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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沫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後，撇嘴走了。

※※※

研究幾篇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還撩撥輿論導向的軟文兒，還不簡單？

「人大那個姓趙的相中李沫了，李沫好像也有那個意思，您想想辦法啊，也許能再弄個保送啥的！」

「沒人想再聽說教了，甚至一部分人已經不用理性思考問題，而是感性。」

帶著幾個特長生鵪鶉一樣往門邊兒一站，還囑咐呢幾個學生呢，「多聽多學，對你們有好處！」

至於四個任務班的學生……

可是，在這個模型里，來不及了。

齊磊，「然後？」

賊爽！

你能看出任何有人操控的痕迹嗎？

一班、十六班、十七班的幾個骨幹也都靠過來，豎著耳朵等齊磊解釋。

大體方向還是那一套，最嚴重的一句話也就是，「把前黑板摘了算了。」贏得不少點贊。

是的，他們也開竅了，也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開始真正的發揮專業能力。

因為【鏡中我】和【個人主義】這兩個概念是不可能放到一起的，它們是相反的。

錢宏俊，「事實上，你們能走紅，也是我們在操縱。沒有我們，你們是上不了后黑板的。」

內容定下來之後，廖凡義甚至有了一些戰意。

三人登時中二上頭，「提高警惕！干倒班頭兒！」

人氣也就和她差不多，也許還不如她呢！

王學亮和郭志勇登時心中大喜，「真的！？」

齊磊一笑，不急著和廖凡義他們解釋，是對四個任務班的學生解釋道：

趁著前黑板的公信力還在，馬上開始反擊。

這詞聽著就有點玄乎呢？

現在，一班的資金一共也就500多塊錢，這點錢是不夠的。

北廣有啥好去的？國有什麼好出的？人大多好？那才是頂尖學府呢！

可惜，人生沒如果啊，只能憋著。

而像周蕾、陳鵬這種，以各種方式走紅的普通人，也是越來越多。

周蕾同樣發現了財富密碼，以及滿足她無限虛榮的密碼。

「這樣……」趙教授開始出主意……

大眾疲勞了，不關心了，儘管你還是權威，沒人質疑你的權威性，可是沒用！

「把每天的15次點贊給【鵬程萬里】，一個贊一毛錢！」

齊磊分析道：「我們平常對自我的認知，如果套用【鏡中我】的概念，就是來自傳統媒體、身邊的人、社交交互等等！」

解釋完，齊磊這才看向廖凡義等人。

突然就贏了，能不好奇嗎？

而且，更特么過分的是……你還聽懂了。

玩遊戲的人幾乎都遇到兩種人：

「……」

如果是在現實中也許還能從長計議，從長計議的危害最小。

就這樣，新聞依照中行的發出去，前黑板必然又招來更多的不滿。

首先，「議程設置」這個概念並不代表著陷入議程之後就都是負面阻力，它不能左右民眾的判斷。

廖凡義咬牙切齒，下了結論，「是那幾個觀點名人搞的鬼！」

「而這種信息輸出，不用考慮道德因素，不用價值觀，甚至沒有任何善惡觀。」

大伙兒也無語，但凡張小孩有點情商，他也不至於混成今天這個樣兒。

「什麼！？」果不出齊磊所料，張路臣直接蹦了起來。

於是，陳鵬也要當網紅，和錢沒關係，單純就是想出名兒！

「再比如。」環指屋中的年輕人，「你們參加了這次模擬實驗，如果在實驗里表現的很好，被身後這些大教授大學者誇獎，那這種來自別人的反饋，就很有可能影響你的自我認知。」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就是倡導理性判斷，不要掉入網紅陷井。

「這，這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想了想，又道：「你可以用信息爆炸，大夥知道的多了來解釋，也可以說前黑板落伍了。」

別讓她知道這人是誰！

這是前黑板不出問題都不可能達到的數據！

「那同學、老師，還有你們，天天看，天天生活在一起都是清楚的。那麼，你們反饋給我的一定是客觀全面的評價。」

這是沒創意了？從早到晚怎麼都是這個玩意？

當天，72個實驗班所有的網紅集體上線，全部參戰。

「這……這不可能！！」

特么這算是什麼反擊？

互聯網最大的改變，不是生活方式，而是思維方式。

重點照顧的那個網紅【神經病兒】，也是東拉西扯，偶爾和其他幾個網紅一起調侃一下前黑板，要麼就是讓人無語的八卦小新聞。

就這樣，周蕾紅了，虛榮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默默出了屋，來到主樓四層，找到章南，「章姨！」

這一刻，不光是他們三個，所有實驗組的人冷汗都出來了，他們比誰都清楚前黑板代表著什麼。

想法也如廖凡義那幾個老學究第一眼看到實驗文案時一樣，「這不就是小孩過家家？」

「你別管了。」

「干！」周蕾最後還是答應了。

而一個媒體如果輕浮……只有八卦小報兒才輕浮呢！

不過，龐清方喜歡，年輕人就要不居一格。

真特么的爽啊！

廖凡義、龐清方他們卻沒那麼輕鬆，正在十四班訓話呢！

周蕾：「……」

龐清方皺眉，嘛呢？雖然你是新學科發起人，但這事兒眼瞅就黃了，你牛什麼牛？再說了，懂不懂尊重一下老人家？

權威……

「這就是極端個人主義滋生的土壤！人會高度自我、自信，這就是【個人主義】！！」

於是，張小孩呲牙笑，「不出聲！肯定不出聲兒！」

【雪飄零】：前黑板是需要大局觀和格調的……

老掙錢了！

沒錯，點贊排名前20的實驗班一個贊給一毛，他全許出去了。

事實上，第一個提出聯合四個任務班一起推翻十四班的人，也是她！

李沫突然生出一個念頭，我是不是應該學經濟啊？

嚴肅媒體！！

章南正忙著呢，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反而還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有對上眼兒的了？」

「你們只要知道，是我們製造了信息焦點，咱們是一夥兒的。」

實驗開始第一天，當周蕾看到齊磊的月考成績是抄的時候，心裏莫名的舒爽。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什麼艱苦樸素、勤儉節約的口號，依舊是不能少的。

幾天就是一個變化，沒有時間給你慢慢來，只能正面迎戰。

而且，這個「網名兒」也符合詹小天的氣質啊，那孫子不是啥正常人。

張路臣瞪大的眸子，「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說白了，這些網紅大V，就是不入流，瞧不上眼的。

