樓無異，但從裏面看，情況更為嚴重，隨處可見的裂縫遍布牆體，一樓的地角還隱約有積水滲透出來。牆皮因為滲透的緣故，早已經失去原本的顏色，變得黯淡而脆弱。

最後，「義正詞嚴」得宣判白狼死刑。

面對許桐彤兩隻銳利的眼睛，一雙眸子里泛著黑光，總有一種能夠將林曄看穿的感覺，他也只好坦誠。

說完，她提拎起書包加入下課「洪流」。

陳文媛看了李淼一眼。

顧培森氣結，撐在桌子上的雙手不得已放下，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後倒下，幸虧李淼眼疾手快，挪動一把椅子將他穩當地接住。

眾人吃了一驚，李涵直接打開電腦，按照陳文媛提供的網址，輸入進去，果然在網頁的最上端有一個點擊率破十萬的視頻，標題赫然寫著「清道夫」！

時針分針齊齊指向十二的時候，下課鈴聲響了。

「這是那個地窖！」

李涵立刻點進去，電腦瞬間切換至大屏幕上。

「大斌既然將它藏起來，就說明它一定很重要。這種鑰匙體型比較小，不像httｐs://ｍ•ｈeｔｕｂook•cｏｍ•cｏｍ是門鑰匙，應該是某種盒子或者柜子的鑰匙。」

不過，點明對方身份之後，許桐彤的好奇心更重了，「你們兩個人很熟嗎？我記得你們總共就見過幾次面而已。」

楚鈺將吊蘭放回盆里，接過林曄遞來得鑰匙，的確如林曄所言，這把鑰匙大街上隨處可見，通體銀色，圓頭小孔，卡槽處留有幾個連續的凹凸。

「快打開來看看裏面是什麼東西？」

「他想了解目前醫療行業的內情，但是他認識的醫生就我一個。」林曄無奈地攤攤手，示意他原本也不想攤上這些事。

陳文媛戰戰兢兢得回答道：「上傳者使用的是海外的賬號，其中還輾轉好幾個國家的伺服器，無法……無法追查！」

李淼想也不用想，便知道肯定是上級對他施壓，限期破案，否則他很難安詳退休。

看見李淼等人進來，臉色絲毫沒有好轉。

即使如此，林曄依舊不肯放棄，「誰說一定只有家裡才有保險柜？王斌既然能夠想到把你要的東西和鑰匙分開放，自然不可能將保險柜藏在家裡！」

李淼等人剛剛處理完現場，正準備回會議室討論案情，可當他推開會議室的時候，局長顧培森已經坐在裏面，臉色鐵青，看起來不久前受了刺|激。

林曄很想答應，只可惜他已有約，不得不拂了許桐彤的好意。

又過了五分鐘，視頻下方的數字終於不再跳動，然而白狼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圖-書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宣判的格式與用詞和死刑執行單上出現的內容別無二致。

