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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醫生在一張紙條上記錄著，「下周星期六上午9點半，你來這個地方找我，聽清楚沒有？費用全部加完是500左右。」

「聽清楚了。」

「這個手術我們經常做，沒有出現過什麼問題。但是你如果到那些小醫院去做，就不好說了。」眼鏡醫生很得體地回答道，徐暢然覺得這個醫生還值得信賴，自己的老二可以放心地交給他。

「躺到床上去。」醫生又命令道。

一個面色白凈、戴眼鏡的男醫生坐在桌前，可能是看了不少病人，神情已經有點疲憊，垂著眼帘，聽了徐暢然的來意，問了一句：

「周六我來做。」徐暢然不想因為這個手術有驚動，特別是謝新芳和徐達國，最好瞞著他倆，說不定他倆會反對做手術，怕出意外，所以徐暢然選擇了周六，不用請假。

徐暢然脫下褲子，坐在床邊，大頭和小頭都耷拉著，醫生盯著徐暢然的老二，戴上很薄的塑料手套，撥弄了一下，「包皮稍微有點長，可以做手術。」

徐暢然hetubook.com.com很想買來做個紀念，以後鋼筆就會沒落，人們寫字大都用鍵盤，這種金筆沒多久就會停產，下市，再過兩年，想買都買不到了。但這個價格感覺貴了點，畢竟買來是紀念用的，徐暢然尋思著，這筆錢不多，還是要花在刀刃上。

謝新芳和徐達國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徐達國就不說了，他根本沒喝過這方面的墨水，謝新芳是個教師，應該知道一點吧？算了，往事不可悔，來者猶可追，現在去割包皮，還來得及。比最佳年齡稍微晚了點，但畢竟還沒有礙事，徐暢然鬆了口氣。

「那個學校？」醫生眼皮也不抬。

趕到醫院，趕緊掛了個號，泌尿科。

這時看病的人已經不多，等了幾分鐘，輪到徐暢然進門。

徐暢然提上褲子，回到桌子旁坐下。

「媽，知道了，我也不願意誤人子弟。」在這個節骨眼上，對於站在哪一邊，徐暢然還是清醒的。

徐暢然再一看自己的老二，血一下湧上頭，也是那種和_圖_書皺巴巴的老二，沒有割包皮的老二。

「好臟。」醫生皺著眉頭說，「回去后把它清洗一下。褲子穿上過來。」

徐暢然長舒了一口氣，臉上帶著不可抑止的笑容，昂首挺胸向前走去，心裏激|情澎湃，賦出打油詩一句：

進商場后各個區域逛了逛，找不到什麼東西下手。在筆櫃面前駐足了好一陣，有一枝全鋼的英雄金筆，很精緻，銀光閃閃，放在一個盒子里，顯出高貴的氣息，售價160元，這個價格對於鋼筆來說是比較貴了。

「你父母沒來？」

「你真不要補習一下數學？」謝新芳問徐暢然。

那人沒有割包皮。在徐暢然的印象中，到了一定年紀沒有割包皮的男人都顯得那啥，掏出一個皺巴巴的老二，不管是在衛生間，還是將來在床前，都是一件可笑的事。

醫生看了一下牆上的一張紙，轉過頭說道：「下周五和周六可以做，你看哪一天方便。」

【仰天大笑出門去，馬上就要割包皮。】

「下周吧。」徐暢然說道。

和圖書徐暢然光著屁股上了床，醫生又翻開老二的包皮看了下，「以前洗過這裏沒有？」

商場的衛生間不容易找，看了半天指示牌，才在一個角落找到。徐暢然進去，三分鐘后出來，他知道這筆錢應該花在什麼地方了。

「沒有。」徐暢然小聲地回答。這種情況下，他覺得回答「沒有」要實在一些。

「絕對不需要。」徐暢然答道。

星期天上午，徐暢然到市中心的郵局取了匯款單上的1000元錢。從郵局出來，心情多少有點飄然，畢竟這是他自己賺的一筆錢，買個什麼東西獎勵一下自己吧？

「會不會有後遺症？」徐暢然小心翼翼地問道。

醫生看了一眼徐暢然，站起身，「來，這邊來。」

這錢，要花在他的老二上，他要割包皮。

徐暢然跟著醫生來到一個帘子後面，裏面擺了一張小床，「把褲子脫下。」醫生命令徐暢然。

雲州中心醫院是本市最大、最好的醫院，看病的價格要高一些，但醫生們都是國內各大醫學院畢業的，各和-圖-書方面都很正規，割包皮雖然是個小手術，徐暢然巴不得讓雲州市最好的醫生來操刀。

徐暢然從醫院出來，在門口站了一下，陽光燦爛，人來人往，「還好我機靈，及時發現了這件事。」徐暢然覺得，這500塊簡直花得太值了。18歲做包皮手術，不算太晚。

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呢？徐暢然在凝神面對小便池，開始感受老二傳來的快意時想起來了，那個男人看樣子也是四十多歲了，正在做一個脫水動作，手握著老二甩動，他的包皮很長。

「是的。」

徐暢然嘴唇囁嚅著，沒能答出什麼。

「暑假做這個手術的多，主要是有些手術過後可能要恢復一段時間，以防萬一，不過你要做也沒問題，在讀書沒有？」

「我們這種地方，當官，當醫生，當教師，算是比較好的工作，但我吃了一輩子粉筆灰，你再來吃的話，就沒意思了。如果你自己有這方面的興趣，我也支持，但是這一輩子你就陷進去了，進重點中學，工作辛苦，壓力大，好多老師到和*圖*書了40多歲，身體都不好；像我這樣，在普通中學，生源差，學生不願學習，上課吵得烏七八糟的，心累……」謝新芳一口氣說道。

「他們忙，沒時間來。」

這話要從頭說起。徐暢然走進衛生間后很平常，有兩個人正對著小便池做動作，徐暢然要從他們身後繞過去到另一個小便池，走過第一個男人跟前時，不經意看了一眼那人的老二，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是的，以前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現在有錢了，怎麼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怪不得人家說男人有錢了，老二才那啥啊？

已是上午十點，去醫院還來得及吧？徐暢然衝出世紀商場，往雲州中心醫院奔去。

在世紀商場門口，徐暢然還注意了一下，看老柯會不會又在門口，如果在的話，中午找他去吃個飯也不錯。沒有。

「還在讀。」

「雲州二中。」徐暢然答道。

「一個小手術，很快的，不會影響你的學習。打算什麼時候做？」

「你是要做手術吧？」醫生問。

「怎麼暑假沒來做手術？」