【神經病兒】：別問前黑板，無可奉告！咱聊點別的行嗎？比如，《傳奇》的伺服器又滿了，網吧的費用又降了，2塊錢一小時勒，媽媽說我又能打《傳奇》了。

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兒，不然怎麼保證嚴肅性和權威性？

廖凡義都無語了，「你這隱蔽性也太高了吧？」

可是，新聞稿拿過一看，周之洲臉一黑。

反擊呢！？

總這麼下去也不行。

嚴肅媒體……

因為……因為這已經代表著，他們失去了年輕人的關注。

他們不是今天動手？怎麼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趙教授卻沒發現李沫的異常，轉入正題，「我們可以嘗試寫幾個觀點範文，然後，先找幾個『觀點名人』試一試反饋，再逐步加大力度。」

最顯著的就是遊戲！！

大車沒問題，是小馬拉不動了。

……

張路臣，「可是我真沒看出來這是什麼道理。」

眼白一飛，賊傲嬌，「你們可長點心吧！」

而且，以【神經病兒】為首的幾個頭部大V，直接點名指責前黑板，落伍！！缺乏創新精神！太高高在上了！

「議程設置！！」

可是，結果好像和她想的不大一樣。

年輕人不感興趣……

廖凡義、張路臣點頭，「對啊！然後呢？」

你們愛說什麼說什麼，何況是誇前黑板的居多。

這3000多個贊，他雖然掙不到錢，可是高排名帶來了高曝光率，內容稍稍差點也無所謂，又能吸引來大量的關注度和點贊。

突然看向宋小樂，「宋小樂，你現在有多少錢？」

「盯著點這個觀點名人，我總感覺這人的語氣有點像齊磊呢？」

「就比如，齊磊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周蕾聽的不舒服，可也無從反駁，只能強辯道：「那你們還找別人了嗎？別人給多少？」

「好吧！」齊磊一攤手，乾脆叫上任務班的人，來到廖凡義他們那個教室。

可是，讓周蕾沒想到的是，她的觀點居然貼上了后黑板。

※※※

畢竟是自己的學生，廖凡義也不好把話說死。

連那些「自來水」罵【前黑板】的，都讓四個任務班給屏m.hetubook.com.com蔽了。

老丈母娘……老丈母娘不會早就盯了上吧！？

而廖凡義沉吟半晌，更加無力，「違規了嗎？好像……沒有！」

也就是說，大家只是有點厭倦了前黑板的內容，並不代表前黑板說話沒有公信力了。

齊磊一縮脖子，掉頭就跑。

一個不被關注的權威有什麼用？信息無法輸出，那就是廢了。

而與他們相同的是，為任務班做保障的那幾個專家學者也聚在一起，在商討著什麼。

李沫撇嘴，「他們？他們比你們高多了。」

目前為止，他最熱的一個觀點貼，就得到了20多個點贊。

「我不喜歡，那你就是錯的！」

廖凡義他們是專業的，也不傻，不會用硬剛、硬反對的方式來回擊，那樣效果不一定顯著，而且很容易產生逆反心理。

廖凡義想掐死他！「出來給我解釋解釋！讓你顯擺顯擺！」

一幫老學究心裏直突突，臉都白了。

廖凡義、龐清方他們也是鬆了口氣。

陳鵬：「……」

只見幾個老學究都在思考，張路臣自言自語，「鏡中我？有關係嗎？」

你看看……

社會心理學是什麼？是社會學和心理學的交叉學科，研究個體和群體在社會相互作用中的心理和行為發生及變化規律。

「傳媒學沒這一條兒！」

「查不出來就得去問那小子，我看你們丟不丟得起這個人！」

無語地抬頭，看著幾個同事，「他確實提醒咱們了……」

「你們在幹什麼！？」

真特么牛逼！！

而且，多是正面評論。腔調的也是，前黑板的正面、權威、格調……是嚴肅媒體！

這也是個官二代，一點不傻，財政、付江都甘願給齊石頭當馬仔，他腦袋才沒那麼大呢！對招惹這麼個東西呢！

眾人當下就商量了起來，不到兩小時的工夫，幾篇隱蔽性極強的網路傳播小作文兒就成形兒了。

老秦：「……」

齊磊沉吟了一下，卻是不理龐清方，而看向張路臣，「張老師，您應該熟悉這個現象。」

徐小倩則是撇著嘴，「叫神經病的沒一個好東西！」

是的，隔壁進進出出，氣氛凝重，廖凡義猜想，齊磊他們應該是要今天開始動手了。

「【神經病兒】、【樂樂很冤啊】。」

這是歪理吧？

等到【神經病兒】走紅之後，周蕾才開始模仿他的成名之路，開始連載一些文字、一些段子。

廖凡義一怔，似乎抓住了什麼，可又不明顯。

【5】.岳飛是民族英雄……

於是，陳鵬動起了歪心思，你詹小天聰明，老子也不笨！

李沫，「當然是真的！就說借不借吧？」

心說，「可惜了，這丫頭的志向是學物理，否則這個徒弟當場就收了。」

4月18號，前黑板的內容是：

龐清方一聽，「不可能！他自己罵自己？」

「沒問題啊！」

老秦把數據交到他們手裡，還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各位，現在看來，這門學科真的有必要啊！」