「楚鈺？」許桐彤琢磨了半天，終於想起了他是誰，「噢，是幾個月前住在你家附近的那個記者？」

林曄有些不敢置信。以王斌的身份和名氣，怎麼可能會住在這麼破舊的老樓里？

長鏡頭持續對著這張臉，半分鐘過後，鏡頭終於晃動了一下，緊接著一個低沉厚重的聲音傳了出來。很顯然是經過加工處理過的，已經不具備特製分析。

白狼的狀態和之前相比，臉色愈發蒼白，毫無血色可言。

「這裏……就是王斌的住所？」

林曄突然想到什麼，「對了，會不會是保險柜？你知不知道王斌他哪裡有保險柜？這把鑰匙或許就是開啟保險柜的鑰匙！」

只不過，這股「清流」很快就被大量的極端言論淹沒了。

鏡頭再次轉換，一開始明亮的光線變得異常幽暗，李淼等人重新適應了屏幕，定睛一看，白狼正躺在一個角落裡，依舊昏迷不醒。

楚鈺將車停在比較隱秘的巷子里，四周沒有監控，行人比較少，兩人下車之後，穿過幾個巷子，來到一棟舊樓前面。

市刑警大隊會議室。

小周會意，留在原地，慕容芸則將顧培森帶回辦公室。

「這……」林曄抓著那把鑰匙，仔細辨認了一番，毫無所獲，「這鑰匙長的太普通！」

李淼怒斥道。

鏡頭最先對著一張昏迷不醒的臉，參与行動的人全都認識這張臉，正是連港區的混www.hetubook.com.com頭白狼！

那些被「關在」牢籠里的人，在這一刻，鈴聲猶如他們此生最大的福音，紛紛如脫韁的野馬，四散逃離。

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徹底點燃了顧局心裏的那把火。

楚鈺迫不及待地喊道。

慕容芸阻止了小周，小聲說道：「你繼續留在這裏，以防李淼有其他的吩咐，顧局這我來就好！」

林曄一語點醒楚鈺，他重新看向那把鑰匙，驚呼道：「果然如此！」

她只好開口：「剛剛有人在網上上傳了一段殺人……殺人視頻，死者好像是……好像是白狼！」

他將鏡頭下的人介紹了一遍，同時細數了白狼在過去犯下的種種喪盡天良之事。

「還沒有找到上傳者的身份嗎？」

楚鈺小心翼翼的將吊蘭取出來，果然，在它的根部藏著一個牛皮紙揉成的紙團。

提到朋友，許桐彤倒是來了興趣，「一個朋友？從小到大，你有什麼朋友是我不認識的？還這麼避諱我？該不會你偷偷找了女朋友沒有告訴我吧？」

「林曄，聽說學校門口開了一家很不錯的湘菜館，我們去嘗嘗吧？」

兩人前腳剛離開，陳文媛和李涵走進來，「隊長，信息部那邊已經在儘力刪掉視頻，可是……它的複製鏈接太多，而且很多不知名的小網站為了博取注意力，紛紛轉發備份，一時間很難刪除乾淨。」

「大斌是我們當中最念舊的，這麼多年，無論他掙了多少，都沒有搬走的打算。」

許桐彤收拾好書包，連忙招呼林曄去吃中飯。https://m.hetubook.com.com

「快說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還想要說什麼，卻被李淼打斷了，「顧局，您先回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來！小周，扶顧局先回辦公室！」

許桐彤終於不再追問，她素來討厭這些政商場合，更不遠和他們同桌吃飯，而了解她個性的林曄，以之為借口必定能夠打消其疑慮。

突然，他將視線放在正對著大門前方的窗檯，那上面正擺放著兩盆植株，一盆是龜背竹，另一盆是吊蘭，只可惜因為長期沒有人澆水，吊蘭的葉子枯黃萎縮，僅殘存少數的幾片。

「不好意思，桐彤，我今天約了一個朋友吃飯，晚上我們再一起去吃吧？」

下一秒，所有的鏈接全都損毀，視頻也全都自動刪除。

「算了，你們去吃吧！下午下班之後我們再去！」

林曄將它放在一旁的窗台上，紙團特別輕，裏面好像沒有什麼東西，他一點點翻開，裏面竟然放著一把鑰匙！

這段視頻明顯是在白狼死前錄製的，兇手這麼做，無疑是為了向社會宣告他的存在，他將「清道夫」的名字打上顯影劑，徹底注入社會人的身體當中，而且是以一種最「刺|激」的方式。

他念到白狼的罪行之時，電腦彈幕上不斷湧現出各種評論，但幾乎清一色的要求處死他，以換取這個社會最後的正義和清凈，大蟒仍然有一小部分的人認為「清道夫」沒有權利凌駕於法律之上，代替法律懲戒他人。

幾人幾乎同時認出了那個空間，正是他們一個小時前勘驗的地窖。

這一切和圖書，顯然是那個網路黑客的傑作！

林曄剛出校門，楚鈺已經等在門口，簡單的午餐之後，他們開往此行真正的目的地——百匯園。

「不是什麼女朋友，是楚鈺！」

而他此刻正躺在一塊空地上，一動不動。如若不是還有輕微的鼻翼煽動，所有人只怕都認定他已經死了。

「立刻通知技術部，將這網上流出的視頻全都刪掉，還有趕緊查出上傳者是誰，絕對不能放過他！」

兩人前後將屋子裡所有的柜子、盒子全都翻出來試了一試，卻沒有一個匹配。

「什麼？」

而屏幕上的彈幕仍然不減反增，點擊率正以幾何倍數的方式遞增，不到五分鐘，關注人數已經超過了五十萬。

顧局本想劈頭蓋臉的罵她一頓，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發生什麼事了？沖衝撞撞的？」

與此同時，林曄也注意到那盆弔蘭和韓翰兵診所里的那一盆十分相似，雖然它的葉子並不飽滿。林曄走近，將它拿起來，培土因為長時間沒有澆水，變得硬邦邦的，皸裂遍布，不過，他們同時發現最大的那條裂縫下，露出了一角不屬於培土顏色的東西。

不一會兒，兩人站在201門前，楚鈺掏出鑰匙，打開門。屋子裡許久沒有人打掃，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灰，楚鈺看見之後，皺了皺眉頭。

它好似在炫耀，亦或是嘲諷，李淼等人的無能。

「這……」

不過，楚鈺卻搖頭，「大斌家裡沒有保險柜，他從來不用這些東西。」

他剛想上前勸慰幾句，信息部的陳文媛冒冒失失地衝進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