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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的經理立刻露出了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其實我們也不想這麼做，只是出了一次問題后，為了避免麻煩，我們就把這個掛上了。」

「嗨依！」

「哪裡，你的勸諫讓我們避免了一場損失，這很好。」

這個習俗在如今的日本人眼裡已經屬於陋習，一個日本人受過教育的程度越高就越不認同，並且在都市圈裡已經基本被淘汰。但在某些地方尤其是鄉下，這個習俗依然頑固地保留著。

總之，要日本政府出錢搞這個不太現實，秀則還得再等一等，等到不要臉的安貝上台後，一切就都好辦了。

因為天高皇帝遠，所以石川縣的風俗業發展得很不錯，再加上當地警察廳廳長是秀則的學長兼小金庫投資人之一，所以在掃黃這種小事上挺給秀則面子的，只要他們合法納稅並且積極雇傭本地失足婦女再就業，那警察廳也就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總之，別怕接待外國人。接下來的幾年恐怕來這裏旅遊的外國人會翻好幾倍，如果不接納外國人，這筆錢就全沒了。」秀則說。

「確實有些不一樣。啊，在下和圖書這麼說絕不是不給您面子，在您將旅行團引入這裏之前，我們這邊專門從事風俗行業的女人並不多，她們大多都是趁丈夫不在家時出來『打工』的……」

見他這個樣子，秀則便明白對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秀則心說果然有問題。

「說實話，你似乎是猜到我要說什麼了，這有什麼不對的嗎？」秀則問。

經理立刻站直了身：「斷無可能，絕對沒有！」

「然後呢？」

看著自家門匾上「謝絕外國人入內」的招牌，久世秀則怎麼看怎麼都不順眼。

秀則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這些風俗女並不想要出名，而且絕對不會同意拋頭露面。」

可惜日本政府對於「財政平衡」這個理念有一種莫名的堅持，從上到下似乎都認為把債務留給子孫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所以舉債規模一直控制得還算不錯，充分地貫徹著小政府應有的理念，也就是能不管就不管，把自己的臉皮保存得無微不至。

眼前這個大概就是例子了。

當然，秀則也不會忘記去視察一下自家的產業。

「這個……和-圖-書說是問題也不對，可是，就是那個……」經理變得有些吞吞吐吐。

「就是有女留學生來這裏打工，結果她父親過來探親，正好在店裡點到了自己的女兒……」經理嘆了口氣，「當時事情鬧得挺大，警察都被叫來了，為了息事寧人，我們只得賠禮道歉。」

經理想了一下，終於還是橫下了一條心。

「怎麼了？」他問。

「什麼問題？」

「把那個摘了……雇幾個留學生之類的來翻譯很難嗎？」秀則質問自己的下屬。

「在下就直說了……您在東京招到的那些都是些比較開放的年輕女人，她們本來就對拋頭露面沒有什麼心理障礙，所以在收入下降后換一份工作也是可以接受的。」

「多謝您的嘉獎！」

慢慢來吧，從幼稚園開始教起，等下一代起來后，應該思想就會有所轉變。

如果日本真的足夠資本主義，那麼它就應該學習美國那種我死後管它洪水滔天的精神，繼續借債，然後大搞基礎設施建設。

「就是說啊，遇到后就當作父親節到了，給父親搓一次背就好，為什麼要鬧事呢？外國和*圖*書人真是不可理喻。」經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增加一項服務，讓她們學會推銷本地的水果、蔬菜……」

「所以，她們都非常害怕會被熟人認出來。很多家庭主婦都是在金澤生活，然後下午坐新幹線去小松市打工；而七尾市的風俗女，會坐車去能美市工作。而且接客時都要濃妝艷抹，生怕被親友熟人認出來……就是這樣。」

在這之前，他得先把好弄的地方先弄了，如果連位置條件比較好的地方他都無法盈利，那麼他就更加無法說服股東去搞大的。

「……那還真是悲劇。」久世秀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居然還會發生這種事。」

對哦，差點忘了，日本還有女兒在父親節給父親搓背的傳統習俗。

經理忙不迭地回答：「是，我是前年由大姐招進來的，一直以來承蒙栽培了……」

其實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對，至少好幾位警察署署長都提過他們女體盛選用的鮭魚不夠新鮮，或者泡泡浴選用的水床看著很不結實之類的意見，為和心會下屬產業服務的完善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你htｔｐs://www.hｅtuｂｏoｋ.coｍ•coｍ眼生得很啊，是本地人嗎？」他問。

接下來的數日，秀則在新井會長的帶領下，開始拜訪石川縣各界名流政要。

「您的意思是？」

經理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確認秀則沒有生氣后才敢開口：「您應該要說的是本會在東京做的那些事吧？讓那些人轉業做土特產銷售？」

話說到一半，秀則便看到經理面色古怪。

真是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秀則心說。

很明顯，如果一個管風俗街的小弟連自己旗下的頭牌都控制不住，那這個小弟無疑是不合格的，對方會想多也是在所難免。

經理連忙再次鞠躬：「嗨依！石川縣這種小地方真是讓您感到困擾了！」

聽了這話，秀則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

有時看日本電視節目，裏面偶爾還會曝出XX藝人20多歲后依然和父親共浴的事，不過這基本都是在博人眼球。

經理立刻道歉：「沒有什麼。」

「……我不是要追究你的責任，是真的有用！」他打斷了對方的胡思亂想，「我們才到這裏兩年，這裏應該都是新招的人，想要從良的應該還不多，有些規矩ｈｔｔｐs://m•hｅtuboｏｋ•com.cｏｍ就得從現在開始立起來。」

當然，他打著的旗號是要將東京模式擴張到北陸地區，比如成立萬事屋分部，在小松市、能美市等地方進行幼稚園的選址，為當地學校捐助獎學金、為醫院捐助病床和東大研發的新型醫療設備之類。

「哦，這裡有什麼不同嗎？」秀則奇道。

因為有新井這個本地人帶著，再加上秀則是來送錢的，所以當地企業主很快就認識了秀則這麼一個「年輕有為」的投資家，安田基金會的大名也開始紮下了根。

「直說無妨，我們又不是山口山組那些只講面子的傢伙。」他對經理說。

他突然想起某些法學著作中，關於「自然法」、「成文法」和「習慣法」的論述了，儘管某些人對某些地方習俗比如「搶婚」、「跪死墳」之類的看不慣，可在某些情況下，由於法律的多元性，地方民族風俗依然需要得到尊重。

秀則決定讚許他兩句，反正又不要錢。

「另外，你這裡有沒有人氣比較高的，又想要從良的人？」秀則又多問了一句。

「有問題？」秀則問。

日本政府不願意花錢，對現在的秀則來說沒準還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