再說了，就你們這兩下子，也要開輿論戰？太業餘了吧？

首先，很多人在罵齊磊，這讓周蕾找到了同類。

齊磊，「有關係的，而且關係很大！」

是的，跳水了！

於是……

又看向十六、十七兩個班，王學亮和郭志勇登時搖頭，「我們現在沒錢。」

李沫眼前一亮，剛要說話，結果，說完趙教授就後悔了，「咳咳！！」清了清嗓子，「開玩笑的，別當真。」

皺眉想了一會兒，「可是，這和數據下滑沒有直接聯繫吧？」

此時，廖凡義凝重了起來，說實話，這是他沒想過的問題。

是在遊戲里找到了最舒適的反饋，已經脫離現實了，他甚至不管自己兜里有沒有錢。

心說，有啥可藏的？不就是發點破段子，嘚瑟一下嗎？

這是人類社會構架的基石之一，與社會學、傳播學、法律、文化道德觀共同構架了這個世界。

他們發現，這過家家……不太一樣，挺適合大人來玩的。

【2】宋小樂拒絕執行法院判決，試圖抗拒法律。（相信法律相信正義）

卻見齊磊淡然一笑，「真的可能……至少在網路環境中是可能的。」

李沫白了他一眼，「少不了你的！而且，不但給利息，一班全力支持你保住股份！」

他們現在只要把關注度拉上來，就可以扭轉敗局！！！

而鏡中我，則是強調與他人的互動，借與他人的交互來完善自我意識。

雖然確實有點不接地氣，可是，雪飄零說的沒錯，前黑板是需要保持格調的。

「【鏡中我】是一個社會心理學概念。」

是的，他們真的好奇。

認知偏差……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課題，如何避免網路的認知偏差？值得研究！

【雪飄零】：我就是個小女生……什麼也不懂，哪錯了？我改還不行嗎？

那邊老秦一挑眉，你看看，廖凡義還是清醒的，他看出一些東西了。

管你是陰謀還是陽謀，我自不動如山。

只見齊磊搖頭，「不是推翻！沒您說的那麼嚴重，只是應用場景變了。」

張路臣則道：「你剛剛說這是鏡中我和另一個心理學概念的聯動？另一個是什麼？」

好吧，沒這些人，他絕對就是高二最靚的那個仔兒！！

但是，話說回來，第三階段開始已經四天了，總這麼不咸不淡的也不是那麼回事啊！

他們裏面有研究大眾傳播的，有社會學的，有心理學的，有文史專業的，甚至還有律師。

只是，詹小天不承認，陳鵬拿他也沒辦法，可心裏認定了就是他。

是的，蹦起來了！！

你就打不過我！

一邊懟著身邊的江瑤，一邊咋呼，「聽聽！聽聽！這都是高深的學問，有用！」

而且，不再是遮遮掩掩的概念輸出，正面回應網紅議程。

所以，去掉一班的開銷，平均下來，一天能攢個100多塊代幣券就不錯了。

大伙兒向門口看去，龐清方壓不住火了，「特么的誰啊？」

「？？？？」

「就拿【鏡中我】來說，它認為『人的自我認知是通過與他人的相互作用形成的。』」

一樣！！和中午的一毛一樣！！

「什麼生意？」

目前，72個實驗班的購物傾向，還是以普通套餐和普通生活必需品為主，這是他們利潤最少的品類。

李沫一笑，「你們是沒錢，但咱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把你們前後黑板的位置暫時借給我。事成之後，一班可以給你們提供一部分資金，還有宣傳上的幫助，怎麼樣？」

李沫：「姑娘，你要搞清楚，這是個按流量來評估價值的世界。你的流量比陳鵬低，自然就拿的少嘍！」

鏡中我，不僅僅是一條社會心理學概念，也是大眾傳媒概念，所以廖凡義和陳光福也是知道的。

罵你的，也許不全是他人品差，脾氣暴和腦子進水，而是他真的就這麼想的。

一連四天，前後黑板毫無波瀾，甚至比第一階段還老實。

放下后黑板和網紅的數據，有些無力，「就是他們搞的鬼！」

這就是高度的不同，這兩位別人眼裡的網紅大V，在她眼裡，不過就是他們製造出來的一個工具人而已。

李沫，「你的話，40塊一條！周蕾20。」

你說，就你那點格局啊，心眼兒都琢磨這些沒用的上了！

所以，踏踏實實地在自己班的那個小圈子，玩一玩鬧一鬧也挺好。

回身對一屋子人吼，「都給我查！！查不出來，誰也不許睡覺！」

「呀！？」

「……」

「比如對社會科學產生濃厚的興趣，甚至認為自己就是干這個的料，從而改變你們的人生方向，都是有可能的。」

這不由讓陳鵬眼前一亮，特么還能這麼玩的？合我的胃口啊！

第二天，也就是進入第三階段的第五天。

一種是，上來就罵的。只要比他菜，他就罵。

4月18日，前黑板突然轉變畫風。

好吧，正面、權威、格調、嚴肅媒體！！

「網上反饋是完全不同的啊！？那個鏡子里的我，可就奇形怪狀了。」

這不就是陳鵬想要的狀態嗎？

懶得搭理他，嚴厲道：「說正事兒呢！要麼別出聲兒，要麼就回去，不忙的時候再來。」

自從上學期讓齊磊和徐小倩當眾餵了一波狗糧、啪啪打臉之後，他就老實了很多。

齊磊一笑，沒當回事兒：「出去幹啥啊？」

好吧，陳鵬絕對是中國互聯網史上的第一刷子！

而且，不但有成就感，還讓陳鵬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驚天大秘密！

他只是聯繫了四個班，200多人，每天給他提供3000多個點贊。

沒盧小帥……

傳統和圖書媒體的新聞模式，就是保持形象，做德、美的代名詞。

終於在午夜時分，統計數據出來了。

這個點贊率已經很高了，比次次排名第一的【神經病兒】還要高一大截，這讓陳鵬非常有成就感。

李沫一聽，登時眼冒綠光，「借給我，我給你利息！」

只不過，細看這四個貼子，傳遞的信息很有意思。

但是，問題又來了，反擊呢？

誰進休眠了？前黑板進休眠效果了！

「而決定你是好人，是壞人的，不是你自己的認知，而是別人的評價！！別人說你是好人就是好人，壞人就是壞人。」

廖凡義想了想，「時間不允許，只能正面回應！」

正要衝過去，親自開這個門。結果，張小孩哈著腰，笑嘻嘻的自己進來了。

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識到，為什麼齊磊說這是一個大學科，為什麼說這門學科建立的必要性到底有多大。

又看著眼前，國內最頂尖的學科專家，在這兒論道……

接招，那就得圖窮匕現。

但是，他們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

沒大東子、二成子、三冰子……

四個任務班的骨幹，再加上實驗組的人，屋裡站了一圈兒，只等齊磊開口。

然後……

因為，反饋投射到自我認知上，就是這麼告訴他的。

龐清方一把搶過去，「我看看！」

這事兒一完，他得和齊磊談談，看看他有沒有興趣來人大。

想像一下，在一個虛擬的環境中，一個人滿耳都是「你真厲害」或者「你真菜」，滿眼見的都是強者為尊。如果現實中再斷了社交聯繫，就會產生這種認知偏差。

統計組剛要去落實，又被廖凡義叫了回來。

……

錯！校園實驗才是最準確的！

張路臣抬頭，「說下去！」

廖凡義更是皺眉，他來幹什麼？不會挑時候呢？

可是，最近這幾天，陳鵬突然就找著感覺了呢？

【1】截止4月16日，二中校園消費指數平穩，同學們理性消費，收支平衡，成果喜人。（艱苦樸素勤儉節約）

齊磊笑了，「是不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好像不合常理，我是什麼樣的人，由我自己決定，怎麼會由別人決定？」

