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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業我不要行嗎

作者:十割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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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日本的女權主義者

第560章 日本的女權主義者

千子終於露出了正牌東大經濟生的實力:「小農養殖奶牛、小工廠生產牛奶、農協控制渠道,所以最後生產成本達到了1美元1公斤,這實在是太高了。且不比澳大利亞、紐西蘭的35美分每公斤的生產成本,就連美國的41美分、歐洲47美分的生產成本,日本也遠遠不如。不過奶粉還算是小項,關鍵不在這。」
既然女性獲得了獨立的經濟收入,那麼擁有了力量之後,隨之而來的自然就是女性對社會壓迫的反抗。
如果用政客的角度來看,安貝夫人的行為可謂是奇葩,但若是從一個平民主義者外加女權解放者的角度去看,她的一切行為就都非常符合邏輯了。
千子掰著指頭一個個數下來,最後不由得嘆了口氣。
沒有「公共的勞動」,只是「掃地、做飯、洗衣服、照看老人小孩」這種,儘管確實有價值,但卻無助於女性社會、家庭地位的提高,半佛某期視頻里講的就很明白。
因為操辦了一些實事,所以現在的千子對於民生已經不像剛畢業時那樣一無所知。
「對啊。」秀則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你知道嗎,我上次和人打麻將時,那幫傢伙吐槽說居然看到安貝夫人與反核、反消費稅的抗議人士在一起合影……她可能是個平民主義者,和安貝本人截然相反。」
日本的女權運動真正起於日本資本主義興起之時,而在那之前,不管是飛鳥時代還是後來的「姬武士」,也不過是屬於上流階層的特殊笑話,是父權社會的附屬產和*圖*書物,這個對日本歷史有所了解的都應該看得出來。
而女權之所以能夠起勢,除了福澤諭吉在翻譯西洋人權著作時給予了「天賦人權」、「人人平等」的理論支持外,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資本主義下的紡織工廠並不拒絕女性勞動者,甚至相對男性而言更加歡迎女性。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昭和時代,日本政府正式將反對女權納入到了反對社會主義的政策中,並且通過宣傳「軍國之母/妻」的手段,公然要求女性成為「賢妻良母」,培養出符合軍國主義價值觀的子女。
「光是把孩子順利生下來的話,平均要在醫院花29萬円,這還是最低標準。至於奶粉錢的話也貴,尤其是牛奶,價格貴得嚇死人,政府給的那點錢壓根不夠用的。」
「解決掉那個公司很容易,但千子有沒有想過,那家公司不在之後,如何讓那位孕婦的家庭獲得足夠的收入?」秀則問。
之所以中立,是因為他發覺自己不懂女性對社會的需求,亂出主意反而會事與願違,就好像行政大臣哈克一樣。
「關鍵是他們很難找到一份收入合適的工作。」千子皺著眉說,「雖然她不是單親媽媽,但她男友收入並不高,老人也不帶孩子,生下孩子后她必須全職照顧……區區16萬円的收入夠幹什麼用的?」
「咦?」千子頓時來了精神。
而麥克阿瑟太上皇雖然打仗廢物了一點,但在對日本的改造方面,他倒是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按照西方民和_圖_書主標準,強制性地給了女性選舉權。
「在哪呢?」
在低端工業轉移出去后,日本女性再想要工作、進步的話,就只剩了職場OL、餐飲、護士、保育士、教師、漫畫家、記者等,而這些產業和工業不一樣,形成組織要困難得多,而且從經濟上和組織架構上說都是要服從於父權社會的。
秀則倒是知道得更多一點:「他們是做留學、研修生勞務派遣生意的,當然要為自己的利益說話。千子,有沒有想過和首相夫人說這些?」
而日本的女性也不負眾望,再次找回了社會主義這一武器,成立了婦聯,用麥克阿瑟給她們的選票逼迫自民黨通過了《婦女憲章》,並且廢除了《優生保護法》,甚至還主動關注起了二戰時的慰安婦問題,要求日本政府謝罪。
憑什麼要伺候公婆,順著她的意見來?憑什麼我就不能有私人生活,不能追星?憑什麼我就要循規蹈矩,當大和撫子?憑什麼我做了那麼多事,就因為不能生孩子,你們就否定我的人生意義?憑什麼?
「所以?」
「光是給他們錢也沒什麼用,這種貧困完全是因為缺乏就業造成的。一個麵包108円,一盒牛奶200円,便當430円,這都不算貴,可就算一天三頓地吃這些,兩個人也要將近六萬,房租3-5萬,加上禮金、保證金,打工的交通費,恐怕連買衣服的錢都要省,更別提孩子的奶粉和嬰兒用品。」
