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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寫了一本專門嘲諷經濟學的小說——《艱難時世（HARD TIMES）》。在狄更斯眼裡，『經濟學』或者『政治經濟學』是一門訓練人們如何實現物質利益，獲得金錢成功的學問。由於經濟學或者政治經濟學強調理性而杜絕感情，強調金錢而忽視道德，因此，這是一門邪惡的學問。」

「對經濟學做如此苛刻批評的人正是上個世紀最偉大的英語作家——查爾斯·約翰·赫芬姆·狄更斯。我想即使今天在座的經濟學系的同學也是聽過他的名字，看過他的作品的吧。」

「嗯。」

說著他就率先了拍起了巴掌：「啪啪啪……」

「那麼就以狄更斯為例子。他的小說基本上稱得上是批判現實主義，越到後期即1848年歐洲大革命之後，他作品中的批判性就越發強烈。」

「……」

1927年3月28日，蔡元培在上海主持召開炮黨中央監察委員會會議，並擔任主席。

我們袁大師拱了拱手道：「袁某先告辭了，我們課堂再見。」

「但是大家有沒有意識到一件事情，人類文明從蒙昧到今日，十九世紀下半葉發展速度最快的時代。」

四一二的元兇當然是穿林北腿。不過如果根據炮黨內部體制的話，那麼也可以說四一二是老蔡發動的。因為當時他擔任炮黨的司法部長和監察院長。

就在北大師生退場的時候，蔡ｈｔtｐs://ｍ•heｔｕbｏoｋ.cｏｍ.cｏm元培笑著說道：「鴻漸兄，聽說你早上和立誠先生在校門口有些誤會啊。要不要我做個解人？」

「他的事迹大家都耳熟能詳，元培就不贅言了。現在讓我們歡迎並感謝鴻漸先生！」

再者說，他都成了北大教授了，有的是機會在北大和北平各大院校裏面做演講，何必在開學典禮上就滔滔不絕呢？

「第一句是謝謝。謝謝孑民校長和元善教務長給了兄弟我這個機會來北大與諸位共同進步。」

他老人家是二十世紀的九零后，生平最討厭一句話，那就是「我再說兩句」。因為一般有人說這句話之後往往要說好多句。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袁燕倏麻溜地上了講台。

即使袁鴻漸同學擁有魔都戶口，要考北大這件事情也只敢想了那麼一想而已。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和北大齊名的上大……

袁燕倏輕咳一聲道：「既然孑民校長讓兄弟我說兩句，那麼我只好就說兩句了。」

「咳咳咳。」

「當然啦，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我們中國人沒有趕上這個時代，反而遇到了『三千年之大變局』。不過對歐美國家的人民來說，他們的生活水平不斷提高。物質生活的豐裕程度前所未有，精神需求也有了質量上的突破。」

他負手在後，掃視了一下擠得滿滿當當的課堂，尤其是坐在最後面的那些大師同hetubook.com.com事們，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此時開學典禮已經開始了。我們袁大師看著在台上侃侃而談的蔡元培蔡大校長，心裏面就開始習慣性吐槽了。

他還在會議上做了兩個報告，一個報告羅列了共產黨「阻止入（國民）黨」、「煽惑民眾」、「擾亂後方」，「搗毀米鋪」，「壓迫工人」等四項內容。另一個報告中共「三大」關於國民運動及國民黨問題的罪（決）狀（議）。

脫下西裝，只穿著襯衫＋牛仔褲＋工裝鞋的袁大潮人空著雙手，踏著鈴聲走進了大課堂。

要是不|穿越的話，哪裡撈得到這種機會給賽里斯第一名校的師生做演講呢？

「得孑民校長和元善教務長的看重，兄弟我這次兼任經濟學和英語文學的客座教授。」

吃了一驚的聽眾們就聽到袁燕倏十分嚴肅地說道：「兄弟我今天就是要告訴諸位，狄更斯錯了，你們當中的某些人也錯了——對經濟學家來說，文學家的感傷和懷舊毫無意義！」

「狄更斯的成功要感謝英吉利的教育普及，有了更多的識字平民能讀懂他的作品，能需要他的作品。要是回到他懷念的那箇舊時代，這位偉大作家能不能偉大，甚至能不能成為作家都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哈哈哈……」笑得很開心的袁大師突然變了臉色，大喝一聲道：「別笑了！」

結果么，老蔡在和-圖-書歷史上的評價還是相當正面的，不是民國史愛好者都不知道他跟四一二有關係；周二卻成了能和胡蘭成齊名的「文化漢奸」，後人記住的是他就是一根軟骨頭。