再加上，周蕾本身還是有一點水平的。起碼綠茶久了，最知道男生喜歡什麼，女生又喜歡什麼，也特么最會立人設。

剛要說話，外面就又傳來敲門聲。

瘋了一樣跑回西校舍，撞開門朝裏面的龐清方、張路臣等人大吼，「出事了！！出大事了！」

然後……

「而且，十分複雜，原本的傳統的理論在新場景下，如何應用，需要從頭研究罷了。」

各班的【觀點信封】也是吐槽的不少，其中幾個「大v」也開始漸漸有了聲音。

后黑板的生態系統，也算徹底建立起來了。

陳鵬老羡慕【神經病兒】出名以後的狀態了，到哪能聽到談論神經病兒今天又出了什麼段子、他又噴誰了的話題。

【2】.高二二班班委會，申請強制執行（實驗劇本，和那四個班沒關係）

齊磊這邊剛要解釋，就聽屋門哐的一聲，被廖凡義給踹開了。

「你自己看！」

後世，經常在網上碰到那些謎之自信，或者極度偏執，甚至在遊戲里常遇到的那些，上來就罵「垃圾」，「你打不過我，你就啥也不是」等等！

觀點信封中所佔的比例非常小，小到讓他汗毛都炸起來了。

「一起解釋了，就不說二遍了哈！」

再比如，「CX」那些被洗腦的人，癔症到讓人無法理解的人。正是因為他們身處的環境，攝取的交互反饋，已經影響到了他的自我認知。

就這樣，【鵬程萬里】開始迅速走紅！

陳鵬放下戒心，這種實驗環境，畢竟不是現實，還有著隱藏自己的戒備。

【樂樂很冤啊】：大哥，咱還沒到不讓人說話的地步吧？我們就自己玩自己的還不行嗎？

齊磊，「我想，這應該是到目前為止，這個實驗最有意義的一個結論了吧！」

每天上百元的收入，也讓周蕾著實過了一把有錢人的癮。

前黑板的公信力明明還在的，怎麼說沒就沒了？

其他的一些網紅，像是【樂樂很冤啊】、【鵬程萬里】、【雪飄零】，則是發點八卦小新聞，吸引一點流量。頂多有時候和神經病兒一樣，調侃一下前黑板。

那種震撼……

廖凡義其實也清楚，長見識僅僅只是一方面，他就想讓那幾個學生在北廣這些教授這兒混個臉熟。等校考、保送考核的時候，能占點便宜。

「！！！」

好吧，心裏想的是出主意，是實驗的事兒。

周之洲正好今天值班兒，審任務班的稿子，心裏也是打定了主意，哪怕有一丁點可疑，都得給他們打回去。

那邊，齊磊繼續給任務班的學生解釋。

龐清方老神哉哉，四平八穩的，「出……什麼事了啊？慢點說。」

沒財政……

可惜，還沒等他回擊呢，拿著最新數據的龐清方，以牙還牙……

這特么是個買賣！！是個大買賣！

「【鏡中我】，認為自我意識來自人與人的交互。而【個人主義】，則認為自我意識來自自身的意識覺醒。」

都準備好了，你們倒不出招了呢！？

廖凡義受不了了，「張嘉志，你給我閉嘴～！」

「干不幹？不幹拉倒，我們找別人。」

屋中一片寂靜，靜的嚇人。

注意，這並不能讓廖凡義感到慶幸，以為校園實驗就是片面的，不包括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就不準確了？

而且，周蕾又發了新的吸引眼球的方式。也就是說，她不光模仿，她還突破了。

有人……想學了。

內容上輕鬆明快了許多，而且只是倡議大家，理性看待網紅，不要把過多精力放到無意義的網紅評論之中。

趙教授欣慰地點了點頭，兩千塊啊！兩千塊就能幹很多事了。

對此，廖凡義也是無語，小伎倆，不足道哉啊，就沒點新鮮的了呢？

到時候，前黑板才會逐漸失去主動。

「……」

沒吳寧……

可是拿過一看，就是今天前黑板上了新內容之前的觀點信封數據之後，廖凡義沒嚇死。

齊磊，「沒什麼可說了呀？鏡中我造就了一個不健全的自我，而極端個人主義又起了作用。」

這也是最致命的，危害最大的。

這段言論，可以說是齊磊重生以來……傳遞最高效的一段信息。

「要是廖教授不出手韜光養晦，咱估計還得十天。」

【3】齊磊轉學手續辦妥，隨時可能離開二中。

周蕾卻不幹了，「憑什麼我比他少？」

他找到了流量密碼。

而她由於在初中就認識齊磊，知道不少他初中的糗事，觀點自然也有說服力，連同班同學都在談論她的觀點。

【3】.二中學生議論紛紛，齊磊父親有意把齊磊轉學（同樣是實驗劇本）

誠然，嚴肅媒體不是一個貶義詞，而對於一個心智成熟的人來說，嚴肅，就是權威，這是好事。

這就是社交互作造成的，自我認知偏差。

廖凡義瞪眼，「我還想問呢！這是怎麼回事？」

簡直就是讓你懷疑人生！怎麼可能有這種人？有病！！

端起派頭：「這叫信息焦點，說了你們也不懂，都是傳播學的知識。」

「我……」李沫差點沒哭了，咋就開玩笑了呢？不帶這麼逗人玩的啊！？

【雪飄零】：雪花從一降生就奔向大地，飄落的那一瞬間，就是它一生……可是，雪花從悔改……因為……那是它的宿命。（配圖）

確實沒有！不但沒違規違法，而且是在你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事兒就辦了。

沉吟半晌，「把……把后黑板和那幾個觀點名人的關注度和滿意度一併統計了。」

太嚇人了，老丈母娘永遠在第五層。

這是非常大的一個問題，不是開玩笑的。

龐清方一把搶過，「拿來吧你！有沒有必要我們說了算，我們才是專業的！」

數據說明一切，那就是——后黑板已經取代了前黑板，成了72個實驗班獲取信息的主要埠。

但問題來了，陳鵬眼紅啊，罵齊磊也是真特么的爽啊！

「？？？？」

這天。

那表情把廖凡義氣的，直接把數據甩到老頭兒臉上了，「自己看！」

「……」

現在那邊一屋子人就想知道這15％是怎麼掉下去了。

現在，最有錢的就是宋小樂。這貨佔了二班一半的股份，再加上公司盈利，他一天的收入有300多。

之前還是休眠，還能看的數據。現在跳水啦！！！特么的見鬼了！！

也就是說，不做正面回應，慢慢的從自身找問題，喚醒前黑板的信息埠。

反正現在他們也沒什麼建樹，前後黑板的資源ｈｔｔｐs://ｍ•hｅｔｕｂｏｏｋ•com.ｃoｍ也是浪費，正好給一班用。

沒……

【樂樂很冤啊】：號外號外！高二八班某同學，炮樓冒煙被老吊車逮了個正著。大哥心下一橫，沒跑，給老吊車遞了一根兒，屎差點沒揍出來。

他特么是真的自信，真的就一根筋，真的就是有缺陷。

這回不光張路臣，廖凡義和陳興福都一腦門子問好，三個人齊問：「這和【鏡中我】有什麼關係？」

為了不分散火力，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這四個人身上。

議程設置、網路傳播，把前黑板架起來，李沫居然聽懂了。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最先拿出第一步方案的，居然不是他們這些專業人士，而是李沫。

