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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給她說一聲，讓她也去，到時你指點一下就行了。我就不去了。」

「你也沒介紹啊！」

「嗯，小妹子。」尹飛揚答。

「周六下午，記住啊。」

「不行，太長了。」

「別這樣啊，革命不是請客吃飯，要請也是我請你。」

「你游一下我看看。」

「會不會是你媽故意安排你們倆……」

「那你說啊。」

「哦，對不起。」徐暢然這才發現一直抓著何方宜的手臂。

「但是他給我說了，讓我今天來教你，所以，我倆是攤上這事了，這就是緣分，你說是不？」

「我去給你買票。」何方宜說完就跑向售票處。

「不是不是，我絕不是那種人。不瞞你說，真有點……」

「20米。」

蛙泳游完兩百米，要休息一下。徐暢然看見何方宜已經在淺水池裡撲騰著，每游幾米就停下來，感覺手和腳的節奏沒有把握好，雙手划水沒有用力，頭部抬起換氣很勉強。

兩人進了檢票口，徐暢然說道：

「我到深水區游一會，你先自己練習一下，今天衝擊50米。」

「不行，不行，游不了。」

「1米73。」

「我做了好多遍示m.hetubook.com.com範動作，她都學不會。」

「憑緣分，尹飛揚是不是讓你今天一個人來？」

「靠，你小子怎麼想的。」尹飛揚敲了徐暢然腦袋一下，「我媽還不知道我什麼德性？」

「麻煩，我做不來。你這周末還去游泳館不？」

「你來了。」何方宜說道。

徐暢然挨了這一下，也覺得活該，今天是有點八卦。

「去。」

「哈哈，她說誇死人不償命。」尹飛揚喜笑顏開。

「胡扯。放假期間我們兩家在一起吃飯，我媽說今年這洪水，還是學會游泳好些，讓我教她游泳。我是想教會她，但游泳這個東西，不好說啊。不知道是我不會教呢，還是她不會學，反正感覺挺難的。」

徐暢然也笑了，「我是得往死里誇，不然她進步沒那麼快。」

「到底什麼事啊，游著游著就來了？是不是不樂意教人家了就溜啊，然後看見我在那邊游，就過來抓壯丁？」徐暢然義憤填膺。

徐暢然嘆口氣，走進換衣間。

「你怎麼回事，你倆不是那種……？」徐暢然疑惑地問道。

何方宜垂下眼睛不吭聲。

「那怎麼像餓著肚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的？你兩隻手在水裡一點沒有力氣，划呀划的，是不是想撈蝦？」徐暢然呵斥道。

「好吧，你把我手鬆開。」

徐暢然往教室走去，尹飛揚在後面喊道：

「用水沖。」尹飛揚痛苦地搖搖頭，「用水沖啊，兄弟，我靠，還好，是熱水，是熱水啊，兄弟……哪知道拉完回來，下了水，過了一陣又來了，真頂不住啊，我只有回家吃黃連素片了。」

「對了，那天你什麼事啊，突然就跑了。」徐暢然突然想起來。

游完一千米，想到淺水池還有個學員在撲騰，徐暢然結束了今天的深水池游泳活動，來到淺水池。何方宜剛好從水裡站起來，濕漉漉地看著他。

「吃了。」何方宜有點詫異，莫非這姓徐的還要在水裡請客？

徐暢然注意到，三個女生身高差不多，但何方宜走在中間，頭擺來擺去，和兩邊的女生說話。

「就是……急事唄。」尹飛揚聲調一下低了。

「何方宜，你不知道她名字？」

「來，游20米。」徐暢然下水，對著何方宜招手。

樓下人來人往，學生們紛紛趕往各個教室。有三個ｈetuboｏk•com.ｃｏｍ女生正走在人行道上，其中一個齊劉海的女生是何方宜，她們正向遠處的教學樓走去。

「中午吃飯沒有？」徐暢然問道。

「你一個人來的？」

深水池的人依然不多。中間泳道上是一對父子，兒子十四、五歲的樣子，父親在指導，但兒子已經游得相當好。徐暢然還是選擇了靠近淺水池的泳道。

「她能游泳了？」尹飛揚瞪著眼睛問。

「嗯。」

尹飛揚的態度親切多了，以前就是在課間休息和吃飯時說幾句。他住另一個寢室。

周六下午，徐暢然去了游泳館，一點二十，比游泳館的開放時間晚了20分鐘。門口沒什麼人，何方宜站在那裡。

何方宜深深吸了口氣，開始游起來。兩隻手划水還是沒有用力。

「不客氣，小事一樁。」

徐暢然開始游自由泳，這次要游三百米。游到對面后開始返回時，隔壁泳道的小孩追上來了，看樣子要超過去，徐暢然加快了速度，想保持領先地位。

「還不算吧，能游個幾米，下次你可以讓她游20米了，蛙泳。」

「太能幹了。」徐暢然嘆息道，接著話鋒又一轉：「你可能忽略了一個問題。」他對何方宜神和_圖_書情嚴肅地說道。

「不過我也有自己的審美，是吧，這麼給你說吧，我要找的女人，條兒得順溜，腿得長，身高不能比我低太多。」尹飛揚說道。

「你游得很好了，人家大哥哥也不一定盡了全力。」小孩父親挺會說話的，兩邊都照顧到了。

何方宜游泳的距離開始超過十米。

「你想多少？」

「我說話怎麼扯了？」徐暢然心想，我為啥要問她名字，一個小女生，為啥要問人家名字。

「好吧，那天中午我在外面吃的飯，吃的時間有點長，然後就趕過來游泳，下水不久肚子有點……那個……起來去了一趟衛生間，還沒有帶紙，靠，真他媽尷尬。」

「那你憑什麼教我？」何方宜將了一軍。

「撈蝦不行，要抓龍。你想象一下，胸前有一條龍，你要一下把它抓住，必須用力氣，不然它就跑了。兩手劃開后，有一個向下壓水的動作，然後向胸前一個大環抱，要用力。」

「你多高？」徐暢然看了看他的個頭，覺得他在這件事上也夠扯的。

「對了，手上有點勁了，對了，真不錯。……天才……天才啊。」隨著何方宜一次次練習，徐暢然又開始誇獎了。

徐暢然趕緊m.hetubook.com.com去追，抓住她的手臂：

「他不說我也一個人來。」

「那天的事，謝了！」尹飛揚說。

「誰？」

觸壁后徐暢然短暫地歇息，又繼續游起來，三百米的任務還得完成。游出幾米后，他聽見小孩對他爸有些委屈地說：「本來我可以游過他的。」

但小孩顯然是要和徐暢然比拼，更快地游著，想超過他，徐暢然也打起精神，開始全速前進，注重每一個動作的協調，最大力氣地划水，兩人一直齊頭並進，幾乎同時觸壁。

「那怎麼弄的？」徐暢然也是個不知趣的貨，非得刨根問底。

「靠，你不知道問嗎。」

「那好，今天算是第二課，走吧。」徐暢然說道。

「高一的？」徐暢然問。

「何方宜說你說話挺扯的。」

「你不能一下全教給她，肯定是顧得上這頭顧不上那頭，頭，手，腳，你分三個階段來。」

那畫面太美，徐暢然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回教室，尹飛揚一把拉住他，「看，下面。」

我還真是盡全力了，徐暢然心裏默默想到。今天勉強打了個平手，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游不過這小孩了。

徐暢然邊呵斥邊比劃，何方宜不聲不響地練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