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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事先徐暢然打了預防針，但面對事實，還是蹦不住啊。

「感冒后一直沒有睡好，第二天早上就是數學考試，腦袋一直昏沉沉的，差點在考場上睡著了。」徐暢然故意說得嚴重一點。

「那是以前，現在什麼年代了，雲州師專出來的，沒有關係連雲州市區的學校都進不了。」

「那不能和跑步比，再說，跑步是不花錢的。」徐暢然得意地說道。

「交上去了。」

謝新芳不吭聲了，她所在的初中學校，那些小猴子中午鬧得歡。高中生估計都在休息，沒人願意出來折騰，午睡一會是應該的，下午才有精力學習。

「媽，用不著補習，我數學還可以，這次是考試的時候發揮失常了。」徐暢然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撒了個謊。

「我晚上去跑步，風有點大，吹感冒了。」徐暢然急中生智，把跑步的事情提前了，他是考完后開始跑步的，但現在找不到好的理由了。

「中午呢，中午鍛煉不行嗎？」謝新芳問和*圖*書道。

謝新芳一下子站起來，指著徐暢然的鼻子：「徐暢然，不要以為我好糊弄，你說話靠譜點行不？」

這場考試風暴就算到此為止，接下來就看期末，到時是滔天巨浪還是喜氣洋洋，就看你徐暢然怎麼做了。

「不是不是。」徐暢然趕緊走過去，把謝新芳按回到椅子上，「不是錢的問題，主要是游泳一周一次，那個量不夠，還是要跑步才行。」

「暢然，你自己補數學效果不行啊，要不這樣，你願意學的話，我來給你補習初中數學，高中數學，我可以看了書來給你補，也可以請人給你補，你覺得呢？」謝新芳積極地想出了辦法。

「現在病好完沒有？」謝新芳問道。

「聽到了，考試期間要注意休息，不過平時晚上我還是要跑步。」徐暢然鬆了口氣。

接下來問了每一科目的分數，謝新芳望著地面，得出一個結論：「偏科了。」徐暢然知道她說的是數學成績低。但也hetubook.com.com沒法辯解。

哎，做一個完全誠實的人是不可能的，為了讓日子好過點，有時也得撒個謊。

「嗯，鍛煉身體是對的，但你也不能晚上跑步嘛，現在什麼天氣，都十一月份了。」謝新芳埋怨道。

徐達國聽說徐暢然的期中考試有點那啥，他倒是滿不在乎，但還是有奇怪的地方，今晚這些菜，照理他早就把酒拿出來了，但他似乎忘了這件事，不聲不響地上了桌。

「暢然，你不要去吃粉筆灰。」謝新芳的口吻，既像是命令，也像是勸阻。

徐暢然算是明白了，謝新芳對考試成績是相當耿耿於懷的。

「好完了，昨天晚上我又跑了一次，一點事沒有。」徐暢然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展現自己的精神抖擻。

本來是想說個好名次讓謝新芳陰轉晴，沒想到她不買賬，徐暢然傻眼了，但他也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真的，媽，那數學卷子後來我也仔細看了，要是不感冒的話，可以多拿30www.hｅｔuｂｏｏk•cｏm.ｃom多分，再加上政治分多一點的話，完全能進前15。」

星期六回到家裡，徐暢然把期中考試成績上報給謝新芳，聽說是班上第33名，謝新芳臉色明顯陰下來。

能把跑步這件事拖出來當理由，他倒是佩服自己的機靈。

當然，期末考試還差的話，任何謊言都不管用了。

「唉，你看你，傻不傻嘛，要是數學能考好，能進多少名？」謝新芳又埋怨起來。

「數學卷子在不在，給我看看。」謝新芳還是有點不相信徐暢然的話。

「你不是星期六在游泳嗎？」

「上次你說數學正在補，我還沒當回事，唉，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說明我這個教數學的老師不合格，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有教好。」謝新芳說道。

晚飯，徐達國下班回來，菜比較豐盛，魚香肉絲，海帶湯，都是平時不容易見到的，不知是不是為徐暢然考出好成績準備的。

「怎麼失常的？」謝新芳抬頭望著徐暢然，眼神嚴峻。

「你個瘋子，和_圖_書第二天要考試了，晚上還去跑步，以後不能這樣幹了，聽到沒有？」謝新芳提高嗓門喝道，不過，臉上的神情已經舒展開來。

「除了晚上有時間，其他時間都不行，從7點鐘上早自習開始，一直到晚自習下課，都安排得很緊啊。」

「不行，暢然不讀雲州師專。」謝新芳把筷子一放。

吃晚飯的時候，謝新芳問了些學校的情況，也談到考試的問題，徐達國插了個嘴，對徐暢然說道：

「嗯……其實不光是數學沒考好，當天下午考政治，也弄砸了，要是正常的話，應該能進前15名。」徐暢然小心翼翼地分析到，他在前10名和前15名這兩個數字間猶豫了一下，最後保守起見，選擇了前15名。

徐暢然沒想到謝新芳和她的數學老師身份聯繫起來了，早知如此，當初在數學課上……嗨。

「放屁！」謝新芳喝道，看來是真生氣了，「郊區的學校也進不了，只有到山區，幾個小時的長途汽車，哪個來陪你喝酒？」

「郊區的學校也不錯和圖書，空氣好，周末回來，一起喝點小酒……」徐達國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嘴角漾起笑意。

「你這個成績也不差了，在雲州二中是差點，但是在整個雲州市來和其他區縣來說，也算不錯了，你再稍微努下力，考個雲州師專沒問題。」

中午倒是有一段空閑時間，徐暢然承認，謝新芳作為老師，算是抓到點子上。但他不願意中午在外面跑啊跳的，還是睡完午覺，再懶洋洋地去教學樓上課舒服。

謝新芳一聲不吭地到廚房做飯去了。

「好，好，暢然，吃菜。」徐達國把頭轉向徐暢然，退出了戰場，薑是老的辣，今天他沒有拿酒出來是明智的。

「怎麼不行，雲州好多當官的都是師專出來的……」徐達國爭辯道。

「你晚上去跑步？」謝新芳一臉疑惑。

「是不是游泳的錢沒有了？」謝新芳站起身來。

「是的，我早就想晚上跑步鍛煉身體，天天在教室學習，不鍛煉身體，以後體力跟不上。」

「中午肚子吃飽了，跑不動。」徐暢然找了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