這特么的……比第一階段還乾淨！！

一連串的問題砸出去，可見這老頭兒有多著急。

這很好啊！本來就是嚴肅媒體，和你們那些小道八卦不是一個級別的。

「舉個例子就是，假如你的老師、父母都說你聰明，那你的自我認知也認為自己聰明，而不是我很笨。」

在別人都是文字，只有她這裏一張圖片的情況下，自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

可是，資金從哪兒來？

齊磊乖張的嚷嚷，「好勒！」

「他居然給前黑板設置了一個議程，而且在咱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鎖定了！」

只要你們敢跳出來，那就能一個一個的駁回去，打死！

真的就是啥也沒有，這要是再不給過，那就說不過去了。

一旁陳興福教授急問：「怎麼補救？」

開始，他還沒想過爭取一下這個年輕人，可是至少現在，龐清方改主意了。

廖凡義、龐清方，幾乎是齊刷刷的砸在椅子上，然後異口同聲：

這兩個理論就是手心和手背，是天堂和地獄，不可能混在一起！

【鵬程萬里】：重大新聞，二班宋小樂試圖在成績上超越十四班二成子，這是兩個倒數第一的戰爭！我想說，倒數第一打的這麼火熱，你們讓倒數第二怎麼活？

還好他們發現的早，沒給四個任務班和齊磊留機會。

龐清方回過神來，瞳孔放大，朝老鐋，朝統計組的負責人大吼：「馬上！！馬上做一個臨時問卷，我們要知道前黑板的關注度和滿意度！！」

連神經病兒的言論都只是年輕人追求新鮮的刺|激感官，發表的對傳統媒體刻板的不滿，屬於人之常情。

「你們已經被架空了！」

「說白了，比起權威，人們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

不接，裝死，那就等著被一點點的蠶食，被一點點的扳回來。

可是，隨著實驗的推進，大伙兒也開始認真起來。

所以，他才給十四班訓話。

「每個人都可以發話，可以發表自己的意見！」

搖頭苦笑，「那你們就自己看看吧！」

錢宏俊都樂了，「比這還簡單的，都不用你們自己寫觀點，用我們寫好的稿子照抄就行。」

廖凡義差點沒閃到腰，「停……停什麼？」

「照你這麼說，照你這麼說……」張路臣喘著粗氣，「我們現有的社會心理學理論，不是要推翻了！？」

數據上現實前黑板的滿意度雖然有所下降，可是數據還可以接受，下降的不多。

「就比如，一個女網紅，發了張美照，那大家只評價她的美貌。對於她是什麼人品，她有沒有其它人格的缺陷，一概不知，只看美貌。」

「怎麼會這樣？」張路臣百思不得其解，「怎麼突然就休眠了？」

啥情況呢？百思不得其解啊，只能硬著頭皮發出去。

……

一個權威媒體的信息傳遞不到年輕人身上，那就等於失去了未來，失去了主宰未來的年輕人，這才是最可怕的！

剩下的，依舊毫無波瀾。

「結果，他出了個昏招，那第三階段的戰鬥就可以提前結束了。」

齊磊是陰陽怪氣，宋小樂是一半一半。一半老陰陽，一半又替十四班和前黑板說話，你都分不清他是真是假。

關注度下降，但是滿意度和公信力還在的。

齊磊一個激靈，啥意思？沒懂呢？

大局觀……格調！！

「明～～～白！！～～～了！！！」

與此同時，相比起四個任務班的輕鬆寫意。

龐清方瞪眼，「你問我！？我問誰去？問齊磊去啊？」

只是心裏還是不服氣，那個【神經病兒】和【東樂很冤啊】有什麼啊？

陳鵬也算是個人物了，這麼快就發現了流量的價值。

宋小樂一聽，「可以啊！你給多少利息？」

廖凡義終於反應過來，他知道他們錯在哪兒了。

任務班終於摸到了竅門兒，開始反擊。

總體來說，沒有什麼大問題，就一個【神經病兒】使用了質問的口氣，表達了不滿的情緒，其它的輿論觀點還是很客觀的。

這一刻，他們開悟了！

從那以後，周蕾開始在觀點信封上配圖，專門挑選一些不露臉的背影，或者女姓局部照。青春氣息兼顧文藝范兒，內容也是兼顧少女心思和小男生的曖昧喜好。

張路臣點了點頭，面色凝重，「繼續說下去。」

這段時間，學的最認真、思考的最多的，還是她！

張小孩，「這就閉！」

再看那幾個網紅的滿意度、關注度，更是高的嚇人。

對於網紅的調侃和爭論……

她其實沒那麼硬氣，現在在後黑板走紅的不僅僅只有她，競爭不小呢！

這四眼妹兒從第一天開始就投入其中，所以，她比那些專家更早進入角色。

「找你們是做一筆生意，有沒有興趣？」

所有人都以為圖片上的女生就是「雪飄零」本人，可能是高二的簫婭、李琳，也可能是高一的張燕玲等等。

幾十年的口號喊下來也是宣傳需要，這無可厚非。我們年輕人雖然不喜歡，但請不要質疑，更不要詆毀它。

好吧……

「壞了！」

廖凡義……

陳鵬又支楞起來了（站起來了）！

對此，廖凡義等人也是徹底鬆了口氣，看來四個任務班這是虛張聲勢。

「你是說，網路環境下【鏡中我】所塑造的人格是不健全的！？」

用什麼議程？？用的是他們完全認可的，「正面、權威、有高度……」

真的就是誰也勸不動了。

說的廖凡義臉都綠了，你騙鬼子呢？！

迷魂陣！肯定是迷魂陣！！

剛剛齊磊的思路，看的最透徹的，還是她！

「走了！」

「但是，這兩者都是有道理的。」

不說話了。然後，還一個勁兒給自己班學生使眼色，別特么光聽，給我記下來！

他每天的點贊量居然能到4000多，甚至逼近5000，200塊就這麼輕鬆到手了。

「【鏡中我】解釋的就是這一類自我認知的過程。」

「呵呵。」廖凡義嗤之以鼻，「那混蛋東西，啥事兒干不出來？」

這些詞語，連這些傳統媒體人都是認可的，這叫定位！前黑板的定位就是這樣的。

而當他們生出要顛覆十四班這個念頭的時候也潛意識的認為，這個任務非常非常難。

「嚴肅媒體……」

他找了實驗過來的好幾個班，仗著之前在實驗高中的人氣，拉攏了一大批人。

「？？？？」

「你認為你是好人，那你就做好人做的事。壞人，那就奔著壞人的思考方式去做惡。」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廖凡義還是決定把神經病兒列入重點觀察對象。

