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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簡單的問候之後，陳威海開始詢問關於尚文博的基本情況。

「其實，但是我們很多人都勸她包括尚文博也不同意她這樣做，但是茹慧這個孩子十分固執，她決定的事情誰也改不了。可誰曾想，畢業之後的三個月，兩人就突然消失了。」

當時老師和家屬都以為兩人是出去外面遊玩散心，所以就沒有過多追問，可是他們接連一個星期都沒有家裡打過一個電話。他們的父母追來學校，最後得不到兩人的行蹤，只好選擇報警。

「這是我在408的一個屍櫃當中找到的我已經感應過，它好像和兇手有什麼關係，不過，你們得趕緊找到兇手！」

「林曄，你怎麼……」一開始慕容芸還有些欣喜，但看見他從精誠樓里走出來，猜也不用猜便知道他在做什麼，「你又私自在裏面調查是嗎？」

慕容芸一直盯著安妤的神態，她談及兩位學生時所露出的神態自然是不相同。

張老師點頭，「沒錯，這檔案一直都在學校保存。」

如今學校因為蘇茜的死，幾乎都快要被學生、家長還有社會的口誅筆伐給淹沒，警方的調查是他們唯一可以依靠的途徑。

陳威海提出的疑點的確也是諸多矛盾之一，兩人出校門欲意何為，為什麼他們一個星期都不聯繫父母，難道他們從出校門的那一刻就已經被控制，甚至是……被害了嗎？

「這麼好的機會，她為什麼放棄？」陳威海不解。

慕容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們二人不知不覺就和圖書走到了學校後山的入口。

陳威海聽不出林曄最後這句話是何心態，既不像是諷刺，也不像是拜託。

張楚升將兩人領進辦公室，客氣地端了兩杯茶。

尚文博，男，1990年6月22日生，祖籍江蘇省A市新苑縣皇漢村。

慕容芸繼續說道：「他拚命學習最後的成績卻不盡如人意，外在環境和內在因素的雙重壓力之下，他表現出來的確是十分的自卑和排外的樣子。」

「但你應該還記得那兩具屍骨上發現的甲基苯丙胺吧？」慕容芸提醒到。

「他，究竟是誰？」

「你……」

陳威海注意到他刻意的將右手往口袋裡藏，便知道他此行的目的絕對不簡單。

原來，五年前尚文博的成績不足以外保，為了能夠和女友一同上研，他決定考研，可是他最終還是失敗了。秦茹慧為了他，放棄了外保的機會，決定同他一起二戰。

最後這句話的確造成了不小的震蕩，林曄看見陳威海臉上出現了少有的震驚之色。

陳威海看過警方的記錄，當時他們查看監控錄像發現兩人相約出了校門，上了一輛車，可是那輛車的牌照是偽造的，之後就再也沒有他們的行蹤。

林曄點頭。

林曄的不回答在陳威海看來更像是一種隱藏。

「沒錯，但相對而言，秦茹慧就像是一顆耀眼的明星，她不僅長的不錯，擁有好成績，個性活潑開朗，有好人緣，」陳威海談及秦茹慧，語氣當中滿是讚譽，「她幾乎擁有所有尚m.hetubook.com.com文博不曾擁有的東西，他們兩個之間隔著一道無形卻深刻的鴻溝。」

「關於尚文博，你怎麼看？」陳威海突然問道。

慕容芸也注意到他的表情，雖然她同樣很詫異，但不至於愣在原地不動。

「陳警官，您要的資料我都已經調取出來了。」

安老師對於這兩位學生的評價還是比較中肯。

陳威海接過兩份檔案袋，他和慕容芸一人一份。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林曄見東西已經被他們拿到了，無論如何他們也不可能還給他，便只能承認。

秦茹慧，女，1991年8月17日生，祖籍南新市連港區翰陽縣。

陳威海看著雜亂的408，還有露出半個腳的藏屍櫃，為什麼他的東西會掉在這個柜子里？他蹲下來仔細檢查了那兩處轉輪，果真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

陳威海陷入了沉思，臉上的神情再次變得凝重，「如果說，尚文博因為考研失敗心情低落，最後接觸了毒品，這點或許還可以解釋清楚，但是秦茹慧呢？她的屍骨上為什麼也會檢測出毒品？她完全沒有必要吸毒，相反，她應該儘力勸阻消極低沉的尚文博才對。」

「原來如此！」

「阿海，你怎麼了？」

林曄這一波唇槍舌劍嗆地陳威海無話可說，慕容芸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更像是兩個小孩在鬥嘴，一時間竟忘了勸阻。