「同學們，今年我們北大成立的第二十四年頭，也是元培主持本校的第六個年頭……」

「正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立誠先生終歸會知道其實袁某和他是一路人的。」

這裏面有「英美派」也有「法日派」，還有蔡元培和馬寅初，更有一臉不服估計要和他唱對台戲的辜鴻銘。

我們袁大師在笑聲中向台下鞠了一躬，施施然地走到了台邊。

他的語調變得有些俏皮地道：「第二句還是謝謝。對兄弟我來說加入北大算是鍍金啊。今後我也能說自己當過中國第一名校的教授了！」

「哼，這小子還算有點見識，不過也只是有點罷了……」

周老二在那個時候寫了一篇《怎麼說才好》的時評，裏面寫道：「最奇怪的是知識階級的吳稚暉忽然會大發其殺人狂，而且也是知識階級的蔡、胡（胡適之）諸君，身在上海又視若無睹。」

想到這裏，袁燕倏忍不住看了一眼不遠處比他稍遜一籌的魯迅先生的弟弟周作人。

蔡元培很熱情地說道：「鴻漸先生，請上台給我們說上兩句吧。」

後排的蔡元培聽到此處，忍不住向著若有所思的辜鴻銘問道：「誠翁怎麼看？」

不得不說，這個名字還蠻因hｔｔps://ｗwｗ.hetｕbｏｏｋ•ｃｏm•ｃoｍ吹斯聽的。四一二確實「保護」了炮黨的本色，也「挽救」了TG。要不是四一二，天魔傳人真不一定會成為186……

只聽蔡大校長提高了聲調，揚聲說道：「元培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鴻漸先生特意從上海到北平屈尊擔任了本校的客座教授，這是元培之幸，亦是本校之幸。」

「哈哈哈……」台下發出了一陣笑聲。

在有些尷尬的沉默之中，馬寅初跑上來打了一個圓場道：「那麼本次典禮結束。」

袁燕倏突然笑出聲地道：「兄弟我看到在座某些學生和先生都露出了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沒想到鴻漸先生是惜字如金啊，希望他以後能在課堂上不只說兩句。」

袁燕倏也笑著道：「以袁某看，恐怕立誠先生自己都不知道要反對什麼要支持什麼，所以他藉著抨擊白話文來澆一澆心中塊壘罷了。」

「在狄更斯的筆下，他所處的維多利亞時代的畫卷是灰色的。他不滿意這個時代，同當時許多忿恨不滿的思想者一樣，他把整個社會弊病的緣由都歸罪到那些贊成社會發展的思潮頭上，經濟學首當其衝。」

說真格的，我們袁大師此刻心情還是非常激動的，這也算是他人生的一個小高潮吧。

這個名字對於參加過後世高考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就不用多說了。

我們的袁大師立馬站起身來，向著四周微微鞠躬。

「而對文學家來說，沒有經濟學和wｗｗ•ｈｅｔuｂoｏｋ.cｏｍ•ｃｏm經濟學家，他們甚至都成不了文學家……兄弟我看到又有人不大相信啦。」

他還做了一句很有名的斷言，「南方之事全敗於清黨」，而「吳蔡諸元老」難卻其責。

「而在我們文學家看來……」

接著與會眾人就一致通過了通過吳稚暉草擬的「請查辦共產黨呈文」，並命名為——護黨救國運動……

「哈哈哈……」

「哈哈哈……」在座眾人也面面相覷笑了起來。

因為，這裏可是北大啊啊啊！！！

「……」

他改用英文說道：「在所有的鴨鳴聲中，政治經濟學家的叫聲是最響的。它不是告訴我們一個國家意味著什麼，什麼使人幸福、道德、有信仰，而是相反，它告訴我們如何用法蘭絨上衣去交換豬肉。」

「兄弟我兩句話說完了。」

所以說，歷史人物是很複雜。單看四一二前後的表現，蔡元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反革命分子，周作人則是一位敢於直言的進步知識分子。

我們袁大師沉默了整整半分鐘，這才開口授課：「在我們經濟學家眼中，人類社會的基礎就是經濟活動，沒有經濟上的交流，我們人類甚至誕生不了文明。」

「哦。我這堂課又上經濟學又上英語文學……」

蔡元培也點點頭道：「鴻漸兄的第一堂課，本人還有很多先生都是會去恭聽的。對了，請問你這堂課上的是經濟學還是英語文學呢？」

「孑民校長，立誠先生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