可笑不？可怕不！？

另一種就是，明明條件不允許，還玩了命的衝動消費的。

突然發現，他好像第一天認識這個小丫頭一樣。行啊，有點天賦啊！募集資金、資源交換玩的挺溜哈！

「可社會學科就是這樣的，它沒有定理和板上釘釘的理論。只有概念，而且很多概念是相反的。比有【鏡中我】就有【個人主義】。」

「在保證實驗原則，公平、公正的前提下，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能讓四個任務班有機可乘！明白了嗎？」

前黑板的功用就是提供權威論調把握校園大方向，說一個專業一點的名詞，這叫嚴肅媒體！

十四班眾拉著長聲兒，周之洲甚至頭都沒抬，還在那兒做題複習呢！

【5】岳母刺字的故事……（尊重歷史尊重英雄）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一個實驗的問題了，他們參与了這麼長時間，早就沉浸其中了。

廖凡義和龐清方抬頭，眼神漸亮，「對，幸好發現得早，還能補救！！」

於是，陳鵬有點上頭了。

陳鵬不在乎錢，老子就是要出名，這個錢都砸出去又怎麼樣？就算倒貼一點，他都沒問題，只可惜，他沒那麼多代幣券兒。

「這……」大伙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的假的啊？」

一個贊一毛，對於普通實驗人員人學，每天15個贊那就和-圖-書是一塊五，不是小錢了啊，當然願意幫陳鵬實現這個網紅夢。

「你們的敵人，四個任務班，馬上就要開始發起進攻！」

「嚓！齊老二投降了？」

他把高三特長班準備走新聞專業的幾個人都帶過來了，江瑤也在其中。

只是，看著李沫那個表情挺有意思的。

張路臣和龐清方……

齊磊不是說了嗎，隱蔽性很高的……那好啊，我看你有多高！

可是，後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神經病兒】，迅速躥紅成了名人。

把廖凡義樂壞了，終於到了他擅長的領域。

沉默的螺旋嘛！

馬上開始組織十四班進行反擊，勢要把這些人一舉殲滅！

有一天，她無意中把一張美少美戰士的貼紙貼在了觀點信封上，結果，后黑板，她的觀點貼子上，真的就有一張美少女戰士的圖片。

「尤其是【鏡中我】，它是一條有一百年歷史的心理學概念了。」

再說，那幾個班不更新內容，四天了，一天三遍，前黑板就沒變化。也就是說，四天以來，前黑板都是相同的內容。

可是，看在廖凡義眼睛里，有點腦袋疼！

「還有……」李沫繼續道：「你們的保障團隊也得暫時借給我們。」

齊磊，「對！」

瞪著眼珠子，歇斯底里，「這怎麼可能！？」

不過，我個人是表示理解的，做為二中的權威媒體，要保持中立正面的形象，這是權威媒體該有的姿態，為前黑板點贊哦！

「別慌！！」張路臣最先反應過來，「還能補救！！」

嗯！依舊是很正能量的。

廖凡義倒是很希望齊磊接招，正面硬剛！那樣，贏的才痛快。

齊磊玩的挺熟的。

前黑板與時代脫節，無法抑制社會問題，使之放任滋長。

中立正面……

它不應該是調侃嬉笑的地方，也必須嚴肅起來。

龐清方終於沒有了打擾，急看向齊磊，「說吧！」

心裏還道，這大叔，怎麼比那幾個老的還磨嘰呢？反擊？反擊個屁啊！？

【鵬程萬里】：呵呵，無話可說，真的無話可說！

廖凡義突然氣笑了，「這個混蛋！！」

要說之前，大伙兒還是有點沒當回事兒，教一幫小孩兒玩什麼資本？玩什麼輿論？

【神經病兒】：我實在無力吐槽，已經2000年了啊，我們的【前黑板】就不能與時俱進一下子？報道一些年輕人感興趣的東西不行嗎？很難嗎？

寫觀點的時候，心想反正是不記名的，再加上對齊磊的恨，自然不會寫什麼好話。

好吧，都無語了，氣都不知道怎麼生了。

「在這種傳統交互下，自我概念是健全的，也是容易被群體化的。」

怎麼說呢？如果你在十六七歲的時候，沉浸在一場對你來說無比玄妙的實驗模型里。

……

就這樣，實驗組在晚自習才拿到問卷數據，統計組連夜統計，廖凡義他們一夜未眠，就在一旁等著出結果。

連十四班的人看了都挺滿意，「操！！還是有明白人吧？」

「行！多少錢？」陳鵬答應了下來。

三十齣頭兒的人陰著臉，好像個小老頭兒，瞪著齊磊吼，「給我出來！」

此時，西校舍給任務班專門開闢出來的辦公室內，四個任務班的核心成員齊聚一堂，正在按照齊磊給出的思路摸索著下一步的方案。

廖凡義開始還以為四個任務班控評了，他們操控了后黑板，故意減少五個主線新聞的曝光量。

「可是底層邏輯，就是這樣的。」

確實太難以接受了。

人家孩子要去學物理，學的好好的，成績名列前茅，他這不是毀人家嗎？

「咋回事啊？」大伙兒追著齊磊問。

可是，這些都沒用上，就結束了？

按照原本的計劃，四個任務班會繼續網路攻勢，然後全面控評。

龐清方直咧嘴，這小子確實有點邪的。

張路臣一挑眉，「我？」

「然而，網路天然的隱蔽屬性，加上……信息輸出成本極低，又造就了另外一個極端。」

廖凡義：「！！！！」

廖凡義明白了。

可是，聽一聽，混個臉熟，確實有好處。

「後果就是，網路社交會造成一部分人的自我認知有缺陷！」

到了晚上。

可是，簡直不要太輕鬆！

「我可以用最惡毒的言語，最狹隘的思想揣測任何人，然後說出去，不用支付任何成本。」

可是，這玩意發出去，真的就是一點新意都沒有，大伙兒都看膩了。

得！

突然生出一個念頭，不是齊磊真特么帥！而是，傳播學……還有他們在做的這個實驗……

沒付江……

「有！」

【4】.倭國首相訪美……

結果，齊磊呲牙一笑，「嘿嘿，問多了不是？反正您小心著點兒，我們已經出手了哦！」

突然對同桌劉林來了句，「班頭兒這幾天是不是都沒時間學習啊？」

這是在學校！實驗場是學校，實驗對象是一群16到18歲的學生。嚴肅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好詞語，有著天然的排斥。