「尚文博的成績稍差一些，在班級上排名也是中等偏下，再加上他個性好靜，不喜歡和*圖*書參加學校或者學院的組織的各種活動，所以綜測排名也比較靠後。但秦茹慧則剛好相反，她不僅成績拔尖，還十分積极參与活動，所以大學五年幾乎一直都是國家獎學金的獲得者。畢業時，很多老師和學生都誇她是大學時代的贏家。」

慕容芸又問了幾個關於兩人關係的問題，便決定告辭。

「那他們兩位的成績呢？」慕容芸接著問道。

慕容芸撿起耳釘，對著林曄問道：「這是你找到的？和兇手有關的證物？」

但慕容芸已經猜到了答案，幾乎和安妤同時說出：「因為尚文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威海和慕容芸正趕往醫科大的教務處，他們環繞林曄恰好在實驗樓前擦肩而過。

因為剛從異境當中蘇醒過來，他的額頭還滲著一層冷汗，神色也有些慌張。

「放棄了？」陳威海和慕容芸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教務處的張老師正站在門口等他們兩位。

兩人分頭行動，陳威海站在408門前，雖然林曄將所有的東西複位，但他還是能夠看見椅子腿後面露出的一大塊白色。

安妤道：「以秦茹慧當時的成績，她可以保送至全國頂尖大學醫學院繼續深造，而且她還收到了美國常青藤院校的OFFER，只可惜她全都放棄了。」

安妤仔細回憶了好一會兒，最後不太肯定的說，「大概是在大二的時候吧，我也不是特別清楚，當時還是茹慧的室友告訴我他們兩個在一起了，我才注意到。」

他回過神，「沒什ｗｗw.ｈｅｔuｂooｋ•ｃｏｍ•ｃoｍ麼，慕容，事不宜遲，你先把這枚耳釘帶回去讓技術部做個檢測，看看能不能找到指紋。我去408看看。」

他緊逼一步上前，抓起他的右手。

陳威海點頭示意同意她的看法。

「那你有事如何知道他很快就要被滅口？而不是已經死了？」陳威海反問道。

慕容芸深吸了一口氣，這其中似乎隱藏著一種淡淡的哀傷，卻不知是為他還是為她。

各種疑惑背後的真相都被時間掩蓋了，就連探尋真相的痕迹都日漸消除，他們能做的就是撥開雲霧。

「那大學畢業之後他們的計劃是什麼，您知道嗎？」慕容芸繼續追問道。

林曄沒有想到他會直接動手搶，連忙阻止，結果兩人纏鬥之時，耳釘從林曄的手中脫出，在天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掉落在慕容芸的腳邊。

「我查閱過尚文博的資料，他的家境一般，甚至偏差，從剛才安老師的介紹當中可以想象他是一個比較內向敏感不善於表達自我的男生。」

「那是因為月亮，他被殺的地方應該是一片樹林，我當時注意到夜空中的月亮接近滿月，應該是農曆十四至十六這三天中的一天。我剛才特意看了一下時間，今天是農曆初十，如果兇手是在上一個月的十五被殺，那三天前的兇案是鬼做的嗎？」

林曄轉身欲走，臨行前想起了什麼，回過頭對著陳威海說道：「那個滅口之人，自稱是『清掃人』！」

「這兩人的檔案一直都保存在學校嗎？」陳威海問道。

兩人的分析的確是事實，和*圖*書但兩個原本屬於不同平面不同方向的空間線，最後卻有了交點。

看著陳威海冷酷的一張臉，林曄著實沒有興趣，只好偏過頭對著慕容芸道：「這枚耳釘的主人，很快就要被滅口了。」

最後離開的時候，慕容芸又忽然想到什麼，轉頭問道：「對了，安老師，您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嗎？」

按照安老師所言，尚文博為人相對內斂，不喜言笑，但待人處事很真誠。而秦茹慧相對比較開朗活潑，很少與人有矛盾，在與同學之間相處都十分融洽。

「什麼？」慕容芸十分吃驚，「你怎麼知道他很快就要被滅口？你在異境當中看見了？」

他此刻的心情有些複雜，一則是埋怨自己當初調查的時候竟然沒有想到去走廊盡頭的雜物間看看。另一則便是他沒有想到「清掃人」竟然還活著。

但事後仔細想想便不難推出，高言章在五年前因為爆炸導致雙腿被廢，他已經失去了組織的信任，褫奪「清掃人」的身份，但這五年間，在他的調查當中，「清掃人」為組織除去的眼中釘數不勝數，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高言章找了了新的繼承人，包括德興發生的爆炸案，死在他手裡的肖戰青和梅君。

張楚升應了之後，推門進來一位年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的女性。張老師連忙起身向陳威海他們介紹來人，「這位是安妤安老師，如今是第一臨床醫學院的副教授，她也是尚文博和秦茹慧那一屆的輔導員。」

林曄恰好從精誠樓出來，與他們兩個碰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