因為真的愛她,所以秀則希望千子能夠和自己一起進和圖書步,只是他暫時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讓她意識到問題的本質——鬥爭絕不應該是「秀則幫我解決掉」,而是「我要幫她」。
不得不說,先賢的洞察力確實是常人所不及的,恩格斯先生說的那句「婦女解放的第一個先決條件就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的勞動中去」,就是對日本女權運動的一個最好總結。
比如岸田俊子這種女性社會學家就在著作中寫過,所謂的女性問題同時也是男性問題,女權的本質應該是「在尊重女性作為獨立個體的基礎上解放女性思想,從而發揮女性對於社會的真正作用」。
「首相夫人?」
「我以前是真的沒有想過,人可以被這麼一點小錢逼到如此地步。」她說。
換句話說,一個真正的女權主義者,遲早也會走上社會主義的道路,為了真正意義上的人人平等而努力。
面對這種情況,日本政府立刻重新撿起了已經腐朽成渣的「大和撫子」價值觀,提倡「賢妻良母」,並且通過稅收政策予以限制,鼓勵男主外女主內的「社會分工」——而雙職工要多交稅的「傳統」也是從那時開始的。
最極端就是陪酒女、艾薇、交際空姐這種「高收入」職業,其實100%都是依附於男權社會的產物,某些人口中那些躺平的肥宅其實壓根影響不到日本女拳的變現,因為他們只會下盜版。
「去和首相夫人說說看,女人的事還是女人自己解決的好,至於那家公司,我明天就去想法解決掉。」秀則再次做出了保證https://www•hetubook.com.com
「還能向誰呢?她們又要照顧孩子,又要自己做家事,因為工作時間太零碎,所以打工還要遭受就業歧視,收入比14萬還低的大有人在……看到那些不明所以的人在宣傳什麼『在日本只靠最低時薪打工也能過很好』,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日本政府、企業做的第二件事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他們將手工製造業、紡織業等工業進行外移,轉移到了發展中國家去。
對千子無意識或者有意識追求女權的舉動,久世秀則報以了一種「積極中立」的態度。
而且因為此時日本女權的生力軍是熟練工人的關係,她們天然具有左傾色彩,而且很快就從「反男性」這種低端的意識形態下走了出來,意識到了封建主義和資本主義才是造成男女不平等的根源。
「這些都是你向那些單親媽媽們問來的?」秀則試探著問。
「差多少?」
但這種空中樓閣式的選舉權對日本女性地位改善並無實質性幫助,不管是RAA(特殊慰安施設協會)招募的「潘潘」,還是二戰後通過的《優生保護法》(一部直接剝奪女性生育自主權的法律),都讓女性的地位一降再降。
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美國的工人們那可是真的武德充沛,冷槍不斷不說,甚至還敢往企業家的辦公室扔炸彈。5美元日薪和8小時工作制之所以能有,絕非因為資本家大發善心,而是他們被迫的妥協。就好像英國撤出是因為印度人的反抗,而非甘地的非暴和圖書力不合作一樣,擺在明面上拿出來說的原因往往都不是真正原因。
「多少錢?為什麼這麼貴?」他接著問。
「很難,雖然在民主黨的努力下,國會通過了生育補貼,但區區十幾萬円的生育補貼可不夠。」千子說。
喜歡什麼就做什麼,而且只要民眾喜歡的,那她也會學著接觸——光憑這一點,久世秀則就認為她很有「發展潛力」。
資本主義發達國家之所以要向外轉移工業,造成本國空心化,除了貨幣政策、降低勞動力成本的因素外,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為了解決工人和工會。
到了日本這裏,還要多一個瓦解女權的意願。
秀則有些驚喜了,但他依然不動聲色。
秀則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桌上——光是這桌壽司拼盤就要1萬5千円。
不過,當日本經濟重新開始發展后,也就是50-80年代期間,日本女性地位再次開始反彈,不過這是因為紡織廠、手工製造廠和OL文化的興起。
但之所以積極,又是因為日本的女權運動天生帶有社會主義色彩。某些人在談到這個問題時,將日本女權運動的衰落單純歸結于「平成廢」、「低慾望族」,「打女拳再也無法通過男性進行變現」,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說法。
直至今日,日本議會中依然有直稱女性為「生育工具」的議員,這幫老東西的思想基本都是來自於昭和時代的軍國主義教育,沒有什麼新東西。
也正是在那個時期,日本的女權主義者和社會主義者一起蹲大牢,再次證明了女權和社會主義的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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