「我的媽呀！」龐清方差點沒坐地上。

無論是四個任務班的前黑板新聞，還是他們掌控的后黑板……

老秦都氣樂了，我天天提醒你們別掉以輕心，完了吧？都涼了，還沒準備棺材呢！

然而，這些人里，可能真的不全是人品有問題，或者是壞。

「再比如，一段好文字，網路評價你真有才，那我可能真的認為我有才。可實際上，那特么是我抄的。可我不管，社交反饋是有才，那我就真的認為我有才。」

三個八卦小新聞，一個酸文寫的還不咋地。

見大夥還是茫然，齊磊乾脆，「說白了，就是你行為取決於你認為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在眾人看來，現在他們還是有機會的。

另外幾個學者一聽都笑了，「這個簡單！」

而人一旦沉浸其中的時候，所能迸發出來的激|情，是相當恐怖的。

「他們看不到我完整的人，也無法作出客觀全面的評價。」

齊磊自己都說，第三階段是最漫長的，估計要半個月。

齊磊一直在旁邊看著，沒插手。

對於廖老師的不喜，只當沒看見，自己顧自己，朝身後招手，「來來來，快點快點！都進來！」

「你們班代表的，是我們這些傳統媒體人的臉面！」

他們現在還不懂不些，還抱有傳統觀念，認為還有這種好事？

不是任務班控評了，而是根本就沒有人參與【前黑板】的話題討論。

關注度降到了一個他們無法接收的數字，不足30％！！

「怎麼關注度這麼低了！？」

「李沫，要不學經濟吧？來人大，我親自帶你。」

【樂樂很冤啊】：前黑板一如既往的毫無新意，聽說有「群眾」已經給十四班提了意見，但並未被採納。咱也不知道咋回事。

於是，順著這個思路，她想到了，如果要利用網路傳播的話，那就要把72個班裡那些「觀點名人」而利用起來。

「……」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的感覺顛覆三觀了。而且，好神奇的樣子。

而且，他也看出來了，二中水太深，他是折騰不出什麼大風浪來的。

正要趕人，卻是張小孩真就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啊！

「所以，前黑板再用教條式的說教來傳遞信息，無論對錯，都會產生排斥。」

廖凡義：「……」

抓起數據，不和廖凡義計較，低頭一看。

陳興福也是光棍，「別查了，現在就問吧，早晚都是丟人。」

「這是咋回事兒啊？」

關鍵是，能玩人，管錢！

關鍵是，這孫子一天光點贊就能掙一百多塊，就沒天理好吧？

陳鵬：「……」

不要我拉倒，我還不跟你學了呢！

齊磊，「網路的交互和反饋，一定是片面的，一定是無法完全認知的評價。」

劉林點頭，看向前方，「徐小倩都好幾天沒抓著他的影兒了。」

輪到這兩位，乾脆就是唱讚歌，站前黑板的隊。

怎麼利用？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雇傭。

「來源於別人對自己的評價、態度等等。是反應自我的一面鏡子，人透過鏡子認識自己所以叫【鏡中我】。」

也只有他能和齊磊對著干，還有那麼多黑料。

錢宏俊、王學亮，還有宋小樂，都好奇死了。

「這不可能！！」

心說，讓齊磊誆了？

前黑板的公信力還在，十四班的權威還在，咱們正面一拼，這就等於是前黑板和后黑板的對決。

按說，不能告訴她，可是，前期只有少量的網紅帶節奏，況且知道也沒什麼，因為剩下的都是自己人。

「這些評價，在自我塑造的過程中，也一定是客觀的符合現實的，我的人格認知不會離譜。對吧？」

也就是說，三分之二的人已經不關心m•ｈｅｔｕｂooｋ•com.ｃoｍ前黑板寫了什麼，甚至可有可無。

好吧，誆了不是一天，而是好幾天。

只是那個時候，雪飄零這個ID並沒有走紅。

「等等！」

「對！」齊磊重重點頭，廖凡義抓住重點了。

眾說紛紜，更加提升了熱度。

天賦這個東西，不是看你在書本上記下來多少，把老師講的懂了多少，考試能考多少分兒，而是看你學了「一」，能不能想到「二」。

結果，幾個老學究看了數據，直接就傻了，腦瓜子嗡嗡的。

那麼，問題又來了，陳鵬沒有人家那兩下子，寫的東西不是那麼吸引人咋辦？

錢宏俊，「替我們做事，每條觀點給你們錢。」

一個議程里，有反方，就必然有正方。

朝看過來的李沫豎起一個大拇指，不吝讚美。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結果一看，龐老頭兒人都懵了，后黑板的關注度……95.7％！！

於是，廖凡義決定，他們不上內容，咱們自己上。

只見齊磊對張路臣玩味一笑，「另一個是『個人主義』！」

心說，小子，玩的挺好啊！現在我在動搖你的基本盤，你接不接招？

這時，錢宏俊沒忍住，「啥……啥叫【鏡中我】啊？」

個人主義是強調個人自由、個人利益，強調自我支配，來實現自我意識。

【鵬程萬里】：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吐槽？

送到廖凡義這兒一看，「這……」

從第三天開始，她的觀點信封就開始屬名。不是她的真名，而是一個網名——【雪飄零】。

沒唐奕……

可是，陳鵬這個人終究是耐不住寂寞的，要是沒齊磊……

滿意度沒有下降，但是關注度斷崖式下跌，這就是休眠效果。

這才叫天賦，而在趙教授看來，李沫是有天賦的。

至少現在，他還看不出，「鏡中我」和前黑板數據下滑有什麼直接聯繫。

「都在呢哈！！」

也用不著他插手，前黑板的破綻太多、太大，這幾個人就足夠了。

因為兩方大戰一開，最新的問卷顯示，前黑板的公信力和滿意度直接掉了……15％！！

想看搞笑的，看我段子就好了呀！

宋小樂一愣，「不到1500！幹啥啊？」

其次，休眠效果，只是休眠而不是失去公信力。

一攤手，「說白了就是，鏡中的我，不用缺鼻子少眼睛的成了個畸形，對吧！？」

嗯！不但有新內容，還依舊嚴防死守呢！

陳鵬開始當網紅了！！

活學活用才是真諦。

把數據甩他臉上了，「停！馬上停！」

齊磊直接公布謎底，「這是【鏡中我】和另外一條心理學概念的複合反應。」

章南抬頭，插手，支著下巴平靜地看著齊磊，「你知道的太多了。」

廖凡義無語，拿起數據細一看，結果人差點沒了。

然而，讓趙教授沒想到的是，就這麼一個大拇指比劃出去，對李沫一生的影響有多大。

只不過，這貨好像很會抓心裏，都是大夥感興趣的話題。

【4】中倭關係離不開歷史，只有認清歷史，才能認清未來。（銘記歷史不忘國恥）

「它認為，人的行為在很大程度上決定於對自我的認知，而這種認識主要是通過與人的社會互動形成的。」

「進入休眠了！」

李沫：「有什麼不公平的？你們的稿子，有一大部分都是人家寫的，很公平了！」

中午之前……

廖凡義馬上意識到了什麼，但還不敢確定，因為在他的認知里這就是不可能的。

榕樹下那個逮誰噴誰，二中這個天天罵齊磊，徐小倩想撕了他。

大量地吸收粉絲！！

事實上在後黑板，第一個屬名的觀點貼不是【神經病兒】發的，而是周蕾！！

「休眠效果！」

嗯，回頭好好想想！

龐清方也咬牙切齒：「這是犯規！！他違規操作了！不然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這真的就是對手不給力，幫著提前結束戰鬥了，能不樂了。

大伙兒都不明白，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於是，齊磊如其所願，真的就正面接招了。

晚間新聞四個班又來送稿，廖凡義差點沒瘋。

此時，李沫暫時不考慮那麼多，屁顛屁顛地跑過來，「趙老師，咱們有兩千塊，還有五分之三的前後黑板了！」

一旁，幾個專家學者無語地看著四眼妹兒，尤其是一班那個姓趙的經濟學家，嘴巴張大，瞳孔渙散。

在這個年代，一個人不穩重，那就是輕浮，輕浮的人不可信。

搞什麼飛機！？有種一拳打在棉花里的難受。

把幾個老學究嚇的一哆嗦，幹嘛呢？也三十多歲的人了，一點也不穩重。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如廖凡義教授想的那樣，用控評來製造沉默的螺旋，使得大多數人不肯再開口，甚至轉變立場。

李沫一笑，說心裡話，有點難掩輕蔑。

「我的一個貼子大夥喜歡，點贊私下評論。他們的評論，只針對帖子的內容，和貼子內容下傳達的情感。」

殊不知，也就張路臣和齊磊知道原因。

這事兒這段時間張嘉志沒少干，他已經習慣了。

甚至可以說改朝換代了，前黑板沒用了。

那時著實嚇了她一大跳，她怕被認出來，怕大家批評她造謠、小心眼兒，惡意重傷。

他猜想，這個【神經病兒】應該是詹小天。沒錯，十有八九！

怎麼就……就不管用了？

於是，周蕾開竅了，也膽子大了。

給統計組使眼色，讓他們照辦。

「借！」兩人當然要借。

「這種聯繫包括三個方面：別人如何『認識』自己；別人如何『評價』自己；自己對他人的這些『認識』或『評價』的情感。」

我想去啊！搞經濟多有意思啊？

所以，不但十四班的學生要審一遍，他們這幾個老學究也要審一遍。

一有機會，就把高三的幾個學生帶過來。

而且，這就不是錢的問題。

問題就在於關注度，最要命的也是關注度！

「這不科學，休眠效應不會出現這麼大幅度的數據下滑，反應太激烈了。」

「哦！」恍然大悟，瞪眼大叫，「我說耽誤那麼長時間的教學，您咋一點都不著急呢，原來在這兒等著呢啊？」

「那這個女網紅得到的反饋就是：我漂亮，其它不用管。自我認知就只剩下美貌了！」

卻是方冰突然不知道從哪兒撲出來，一手摟一個，「提高警惕！！干倒班頭兒！」

「這就是心理學的魅力。」

也就是說，前黑板陷入嚴肅媒體的議程，那麼就有支持，也有反對，前黑板還是有擁躉的。

一班確實在做生意，這段時間攢下了不少錢，可是這錢其實不多。

是的，就像老秦所說，他們被架空了！

結果，上完了新內容之後，當天的后黑板居然沒有什麼反響，全都是八卦小道消息，居然一點對前黑板的評論都沒有。

可是，事實卻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全是類似的言論，甚至都不和前黑板講道理，只是賣慘，博同情。

周蕾：「那他們多少錢？」

擲地有聲，「狹隘的社交反饋，造就了狹隘的自我意識，這是【鏡中我】」

張小孩一點不見外，「老師，我就帶他們來長長見識。您放心，不給您添麻煩，就聽聽，聽聽！～」

觀點信封也開始有點不對勁兒。

四個任務班送到前黑板的新聞稿，遞到了十四班和廖凡義手中。

一屋子人想踹死他算了，你特么不廢話嗎？

是的，大轉變。

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查個屁啊？查了也沒用，問去吧！

張路臣：「！！！！」

被鎖定了議程！？而且是在不知不覺，甚至是他們認可的情況下鎖定了。

至於後面的張小孩……

【1】.價目表……（今天連廣告詞都沒有！！）

就是替前黑板說話。

殊不知，這邊都要打起來了，那邊齊磊卻差點沒笑死。

可是，嘴上很誠實，把想法說出來了。

往死里花錢的，同樣是這個道理。

龐清方臉色也不好看，「你趕緊的！」

不是說信息爆炸有什麼不好，而是，有點小馬拉大車的感覺。

「……」

……

下午，廖凡義閑來無事，想調取一下這幾天的模型數據，看看一變化。

李沫和錢宏俊找到了陳鵬和周蕾，開門見山：「別緊張，你們的信息對普通實驗室保密，對我們來說卻不是秘密。」

陳鵬和周蕾對視一眼，「就這麼簡單？」

「提高警惕！！」廖凡久再三強調，「到了這一步，也可以實話告訴你們了，實驗已經進入到了第三階段！」

「那不公平！」

是的，原本他對這個實驗模型是不咋感冒的，一天十塊錢的代幣券兒，還不讓花自己的錢，這大大拉低了陳鵬的生活質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